南宫婳看到智觉大师慈眉善目,花白的胡须令他有一种清贵之气,好像一股清泉,南宫婳眼里立即蓄满泪水,迅速抱起孩子跪到智觉大师面前,十分坚定又渴望的看向他,“师父,求你救救我弟弟,他是无辜的,他不能这么轻易就死掉,你看他多可爱,少了一个弟弟,会是婳儿和家人永远的痛苦。。”
南宫婳说得情真意切,智觉大师一双慧眼扫过众人之后,最后将目光停在老太太和柳氏身上,眼里是一闪而过的寒光。
当即,他朝身侧的静一、静二点了点头,静一、静二两位则迅速接过南宫婳手中没气了的孩子,在看到孩子脖子处深紫的掐印时,静一、静二两人大惊,当即道:“这手段太阴毒了,竟把孩子掐成这样。”
这一说,那跪在中间的两婆子当即吓得浑身瑟索,智觉大师则迅速接过孩子,将他平放到一处温热的摇篮中,精细的两指伸手,迅速往孩子的百会穴处指了一道,又从袖子里拿出只药瓶,在将瓶盖打开后,将瓶子靠近小孩子的鼻端处。
登时,满屋溢起一股浓浓的药香,那药香十分刺鼻,然后,智觉大师轻轻拍了孩子的屁股一记,只听“哇”的一声,那孩子竟抖着双腿大哭起来。
一听到这阵哭声,南宫婳立即惊喜的看向智觉大师,她只觉得自己浑身血液沸腾,好想看看亲弟弟的样子,又朝智觉大师真诚的叩拜道:“多谢师父救命之恩,师父今日的大恩,婳儿没齿难忘!”
看南宫婳心诚的给自己叩头,智觉大师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枉他收下这孩子,这孩子他一眼看到就是有慧根,而且非常善良的,便朝南宫婳伸手道:“为师是你师父,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这时,里面听到动静的南宫昊天和顾不得身子虚弱的赵氏,两人迅速搀扶着走了出来,在听到智觉大师手上的孩子大哭之后,赵氏激动得眼泪迸出来,当她看到小宝宝不安份的扭着身子时,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比任何事都令她开心。
她立即上前,跟着南宫昊天同时跪在地上,朝智觉大师感激的磕头,大师则温雅一笑,一脸的道骨清风,道:“孩子本就暂时窒息,再加上有人掐他脖子,幸好抢救及时,否则当真会没命。我用特制的风油精加舒缓孩子的百会穴,才将他救回来。这孩子脖子上的伤痕定是人为,婳儿,以后一定要看好两个弟弟,切勿再让他俩窒息。”
听到智觉大师的肺腑之言,南宫昊天眼里已经浸满浓浓的杀意,看向地上的两个婆子,此时,两婆子已经吓得浑身颤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骨碌骨碌的转,好像在想办法脱身。
而座上的老太太则阴沉着一张脸,原本她眼底散发的是阵阵得意,可这孩子一救回来,她立即满目的戾气,孩子生下来窒息哭不出来是常有的事,有的需要拍打好一会儿孩子才会哭,她原以为这两婆子把孩子掐死就再也救不活了。
没想到,她们下手竟轻了,让这孩子存活下来,如此,南宫婳肯定会更好的保护两个弟弟,她要再想有所动作,十分的难。
想到这里,老太太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不过为了自己的颜面,她只好假惺惺的站起来,跟着南宫昊天朝智觉大师道谢,“老身多谢大师救命之恩,这孩子窒息至此都能救活,可见大师当真是神医高人,怪不得圣上封大师为御用国师及神医,老身真是大开眼界,十分佩服。”
智觉大师则看也不看老太太一眼,他只觉得这个老太太浑身充满一股粗鄙之气,让他觉得十分的不舒服,接着,他从静一手时接过一盒药膏,递给南宫婳,道:“将这药膏抹在孩子的脖子上,再细心调养,幸而只是外伤,否则为师也无能为力。既然如此,为师就先行告辞,大婚时记得请为师讨杯酒水喝,有事给为师写信即可。”
智觉大师是不忌食物之人,他奉信“酒肉穿肠过,佛祖在心中”,倒也是个特别的高人,南宫婳立即朝他点头,坚定的道:“师父对婳儿有如再生父母,婳儿成婚怎会不叫自己的父母,请师父好生保重身体,有什么事一定要转告婳儿,让婳儿为你排忧解难。”
“嗯,为师先行一步。”智觉大师说完,朝南宫婳作了个揖,便领着人离开了侯府。
智觉大师一走,赵氏便拖着虚弱的身子上前去看小宝宝,这时候,大宝小宝两名可爱的孩子一边吐着泡泡,一边在那嚎哭,好像在诉说他们的不满,或许是饿了。
赵氏看着两个鲜活的孩子,高兴得赶紧抱起小宝,把他抱进房间里,将他细心的放到床头,与大宝并排放到一起,看着小宝宝乌黑漂亮的大眼睛,以及黑黝黝又泽亮的头发,还有漂亮的小嘴唇儿,胖胖的小手儿,两个宝宝像极了两只漂亮的水晶虾饺,被裹在被子里,赵氏亲自上去哺乳喂食后,两人这才渐渐停止哭泣。
里屋里,沐瑶迅速招呼人打扫房间,整间屋子就只听得到赵氏哄孩子的笑声,她现在太开心了,盼了多年的孩子终于盼来了,而且一盼就是两个。
开始以为孩子没命时,她好痛恨自己,认为一定自己当年作了孽,老天爷在报复她,在看到大师救醒孩子之后,她心里更加敬畏神灵,认为老天爷放她一马,就是让她更好的照顾婳儿,否则她会良心不安的。
南宫婳亲自送智觉大师出去后,这才转回来先却是检查两个孩子健康不,看到床上的两个小宝宝生得一模一样,有着樱桃一样可爱的嘴巴,脸圆圆的,红得像苹果,皮肤白皙得跟鸡蛋白一般滑腻,吹弹可破,两双乌黑滚圆的大眼睛遗传了父亲的俊美,见南宫婳一过来,竟双双懵懂的看向他,满眼的无辜。
好可爱的小孩子。
南宫婳检查了一下,大宝很健康,只是小宝气息有些虚弱,在吃了乳汁后慢慢睡过去了,她有些担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生怕他撑不过去今晚,毕竟他脖子受过伤。
检查完两个孩子,南宫婳这才踏着步子,沉重的走到主屋,一抬眸,便冷冷看向地上跪着的李婶子的张婆子,沉声道:“你们两个是吃了豹子胆,天子脚下竟敢残害婴儿,说,幕后主谋是谁!”
张婶子忙不失迭的摇头,不知道怎么的,一看到双眸深沉的大小姐,她就觉得浑身胆寒,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大小姐,我们没有掐孩子,孩子生下来脖子上就有伤痕,我们也不知道,还请大小姐不要诬赖我们。”
正在这时,早已青筋暴裂的南宫昊天已经一个箭步上前,提起张婶子的领子,当即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放她一脚踢到对面的桌子上,只听哗啦一声,张婶子额头咚的一声碰到桌角最尖的地方,她额头当即流出浓浓的鲜血。
看到这一幕,老太太心里大惊,却佯装镇定,忙道:“昊天,你别冲动,孩子也不一定是她们害的,当时屋里人多眼杂,场面又乱成那样,兴许有人偷偷跑进去害孩子呢。”
“儿子在处理残害孩子的凶手,还请母亲不要多话,母亲为她们说话,难不成此事与你有关?”此时,南宫昊天已经满腹怒气的看向老太太,看着满屋子刚才扭打在一起的丫头婆子们,南宫昊天就气得冷瞪双眸。
“还有,今儿慧清早产,母亲为何带着人到凤莛轩大闹,这是什么日子,也是这些奴才能闹的?来人,把闹事的奴才全抓起来!”敢伤害他的孩子,他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人。
老太太见南宫昊天竟要抓她的人,当即一怒上前道:“难道你想做不孝子?分明是喜妈妈带着人在这里乱撞,我不过拦着她不让她进去打扰慧清,我好心好意来帮忙,没想到竟被你当成驴肝肺,你还有没有良心?”
见老太太竟腆着脸怪南宫昊天,边上的喜妈妈立即上前一步,朝老太太正气的道:“奴婢们进去只是帮忙查看,并不会打扰夫人生产,虽然夫人虽然清新空气,但多奴婢一个总不会抢了夫人的空气吧。老太太三番五次的阻拦奴婢,奴婢也觉得奇怪,后边老太太的人竟要上来抓奴婢们,结果两方人马打了起来,都没人注意到里面,才使得小宝横遭毒手。”
喜妈妈言下之意,是老太太故意阻拦她们进屋看赵氏,所以才让张婶子她们有机可乘,老太太听到里,当即竖起三角眼,朝喜妈妈怒道:“反了反了,你是什么东西,竟这么对主母说话,昊天,赶紧派人把她发派了出去,我府里请不起这样的奴才。”
南宫昊天一双锐利的鹰眸则冰冷的看向老太太,眼里带着对她无比深的愤恨,嘴角冷冷勾起,却一个箭步走上前,大掌用力卡住张婶子的下巴,将她的身子提了起来,无比愤怒的道:“说,是谁指使你们混入侯府的?”
张婶子被箍住下巴,此时,她下巴已经被南宫昊天捏得扭曲变形,痛得她啊的一声惨叫,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慌了慌神便道:“是大小姐,我们是大小姐找来的,要不是大小姐指使,我们哪敢这么做,求老爷开恩。”
“大小姐?你们当真以为我糊涂了?婳儿最关心两个弟弟,少在这胡扯。”南宫昊天说完,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掐得张婶子既恨又怕。
南宫婳则冷笑一声,她打了边上脸色苍白的柳氏和老太太一眼,道:“真是奇怪,平时二婶不来侯府,今天一来母亲就早产了,虽然弟弟现在没事,但刚才差点就被那恶人捏死,要让我查出一点蛛丝马迹,定会将此事报官,由官老爷来查办,到时候那幕后黑手不死也得脱层皮。”
南宫婳的声音阴测测的回荡在屋里,听得柳氏蓦地瞪大眼睛,当即大声道:“婳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怀疑二婶?我是看你做世子妃了,特意带了礼品前来恭喜你的,你不感恩就算了,还把这种有损阴司的事栽赃到我身上,你这个小辈怎生如此的无礼?”
“小辈?二婶莫忘了,这里是北麓侯府,父亲是北麓侯,我是侯府嫡长女,而你又是什么?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你竟敢害我弟弟,那就别怪我摆出父亲的身份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