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我不要,我只要他,别人再优秀我也没感觉,我从小就喜欢翊哥哥,他那么优秀,聪明,温柔,我见不得他和南宫婳成亲,我的心好像被刀子一片片割掉一般,这种感觉比死还难受。你常说越得不到才会越想要,是的,我就是得不到他,我才想要拥有他,凭什么我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还不如一个普通的侯府女儿,他为什么宁愿选她都不选我?母后,你看,我是不是真的不如南宫婳?”栖霞说到这里,赶紧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装和头饰,生怕自己被南宫婳比下去。
皇后看着自己痛苦的女儿,微地叹了口气,南宫婳,这个女孩子,的确十分优秀,比起栖霞来,也更惹人男人怜爱,但栖霞是她的女儿,看到栖霞伤心,她比她更痛,她多希望祁翊娶的是栖霞,这样女儿就会幸福了。
“孩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南宫姑娘也喜欢祁世子,她是不会放弃嫁与他的,霞儿,忘了他吧。”皇后眼里浸着热泪,爱怜的看向栖霞。
而栖霞公主却迅速摇了摇头,突然,她一把扯开胸前的衣襟,露出白皙的锁骨,以及左胸处一处鲜艳的红梅,目光铮铮然的盯向皇后,大声道:“母后,当年我出生时,身上带着独一无二的梅花胎记,且天降祥云,你们说这是祥瑞之兆,说我必定是苍祁最幸福的公主。可是,我哪里幸福了?我连个普通女孩都不如,我根本活得不幸福,你经常说世间没有女子有我幸福,因为我出生就是公主,身上还带着别人永远没有的胎记,说我注定了是世上最尊贵的公主,你为什么要欺骗我,给我编织这样一个美梦,如今梦境破碎,只剩残缺的现实,我宁愿我不是那个尊贵环绕的公主,只要能成为祁世子的妻子,让我做任何事我都愿意!”
栖霞一脸气恼,看得皇后一脸惊异,她立即上前将栖霞的衣襟拉起,朝她厉声道:“你怎能说这种话?连国师都说了,这胎记除了你绝无仅有,它寓意着吉祥幸福,不错,你现在的确痛苦,那是因为你没遇到真正的真命天子,等你遇到他,你就会幸福了。快别再说这些傻话了,傻孩子。”
皇后难受的抱紧栖霞,心痛如刀绞,她这个做母亲的,才是最痛的,女儿不吃不喝,每天生活得阴沉萎靡,她真怕她会出什么事,她心中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凤莛轩,因为要出嫁了,南宫婳舍不得赵氏和两个弟弟,所以这大半年来大多居住在凤莛轩,两个弟弟正在茁壮成长,长得一模一样,有时候同时笑,有时候同时哭,令人分不清谁是谁,闹得众人手忙脚乱的。
正是午时的时候,南宫婳在为自己绣红盖头,她希望到时出嫁,能戴自己绣的盖头,嫁衣自然是王府准备,听说是祁世子亲自准备的,十分的华丽漂亮,想到自己即将嫁作他人,她的心就砰砰直跳。
前世出嫁她是从偏门抬出去的,她虽然有喜悦,但却没有亲人的祝福,婚后也过得极其不幸,这一世,身边却环绕着亲人的祝福,让好仿佛坠处云端,连心都是飘着的。
“大小姐,三小姐来了,说有事求您。”正在这时,沐瑶从院子外边走了出来,身后带跟着穿了件宽大的葱绿盘金彩绣锦裙的南宫珏。
看到神色恹恹的南宫珏,南宫婳放下手中的剪刀,朝喜妈妈看过去,喜妈妈立即将边上的闲杂人等一律请出稍间,只留下南宫婳与南宫珏两人。
南宫珏一走过来,眼神迷蒙的看了眼南宫婳后,突然上前咚的一声跪到南宫婳面前,紧咬着嘴唇,朝南宫婳小声的道:“大姐,求你救救珏儿。”
南宫婳淡淡扫了南宫婳的腹部一眼,发现那里已经微凸,大约三、四个月了,而袁逸升在这期间却一直没提提亲的事,估计南宫珏忍不下去了,便来求她。
可她,与南宫珏有着深仇大恨,又为何会帮她。
“很抱歉,我帮不了你。”南宫婳冷冷挑眸,将目光放在远处,不去看南宫珏。
“不,你能帮我,上次你不是说,只要我与枫儿、姨娘断绝关系,不来往,你就可以帮我嫁进袁府?如今我身子大了,孩子已经三、四个月,要是再不出嫁,就装不下去了,到时候,我肯定会被人拖去沉塘的。”南宫珏说到这里,已经是满面泪痕,如今她能求的,也只有南宫婳,所以她才冒险来求她。
南宫婳则冷然看向南宫珏,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看着南宫珏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饶的样子,她就想起前世,她怀着八、九个月大的身子,跪在南宫珏面前,求她放过自己的模样。
而南宫珏没有一点怜悯之心,拔过袁逸升的刀,哗的将刀刺进她的肚子,之前还强压住她给她灌了打胎药,她们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她为什么还要帮她?
她不是善人,没办法对自己的敌人仁慈,想起前世的恨,南宫婳狠狠篡紧手指,那指骨都泛着白色,说明她心底的恨已经满溢出来,全体现在脸上。
“你自己种的因,就要自己尝,别跪在这里,脏了我的地方,来人,把三小姐拖回藕香院!”南宫婳冷冷挑眉,眼里敛着无比森寒的冷芒。
求南宫婳不成功,南宫珏这下子已经气得竖起眉头,眼里戾气尽显,当即撑的一声站起来,朝南宫婳指手骂道:“你这个假惺惺的女人,你根本不会帮我,当时你承诺那些做什么?你这个贱人,我恨你,我诅咒你早死,咒你生不出儿子,咒你得不到幸福。”
南宫珏此刻已经恼羞成怒,还要再骂,南宫婳已经朝冲进来的喜妈妈挥了挥手,喜妈妈等人立即将南宫珏朝外面拖去,此刻,南宫珏嘴里仍旧不干净的在乱骂。
南宫婳冷冷沉眸,南宫珏真是死性不改。
赶走南宫珏之后,玉萼和绾绾已经准备好一切出发的事宜,准备和南宫婳上街去选出嫁用的东西,比如挑点好的绸缎,到时候绣几个红包,或者采买点其他物品。
南宫婳一行人乘着马车朝西蔺城大街走去,天气比较凉爽,所以出门的人比较多,大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惹得南宫婳时不时打开帘子去看外头。
接着,马车在京城有名的绸缎庄“玉绣轩”停下,玉萼和绾绾扶着南宫婳下轿,因为南宫婳打扮得十分素雅,出来时倒没引起别人注意,一行人进入玉绣轩后,便发现里面有许多人,其中有几名衣着上乘的丫鬟正在那里挑布料,一个个全都指着最好的布料,店老板也忙得不亦乐乎,对她们点头哈腰的。
“这是谁家的丫头,排场真大,小姐你看,店老板只管她们,根本不管我们,我们也是客人。”玉萼不满的看了眼对面的店老板,然后耸拉着眼睛开始挑布匹。
南宫婳朝玉萼看去,示意她不要乱说话,这京城厉害的人多的是,可别随便得罪人,这时玉萼才嘟着嘴没去管。
“你抢什么?这是我先看到的。”
“你先看到的?可它为什么在我手中?”这是半夏的声音,南宫婳立即回眸,见半夏正与刚才的其中一个丫头在抢一匹红色绸缎,立即上前去。
“在你手中?我告诉你,这绸缎庄里的东西我们王府都包了,你算什么东西?这是给我家世子妃选的敬酒服,咱们世子可说了,必须要选最好的,你们又是哪家的丫头,竟敢在这里放肆!”那丫头穿了一件鹅黄色对襟袍子,与半夏一人抢着一半布料,一脸的趾高气昂。
“你家世子有多了不起,我家小姐还……”半夏正要说话,南宫婳已经上前朝她使了个眼神,半夏说到一半的话立即吞回腹中,不过脸上是一脸的不服气,这布分明是她先看到,也是她先拿在手中的,对面的丫头怎么这么不讲理。
“对,我家世子就是了不起,他可是少年神医,是武穆王的嫡世子,而且正擢升为正三品京城总督,武穆王除了是王爵外,还是正一品左丞相,我们老王妃是公主,你们家小姐又是什么东西?今天咱们可是来为将来的世子妃挑衣裳,咱们世子妃可是世子最心疼的人,都说了包了这店,闲杂人等不许进来,店老板是怎么办事的,怎么把这些野丫头放进来了。”那丫鬟左眉心处有颗红痣,生得十分伶俐漂亮,但是说出的话却十分的难听。
听她这么一说,半夏、玉萼、绾绾和南宫婳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暂时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神色却是由阴转晴,真正的世子妃就在这里,要是这丫头知道真相,看她如何嚣张得起来。
那丫鬟又扫了眼南宫婳,见她生得眉清目秀,样子端庄,不过穿得十分的素净,便斜了斜眼,冷声道:“刚才你们不是说世子有什么了不起么,你是哪家的小姐?你爹是几品官?夫家是哪家小户?没本事就闪远点,别来抢咱们世子妃的东西,没这个本事就别想着飞上枝头做凤凰,掌柜的,把她们赶出来,别脏了咱们的眼睛。”
那丫鬟说完,后边的掌柜也一脸为难的看向南宫婳,想请她出去,又觉得实在不太好得,不请呢,武穆王府的丫头们又很凶悍,他着实为难。
南宫婳见掌柜的为难,便看向满目愤怒的玉萼和绾绾,便道:“算了,咱们去别家看,都走吧!”
“算你们识相,趁早出去。”那牙尖嘴利的丫鬟还不忘来这一句。
正当南宫婳要出去时,那门口处突然走进一群人,其中走在最前方的便是贵姐儿和赵影华,两人一看到南宫婳,立即喜色的迎了上去,同时道:“婳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南宫婳见两人进来,立即上前握住两人的手,眼里是掩不住的喜悦,“贵姐儿,影华姐,你们上街来做什么,也是逛街么?”
“傻婳儿,我们是来给你挑嫁妆的,再过半月你就要出嫁为世子妃,我这个做表姐的怎么都要亲手为你准备礼物,贵姐儿同我一样,我俩正愁送什么给你好呢,没想到这么巧,竟在这里碰见你。”赵影华轻轻点了点南宫婳的鼻子,一脸的高兴。
而站在后方的几名丫鬟在听到赵影华口中的婳儿,还有世子妃时,一个个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议的看向南宫婳,对着赵影华同时大声道:“这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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