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腾腾,腰间佩刀闪闪发光,正将她抱着的男人,肯定更加的嗜杀无情。
气强如此强大,有如高高在上的帝王的男人,他究竟是谁?
正在两方僵持之际,斜对面又有不怕死的狼群涌过来,陡然间,那狼群中间,一头身材健硕,皮毛光滑,眼神十分凌厉的巨狼龇牙走了出来,看着满地它同胞的尸体,巨狼仰头狂啸一阵,挥着爪子就朝人群扑过来。
“是狼王!”后边有将士说话,南宫婳也惊讶的看着在夕阳下闪着荧光的狼王,只见此时,对面的楚宸烨一脸淡定,与她身后的男人同时举起箭,只听“嗖嗖”两声,两支箭准确无误的直击狼王的要害,几乎没有过多挣扎,那狼王就痛苦的倒地而亡。
紧急着,她身后的男人继续出箭,每一招都快、准、狠,每支箭都箭无虚发,箭箭直中野狼要害,十分嚣张的将狼群击毙。
而楚宸烨也是苍祁数一数二的人物,他也丝毫不丢人的举起弓箭,朝剩下要扑上来的狼群射去,只听又是敖呜几声,余下的狼群被射杀死掉,其他的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撒着蹄子狂跑逃走了。
楚宸烨再次拉弓,一箭凌厉的射出,射出去便是一箭穿两,将两匹狼射死在原地,那箭上还带着乌红的鲜血,看得南宫婳心惊,她耳旁却响起男人的称赞声:“好箭法!”
楚宸烨则不置可否,目光森寒且淡定的盯着面具男人,“彼此彼此,本将军年纪大,不及当年!”
两人一人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惺惺相惜的朋友,其实在场的人已经被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戮之气震慑,这两人,都是人中之龙,将来必定会斗个你死我活。
在金色的夕阳下,南宫婳扭头,对着身后有着一汪漂亮眼眸的男人,此时他正气定神闲的拉紧大弓,夕阳的余辉洒在他完美如同雕刻的下巴上,此刻的他如同被一阵金光笼罩着,头上的羽翎盔也莹莹闪光,脑后的黑色流苏穗子透出一股神秘的气息,他好像王者一般的人物,衣袂飘飘,桀骜不驯的模样犹如一头沐浴过后的漂亮雄狮!
天空美得异常,如同绯红的缎带,而两个十分强悍的男人似乎是有默契一般,同一时间举起弓箭,毫不留情的朝对方射去。
楚宸烨冷地射出弓箭,目光却一直盯在南宫婳身上,那弓箭朝对方凌厉的飞去,飞到半空中时,突然遇到面具男人射出的箭,两支强势的箭半空相撞,皆冲破对方散落在地上。
由上可见,两人箭术都十分高超,棋逢对手,楚宸烨则冷冷拧眉,一脸不屑的睨向面具男人,“哪里来的人,竟敢在我苍祁国土上嚣张!”
男人冷冷扬眉,脸上银白色的面具散着犀利的寒光,性感的薄唇冷酷的扬起,冷挥衣袍,睥睨的道:“我不在这里嚣张,怎么救你?”
“本世子不需要你救,你还是小心自己的脑袋,放了婳婳!”楚宸烨的人马肯定马上就到,他已经胸有成竹的挑起凤眸,一头青丝随风轻扬,整个人显得魅惑而妖冶,又霸道狠戾。
“婳婳?”面具男人再次挑眉出声,漂亮的下巴始终倨傲的扬起,漆黑的眸子散发出霸道的气息,“婳婳只能是我的,你休想打她的主意!”
“是吗?那咱们就看看,究竟谁输谁赢,究竟你死,还是我活!”楚宸烨无比嚣张的说完,弓起手指吹了声哨子,只见不远处,一骑浓烟滚滚的铁骑已经策马前来,他则无比冷酷的骑在马上,等着自己的援兵到来。
“这是你的地盘,我敬你是征战英雄,有空,咱们再一对一比试!”男人冷冰冰的说完,将南宫婳用力抱在怀里,声音冷酷十足,显出特有的霸道和凌厉,像极了高高在上的帝王,然后猛地打马,率先朝森林里冲去。
而他身后的人已经迅速甩出烟雾弹,追随他迅速冲进森林,楚宸烨原本要拦截,却发现面前尽是浓烟,他看不清楚对方,等这浓烟散去之时,对方人马早已消失不见,这时,他的人马才迅速前来。
许由俭一看到红色的信号烟就撒丫子的朝校场飞奔而来,当他的队伍到达之时,地上已经是成群的野狼尸体,他见楚宸烨正拍了拍手,不紧不慢的骑在马上,忙下马上前,单膝跪下,朝男人愧疚的道:“末将来迟,请大将军恕罪,大将军没事就好!”
“呵呵,来迟?你们是不是要等本将军死在野兽嘴里才来?”楚宸烨危险的眯起凤眸,目光冷然盯着前方一干跪下的众将士。
刚才他才一个人,不像那面具男人那样有那么多帮手,否则,他早嚣张的把南宫婳救了,这个威风,用得着那面具男去逞?
不过,能与他一较高下的男人,真是世间少有,他以前从未发现有过这号人物,如今这人突然出现,而且出现得无比强势,看来,他与燕国那神秘的太子很有关联,如此真是这样,那苍祁便陷入最深的危机之中。
“请大将军恕罪,末将知错了。”许由俭吓得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忙虔诚的跪在地上,其他将士纷纷道:“请大将军恕罪,小的知错了!”
楚宸烨冷冷睨了底下的将士一眼,目光朝不远处的燕荡山瞟过,咬牙沉声道:“燕国的人已经侵入我苍祁,敢在我苍祁土地上嚣张,本将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挖出来,所有人,跟着本将追,一定要追到那人!”
“谁?”许由俭一脸茫然的抬眸,大将军实在是太奇怪了,他口中那侵入苍祁的人,是谁?
“一个戴面具的陌生男人,路上我会与你细说,都上马,追!”敢带走南宫婳,他发誓要将此人揪出来,再将他凌迟处死!
男人才吩咐完,已经策马率先上前,他领着一队人马犀利的狂追,身上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凌厉气势,他征战多年,杀敌无数,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抢走他的人,只怪他没有带暗卫,降低了防线,太过大意。
否则,那男人早已是他刀下亡魂。
南宫婳一直被男人抱在怀里,准确的说,是十分保护的护在怀里,他能闻到他身上淡雅的清香,两手一刻也不放手的抱着他精壮的腰肢,想不到这个神秘男人,也有和楚宸烨一样健壮结实的身材,且他生得十分高大,胸膛结实温热,竟让她生出一股踏实的感觉来。
他究竟是谁?刚才他说,她是他的女人,他凭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走了多久,大约过了好几个时辰,队伍才在最高顶的山上停下,一停下,南宫婳已经累得精疲力竭,此时已是大半夜,南宫婳难受的咳了一声,立即有双温热的大掌伸到她额前轻探。
男人微微探了探,眉毛冷挑,便将南宫婳打横抱下马,其他死士则开始扎营,南宫婳一落到地上,就感觉有阵冰冷的风袭来,她们这是在哪儿?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男人将身上的羽翎盔取下,露出头上的紫金冠,墨发轻扬,那狭长的丹凤眼在空气中闪着晶莹的光泽。
“你……你究竟是谁?”南宫婳记忆中从来没见过如此厉害强大的神秘男人,她才说完,便抱着身子轻咳一声。
男人见状,一把褪下身上的紫金羽纱面白狐狸的袍子,将他温柔的披在南宫婳身上,温润的道:“夜寒露重,小心着凉。”
“多谢。”南宫婳握着身上这温热的袍子,努力去看男人那汪深色的星眸,想看出他究竟是谁,刚才她已经问过了,他选择拒绝回答,看来,直接问根本问不出什么来。
这时,前边有位身穿青袍,脸罩铜黄面具的男人走了过来,他一走过来,目光便森寒的扫了南宫婳一眼,又看向银白面具的男人,似乎有话和他说。
南宫婳知趣的往后退了两步,走到死士们搭好的简易帐篷前,这些将士个个身穿青色盔甲,外罩蓝色披风,脸上罩了面罩,只露出一双双如鹰般黑暗的眼睛,看得南宫婳胆寒,与其说他们是将士,不如说是死士。
这些人好像常年不见天日,只有任务才能出来的暗卫,应该都是那银白面具男人培养的,看来,这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势力。
黄铜面具男子走到银白面具男人面前,有些负气的瞪了远处的南宫婳一眼,沉声道:“少爷,你看她不是没事吗?我就知道楚宸烨会拼死救她,既然她没事,你又何必冒着被苍祁帝发现的危险,召唤暗卫前来营救她?本来苍祁帝就一直在查你,现下我们在楚宸烨面前露了面,他更会不遗余力的想把你查出来,咱们的处境比以前更加危险,都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女人!”
黄铜面具男子话一说完,他面前的男人一双湖泊色的眸子已经无比凌厉的看着他,“什么时候主上做事,需要你来指点了?若是我不急时赶到,此刻她已成了野狼的猎物!”
“可……可你救她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救咱们的死对头楚宸烨?刚才是多好的射杀他的机会,咱们完全可以只救南宫姑娘,丢下楚宸烨,让他和狼群搏斗,或者直接补他一箭,省得咱们以后多个强劲的敌人。”
“我不屑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你没见他为了救南宫姑娘,差点连命都没了?他虽是我的敌人,不过他的气度,我却十分佩服。对于我佩服欣赏的人,要杀,也得在战场上正大光明的杀,这种趁机取胜的小人行径,我不屑!”男人再重申了一遍,目光锐利的眯起,冷冷盯着面前的属下。
“可是……你看你一片痴心来救她,她心心念念的却是楚宸烨,刚才她第一时间就是让你救楚宸烨,足见楚宸烨在她心中十分珍贵。且,孤男寡女大晚上的在这深山之中还能做什么?亏少爷还焦急的找了她一个时辰,她想的却不是你!”青铜男子仍旧一脸的不服气,总之,他就是看不惯南宫婳,因为他总觉得她会伤自己主子的心。
听到这属下的话,男人略有些深沉的扬起下巴,狭眸危险且若有所思的眯起,“我不是她的恋人,也不是她的亲人,更不是她的丈夫,她为什么要想着我?今天你话太多了,别再侵犯我的底线!”
男人声音如暗夜里的圣兽,听得那属下身子一轻颤,在短暂的颤抖过后,他只好艰难的朝男子颔首,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