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的小蛮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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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的小蛮妻-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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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希勇十分不解,看着她的情状却觉事情确实十分严重,点点头道:“我尽快叫人送来。”

桂玲珑就点了点头,胡乱说了句“多谢”,就扶着合欢树的树干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往回走。

这可真是失礼之至,只好在郑希勇本身就经常没个正规矩,又在军中混惯了,不以为意。他看着桂玲珑的背影有些担心,又没看到小盛子和观琴,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快步赶了上来,不能扶不能碰,护到找到人伺候也行!正这么想着,却忽然间眼前身影一闪,桂玲珑竟然毫无征兆地歪了下去。

☆、15 反常(一)

郑希勇一生中经历了很多激动人心的时刻,战场厮杀、金殿封侯、新婚大喜、嫡子出世……但因为他神经大条,能让他牢牢记住、甚至刻骨铭心的不多。

但永安五年晚春四月初、这么个芳菲凋尽的时刻,却牢牢印在了他的记忆中。不过同样因为神经大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记得这个时刻,而且记得这样牢。

他有点慌,临近中午的阳光前所未有的炽烈,他情急之下扶住了桂玲珑摇摇晃晃的身体——她近来真是很容易晕。

院子里空无一人,明晃晃的阳光照在青石板上被反射过来,有点刺眼,他有点愣,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

抱进去?不可能!就这么扶着?多尴尬!该怎么办?不知道!

正当他的魂不知游离在什么地方时,他听到桂玲珑开口说话了,“扶我坐下。”

郑希勇脑袋砰地一声,他怎么就这么笨!没想到把她扶到最近的石凳上坐下。

他慌里慌张、笨手笨脚地扶着桂玲珑坐了,心跳得很快。他不时偷眼瞥桂玲珑,却见她神色间十分忧愁,却并未注意两人微显亲昵的举动。

他大条的神经就开始发挥作用:事急从权,不算逾礼。

桂玲珑自然不把这当回事,她心里转着更神秘、甚至有些见不得人的念头。这念头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冒出来的,迅猛不及抵挡。

不不不,事情还没弄清楚,不能这么急着就下结论,还一点证据都没有……

她努力地安慰自己、说服自己,浑然忘了周围的一切。

汗水涔涔渗出,又被微风吹干。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才恍然发现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刚才真是太失礼太丢人了。

不过这时候后悔是没有用的,她只得迅速地尽力安定情绪,对郑希勇不好意思道:“刚才多谢了。”

郑希勇也回过神来,忙躬身说不敢,然后担心地问她有没有事,要不要看医生……

桂玲珑摇头摆手,“我自己有数,只是神思恍惚而已。不是什么病症。”

郑希勇也知道她懂些医术的,见她精神渐渐好起来,便不再多说。眼角瞥见观琴来了,便知趣地告辞退下了。

桂玲珑自然让他走了,却不知道郑希勇出去后又恍了半天神,才多亏了大条的神经,恢复正常了。

聪明伶俐的观琴觉察到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不对,正思忖间,突然听桂玲珑问,“我出嫁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嫁妆?”

观琴听了怔愣,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自然是有的,不过都在博乐侯府。东西有不少……”她皱着眉回忆,桂玲珑却摆摆手示意她不必这么漫无边际地说,问道:“我娘……就是穆贵妃。有没有给我什么东西?”

观琴更加不解,摇头道:“嫁妆都是太后娘娘督着礼部办的,穆贵妃去得仓促,怎么会想到这么久之后的事……”

桂玲珑却突然又问,“当初我出嫁时穿的贴身衣服。不就是贵妃绣的?”

观琴迷惑地点头,“我也只知道这一件而已。”心里却也疑惑起来。一个母亲怎么会给孩子绣成年后穿的内衣,这怎么看也是想得太长远了点儿。公主突然问起来,却又是为了什么?

却见桂玲珑以手支颐,缓缓问道:“那衣服你见过,绣工还记得吧?要是让你辨认有东西是不是同一个人绣的,辨不辨得出来?”

观琴点头,“没问题,贵妃的绣工天下无双,一定辨认得出。”

桂玲珑就又沉默了,观琴见她又是皱眉又是叹气,等了好一会才伸手道:“扶我回去吧,这几天事情有些多,我得多歇歇。”

整个下午,桂玲珑都没有出门,除了哄孩子,就是凝眉思索,还偶尔写写画画,观琴无意中看到她拿着博乐侯送的画翻来覆去地看,想着白天她问的话,不禁心有戚戚,突然又想到自幼丧母的蓬莱王,竟也跟着失神了。

晚间的时候,长孙皓又神出鬼没地来了。此时夜已深沉,桂玲珑不准他点灯,在黑暗中如饿虎扑食一般地将他压在地上,差点把观琴吵起来。

“你……你这是怎么了?”他惊讶地问,她从没这样过。

小小的灵巧的手,很快就解了他的腰带,扯开他的外衫中衣,在他身上急迫地抚着。温暖的柔和的唇,如春雨般细密绵绵地落下,让他一下子就热起来,她跨在他的身上,接触紧密而暧昧,淡淡的光中他看见她扬起了身子,紧接着裸露的肌肤上落下了柔滑的衫裙,他就倒抽一口气,情不自禁地帮她。待到她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时,长孙皓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气息了。他颤着手抚摸上去,立刻感到了她的颤栗。

“玲珑……”他压着嗓子喊,看到她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紧接着见她抬手散了一头青丝,乌压压的细腻发丝落下来,将她裹在其中,显得既神秘又羞涩却还带点狂野。

长孙皓再也抑制不住——这可是两人间全新的体验,难得的是她竟然还愿意!还主动!

一切都美好得不同寻常,长孙皓在横冲直撞中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愉悦和满足,这一次,上天对他实在好得过分。

……

熹微的晨光中,长孙皓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发怔,反常则为妖,她昨夜欢娱过后,便迫不及待地沉沉入睡,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竟是丝毫不愿与他多说话的意思。

想起昨夜自己的胡闹,他耳边又回荡起她急促的回答,“我是你的妻子,你想怎样就怎样。”这话当时他听得有些奇怪,但在欢好时谁的脑袋不是一团浆糊,因此他当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幻想与她实践了一番,那体验果然非比寻常,让两人都疲惫异常又满足异常,结束后便都昏昏睡了。但今早一醒来,理智回来,他便觉察了不对劲。

她有事瞒着他……而且这事非比寻常。

☆、16 反常(二)

会是什么事呢,连他都不告诉。岸芷轩?不,她已经把这事说得很明白了。蓬莱王?应该也不是,她从未流露出担心自己这个强悍的哥哥的情绪。楚知暮?他心里一跳,有可能,可有什么事会突然又把他扯进来?先前的事说到底是他不对在先,她为了孩子不得不另嫁,他实在没理由埋怨。不过心里,终究还是不好受的。

要找人盯着楚知暮,他暗下决心。

随着晨光渐渐明亮,桂玲珑也缓缓醒来。她先是跟小猫似地赖了一会儿,才伴随着长孙皓挑下巴的动作抬起了头,微微睁开了迷蒙的眼。长孙皓看到里面还残留着餍足迷乱的痕迹,不禁吻了吻她,轻声道:“该起了。”说完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希望能看出些眉目来。

桂玲珑身子往他怀里靠了靠,眼光却垂了下去,盯着他小麦色的肌肤醒了半天神,才道:“我有事跟你说。”说着抓住了他手臂,声音里却还有无法掩饰的娇媚。

长孙皓自然心里大喜——她自愿告诉他比什么都好。

“出了什么事?”他问。

桂玲珑便把郑希勇打听来的事细细说了,长孙皓的眉头便渐渐皱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这事。小健刺探消息一向灵通,怎么这次反而及不上郑希勇了?郑希勇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怎么会探到这么要紧的消息?他心里疑惑着,却顾不上解惑,当务之急,是怎么应对。

“那地图,能不能给我看看?”他郑重地问。

桂玲珑正有此意,便披衣起身下地,拿了那山水绣并放大镜来。衣衫起落间。长孙皓隐约看到她凝白如雪的肌肤上绽开的一簇簇粉色花朵,不禁又有些走神。

将枕头扶起来,桂玲珑偎在长孙皓怀里陪着看。

长孙皓越看神色越郑重,拧着眉头思索,却不说话。

桂玲珑静静等着,直到长孙皓慢慢将绣布放下,眉头舒展了下,才出声问道:“你以前见过类似的东西么?”

长孙皓毫不犹豫地摇头,“只是听说过,实物是第一次见。”

桂玲珑心里有了数。又问了一句,“你爹没跟你提过这事么?”

长孙皓惊讶地看着桂玲珑,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提起长孙楷。愣了一会才道:“我不知道,他从来没提过这种事。你……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桂玲珑心下了然,答道:“郑希勇说爹曾送过勇毅公一件这样的绣图,我以为你知道。”

长孙皓断然摇头,“他从来不跟我说军中的事。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废物。”虽然神色有些黯然,语气却并不自嘲,很中肯地继续道:“倒是长孙皖经常在他书房里晃,说不定比我知道得还多些。”回忆泛起,长孙皓略有些走神。就没注意到桂玲珑的脸色瞬间变得有点白。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桂玲珑才反应过来要安慰他,轻轻抓住了他手。柔声道:“爹是看走了眼,那家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私通外朝,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长孙皓反握住她手,声音平和沉稳。道:“不用担心,很久以前我就想通了。”摇摇头。又道:“他不足虑,倒是他背后的人,是个棘手的。”说的却是金面人,桂玲珑脸色又变了一变,终究还是没说话。

天光越来越亮,隐隐已经能听到观琴起身的声音。

长孙皓便也迅速起床,道:“岸芷轩这事我得好好处理一下。”

桂玲珑自然不反驳,胡乱披衣,帮长孙皓穿衣束发。

两个人的动作都非常轻,也不说话,一时间房间内被静谧的气氛笼罩。但就在这静谧中,两人都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然幸福感。所谓的夫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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