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皓已经将月儿上衣都扯了下来,头埋在她丰满的胸前边胡作非为边瓮声瓮气道:“谁会碰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丫头,这十几天在宫里可是憋死我了。”天天跟貌美诱人的小妻子同房而睡,却什么都不能做,长孙皓的确快撑不住了。
“真的?”月儿心里漫上一丝欣喜,软了身子道:“那么多细皮嫩肉的小宫女,你也没……”
“及不上你……又滑又嫩……”长孙皓胡乱说道;手下愈加放肆。
月儿的声音也变得愈加黏腻,软软地哼了几声,抱怨道:“怎么这么急?难道真的憋了十几天?”
长孙皓的声音伴着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传来,“骗你做什么,的确是十几天没碰女人了。”
月儿不禁笑道:“看来坊间传言也不能尽信。楼下说书的刘说头可是将你家那位夸上了天了,说什么当年穆贵妃国色天香,将先皇迷得神魂颠倒,欲罢不能,安平公主也是世间少见的美人儿,迷得世子爷乐不思蜀,白日……”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头埋在枕头里低低呻吟起来,正到好处时,长孙皓却忽然痛呼了一声,停下双手。
月儿斜眼看去,只见长孙皓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双手,满脸疑惑。
“怎么了?”月儿笼了上衣,起身查看,一看之下,也不禁愣住。
只见本来白皙的手指不知何时变成了紫色,指尖尤为严重,已经变得乌紫。阵阵针刺般的疼痛传来,长孙皓不禁又低叫了一声。
“这是……中了毒?”
长孙皓点点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凝眉思索,两只手的大拇指、食指和中指的指尖都泛着乌紫色,指根却只是淡紫,而无名指和小指则无甚变化。他忍着疼痛想了一会,忽然伸手摸了月儿香肩一把,手上疼痛顿时加剧,十指连心,长孙皓不禁又低呼一声。
“你身上有毒。”长孙皓沉声说道,起身披衣离了床榻,提起茶壶将清凉的茶水倒在自己受伤,试图消弱那阵阵的疼痛。
月儿大吃一惊,有些害怕地抱紧身子道:“怎么会!刚才……”她略微迟疑了一下,嗫嚅道:“刚才他们……但他们都没事啊。”
长孙皓看了月儿一眼,心下已经有了计较,问道:“你最近身上是不是用了什么东西?”
月儿下意识道:“并没什么……啊……”她惊叫了一声,凝眉想了一想,道:“是了,常姑娘来的时候,给我带了一盒香膏。”她偷偷看了长孙皓一眼,见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便道:“说是涂在身上,能让女子肌肤细腻滑润……”
长孙皓点点头道:“这就是了。”
“什么是了?”月儿犹自不明白,“我用了已经有一阵子了,别人都没事儿,为什么单单你……”
“因为只有我碰了另一样东西!”长孙皓盯着双手的手指,道:“我刚才收到了她的信。”
月儿也明白过来,惊叫道:“她在信上涂了一种药,在我身上下了另一种药,她这是让你……”她顿了一顿,眼里带了些许怨毒的神色,道:“让你不能碰我。”
长孙皓点点头,面上神色看不出喜怒。
月儿恨声道:“心思好灵巧的小蹄子!竟想出这等手段!”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妆台前,翻出一个精巧的玉盒,看也不看,就将盒子丢出窗外,啪一声掉进春明湖中。
长孙皓想阻止已经来不及,急道:“你扔了东西,我怎么解毒!”
月儿听了这话懊悔不迭,探身去看,已是无法。
长孙皓倒也不发怒,冷静道:“罢了罢了,就算找到那盒子,只怕一时也找不到解药。唯今之计,只有快点找到她了。”
月儿急道:“自她离开汀兰阁后,陈叔已经通知了好几路人马,从这里到将军府的四条大路和三十二条小路上都布满了眼线,却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长孙皓心念急转,问道:“她在这里的时候,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月儿想了一想道:“并没什么,她一共待了还不到半个时辰,问了许多你大婚的事,我……”
长孙皓打断她漫无边际的回想,问道:“你仔细想想,她都问了什么?”
“都是些小女儿的问话,什么她美不美,聪不聪明……”
长孙皓目光凝了起来,“你怎么回答的?”
月儿迟疑了一下,低了头道:“我跟她说公主沉鱼落雁,天下少有,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长孙皓想起桂玲珑来,不禁冷笑一声,沉鱼落雁倒还罢了,温柔体贴这词儿,可是绝对跟那蛮丫头沾不上边。
“你没跟她说我在哪里?”
月儿摇摇头,道:“她没问你在哪里,只问公主在哪里,我没敢告诉她实话,只说公主也在将军府。”
长孙皓摇摇头,“这样的谎话,是骗不过她的。她只消到大街上随便找人一问,就知道玲珑在宫里。”他略带责备地看了月儿一眼,道:“恐怕她已进了宫了。”
“玲珑?”月儿眼神闪了一下,道:“你……”
长孙皓却神色剧变,低低自语道:“难道玲珑忽然晕倒,是她……不,”他旋即摇了摇头,镇定道:“不,她不会做得这么天衣无缝,她巴不得我知道她在……”他又坐下想了一会,将所有事情捋了一遍,忽然问月儿道:“常安问过我娶的是谁么?”
月儿愣了一下,道:“这……自然是安平公主……”
“我问你,”长孙皓加重语气道:“她问过么?”
月儿摇了摇头,道:“当然没有,这件事在上京人尽皆知……”
长孙皓却也摇了摇头,道:“不。上京人尽皆知的事,她未必知道。她性子急,若她把我往日对刘珃的情状和你的描述联系想来,恐怕已经认为我娶的是她了。”
月儿愣愣地盯着长孙皓,不可置信道:“她认为你娶的是刘珃?不可能……上京中人人都知道你娶的是个傻公主……”
长孙皓已经站起身来,叹气道:“她以前,不就一直管珃儿叫傻公主么?”
月儿不禁有些惊慌,她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永春里四通八达的大道,急道:“难道她真去了皇宫?”
长孙皓想起下午遇见罗桦羽时的情形,无奈道:“定然是了,下午我在玄武大道上碰见罗桦羽,说是宫里出了乱子。”
月儿在听到罗桦羽的名字时愣了一下,旋即急道:“她不会有事吧?宫里的侍卫……”
长孙皓摇头,“她也不是第一次去了,以她的身手,应该不会有事。我只担心……”他看了看桌上那包奶汁角,略略有些不安,不顾手指疼痛拈起绢包放进怀里,对月儿道:“通知陈叔事情的变化,我要连夜进宫一趟。”
月儿的眼神在看到他拿那绢包时微微闪了一下,嘴里应道:“你放心,我这就通知陈叔。罗桦羽已经回宫,你……小心。”
长孙皓点点头,顾不上走正路,一个跃身从大开的窗户中跃了出去,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了汀兰阁重檐之后。不多久,一匹白马长嘶一声,飞奔而去。
月儿在窗口站了一会,忽然打了个唿哨,一只信鸽不知从何处飞来,月儿以最快的速度写了信绑在鸽子脚上,扬手将它放了出去。
22 男主必须桃花朵朵开(二)
长孙皓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皇宫守卫最薄弱的西角门,顾不上下马,踩着马镫一跃就攀上了高大的宫墙,施展梯云纵上了梅花形城垛,又迅速地躲过巡城侍卫,以之字形蹬墙下落,不一会就落在了御花园内。
他本来就对皇宫极为熟悉,此时施展轻功疾步狂奔,不一会就到了玉泉宫。
玉泉宫非常静寂,长孙皓几个纵身上了西偏殿屋顶,透过三角形山墙上的青瓦砌花往室内粗粗一扫,只见红帐低垂,烛火微燃,桂玲珑大概在帐内沉睡。
长孙皓望着那绣了鸳鸯戏水的帐幔,心里不禁漫上一丝平静的意味。他正想下去查看桂玲珑的情状,忽然听到两个小宫女边说话边走了近来。
“今儿这事真是古怪,两位公主竟然在同一天晕倒。”
“安平公主倒还罢了,她本来身子就弱,晕一下也算不得怪事。倒是那一位,听说是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小宫女来了兴趣,悄声问道:“是什么?”
年纪稍长的宫女偷偷看了一下四周,也放轻了声音道:“听说是宫里的老人。”
“老人?”小宫女迷惑不解。
“嗯,我听说明珠苑以前有个十分受宠的宫女,”年长宫女神秘地说道:“后来莫名其妙失踪了……”
另一个小宫女吓了一跳,“失踪?怎么会?”
年长的宫女示意她安静,道:“听说是跟宫外的男人……被公主知道了……就……”
“啊?”年轻小宫女被吓到了,“难道……”
年长宫女摇了摇头,道:“详细情形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听说事情十分诡异,公主将她关在明珠苑的暗室内,未及发落,那宫女就不见了。”
“不见了?”
“嗯,听说是凭空就消失了,宫里的侍卫刚开始还搜寻了一阵,后来就放弃了。听说长安公主今天又见到了她,当时就被吓晕了,现在晚上也不敢一个人睡,任谁安慰都不行。”
“竟有这等事情……”
两个小宫女你一句我一句唏嘘着,渐渐走远了。
长孙皓从藏身处闪身落地,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随即发足向明珠苑奔去。
今夜的明珠苑是不同寻常的。
侍卫统领罗桦羽率领重重士兵将明珠苑围得如铁桶一般,苑内各种灯火齐齐点燃,映得无数奇花异草更加明艳。平静的小明湖也随着热闹起来,满湖碧荷轻轻摇曳,漾出一波波细纹缓缓延伸开去。
长孙皓熟门熟路地向东角门奔去。未及到得东角门,就见夹道内两个人鬼鬼祟祟匆匆行来,他眼光极其锐利,一扫之下已经辨认出其中一人正是刘珃。
她不在明珠苑内好好休息,从这个偏门跑出来做什么?
长孙皓心里疑惑,不禁着意仔细观察两人。只见那搀着刘珃的宫女非常警惕,不住打量四周。被她搀着的刘珃则脸色苍白,十分惊慌。
两人越走越近,长孙皓只听到那宫女低低劝道:“公主不必惊慌,只要见了安平公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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