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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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将军-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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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绿色的彩笺质地上乘,页缘绘着精美纹路,折成花朵之后,那纹路像极了花瓣的纹理。将纸花放在鼻端嗅了嗅,竟然有一股淡雅的芳香传来,味道隐隐有些熟悉。

对于这些文案之物,平阮儿不甚了解,只觉着这里面透出一股怪异。直觉告诉她,这事或许不简单。

“召宁军师来!”她当即就想到了军中唯一的“酸儒”宁有意,以他的见识,或许能看出些许端倪来。

说曹操,曹操到。

李朗正走至门口,就碰上了往回赶的宁有意,只见他手上还拿着先前那份文书。

“这又怎么了?”平阮儿当然也注意到了他手中的文书。按理说,将文书交给楚轲便可,为何宁有意又拿了回来?

宁有意敏感地抓住了平阮儿口中的“又”字,扫了眼李朗,心中有所明悟,然后走上前去,“楚副将不在营中,也不在房内,属下问了楚坤,只是楚坤似乎也并不知道楚副将的去处。”

楚坤,指的便是坤护法。三大护法已经全部暴露于世人之前,只是姓氏都改作了楚姓。

闻言,平阮儿微微蹙眉,洗个澡能洗这么久?不过她也没太在意,毕竟楚轲这么大的人,身份贵为红氏家主,又有坤护法相随,想必出不了什么事,只是对于他抛下军务一事她还是颇有微词。

“行了,你看看这个。”当下也不再管楚轲的事,将手中的纸花递给了宁有意,“这笺纸,我好似有几分印象,却想不起来了。”

“这是哪儿来的?”宁有意语气有些吃惊,微微一愣,目光紧紧盯着纸花,似乎有些犹疑,随即眸光一闪,终是下定决心,手指翻转,竟然几下就将纸花拆开了来。

“有字!”站在他身旁的李朗不由得出声道。

宁有意立即将纸张递给了平阮儿,道:“这是绿萝国盛行的‘飞花笺’。”

平阮儿看着上面的字,眸光似透过薄薄的纸张看向了虚无,轻声喃喃道:“飞花笺,飞花……《飞花集》!”眸光一亮,抬头朝宁有意问道:“这飞花笺可与那《飞花集》有何联系?”若她没记错,作《飞花集》的词人花冷正是绿萝国人氏!

果然,宁有意的话立即证实了她的猜想,“飞花笺正是花冷所制,因纸张精美雅致,故而被后人推崇,流传至今。只是我国并不重词,甚至除去绿萝国之外,整个傲洲大陆都认为诗尊词卑,跟言志载道的正统诗文比起来,词不过是游戏的文字,所以飞花笺并没有在包括赤焰的其他国家流行起来。”

闻言,平阮儿脑中仿佛有惊电划过。

《飞花集》、花冷、紫琉国密语、史子孝、彦昌、傻儿、父子亲情、父慈子孝、义父与义子……

再看纸上之字,“叛国者,何葬之?食子者,何葬之?”,心里突然腾起一个恐怖的猜想!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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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风起云涌

电光石火之间,平阮儿脑中闪过无数念头,最终连成一线,得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来。

她将笺纸对着宁有意与李朗的方向平铺在桌上,然后指着上面的字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字里行间,透着股意味?”

闻言,二人都不禁低头朝笺纸认真看去。李朗将那十二字轻声念了一遍,而宁有意则眉头微皱紧盯着字看,随后抬头朝平阮儿看去,“元帅难道说的是……”

“恨?”

“恨。”

李朗与宁有意异口同声,不过李朗语气犹自带着些不确定,宁有意却一脸笃定。

平阮儿挑眉,她确实也觉得这十二字透着股浓烈的恨意,本是直觉,未曾想李朗与宁有意二人也有同样的感觉。

但听得宁有意说道:“这恨,不单是字面意思,且看这几个字,笔墨浓重锋利,力透纸背,勾拐之处更是带着股劲,由此可以窥探书写者的心绪。”

这么一说,倒愈发像那么回事。

手指轻叩桌面,平阮儿不禁想到那晚同司马俊说的话。史子孝与史光臣同花冷与花眠之间都是义父子的关系,且义父都是权倾朝野的大臣,义子则均为天纵奇才,不是很像吗?

当时她只是直觉很像,现在看来,自己倒像无意中触碰到了某些不为人知的隐秘。今日的纸花,那日同楚轲在紫琉国主帐中窥到的“父慈子孝”的一幕,还有彦昌与史光臣“故友”的复杂关系,以及突然冒出来的傻儿,这四个人之间的关系,还真值得细细剖析。

更重要的是,彦老将军的坟埋葬在倒马关左侧的高山之上,除了从关内上山之外,就只能从关门外谷口处沿陡坡劈开道路爬上,再沿着山脊一路往西才能抵达。而关内军队编制严密,警戒森严,无论是麾下士兵还是百姓,都断无可能悄无声息上得山去。

这样一来,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从山门那头的谷口上山!

而谷口是紫琉**队的驻地,那么掘坟之人十有**就是紫琉国人士。

答案,呼之欲出。

“我在想,或许,傻儿只是无关紧要的外人罢了。”

宁有意与李朗一愣,不知道为何又突然扯到了傻儿身上。平阮儿却接着道:“只怕,彦老将军的儿子另有其人。”

“什么!”

“报——”

还不等平阮儿给二人解释,门外便传来笃笃的敲门声,她当即道了声请进,就见一个传信士兵匆匆而来,单膝跪地汇报道:“禀告元帅,前方密探来报,敌军大帅史光臣身体抱恙,自那夜退出倒马关后,紫琉**营便由其义子史子孝代行发号施令。”

“消息可属实?可知史光臣是何病症?”

“直至今日密探方才确定来报,所以消息定然无错。至于病症,史子孝对外宣称史光臣乃是撤退途中被我军流箭所伤,又正值天气炎热,所以引发高热之症,是以需要静养。史光臣麾下两大将领阎岳与周代都入帐近身照料,想来此事应该做不得假。”

听到士兵的汇报,平阮儿轻轻哦了一声,露出兴味的表情来。史子孝在紫琉国私底下有少帅之称,若史光臣不是真病,那么这事看着倒像是夺权。她眉梢一挑,挥了挥手让士兵退下。

却在这时,又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报——”

声音还未落,人却已如一阵旋风卷入房中。司马俊妖娆的身段现于几人身前,只见他难得面容冷肃,将几叠军报拍在桌上,“老大,不妙了!”

瞅见军报折子上殷红的加急印章,平阮儿眉头略微一皱,然后伸手拾起一张来看。就在这时,孟铮追着司马俊的脚步急急而来,气虚喘喘道:“司马队长,我还没说完了呢,你怎么就把军报拿过来了……”

说罢急忙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平阮儿跟前,向她行了礼后,连忙将手中的那份军报呈了上去,颇为无奈地看了司马俊一眼。

平阮儿看了两人一眼,心知必然是司马俊去通信队领取军报,还未等孟铮拿完就被军报上的内容骇住,这才急忙来找她。

什么事能够令司马俊这般沉着冷静的人都失去了素日从容,说出不妙了三字?心中似有所猜测,连忙在众人瞩目下翻开了军报快速浏览起来,心里顿时打了个突突。

原来如此!

“想不到紫琉国还有后手。”她眸光一厉,对众人说道:“前几日,紫琉国突然对我国东北边境一线发动攻击,战火已不再局限于我正东倒马关一处,如今与紫琉国交界乃至我国东部,已全面陷入战争之中!紫琉国在东北领兵的,乃是紫琉国年轻一代的将军,魏远明!”

李朗与宁有意面上也不由得露出诧异之色,紫琉国国小兵少,一共三支兵力,分别是史家军、魏家军,然后便是拱卫皇城的禁卫军。未曾想此次紫琉国竟然压上三分之二的兵力对赤焰国开战,这架势,倒真像是想要一举拿下赤焰!野心勃勃,倒是不可小觑!

况且,史家军与魏家军各为其政,向来不对付,紫琉国皇帝竟然派遣魏家年轻一代心高气盛的魏远明来,难道就不担心他不听从史光臣的调令,误了军机?

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些日子史光臣与他们打得不可开交,谁也没有料到紫琉国突然来这么一招,如今附近边军都已经随他们一起退进了倒马关内,听从平阮儿的调令,东北一线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将士可有防备?又能否扛得住紫琉国的突袭?

怪不得司马俊说不妙了!

全线开战!这消息无异于平地惊雷,谁听到后还能保持平静?

不过,老大怎么倒似不着急?

“老大,如今这局势……”司马俊迟疑道,自与紫琉国对战以来,除了近日倒马关一战让紫琉军队吃了亏外,无论是舍弃沁阳城,还是凌冲水库一战,他们都一直处于下风。而且,哪怕就是这回倒马关胜了,他们也赔上了苏将军,并让老大受了重伤,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你什么时候这般沉不住气了?方才孟铮不也说了吗,你忘了一份。”她摇摇手中军报,瞥了他一眼,眼中冷意与警示立即让司马俊醒过神来。

他今日行事,的确失了往日水准,难怪老大不喜了。忙敛了脸上急切,双目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盯着平阮儿神色,眉间透出几分不解,却见宁有意拍上他肩膀,“你难道没发现,此次紫琉国入侵,原先隶属侯爷麾下的老将军,除了彦老将军前来帮忙之外,其他的一个都没动?”

司马俊略微皱眉,眸光对上宁有意锋锐的眼神,心尖一颤,然后才点了点头。直到宁有意将手放开,他僵硬的身体才略微放松下来,然而肩膀上却还残留着被大力钳制的疼痛感。

看二人互动,李朗只以为司马俊是听了宁有意的话,想通了其中关节才变得如此慎重,当下也没去深究二人的眼神官司。

本在埋头看折子的平阮儿却微微转眸,垂下眼睫,眸底幽光好似万丈深潭,其间暗藏雪亮冰寒的冷锋!将余光收回,她这才认真看起折子来,本以为是那些老将军们拖住了魏远明的脚步,却不想并不是!

看到平阮儿惊愕震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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