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做人质来威胁他退兵,或是割让城池作为交换条伴。
北凉国虽大,物产却不似凤天王朝那么富饶,兵力也很强大,但他们北凉国的国库可没有凤天王朝来得充盈,就算是要打仗,他也只能速战速决,时间拖得越久,对北凉国就越加的不利。
若是越到后面,他连士兵的粮饷都发放不了,还怎么让他的子民为他征战沙场,去统一整个天下。
入冬之后,大雪连连,北凉国本就是以游牧为生,冻了许多的牛羊马匹,这个寒冬也让他犹为的头疼口若是往年,没有打仗,他还尚有能力让百姓过得好稳些,许是凤天王朝的治国之理也流传到这里过,正德帝也相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玉国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如果不是玉国的百姓为蓝齐儿的大军大开城门,她又怎能如此顺利的攻破玉国,将玉国收为已用。
而就这几个月来看,天恒帝对待玉国的臣民就如待他凤天王朝的子民一样,免除他们一年的赋税,让他们调养生息,更是得到全玉国臣民的赞扬。
百姓的要求也就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儿,能吃饱穿暖,有地方遮风避雨,他们就会奉谁为尊,谁就能一统天下。
自打他的儿子与国师灰溜溜的逃回北凉国之后,正德帝没有一天没有在计划着如何打败蓝齐儿,如何攻进凤天王朝,如何直逼他们的皇宫,让天恒帝那个老匹夫早日下位,自己如何早日一统天下。
所有行军图,所处的地势,他研究过一遍又一遍,总算让他想到一个非常好的法子,然而,他却不打算立马就使用,毕竟他也要看看,他的好国师将要怎么对付将他打得如同落水狗一样的蓝齐儿。
正德帝一直都相信他的国师是一个有才之人,否则他也不会将大军交到他的手中,任由他去指挥。
同样,国师的野心正德帝也非常的清楚,就是因为他有制得住他的法子,才会让他无法无天的去放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总有一天,待他们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之时,他就能轻意的毁之。
在国师的心里,表面上对他这个皇帝毕恭毕敬,听之任之,内心却对他非常的不屑,因为国师也知道,他这个北凉国是他最大的助力,他又怎么可能弃他而不用。
在目的没有达成之前,正德帝也只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受欺凌,但他觉得那些羞辱对朱永寿也是有助力的,让他能在心中狠狠的记住,待时机成熟之时,便可以一举除之,决不手下留情。
将来朱永寿会是他的继续人,会统领天下,他必须是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之人,否则又如何能坐稳江山,威震四方。
“父皇,您找儿臣。”朱永寿最近受的气不少,一张脸也总是阴沉着,皇宫里可谓是人见人怕,避之不及。但他很尊敬他的父皇,每次来见正德帝他都会让自己看上去很轻松,很沉稳,因为他的父皇说过,他将来是做大事的人,一定要修身养性,喜怒不形于色。
要做到让任何人都摸不透他的心思,如此,他才能稳坐江山。就算他很不喜欢看兵书,可他还是强迫自己去看,去牢记,因为他不想被人看不起,尤其是那几个不把他当人看的人,他会让他们后悔的,一定会的。
正德帝将太子朱永寿的情绪都看在眼里,黝黑的眼里闪过一道光,他的儿子能学会隐忍,倒也没白白出去历练一番。
能忍是好事,只因时机一到,他会亲自为他的儿子讨回公道的,那伙人是必须除掉的,决不能留下。
“先坐下,父皇有话要问你。”正德帝收起自己的心思,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
“是。”露出一抹笑容,朱永寿规矩的坐到正德帝的身边,他知道自己的父皇打小就特别的宠爱他,其中的原因也许也跟他那些不争气身体弱的弟弟有关。
要说他是幸运的,也可以说他是悲惨的,只因他连一个对手都没有,从小谁都怕他,那些弟弟更是不敢亲近他,更别提有谁敢跟他争夺储君之位。
“最近怎么都没有精神的样子,天冷可得穿厚实些。”除却一国之君的光环,正德帝也不过只是一个平凡的父亲,对待从小捧在手心里宠爱的儿子自然格外的关心与疼爱,虽说他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
可偏偏就只有这一个儿子跟他最像,无论是长相,还是个性,都跟他年轻的时候太像了,由不得他不疼爱于他。
“父皇,儿臣很好,父皇才更要保重龙体才是。”朱永寿只有在跟自己父皇说话的时候才会放下所有的警惕,他知道,这下天下谁都有可能会害他,只有他的父皇不会害他,只会想方设法的帮他。
“呵呵,好,还是吾儿对父皇有心。”正德帝笑道,拍拍朱永寿的肩膀,说道:“国师都有些什么动作?”
他知道国师王百回到北凉国之后就请求他准备那种名为子弹的东西,也幸好以前他准备了许多,那支被国师称为火枪队的士兵他也亲自去见识过,他们用手中的枪杀敌,能快速的攻城,当敌人还离得很远的时候就能一举杀了敌人,叫他好好的开了一回眼界,否则他也会迟疑是否还要继续听王百的提议。
显然,王百并没有让正德帝失望,经过接连三个月的日夜操练,那伙人在王百的币‘练之下越加的厉害,速度也更快,可以说是没有敌手。
“新的动作倒是没有,不过,他似乎对火枪队的表现还不是很满意,整目崩着一张脸,写着生人勿近的模样。儿臣觉得他们暗地里还在进行什么大阴谋,只是对儿臣瞒得很紧。”朱永寿认为从哪里的摔倒的就要在哪里爬起来,王百敢那么对他,那他就要留在他的身边,看他王百以后是怎么死在他脚下的。
“如此说来,他还在加紧币‘火枪队,想要让他们的能力提得更高。”正德帝沉下眸子,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兴味,他会想到办法让王百亲自向他讲明的。
“是的,儿臣还听王百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传回来的消息说,凤天王朝的锦王妃似乎还有一支比国师的火枪队更厉害的队伍。”朱永寿也猜想过,那人只怕是王百派到凤天王朝大军里的内奸。如此一来,王百便可以随时得知锦王妃下一步的动作,也方便他可以早做防备,以免再次失手。
“哦,国师倒是有先见之明,竟然有能力将内贼安排到大名鼎鼎的锦王妃身边。”正德帝笑笑,站起身子走到行军图旁,眼里的笑意越发的耐人寻味。
朱永寿自认还没有自己父皇那般深的谋略,却也不开口,只是静静的待在一旁,仔细的学着。
他的父皇十八岁登基,领兵在草原上征战,直至统一草原各部落,成为现在的北凉国,其权威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的。
在三十年前,他的父皇朱正淳也是一个令敌人胆寒的人,一个令人惧怕的人。
操练场上,整齐化一的蓝衣人一人手中拿着一把长枪,动作非常熟练的开始一天的币‘练,没有谁敢有一丝的松懈。
远处一个一个的目标靶子伴随着声声响亮的枪声变得支离破碎,一会儿之后又会有新的靶子立起来,换上另一批人继续枯躁的射击训练。
从他们打中目标的姿势来看,一眼就能看得出这是训练有速的成果,一举一动之间都非常的标准。子弹也每每都打中目标,虽说没有打得非常的准确,却也能让人在片刻之间失去行动力。
毕竟这些古人都不是专业的枪手,想要让他们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变成一流的神枪手,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加上这些枪都非常的劣质,完全不可能跟现代的枪械相比较,那就好比天上的云跟地上的泥,没有一点可比性。
能达这样的效果,到底是令人欣喜的。至少他们的战斗力比起一般的军队,强上的何止是一半,一倍有余都极有可能。
“大哥,喝口水。”吴刚从操练场上收回视线,有二哥跟三哥两个狙击手亲自教授这些士兵枪法,好歹也培养出二十来个百发百中的枪手,对他们而言,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欣慰的。
至于这些能放枪,也能打中目标的人,还是不要要求过高,那样也许会适得其反,结果反而不理想。
接过水壶狠狠的喝上一口,王百压低了嗓音说道:“咱们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尽早除去蓝齐儿,两军交战,只许胜不许败。”
白水镇落荒而逃,那是他一身的耻辱,只有用蓝齐儿的血才能洗尽他的耻辱,北凉国那个皇帝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他也只知道,在他的心中指不定如何嘲笑他,他王百何时需要屈居人下,他要做的是人上之人。
只要打败凤天王朝驻守在漠北草原上的军队,那么攻破凤天王朝,指日可待。他也能一吐心中的不快,将那些看不顺眼的人全都除去。
“这我知道,但眼下时机还未到。”吴刚将视线移向远方,他何曾不想报仇,若非是当日蓝齐儿的多管闲事,他们在现代不知道过得多么的逍遥,岂会来到这个落后的地方,生活着实非常的无趣。
王百招招示意老二老三过来,开口说道:“老五,你认为什么时候才最适合?”
“大哥,除夕前动手,那几日雪会变小,便于行事,枪也不会出现停火的状况,我已经研究了多时。”吴刚看着四周一片的银白,还真是非常的不喜欢下雪天。
不仅要穿得像个棉球,行动不便之外,还要担心枪械在如此低的气温下发挥不了作用,越想真就越叫人心中添堵。
强盗与土匪二人走到这边,三月以来他们日以继夜的操练这些士兵,无非也就是想要一雪前耻,对付蓝齐儿那个女人。
“大哥,五弟,怎么了?”强盗以前一直都认为他是最出色的狙击枪手,从来都没有失败过,事实也证明过,每次出任务,他总是最先击破目标头颅的人。
自从遇上蓝齐儿那个女人,他所受的刺激岂是别人能理解的,一个狙击手最期待同时也最讨厌的就走出现一个比他还要厉害的对手,那种感觉既令人兴奋却又令人惧怕。
只因,做为一个狙击手,随时会准备去死,也最离死亡最近的人,整日都活在死亡的气息里,而蓝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