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辰了?”
“王王妃你醒了。”大二吓得差点儿跳起来,大大的嘴惊慌的张着,模样滑稽又搞笑,蓝齐儿一瞧见他的模样便乐了,笑了起来。
“别紧张,我没生你的气。”摆了摆手,蓝齐儿示意青怜给她倒一杯水,有些渴了,看来睡了不少时间。
“巳时刚过,到午时了。”青怜看了看天色,乖巧的答道。
“睡了这么久呀,难怪我的脑子迷迷糊糊的。”打着哈欠,蓝齐儿从床上起身,自己梳洗去了,留下三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女人干瞪眼。
眼见蓝齐儿梳洗完毕,又自己换了衣裳出来,青怜立马走到蓝齐儿的身边,她知道王妃最不喜欢就是梳头,总觉得梳起来太过麻烦,“王妃,我给你梳头。”
“好。”怎么又想睡了,她的懒病犯起来真是要人命,轩辕陌那家伙也没看到一个人影,不知晃到哪里去了,怪想念的。
一个女人能懒成蓝齐儿这样,还能招人喜欢,招人疼爱,绝对是个奇迹。三兄弟站在一旁,静静的也不开口说话,只等蓝齐儿问什么答什么。
“你们的功夫练得怎么样?”他们的拳头是有劲,若是换个法子,必定更加精进,她身边的人总不能太弱,不然她很没有面子。
大一站出一步来,恭敬的回答:“王妃的法子很有用,最近我们都感觉自己的功夫长劲很多,用起来也顺手许多。”呆在蓝齐儿身边久了,他们才发现蓝齐儿其实根本不会武功,但她却将他们三个打败,虽是想不通,但他们佩服蓝齐儿。
“那就好。”点了点头,问道:“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妃,以韩夫人为首的六位夫人来向王妃请安,在外面候了一个半时辰了。”青怜一五一十的回答,她们自己乐意等的,她只是传话而已。
“哦。”微提了声音,锦王府里无论是侧妃,夫人,侍妾都从不来向她请安的,天要下红雨还是怎么的,巴巴的都向着她来了。
蓝齐儿不笨,她们心里打什么算盘,她哪有不知道的理儿,既然来了,她见见也就是了,“本王妃在正殿见她们。”
“是。”点头离去,青怜很想看看韩夫人她们那张脸会有多臭。
……………“她那是摆什么架子,摆什么摆。”杨夫人最沉不住气,此时已经站在外面破口大骂,站得她都快要中暑了,凭什么她在里面睡觉,她却又要外面这样苦等。
“就凭她是王妃,不是吗?”张夫人不屑的说道,美美的脸上也露不出嫣然的笑意,心中怎能没有气呢。
青怜觉得自己看够了,心里憋着笑,看她们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当真有趣,“几位夫人正殿请,王妃刚梳洗完,已经等着了。”
拖着疲累的身子,六个人让各自的丫鬟扶着向正殿走去,心中莫不是已经将蓝齐儿骂了不下千遍万遍。
蓝齐儿软软的躺在主位椅子上,眼见姗姗来迟的众夫人,脸上挂起懒洋洋的浅笑,眉眼弯弯,好不可爱,透着红晕的脸蛋,格外的诱人。
胡家三兄弟站在她的身侧,又是那种感觉,格外的冷,就像那日比武时一样,这样安静的蓝齐儿才是最危险的,因为没有人可以洞察到,她将会在何时出手。
瞧瞧这阵仗,当真是叫她好害怕呀!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瞪着她瞧,蓝齐儿水眸迷离的望着一个个被晒得香汗淋漓的夫人们,那脸真真的跟画布有得一比,各种颜色都有,如此精心的装扮竟叫她给弄成了这般,心下不忍起来。
妆花了的夫人自已没有意识到,身旁的丫鬟们更是不敢提,各自低着头,见主子们小心的用手帕擦着脸,却也只是越擦越花,哪里还有一点儿本来的模样,只是没有人敢笑出来。
“妾身韩氏,妾身沈氏,妾身张氏,妾身杨氏,妾身…见过王妃,望王妃万福金安,福寿绵延。”六位夫人恭恭敬敬的对着蓝齐儿行跪拜之礼,如此大的礼还是头一回上演,指甲掐进了肉里,今日的屈辱,寻着时机必定会报之。
蓝齐儿微眯着眸子,细细打量起她们来,要说轩辕陌的福气也真不耐,他府中的女人个个是要姿色有姿色,有才华有才华,挑不出一个一无是处的来,也难怪天下人都羡慕他锦王轩辕陌了。
微皱的眉头怎么也舒展不开,实在是这香粉的味道被汗水浸湿之后,味道之重实难想象,轻抿一口茶之后淡言道:“免礼吧!”
“谢王妃。”半天才叫她们起身,蓝齐儿是在故意为难她们么。
“赐座。”一同来见她,自然不是真的请安这般简单,醒也是醒了,听听她们想干什么也无妨。
“谢王妃。”按着早已经站得麻掉的腿,几个人也不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寻思要如何开口了。
这些虚伪又客套的话蓝齐儿当真是不想听,结合近几日王府里发生的事情,她多半也猜到她们的来意,这事儿找轩辕陌不是比找她更合理么,站在她的角度跟立场,她是怎么也不可能同意的,何必来白一趟。
“姐姐,以前是妾身不懂事,对不起姐姐,失了礼,但王妃与妾身同为女人,心境自是可以体会几分的。”韩夫人见蓝齐儿不语,猛的一下跪在蓝齐儿跟前,声泪俱下的说道。
若是要论到演戏,她韩夫人绝对是一顶一的好手,要笑便笑,要哭便哭,什么样的表情可以难得到她呢?
“韩夫人这是怎么了?”对她失了礼,她可不记得她有这么大一个妹妹,笑话。蓝齐儿也不拉她,喜欢跪着就跪着,不挡着她便好。
握紧了手指,韩夫人倒是被蓝齐儿这么一句噎得不知怎么接下去了,“姐姐,王爷为了姐姐要送走妾身们,还请姐姐帮帮妾身们。”
与其跟蓝齐儿兜圈子,不如直接了当的说,反正也是她们今日来的目的,没有把握也要赌上一回了。
纵使站在任何一个女人的立场上,如果自己的相公愿意为了自己放弃天下间所有的女人,只要自己一人,那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换成是她若是轩辕陌为她如此,她亦是断然不可能留下其他女人在轩辕陌身边的。可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嫁的男人从未正眼瞧过她一眼,她又怎能有此奢望。
既然得一不可,那她便容了其他的女人在他的身边,而她只要可以留在锦王府之中,便已满足。毕竟很多事情,若是她有锦王府这个后台,做什么事情都会方便很多,别人也会忌惮很多,那才是最重要的。
眼下的屈辱跟长远的得失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让她稳坐在锦王府之中,她能够对付蓝齐儿这个贱人的机会就有得是,细细的计划一番,还怕除不了她么。
“是啊,请姐姐恕罪,要如何责罚妾身们都可以,不要赶妾身走啊!”
“请姐姐惩罚。”
“以后若是哪里妾身们做得不好,姐姐可以任意惩罚。”
“求姐姐宽恕,不要赶我们走。”
“…………”
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蓝齐儿头疼,闭上眼睛,为毛感觉头顶上空有几群的乌鸦在飞在叫呢?当真叫人心烦,面色也开始不好起来,连装都懒得了。
“是妾身们不懂规矩,不懂礼数,望姐姐教诲。”韩夫人开了头,后面的人自然也放得下面子,一个个全都跪在地上,誓有你不答应,我便不起来的意味。
蓝齐儿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她们这阵仗是什么意思,吃定她不敢把她们怎么样,还是别有目的。
她若会害怕,她便不是蓝齐儿了,谁胜谁负,且瞧瞧看。
半天听不到蓝齐儿开口说上一句话,跪在地上的女人也只有继续低着头格外卖力的痛哭,任由眼泪如水一样滴在冰凉的地板上。两只手握得死紧,心里不停的咒骂着蓝齐儿,她的反应跟她们想象中的差距太远,实在让她们摸不到头脑。
“你们且说说是哪里对本王妃失了礼数?”蓝齐儿把玩着茶杯盖子,她每天是很无聊,不过总是听她们如此哭诉,头都快要大起来,受不了呀。
话说古代的女人是水做的,动不动就爱哭,想来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嘛,情有可原。不由得想起她自己来,打小就不爱哭,有时候性子像男孩子,可有时候又比小女人还要小女人,也难怪家里的两个哥哥总喜欢调侃她。她的眼泪有时很浅,一件小小的事情都会叫她落泪;可有的时候又很深,无论发生多么严重,多受打击的事情,想要让她掉下一滴泪来,当真是很难。
哭得入神,咋一听到蓝齐儿的问话,全都呆愣的只开口说:“这…”她的话为什么总是让她们接不上来,是她蓝齐儿太聪明,还是她们太愚蠢。
骄傲如她们,怎么可能承认蓝齐儿聪明,她们自己愚笨呢?
“妾身不该不知礼数不时时来向王妃请安。”杨夫人红着眼睛,有些不敢正视蓝齐儿望着她的眼,她们哪里是不知道,而是故意为之。
看在她眼睛都哭红的份上,蓝齐儿就不该有点动容吗?不是说她的心很软,很容易摆布的吗?
她是王府的正王妃,按祖制,但凡是入了锦王府的无论是侧妃也好,夫人也好,侍妾也罢,必须日日向她请安问好,除非是她允许可以不来的。若侧妃同为凤天王朝之臣民,便要向正王妃行跪拜之礼,若是他国公主便只需行侧身弯腰之小礼,其下的夫人侍妾全都必须行跪拜大礼,无一日可免。
然而,以前的蓝齐儿性情太过于软弱,谁都不将她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日日向她请安,不日日嘻笑于她就已经很错。她们不但从未向她请过安,行过礼,甚至时不时到莫心阁里来嘲讽她一番,看到她害怕委屈的模样,咬着唇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的样子,她们的心里就痛快极了,非常的高兴,那是在锦王府这个深宅大院里她们最乐此不疲的游戏。
以前的蓝齐儿虽坐在正王妃之位,可她无权又胆小懦弱,凡事能避则避,哪怕是别人对不起她,道歉的总是她自己,但就算如此,还是没有人愿意放过她,给她一份清静,她是锦王府里所有女人的笑话,更可以说是六个夫人心中最好玩的玩具。
“妾身们也不该…、”她们不该的地方太多,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