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能哀婉动人的一切,我都大胆她哭着尝试过,可是我还不知道眼泪对於罪犯和色狼另有一种魅力,我不知道我所尝试用来感动这些魔王的一切,只能产生激起他的怒火的效果┅┅拉斐尔愤怒地站起来,皱着眉头说∶「抓住这个婊子,安托南,立刻当着我们的面把她剥光了衣服,教训她,在像我们这类男人眼中,怜悯和同情是没有地位的。」
安托南用一只乾瘪而青筋暴露的臂膀抓住我,一边动作一边狠狠地咒骂,转眼间他使扯掉我的全身衣服,使我亦要裸体地暴露在大伙儿面前。
「真是一个漂亮的娘们,」热罗姆说,「三十年来,我从来没有见过这麽好看的妞儿。」
「等一等,」主持神父说,「我们的行动必须有一定规范;朋友们,你们熟悉我们接待新人的方法吧,让她毫无例外地每种方法都尝试一下,在这段时间里,另外三个女的必须留在我们身边,作为後备或者用来刺激我们。」
在场的人马上围成一圈,把我围在中间,在两个多小时中,四个色狼仔细审查我,观察我,触摸我,每个人对我时而赞赏时而批评。
第十四节
我们标致的女囚徒说到这里,脸涨得通红,她继续说∶夫人,请您允许我跳过去不说这个第一次见面礼中的某些猥亵的细节,夫人只要想像一下,在这种情况中荒淫无耻的色狼肯定会有怎样的作为就行了,只要想像他们拿我同我的女伴们逐个比较、对照和评比,您大概就会对他们第一次狂欢的情景略知一二了;可是同我不久以後所遭受的暴行比较,这种行为太微不足道了。「来吧,」拉斐尔说,他的欲念已经激动到无法容忍了,「现在是让牺牲品作出牺牲的时候了,我们大家准备好,给她尝尝每一个人的拿手好戏。」
这个淫棍把我放在沙发上,叫安托南和克莱芒按住我,使我的姿势符合他发泄性欲的要求┅┅拉斐尔,这个有变态性欲癖的意大利僧人,在我身上狠狠地满足了性欲,却没有把我变成非处女。啊,这些误入歧途的人啊!简直可以说这些无耻的人一个个在选择他们可耻的淫乐时,都以忘记人性为荣┅┅
克莱芒向前走过来,他既受上司的丑恶形象所刺激,也被他自己边在旁观看边动手动脚引得淫心大发。他对我说,他并不比主持神父更危险,他向我致意的地方不会危害到我的贞操。他叫我跪在他面前,他站起来,将身子紧贴住我,在这样的姿势下他满足了他的无耻的性欲,在整个过程中,我被剥夺了喊冤的权利。
接下来是热罗姆,他的神庙就是拉斐尔的神庙,不过他并不进入殿堂,他只满足於观察门前的列柱廊。各种原始的小把戏使他激动,可是只有使用野蛮的方法才能使他得到满足。这种方法使他成了暴君,还得到某些诡辩的支持,不幸的是,这种恶习一代一代地传下来,到现在人类还为之战栗。
安托南走过来一把抓住了我,说∶「他们都为我作好了准备,来吧,美丽的索菲,来让我为你报复一下我的同事们的不规则行动吧,他们纵欲无度,却留下讨人欢喜的处女之宝归我来摘┅┅」
这些细节┅┅伟大的上帝啊┅┅叫我怎样给您述才好呢!简直可以说,这个坏蛋是四个人中最荒淫无耻的,从外表上看,他的行动比较接近自然,然而这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他用尽一切方法来凌辱我,以补偿他不算十分堕落的表面行动┅┅唉,我有时胡思乱想,也想到这种人生乐趣,我认为它是贞洁的,如同产生它的上帝一样;它出自人类天性,从爱情产生,用来安慰人类,我从来不相信人类会跟禽兽一样,只有使伴侣害怕得发抖自己才能享乐。
可是我亲身体验了这一点,我害怕得那麽厉害,使得我的处女膜自然破裂所感到的痛楚,在这样危险的攻击中,已经不算一回事。安托南在达到高潮的时候,发出疯狂的喊声,向我的全身各部分作致命的攻击,他咬破的伤口宛如老虎血淋淋的抓痕,以致我在一刹那间还以为自己成了猛兽的食品,猛兽要把我吞噬掉才肯罢休。这些暴行结束以後,我再度被扔到祭坛上,差不多完全丧失了知觉,一动也不动。
拉斐尔命令几个妇女照料我,伺候我吃饭;可是在这残酷的时刻,我的心突然受到悲愤的袭击,一想起我丧失掉处女之宝我就无法忍受,过去我曾经千百次牺牲自己的生命来维护它,现在居然失掉了,更不能容忍的是我竟被这些人糟蹋了,照理我是应该期待这些人给我以帮助和精神安慰的。我的眼泪像泉涌那样流下,我的喊苦声响彻了整间屋子,我在地上打滚,扯自己的头发,我请求我的刽子手们致我於死地,这些铁石心肠的坏蛋们早已习惯於这种景象,他们宁愿同其他妇女们继续寻欢作乐,而不愿意安慰我一下或者平息我的痛苦。然而我的喊声使他们听了浑身不舒服。
他们决定把我送到一个他们听不到我叫喊的地方┅┅翁法勒正要将我带走的时候,拉斐尔又带着淫猥的眼光仔细打量我,尽管我当时的状态非常可怜,他仍然说,在他第二次使我成为他的牺牲品以前,他不愿意人家把我带走┅┅他刚说完这话,就马上行动起来┅┅可是他的性欲要再一次刺激才兴奋得起来,於是他采用了热罗姆的残酷方法,才得到足够的力量,来完成他的新罪行┅┅伟大的天主!多麽没有节制的荒淫啊!这些恶魔竟然凶恶到这种程度,居然选择像我目前所处的精神极度痛苦的时刻,来使我遭受十分野蛮的肉体惩罚!
这时安托南又过来抓住我说∶「当然啦!没有比学习上级的榜样更妙的了,没有比再犯一次错误更够刺激的了,人家说,有痛苦就有欢乐,我坚决相信每个漂亮的小妞会使我变成最幸福的男人。」
不顾我的厌恶,不管我怎麽叫喊和哀求,我又一次成为这个恶棍发泄兽欲的可怜对象。
「第一次到这里就够了,」拉斐尔边说边带走小花,「我们睡觉去吧;明天我们再看看可爱的阿涅斯是否接受了我们的教训。」於是大家都散了。
翁法勒带我到我的房间里去;我觉得这位年纪最大的女子是负责照管几个女子的人。她把我带到四个女人的公共宿舍里,那是一间方形的塔楼,四只角落各放了一张床。
通常一个神父跟着姑娘回房间,接着把门关上,插上两三道门闩。负责这件工作的是克莱芒,进入房间以後就不可能再出去,因为房间里没有别的门,只连接着一个小间,是我们的厕所和盥洗间,这小间里的窗户如同我们卧室的窗户一样,非常狭窄而且装有窗栅栏。卧室里没有家具,靠近床前放着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周围一圈围着一块破旧的印花棉布床幛,小间里有几只木箱,几张洞穿的椅子,几个坐浴盆和一张公用的梳妆台。
这一切都是第二天我才观察到的,初到时我只关心我自己的痛苦,对周围的一切我都视而不见。
「公正的天老爷啊,」我对自己说,「难道命中注定我每产生一个善念就马上跟着来一个惩罚吗?伟大的天主,我只想到这所房子里来还个愿,尽一尽信徒的责任,我什麽地方做错了?难道我想崇敬天主就得罪了上天吗?我应得到的报酬难道应该是这样的吗?啊,难以理解的上天旨意啊,如果您不想我违抗您的规定,就请您推心置腹地启示我吧。」
我边想边流下辛酸的眼泪,破晓时分成还在哀哭的时候,翁法勒走到我床边对我说∶「亲爱的伙伴,我来鼓励你振作起来,最初几天我也像你一样哭过,现在我已经习惯了,你也会跟我一样的。最初的时刻是最可怕的,不仅因为我们必须无休止地满足几个色狼的异想天开的要求,还因为我们在这所下流的房子里丧失了自由,而且受到他们残暴的虐待┅┅受苦受难的人看见别人在他们面前受苦是会互相安慰的。」
不管我的痛苦多麽剧烈,我也暂时忍耐一下,我请求这位伴侣告诉我,我还有些什麽样的苦难要遭受。
「听着,」翁法勒坐到我床上对我说∶「我相信你,所以和你说心里话,但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亲爱的朋友,我们最深重的苦难,就是命运的不确定,谁也说不清楚离开这里以後我们会变得怎麽样,我们在这里有许多闲暇,可以搜集许多证据,证明凡是被这里的僧侣改造过的姑娘,从来不在外面社会里出现,他们自己也警告过我们,他们明白地说这个隐居所就是我们的坟墓。可是每年总有两三个姑娘从这里出去。她们的命运如何?他们是否干掉了她们,有时他们对我们说干掉了,有时他们又说没有干掉,可是那些从这里出去的姑娘,尽管答应我们说一定去告发这家修道院,要设法救我们出来,从来没有一个遵守诺言的。难道是他们压制了这些控告,还是他们使这些姑娘没法子控告?每当我们问新来的人有没有这些姑娘的消息时,她们总是回答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些可怜的姑娘们,她们的命运到底怎麽样呢?这就是我们最焦虑的问题。索菲,在我们苦难的日子里,我们真正的苦恼是无法确知我们将来的命运。我到这儿来已经有十四年了,我看见过五十多个姑娘从这儿出去┅┅她们在哪儿呢?为什麽她们个个都发誓要帮助我们,而没有一个是遵守诺言的呢?我们的人数确定是四个,起码在这间房间里只有四个,然而我们却确实知道有另一座同这座相对称的塔楼,里面也藏身同样数目的姑娘,我们是从他们的举动和言谈中得出这样的结论的,然而这些姑娘如果实在有其人的话,我们却从来没有见过她们。这件事最好的证明就是我们从来没有一连两天伺候过他们;如果昨天我们被他们使用过,今天我们就可以休息一天。这些淫棍绝对不会斋戒一天的。何况除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