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不懂,他到底在追逐什么?为了它,放弃感情,放弃那么温暖的让人不舍离去的心。
那我呢?我又在追逐什么?这一世一来我一直在逃避,不去想我存在的意义,不去想我能干什么。
我好像只是在追逐情感,钱府时我贪恋冬儿姐姐的温暖,遇到霍我又在他的怀抱中沉沦,我靠着吸取别人的感情活着,那些就是生活的全部,我知道,那是不正确的。
我是否也应该干一番大事业,利用上一个时代的记忆翻云覆雨一番,让这个本就混乱的世界更加混乱,让这个本就肮脏的世界更加肮脏。
怔怔的看着天空中飘落的白雪,出神,看着天空中纯白的精灵,遁入土地,在角落里留下一点湿意,久久不动。
突然惭愧万……
我看见了爹那样的人,看见了他浓墨重彩的人生,我迷惑了,我触动了,我甚至羡慕了,认为只有那样的人生才是有价值的,要得到权利,要名垂千古或遗臭万年,于是我把这世界想得邪恶、不堪。
可是你看那飘落下来的冰晶,他们渺小,脆弱,遗落在地上时甚至看不到痕迹,却为明年角落里怒放的野草积攒力量。我甩甩头,把肮脏不堪的想法甩出去。我愿意相信这世界的美好,冬儿姐姐的怜爱,姜师傅对冬儿姐姐的眷恋,霍的师傅师娘收养那些孤儿的博爱,当然还有霍对我份让我感念上苍的钟情。
心里有个角落还有隐隐的不甘,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不能信守相夫教子的生活,现代社会告诉我生活中只有爱情是不够,一味贪恋的爱情是不能长久的,也许我可以在霍的身旁找到里一个位置,去把我接受够的爱意传递下去,也可以为别人积蓄力量。
三十、两个人的誓言
姜申趁着月夜来找我,我把财阀爹跟我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房间中光线不明,心也像是被一只手抓着,感到那样的压抑,看着姜师傅忽明忽暗的脸,我忍不住开口问了。
“你是邻国王子。”是肯定句。
“你劝我回来,就是为了说服冬儿姐姐。你知道,以冬儿姐姐那样言出必行的性格,定会不肯嫁你。利用的真彻底。”我没有生气,因为我知道,我们是双赢。
“是也不是,你知道的,我们充其量是相互利用,你帮我解决冬儿的心结,我也帮你想出了这金蝉脱壳的计策,那假死药可是千金难求。”真是一针见血,“要不是师兄对你用情极深,我也不会这么费劲,还要为你想退路。”我知道他对他师兄感情很深,可是不是很了解他为什么这样讨厌我。
像是明白我的疑虑一样,他开口为我解答,“你害了师兄,我觉得你配不上他,紫阁阁主与他更相配。”
我吸了一口气,这让我想到了恶俗电视剧中,恶婆婆质问媳妇,你能为他做什么一样,我能为他做什么?我垂下眼帘,一路上他照顾我,给我满满的疼惜,后来还为了我受了那样重的伤,我不会武功,更没有闺阁小姐的温良恭俭让的品德,我能为他做什么。
可惜他质问错了人,我不是恶俗电视剧中,哭哭啼啼的女主,虽说我的眼泪也不少。坚定的抬起头,看向姜申的眼睛,他怔了一下,我知道我现在一定双眼泛光,“我现在也许不能干什么,但是我可以学,我秉承一棵爱他的心学习如何对他好,学着与他相扶到老,不让他孤单,把他的心填满。”
他轻笑了一下,那笑容让我回到了他给我和冬儿姐姐讲学的日子,“唉……要让我的学生当我大嫂还真是尴尬啊……”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也没有笑出来,“你对冬儿姐姐呢?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定不会因为我的幸福就牺牲她的一辈子。我不认为皇家是个好地方”。
姜申实在是个迷,身份?性格?我看不透他,自然担心冬儿姐姐。
兴我严肃的口问感染了他,他也掷地有声的回答:“王子只是个称号,那是父母留给我的,连师兄都不曾知晓,你那个爹没有点好处是不会把冬儿嫁给我的,我从那一年见到冬儿奋不顾身去救那小儿时就认定了她,只可惜,晚了一步让林子瑜那厮救了她。”说到这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混进钱府也不过是为了接近她,定不会让她在深宅大院中过上一辈子。”他眼中的坚定化为一腔柔情,“她喜欢江南的烟雨,我就带她去江南,她喜欢大漠的广阔,我就带她走大漠。”
“即便是她要去看那六月海动,赏那海水涌流,扑向那飓风之间,我也定以身相随,绝不放手。”我轻呼出口气,冬儿姐姐找到了个对她用了心的人。
我们虽没执手,但是也是相看无语凝咽了,我真想上前拍拍他,告诉他,你这样的男人,我喜欢……想想还是不要吓他了。这个初雪的夜晚,我与姜申各自许下了对所爱之人一辈子诺言,我似乎看到了我们温馨美满的未来。
那未来还需我们学习去维系,现实问题更是亟待我们去解决。
姜申犹自沉浸在与冬儿姐姐的海誓山盟中,我看着他,深切的感知到他也许就是传说中的腹黑楠竹,在他与冬儿姐姐这场大戏中,能让已经倾心于林子瑜的冬儿姐姐转头他的怀抱,要用多少心思,不由得感慨:腹黑一出场,美女英雄也散场啊……
“你爹既然说他不会管,想必是有心放你,你不必担心,一切按原计划进行,我要去看冬儿了。”待我再抬头,连人影也没有鸟。
这一回我隐约觉得财阀爹不会骗我,他透过我看娘的时候眼神里的柔情是藏不住的,我愿意相信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柔软,那片柔软是任何污秽的事务都没法触及到的。我选择相信。
推开窗,江南的雪把月亮洗的明亮,遥望那挂在远方的月亮,不知他会不会也抬起头看着它,思念,抑或是,心痛。
三十一、两个人的出嫁
冬儿姐姐近日真的是眉眼都是幸福,更衬得她艳丽无双,不是我自夸,冬儿姐姐的品行、才思都是我见到过最出色,这样的女孩子应该得到幸福。
不得不佩服钱府的办事效率,这场婚礼像是谋划已久了似的,钱府一夜之前披红挂彩,喜庆非常,我打心眼里为冬儿姐姐高兴,同时也很想霍,出来两个月了,由秋天到了冬天。我们相识在盛夏,我还记得他的怀抱很凉爽,当时还一阵惊奇,大赞练武的人就是方便。冬天他的怀抱定是温暖,我最讨厌寒冬时冰冷的床,相信有他抱着,我一定会睡得很香。
看着外面的枯树,不由得想起那次我的表白,我扑上前吻他,那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文,他的唇冰凉,驱散夏日的闷热,缓缓滑入我的心间,如蜜如甘。
枫叶林中他笑着告诉我“很美”,轻抚在我脸上的手感还如昨日般清晰,心微微的疼,伸手按住心口,那里有他放在我手中枫叶,有他对我还未能言述的眷恋。
冬儿姐姐捅了捅我,有些小心的问我,“怎么了?”
看着她担心的轻蹙着眉,抬起掌心,轻轻付上,“不用担心我,倒是你明天就要跟姜师傅走了,紧张吗?”他们走后,我也要嫁人了啊,真期盼快点到来啊,也好早点让我见到霍。
她的眼里聚气泪光,声音有些颤抖,“我这一去,我们姐妹俩也不知大何年何月在见面,妹妹你……”还没说完就泣不成声了。
我轻拍着她的背,“姐姐不用担心,我没不久就会见面的。”她抬起雾蒙蒙眼睛,不解的看着我,我猜想姜师傅一定没告诉她,连忙换个话题,“姐姐,姜师傅是个好人,你一定会幸福的。”
我自觉地没说错什么,可是冬儿姐姐的哭声更大了,“妹妹你……也会幸福的……林……林……公子……是……是个好人。”
我欲哭无泪啊,她是担心我啊,连忙点头,帮她擦了擦眼泪,“话说,你嫁给姜师傅,那岂不是我的师母,师母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站起来就要盈盈一拜。
冬儿姐姐总算是破涕而笑,轻叱了声“可恶。”又与我笑作一团。
晚上姜申又来找我了,我们隔着案矶坐着,颇有些将上战场的豪情壮志。
我对他一笑,“恭喜你,你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上手抱拳,想那些武林侠士一样。
他“扑哧”笑出了声,也装模作样的回礼,“谢谢,谢谢,放心,你的愿望也快实现了。”说完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翠绿的小瓶子。
“你上了婚车服下,这个药性很稳定,查不出来,它会慢慢的发挥药性,让身体一天一天呈现虚弱现象,最后会耗尽元气,呈现假死状态,但是……”他蹙了眉,眼中有了隐忧。
我看着他面色犹疑,更加坚定的望向他,“请讲。”
“其实你大可不比如此,如果霍来求亲,你那狐狸爹定会答应。如若处理的好,应该不会伤及门中之人。”看来着隐忧还很大,让他心生退意。
我挥挥手,“我就算在不懂事,也明白霍对门中的责任,他宁可一个人去应爹,我又怎能因为我要他赌上全门人,为人利用。”此时的我甚为平静,我骄傲的认为,我成熟了。
他看着我,眼中似有赞赏,“好。你应该知道,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这样好不逊与毒药的假死药。”
我看向他,“身体上的伤害?”这个道理我是懂的,回报与风险并存。
他郑重的点了点头,“服下药物后,它会麻痹你的神经,同时伴有刺痛。当你服下解药后,身体也会元气大伤,需要长时间的调养,调养期间,以月圆为周期,会发生刺痛,当然会越来越轻。”
我长叹一声,“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月圆之夜会变身为狼人呢!”
看来我的冷笑话没有打动他,他蹙着眉看我,“会很疼。”
我笑笑,“疼痛可是幸福的开始。我疼也比霍被利用好,嘿嘿,再说,不是能治好嘛,不用担心。”疼怕啥,忍着呗,我才不怕!
他也笑了一下,然后又很郑重的许下承诺,“后面的事,你放心,等他们确认你已经死时,我回去把你偷回来。林家应该不会声张,毕竟他们需要的是这层关系,估计一两年后会发布你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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