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苦难成为人生的必修课 作者:洪战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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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苦难成为人生的必修课 作者:洪战辉-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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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后来,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只要在电视机前把电池的正负极撞到一起,电视机就会产生很重的干扰,无法收看。发现了这个小秘密后,每到晚上,我连晚饭都顾不得吃,就去电视机前抢座位。如果大人把电视机的频道调到《渴望》上,我就拿出两节电池,偷偷地用导线把两极不时地碰在一起,让这个频道无法正常显像。大人无法收看后,就会把频道调到《西游记》上。就这样,每次看电视,我就会通过这样的方式达到我们小小的目的,可是大人们一直蒙在鼓里。
  小伙伴们也知道了我能让电视机产生雪花的“特异功能”,自然羡慕得不得了,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拥有这样的特异功能的。不过从此以后,我就成了同伴的头领。但遗憾的是,不久父亲就发现家里的唯一一件家用电器——手电筒的电池消耗奇快!父亲侦查的结果就是让我的屁股招来父亲鞋底的一顿拍打!
  小时候,我对动物有一种特殊的感情,特别喜欢喂养小动物。先是喂牛、喂狗,后来又喂蚂蚁、喂麻雀,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小鸟。看着它们享受食物的可爱样子,我便很高兴、很兴奋。
  家乡的燕子特别多。燕子是一种候鸟,春暖花开的时候,它们就成群结队地聚集在贾鲁河畔,等到天气变冷的时候,又成群结队地飞到南方去。
  燕子是一种可爱的鸟。大人们常说,这种鸟是捉不得的,捉了是会烂眼睛的。小时候的我也不知道这一说法是否可靠,村里也从来没有人验证过,我只感觉到燕子是一种十分可爱的鸟,现在想来,这是他们一种善良的表达。
  我家老屋的正梁上,有两窝燕子。当贾鲁河畔的草木泛绿的时候,它们就从地里、河边衔来泥和草,在屋梁上构筑它们的“家”:开始只是在梁上出现一点点小泥痕,后来越来越多,居然垒起了很大的两个窝。那些日子,它们是忙碌而不知疲倦的。
  窝垒好以后,它们便开始繁衍小燕子。看到它们忙碌的样子,我从不忍心去打扰。有空的时候,我就搬张小凳子,睁大眼睛静静地看着。我特别喜欢燕子哺食的样子:每天早上,燕子妈妈老早就飞出去了,小燕子们都静静地待在窝里,不吵也不闹。当燕子妈妈回来的时候,安静的小燕子们立刻喧闹起来,它们挤在一块,昂起头,伸出黄口小嘴叽叽喳喳叫着,一个个小嘴都张得像小瓢一样,等待着燕妈妈喂食。燕子妈妈则把从外面衔来的食物一点一滴地喂到小燕子的口里。那是使我永生难忘的一幕。后来在喂养妹妹的时候,我的头脑里就自然地映现出燕子妈妈哺食的情景。
  我们家还养了一头老黄牛。家里的五亩地主要靠它来耕种。它很勤劳,就像村民一样整天默默地干活、安分地生活。它还很通人性,干完活以后,只要把缰绳往它脖子上一套,它便温顺地回家。更让其他人家羡慕不已的是,我家的老牛比较固执,如果上午它的活没有干完,下午不用人来赶,它自己肯定会默默地走到田地里,站在余下的田垄上等待。小的时候,看牛是我的任务,我晚上经常睡在牛棚里。那时,家里房子紧,睡在牛棚里比睡在屋里宽敞得多,牛棚里铺着厚厚的玉米秸和麦秆,也比家里暖和。有点儿讨厌的是,老黄牛似乎是故意捉弄我,经常在我睡熟的时候,掉转屁股,撒我一脸的尿,把我从梦中惊醒。醒来以后,我当然又气又恨,使劲朝它的屁股上踹一脚,它也不恼,只是温驯地掉转身子走了。
  我与老牛逐渐有了深厚的感情。在家的时候,我总会把它牵到贾鲁河畔去吃草,直到它吃饱为止。放学回家,也总忘不了到牛棚去看看。后来家里修了房子,堂屋(正房)比过去宽敞了许多,偶尔我也会到牛棚里去待上一晚。遗憾的是,在我上大学的第二个春节回家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老黄牛。因为我们都出去了,家里没有人照料它,父亲把它给卖掉了。望着空荡荡的牛棚,回想过去与老黄牛相处的日子,我的心里真不是滋味。
  我家里还喂养了一只灰色的小狗,是从西华县城买来的。刚见到它的时候,它便哼哼哈哈,摇头摆尾,围着我直转圈,似乎我们早就熟识似的。这只小狗个头不大,却很精明。
  我们当地有一种小动物,叫“爬蚱”。爬蚱皮(蝉的幼虫)是一种中药材,用来治什么病,我不知道。因为它的药用价值,所以当地专门有人收购,一般是五分钱一个,运气好的时候也有一角钱一个的。爬蚱生活在地里面,我们经常去挖,然后卖给别人赚零花钱。每次去的时候,我们总是带着小狗。去的次数多了,小狗居然也能效仿我和妹妹的做法,见到有小洞,便用爪子使劲地往里掏,居然还经常能掏到爬蚱。
  小狗的主动加入,不仅使工作效率大大提高,还使我们的劳动增添了许多生趣。
  我的妹妹可可,非常可爱,一家人都很喜欢她,有什么好吃的也是先留着给她吃,当时,妈妈养了很多的鸡,鸡蛋就留给妹妹增加营养,即使家人过生日,也从来舍不得杀了吃。对于鸡的喂养,我特别尽心尽力。那时,家里粮食少,我就去捉知了,还琢磨出了不少捉知了的方法。起初我们是把铁丝捆在一根棍子上,用马尾巴装成一个套子,然后用套子去捕捉。后来就把大扫帚的竹枝拆下来,在枝头上蘸上黏黏的面筋,再去粘知了。这种方法很有效,因为知了的翅膀很薄,一旦被面筋粘住,就再也跑不掉了。只是用这种方法要眼力好。
  我小的时候,特别喜欢养鸟,斑鸠、麻雀、鸽子都曾经是我的宠物。当我成了村里的“孩子王”之后,我就交给玩伴们一个任务:为小鸟寻找食物。在离村小学不远的地方,有一片洼地,洼地里面是沙地,上面密密麻麻有许多针式的小洞。小洞里面藏着许多背上鼓起、形如骆驼的小虫子。我们常把草叶撕开,插入洞中,等着虫子去咬,看到草叶子在动时,就知道虫子在咬叶子,然后,顺势一带,就把虫子带出来。小鸟最喜欢吃这种虫子,所以每天下午放学后,我和小伙伴就会来到沙坑边,为自己养的宠物找吃的。那个时候,那块洼地上到处都是我们留下的“勤劳”的脚印。
  我们那里的鸟特别多,有斑鸠,有喜鹊,还有成群成群的麻雀。有一次,我上树掏一只灰喜鹊的窝,刚刚把手伸到里面,突然有个东西在我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一下,我以为是蛇,有点害怕了。但是在小伙伴的鼓动下,我重新爬上了树,这次把这个窝给捅了下来。原来,鸟窝里面是两只老鹞,这是一种寄生鸟,它把自己的蛋放到别的鸟窝里面,让别的鸟替它孵。有的时候,它还飞到别的鸟窝里面,专吃人家的幼鸟。捕获了这两只老鹞以后,我养的宠物里面就多了两个吃肉的新成员。
  还有一次,我和我的邻居小刚在他家的屋檐下掏出了一对小麻雀,还没有长羽毛,肉乎乎的。放到手掌心里,感觉痒痒的。麻雀还很小,不能吃东西,我们就用唾沫喂它,小麻雀咂咂嘴巴,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把我俩都逗乐了。小刚的父母不让我们玩,说是造孽,会遭报应。但我们却不舍得放手,背着小刚的父母,私下里偷偷摸摸地玩。一天,我们正在小刚家喂小麻雀的时候,小刚的妈妈突然出现了,我当时穿了裤子,连忙把一只麻雀放到了口袋里面,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小刚当时只穿了一条裤衩,没有藏麻雀的地方,情急之下,他顺势就把小麻雀塞进了嘴里,叽里咕噜与他妈比划了半天,他妈懵懵懂懂还以为他得了什么病,好在她没有深究,我们才没有露馅。等她出去以后,小刚张嘴吐出小麻雀,发现小麻雀居然给闷死了。我俩别提有多伤心!多后悔!最后,我俩给小麻雀堆垒了一个坟墓,算是对小麻雀的“哀悼”。这件事情一直被小伙伴当成了笑柄,直至今天,同学见面的时候,还常常提及这件事情。
  每年的秋冬季节,农村就会显得很萧条,这也让我们失去了很多可以游戏的空间。这个时候,有一种“打面包”的游戏很是风靡,所谓“面包”也叫“四角”,是用纸贴成的四个角的玩具,放到地上,由对方用力摔打,如果本方的“面包”被对方打翻了,这个“面包”就归了对方所有。
  这种有技巧又必须具备力量的游戏,我玩的水平也比较高。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一个好伙伴,他的家里有一本《水浒传》,他每次都是偷偷地把这本书撕几张下来,叠成“面包”和我玩这种游戏。
  他撕这本《水浒传》是按照先后顺序撕的,这样,我一个冬天下来,竟然把他的这本《水浒传》全部赢了过来,一个冬天,我也把这本书全部看完了。
  就是这个游戏,让我学会了看书,并喜欢上了看书。我们村里有个叫胡永旗的,他家里存有很多连环画,这让我非常羡慕。为了能借到这些连环画看,没有事情的时候,我就到他家帮助干些农活,让他把书借给我。从这些连环画里,我知道了《铁道游击队》的故事,知道了《小兵张嘎》。在那个闭塞的年代,我家里只有我的课本,为了了解更多的知识,我就是用这种方法来满足我对外界的好奇。
  今天,我仍旧感谢那本《水浒传》,感谢那些连环画,正是这些东西让我开始了解另外一个多彩的世界,促使我在学业上艰难前行,甚至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放弃学业。
  童年的时光是幸福的,在我的记忆中,没有痛苦的经历,没有艰难的概念,总觉得这是一段没有眼泪的日子。尽管这段时间很短暂,可它却是我人生的第一段记忆,是整个人生的底色,温暖的感觉让我无法忘记,甚至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也会经常地梳理它,我珍惜这段历史。
  童年是人生的基石,童年的感情奠定了我一生的价值取向。现在回想起来,童年的我之所以能倾注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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