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侍卫闻言顺着岑子吟地手指地方向瞧了过去。果然瞧见那两个人。只觉得岑子吟形容地极形象。便有人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岑子吟道。“那两个人。一个在我家院子里偷了我家地丫头。另外一个本是我家地丫头。能识字写字。记忆超群。今儿个我才知道她偷偷进了我地书房记了我地那些东西去。其他地人不论。这两个人是不能跑地。”
那几个侍卫闻言神色一凌,他们本就是被派来保护岑子吟的,更准确的说法是,保护岑子吟知道的东西不让外人知晓的,岑子吟说的是真话假话不论,反正只要他们知道了,便不能放过这两个。
那几个侍卫闻言拔了刀便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岑子吟见状松了一口气,事情到了这一步,情况倒是比她所想的好,就是不知道源乾曜会有什么反应。
早就有人去京兆尹通报,待众人到了的时候,源乾曜身边的一个幕僚亲自在门口迎接,这位前宰相大人果然是个无为的主儿,轻易不得罪人的,岑子吟如今的身份不消说不可同日而语,身边的这一帮子人身后皆是有些身份背景的。
热情的将众人请了进去,奉上热茶,众人闹哄哄的也说不分明,那幕僚只将人分作开,要请岑子
堂说话。
岑子吟方走进后堂,便瞧见源乾曜已是侯在那儿,有些受宠若惊的同时心中大定,貌似,她一直低估了自己的能耐呀……如今她的身份可不比当初了,连王家都动不得她,何况一个不爱惹事的源大人!
待岑子吟将事情经过一说,源乾曜便拈着胡须道,“这事儿,岑家娘子以为如何?”源乾曜虽然是个怕事的人,也不是完全的没担当,事情的轻重缓急还是闹的明白的,比如说,这些东西皇帝已经有了盖棺定论,比如说,岑子吟献上的书是通过一行,并没有受到任何的褒奖,何况,岑子吟背后还有那么一两个得罪不起的大靠山。
让源乾曜为难的是,看见那些书的人不少,到底这些东西有多重要他是不知道的,也没想法要去闹明白,只是,岑子吟的面子却是不好不给,如今这位怎么说来也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儿,即便不是,也是一行这位皇帝面前红人儿面前的红人儿。
岑子吟笑笑压低声音道,“其实事情并没有那般严重,不过就是个侍女偷瞧了我的书房,然后跟了个汉子跑了罢了。只不过那人实在是可恶,拿了我的东西又在背后说道我,我这才带了他们来这儿,这种事儿我总不能去见皇上罢?虽说家贼难防,可出了这纰漏,我也不好对皇上交代。”
源乾曜闻言松了一口气,要是岑子吟一口咬定这些东西事关国家机密,这一干人等少不得都有大麻烦,岑子吟肯松口是再好不过的了,薛易不过是个秀才罢了,唯一需要担心的便是有人拿着此事来做由头闹事。
源乾曜想到此处道,“既然这般来了,怕是还是要过过堂才好。”
岑子吟点头笑道,“一切单凭大人吩咐。”
官官相卫的事儿源乾曜当了几十年的官儿自然不会不懂,如今这事情要大事化小,又要日后无后患自然要过了明路,再做的天衣无缝才好。沉吟片刻,源乾曜已经是想好了对策,低声道,“薛易毕竟是个秀才,在长安城也颇有些名声,岑家娘子恕我直言,这件事儿瞧着简单,背后必然有人作梗,人人都瞧着岑家发迹,怕是不少人眼红,我也听人说有人在传言,那书里面的东西能得皇上如此看重,还派出了皇上身边的亲兵护卫岑家娘子的安危。岑家娘子还需要通过此事做些事情才好,不妨敲山震虎,也免得日后再有人打这主意。”
源乾曜一番话说的中肯,岑子吟连连点头,到底是当官儿的人,想的就是比寻常人深远,这也提点了她,这位源大人上次错待了她,这会儿是想与她攀些交情吧?亲兵护卫?就说那些侍卫的衣服挺华丽呢。岑子吟摸摸鼻子,倒是有些得意的感觉了,笑了笑道,“我不过是市井出生,许多的东西都闹不明白,唯一图的不过是为皇上为我大唐做些事儿罢了,如今我将东西都献出来了,还不能让我消停,这日子还真真是让人头疼。还请源大人教我当如何是好!”
源乾曜笑道,“薛秀才既然说那书是他所著,岑家娘子不妨请位德高望重的先生来作证,只消询问他书中所写的东西,便能有个分明,也能让众人心服口服。至于其余的人等……”
岑子吟道,“他们与我没什么干系,不过瞥了两眼薛易带来的东西罢了。”
源乾曜点点头道,“那便如此。像薛易这般欺世盗名之辈,当革了他的秀才之名,否则真是污了读书人的清白了!”
岑子吟笑,源乾曜说的斩钉截铁,岑子吟心中宽慰之余,想到的却是若非她如今有这样的后台,怕今天的结果还未定,没准又会像上次那般,偏厅里候着,随即便有人来抓她了。
两世为人的感觉啊!心中有些唏嘘,正要说什么,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非常对不起大家,昨天停药一天,结果又开始全身软软的没力气,也没办法集中精神写字,然后,一身上下到处都不舒服,现在每天更新三千字吧,这次等我完全好了再说,如今写字脑子里面空空荡荡的,都不知道自己写的啥了,检查了两个小时才勉强过关。。。
第四部 秋来正是思春时 第四十四章 强权的滋味
乾曜大步走到门口,朗声问道,“外面何事喧闹?”
“回大人!那帮公子哥儿在厅里纷纷要大人出去给个说法呢,道是他们有功名在身,岑家娘子却是个妇人,大人如此厚此薄彼,实在是……”
源乾曜闻言扭过头对岑子吟道,“三娘子便在这儿稍后片刻,本官去瞧瞧,此事三娘子就不必操心了。
”
源乾曜如此大包大揽让岑子吟感激的点点头,源乾曜去后便有一个丫头过来对岑子吟道,“源大人吩咐说,三娘子若是想听听,可随奴婢来。”
厅里几个闹事的皆是薛易的死党,仗势着皇帝得了东西并没有大肆封赏,薛易说的斩钉截铁,而岑子吟在薛易拿出证据来了以后突然变脸要来京兆尹,必是心虚的表现,寻思着薛易曾言源乾曜差点儿就成了岑子吟的媒人,几个公子哥儿也是身份不差的,誓要替薛易讨个公道回来。
几个人因本就瞧不起岑子吟,言语上自然轻慢,大郎二郎听不下去,两张嘴如何说的过对方十来余人,一怒之下几个差点儿就在大厅里打了起来。
源乾曜来的时候,瞧见的正是两方人争的脸红脖子粗,有精明晓事儿的静作壁上观,余下的则是唇枪舌剑,战的不亦乐乎。见到源乾曜过来,众人这才歇了声,拱拱手纷纷向源乾曜问好。
这番情形自然一点儿不落的落入了帘子后的岑子吟眼中,前方人声鼎沸,岑子吟却是没多少心情去细听,只是觉得这些纷纷扰扰的俗事总是不能放过她。
心理年龄不计,岑子吟如今十三有余不足十四,家庭条件因为她的努力而有所改善,奈何凡事有利便是有弊,对于发生在身边的这些事儿实是让人有些疲惫,总的来说,还是她太过着急了,没有建立起让自己足以保护自己的势力,可是,生在长安城这个地方,她一个小女孩儿该如何来建立这样的势力?唯有的办法便是走一步算一步,能走到今天,其实已经算是不错了,步步都是危险之极,但是好歹是没什么大风波的走了过来,接下来只要能避过这个风口浪尖,必然就没有什么烦人的事儿了。
若是,若是她还想有所作为,依靠大郎和二郎的努力,能够应付眼前这样的情况吗?岑子吟皱起眉头认真的思索这个问题。
答案毋庸置疑是不行地。她被世情逼迫而走到这一步。可以预料。接下来还会被逼迫继续走下去。她必须做好一切地准备。
那么。下一步。她该怎么做?静静地等候着麻烦又来找上门吗?
源乾曜地说法并没有错。敲山震虎。只是。这里面地东西太过复杂。镇地住一时。怎么能镇地住一辈子?
她一个差不多算得上无文化、无功名、无背景地三无人员。能有什么能耐让人相信她能做到那一步?所以。她一直不肯承认那些东西是她所著下。而是寻思着要找机会来慢慢地实验。若是做地出来。便想办法推广开来。也算是造福于民。若是做不出来。也不至于丢了脸。顺带地。也可以将影响降到最低。
李珉这家伙虽然是想帮她。到底是好心办了坏事了。撅起嘴想到今儿个据说又要去喝花酒地某人。岑子吟地牙齿开始痒痒。她如今手上地东西能见人地都拿出来了。上半辈子有人靠。所以能耐。下半辈子碌碌无为。谁知道这过程里能得罪多少人来着?
岑子吟地眼光在堂上扫过。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里面有几个是朋友?又有几个会是敌人?什么叫骑虎难下?如今这个情况就是了。
源乾曜突然高声道,“此事事关国家机密,无需再讨论,诸位还是请回吧!薛公子留下即可!”
众人一愣,眼中闪过一抹迷茫,源乾曜连茶杯也不端,说来他的身份自然无需端茶送客,不过是平日里好说话习惯了罢了,有几个看出不对头的,纷纷缩缩脖子往人后躲,几个凶神恶煞的侍卫冲进来揪着薛易一个反剪,薛易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人给捆了起来。
芙蓉在一边大叫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不拿那欺世盗名的岑三娘,反倒拿起我家的公子了,我家公子可是邠王府上的人。”
芙蓉不这么喊一声,也许还有人不明白,这会儿倒是通通想通了,眼前这两位都是邠王府上出来的人,源出一脉,难道没一份儿香火情么?如今成了这般局势,也不知道到底其中有什么猫腻。
而薛易则是有苦自知,当日相亲在路上遇上李珉,他本想着有个小王爷陪着去,也能给自家多添几分底气,万万没想到的是后
展,李珉没谱的性子玩过火了,而方宇末不知道怎么T源乾曜这个外人给请来了。
一个浪荡公子哥儿,一个当今京兆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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