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出去便是了。”转过身慢条斯理地往外走去。
魏氏也不明白为何岑子吟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本是说好的等魏氏与王妃说的差不多了,再让两人私下说话,毕竟不是多光彩的事儿,岑子吟这么做倒是让她这个中人为难了。
不过同为王家的媳妇,自然要同进退,魏氏也连忙起身施礼道,“王妃,咱们来已是坐了许久,家中还有些事儿,便不叨扰了,改天我再来探望您。”
说着匆匆跟着岑子吟往外走,岑子吟走的非常快,魏氏要小步跑着才能勉强赶上,一路行来两人皆没有多话,直到走到门口的时候魏氏依旧抿着嘴,她心中有些不悦,岑子吟这么做实在是太让人为难了。
等候下人牵马过来的功夫,大门内一个媳妇领着篮子撵出来,将篮子扔到岑子吟面前,里面的酒和香水瓶子被砸了个粉碎,飘出来的味道有些难闻。
那媳妇站在门口骂道,“日后休要再上门来,我们这儿容不得你这娼媚地行迹!呸!”
魏氏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岑子吟咧嘴一笑道,“彼此彼此!”
岑子吟骨子里也是有股傲气的,王妃漠视她许久,起码的尊重也不给,要获得这种人的尊重必先要自重,笑脸去贴未必能有什么好结果,到最后也只是让人瞧不上你而已。
这话说的那媳妇一愣,环儿最先忍不住,指着岐王府的门骂道,“掠了人的侍女道相思,说思慕,反而拐个弯指着人鼻子骂娼媚,指鹿为马也没有这般的!给脸不要脸了!小叔子到嫂嫂房里来拐侍女,便是王府地正经!”
岑子吟闻言喝道,“环儿,不得放肆!”
说着笑着拱拱手对那媳妇道,“她说的话你只当没听见!一个歌姬罢了,哪儿来的侍女。”
说着翻身上马,魏氏约莫猜出其中的蹊跷,只是她没料到岑子吟竟然如此有血性,直来直往的性子实是让人羡慕,不过若今天她若是受地如此待遇,怕是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随即翻身上马,扭过头对那媳妇道,“恐怕王妃对我嫂嫂是有些误会了!”说罢扬鞭而去。
那媳妇脸上一阵青白,王府的两个儿媳荣辱不惊,一片地气定神然,明显错处不在她们,听这话便合该是十二爷出了什么差错,偏生王妃已是把事情做的有些不可挽回,两府之间地事儿她身为王妃的心腹还是知道些地,兄友弟恭才是皇上希望看见的情况,一个长辈欺负晚辈,还是皇上重视的人,若是理亏的话便要被王爷训斥了。
连忙往内院跑去,路上正巧遇上府里的大总管,那媳妇拉着那总管问道,“十二爷最近是不是弄了个歌姬回来?”
大总管虽然一头雾水,点点头道,“便是昨儿个,十二爷常年的带人回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可有其他的什么不一样地地方?”
“王府上的十七爷一直呆在府里,这会儿该还在哪儿睡着呢,听说两人之前便是为了抢一个歌姬大打出手还被王爷训斥了。”
那媳妇闻言愣了愣,抛下大总管便往内院跑去,到底是不是歌姬,参合上王府里的人便是没对头,何况还是之前抢女人的对手,十二从来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若是参合到别人府里的事儿上面,天知道王爷回来了能发多大的怒火。
厅内王妃此刻还没顺过气来,沉重一张脸,身边的一个丫头嗤笑道,“王妃莫要生气,王府上便没半个正经人,那位二十一奶奶本以为是个好的,没料到也是与那种人一般模样,亏的平日里装地那般的正经。”
一个媳妇道,“与这种人置气也划算,撵出去了日后不让进门就是了,勾搭到十二爷的头上,还到王妃面前来显摆,依我说,王妃便该到御前去告她一状,让皇上治她们的罪,判了和离最好,省的这种人污了皇家的血脉,折腾地各府都不消停。
”
另一个媳妇呸了一声道,“这种人能让王妃出手么?沾染上了便是一身的腥味儿,总是有人治她的,咱们且冷眼瞧着便是。”
说话间,出门扔东西那个媳妇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顾不得顺上一口气,断断续续的道,“王妃……我……刚才去……听大总管说十二……十二爷在外面……外面抢了个歌姬回来……”
众人一愣,岐王妃瞪着那媳妇道,“你说什么?顺过气再说,不着急!”
那媳妇稍稍喘息了一下,“大总管说十二爷在外面抢了个歌姬回来关在院子里,这会儿的陪客便是王府上的十七爷。”
虽然不愿意承认,岐王妃心中却是猛然闪过一抹感激,难怪岑子吟会如此说话了!她顾全两府的面子,却是被她冷落了半天,年轻人沉不住气却也是正常。
下一刻却是满心的恼怒,一个十二郎,惹得她颜面尽失!
“走!随我去十二院子里瞧瞧!”
媚儿被关在柴房里,即便是昏睡过去以后手里也紧紧的拽着一根柴火,亏地近些日子来她什么活都干过,力气增大了不少,打小又练舞练就了一副柔韧的身子,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熬过这漫漫渺无希望的日子。
一个歌姬虽无关紧要,她却是相信以岑子吟的性子容不得人欺到她的地盘上,何况这些日子岑子吟已渐渐的认同她了,岑子吟怎么能明白,在厨房干活再辛苦怎么能辛苦的过歌姬舞姬。
一点儿错处便是一顿板子,打的时候不准哭,不准叫,打完了以后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阵骂,没半点儿尊严,她能练就到让那个人满意的地步不知道吃了多少地哭,厨房里劈柴烧火切菜算什么?
没有绫罗绸缎算什么?为了满腹的学来的歌舞,她不知道饿过多少顿饭,一身上下除了脸上没受过伤,哪儿不曾淤青过?
在岑家她第一次尝试到了自尊两个字是如何写的,她的努力,岑家上下地人都看在眼里,那打从内心散发出来的善意,让她不由得越发地渴望,渴望到即便是面对岐王十二子这样强权的所在,也要编织出一个骗人骗己地谎言来——她是王府的人,是岑家三娘子地侍婢,三娘子不会不管她的。
虽然,她知道这个事多半不过是她的幻想,她依旧要挣扎,昨晚岐王十二子来的时候,她不知为何拿起了这根柴,拼死的挣扎,最后竟然将那人打的头破血流。
她没有死,依旧被关在这里,整夜的辗转反侧,直到天明外面静悄悄一片的时候才浅浅的昏了过去,耳朵却是依旧的竖着,一旦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醒过来。
只要她还活着!就还有希望!
三娘子喜欢她,所以才让她和尘儿、秀儿一同去街上玩玩的,虽然
,可见三娘子如今对她已有好感了,虽然还比不上尘若姐妹,到底还是瞧见她了,她一定可以坚持下去的!
尘儿、秀儿失踪了,三娘子必然心急如焚,虽然她比别人差上那么一点点,至少,至少三娘子还是会来寻她地吧?何况,那些人还伤了尘儿和秀儿,三娘子是最护短的!
王府的人要难缠了些,所以三娘子一定还在查线索,她要坚持下去!否则等三娘子查过来的时候她已气绝,甚至被人埋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那她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外面的一阵脚步声让媚儿身子猛然一抖,从浅眠中惊醒过来,睁大了一双惊恐的眼,捏着木柴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是三娘子来了?还是又是那些人?
媚儿虽然害怕,还是勉强支撑起麻木的身子靠到破破烂烂地窗户旁,从里往外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妇人领着一干媳妇和丫头疾步走来,身后还有一大群管家,不过,来的方向不是这儿,而是前方的大厅,媚儿咬着下唇,不敢轻易的啃声,有些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落,只是愣愣的望着那一大群人消失在自己地眼前。
厅内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的人,绝大多数都衣不蔽体,有宿夜的酒味儿,有烂的气息,衣衫和小衣扔了一地,瞧得出这些人有的是府里的丫头,有些则是十二买来的歌姬舞姬,一场烂的宴会便是如此结束的。
王妃冷哼一声,见不得如此烂地场景,扭身走了出去,一群管家上去一阵脚踹,将厅中的众人都踹醒了过来,众人听说是王妃来了,一阵的慌乱,尖叫声此起彼落,找衣服的找衣服,有的则是躲在人后,wωw奇Qìsuu書còm网乱七八糟的景象让几个管事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喝道,“乱跑什么?十二爷呢?”
昨儿个夜里众人都喝的烂醉,哪儿还知道什么十二爷,一个个支支吾吾的不知道,那管家见状骂道,“还遮,还遮,方才王妃进来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遮掩?你们一个个的等着领罚吧!把十二爷给弄丢了,我瞧着你们这是都不想活了!”
眼尖地瞥见十七披着一件里衣偷偷的往外溜,那管家一挥手,身边两个人便扑上去抓着十七笑道,“王妃有请呢,十七爷随小的去一趟吧!”
这边被那管家一下,一个侍女哆哆嗦嗦的道,“十二爷昨儿个夜里喝到一半就离席了,像是要去柴房……”
“去柴房干什么?”那管家喝道。
那侍女闻言被吓的脸色惨白,磕磕巴巴地道,“那个绑回来的歌姬,便关在那儿!”
一切都明了了,那管家一挥手道,“把她带过去!”想了想又道,“去十二爷房里寻寻!”环视厅中一圈,“在这儿地人在王妃发落下来之前,谁都不准离开!”
说罢一甩衣袖,留下满室惊恐。
正厅不能用,王妃只带着一干人等去了花厅,不多时就有人带着十七过来,两边的管家看似将他搀扶着,实则是将人架过来地,王妃见状摆摆手道,“来着是客,哪儿有你们这般的,去搬根凳子过来请十七爷坐着!”
十七不敢说话,在自家府里他可以若无其事,王妃是出了名地讨厌这些,婶婶要训斥侄儿,他也只有闭嘴认罚的命。
最重要的是,王妃瞧他的眼神,让他有些忐忑,若是打了罚了还好,他最害怕的还是……
果然,没多久管家就拖着十二过来了,让众人惊讶的是,十二头上竟然还有个大大的伤口,上面尽是干涸的鲜血,人依旧是昏沉沉的,来了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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