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消息,这会儿摩加一出事,那边又停了工,都知道大房是拿不出钱来帮岑子玉度这难关呢了,才会挑这个时候雪上加霜的发难。
恐怕其中还有一层心思,就怕大房拿钱去赎回摩加,越发的难周转,到时候他们地钱就要打水漂了,还不如这时候闹起来,只要大房家中还有余粮,就不会让他们亏太多。
不敢拖延,岑子吟只叫张管事去牵马来,随便收拾了一下换了身出门的衣衫便翻身上了马背,那管事见状叫道,“三娘子不带两个人去?”
岑子吟道,“不用了。”
此刻,岑家老宅正被人围的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还有些无所事事的小孩儿顿在树上墙上看热闹。
岑子玉被人堵在院子里,此刻被方大娘护在身后,十多个二十来岁到三十岁之间地汉子将两人团团围住,方大娘带来地几个管事早就被人拖到了一边。
几个汉子中又有一个极为激动。却是个最年轻地。面上青筋毕露。挥着拳头冲着岑子玉大喝。“你这死丫头。拿着大家伙地钱去做什么了?你说!说不清楚我今天还非揍你不可!”
边上四五个人拉着拽着。生怕他一不小心就冲上去将岑子玉给揍了。娇娇弱弱地女儿家。哪儿经得起壮汉一巴掌?
其中一个劝道。“五舅爷。您老就别生气了!我知道拿钱是您老为了几个孩子读书地。还打算置几亩地。可您就算把五娘给揍了也没用啊!还是好好地说话。问问兴许能问出点儿什么来。否则把她给吓坏了。反而什么都问不到了。”
旁边随即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五丫头。你这都是把钱拿去做什么了?把你五舅祖给气地。五舅祖家里上上下下十多口人。就指着这个钱过日子呢。你好好地把钱拿出来便没事了。何必倔着不肯开口?”
方大娘眼瞧着那位五舅爷拳头挥地老高。这是岑家祖母地亲兄弟。年纪不大。辈分却是不小。打了小辈也只有认。她唯有将岑子玉抱在怀里。心中知道岑子玉是将钱用在家里了。可她想说岑子玉又拦着不让。倔强地站在这儿任由众人说道。
方大娘也是急了。她本就不善言辞。除了护着岑子玉以外唯一想到地办法就是让人去叫岑子吟。
这边一群人已经说道了许久,一拨人闹腾,一拨人拉架,岑子玉则是一脸你奈我何的模样,而方大娘又护着,众人也不是没顾忌,只在这儿闹腾地不能下台,却是拿不出个办法来。
五舅爷是真的恼了,本就是个脾气火爆地,早年苦更是将钱看的比命重要,众人拉着他不让他上去,方大娘又护着岑子玉不说话,这会儿怒火攻心,叫道,“你今天不把钱拿出来,我就死在这儿!”
“大娘,大家伙信得过你家三娘,咱们才把钱交给你们管着,如今这模样别说是分红,便是连本金都拿不出来,这不是要我命么?你家三娘如今是小王爷地福晋了,咱们惹不起,也就只有下去问问岑家的老太爷,这不孝子孙他们是管还是不管了,也要问问我家二娘,你们地亲亲老太太还要不要我这个亲舅舅了!是不是想我们家绝子绝孙啊!”
一个略显的阴)的年轻人则的道,“大嫂,无论何也该有个说法,钱到底到哪儿去了?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大家伙一个交代才行。
”
那年轻人身边一个长的极胖,满脸笑容的男子点头道,“七舅爷都闹到这份儿上了,你们总是要说句话才行,莫非要真出了人命才知道后怕?”
后面一群人则是有人带头叫道,“大房总要给个交代!否则咱们也就只有去拿了大房的田地房产来填补大家的亏空!”众人齐声应是。
岑子玉闻言抬起头,冷冷的看了那个说话的人一眼,扬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今天要杀要剐要送官府都悉听尊便,这事跟大房没有干系!”
说着推开方大娘,方大娘怎么能让她出去,眼见着人群为了这句话越发的沸腾,众人的怒火隐隐有控制不住的势头,唯有叫道,“五娘!你明明是……”
岑子玉淡淡的看了方大娘一眼,“明明是什么?钱是我拿的,现在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五舅爷闻言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的力气,一下子挣开众人的手,扑上来叫道,“那我便杀了你,老子再去官府投案,好歹也为了我全家上下的孤儿寡母报了血仇!”
那胖胖满脸笑容的家伙一下子拦在五舅爷前面,挡了一下,让他速度稍慢,众人又上来死死的拉住他,放大年却是为了这一下惊边吓出了一身冷汗,扑到岑子玉身后死死抱住她道,“关你什么事,明明就是我做的错事!”
众人闻言一下子静下来,皆是望着方大娘,这也是一刹那之间的事,随即人群便爆发出一阵呵斥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说清楚!原以为是五丫头年轻糊涂,不想是大嫂(弟妹、大娘)做下的,却是要五丫头顶缸,这不是拿着大家伙的血汗钱给白白作践么?亏的大家伙相信你们!”【。。】
岑子玉心中暗叫不好,谁知道方大娘这么沉不住气,她一人背了,岑子吟来还能镇得住场面,若是方大娘背了这黑锅,岑子吟来也未必能解决了,随即高声喝道,“我大伯母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好几十年了也没瞧明白么?钱是我拿了,也花了,不管大房半点儿事!”
扭过头又对方大娘道,“大伯母,子玉在这里谢谢您多子玉这一年多来的照顾了,来生再报您的恩情。”又对方大娘使了个眼色,方大娘瞧在眼里,心中却是一塌糊涂,知道岑子玉是为了大房好,若是她真坦白了这件事,日后怕是再难服众,可是,让岑子玉这么一个小孤女背负这些又实在不忍。
那胖子将一切看在眼里,心知这件事背后必有大问题在,他不愿意将大房得罪狠了,所以才做和事老,这种时候也是和稀泥的笑道,“不管事实如何,既然大房愿意为你承担责任,便脱不了他们的干系!”
岑子玉到没有要将钱吞下的打算,闻言不语,方大娘道,“便是如此,她欠下的,我可以作保,写下欠条也无妨!”
那一脸阴)的男子冷笑道,“如今到底是大房还是五娘做的事儿还不知道呢!大嫂要作保,那也得先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否则这作坊便该换个人做主了!”顿了顿又道,“不过,作保也可以不要保人,你若拿出足够的钱财来做抵押,那也不是不行!”
众人齐声应和!只觉得再有理不过。
这是想要夺权呐!方大娘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捂着胸口只抽气,岑子玉见状怒道,“你们一个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不想想如今的日子是如何好起来的,原来的本金在这一年多里翻了岂止一番,拿回去的红利怕是有本金的两三倍有余了吧?如今是我做错了事,大伯母说她乐意担负这责任,你们竟然还想要东西做抵押?好!很好!等三娘来瞧见你们这模样,不知道她会怎么想?你们不会真以为靠着这作坊就能吃到老吧?”
众人微微一愣,那阴鸷男子冷笑道,“即便是三娘子亲来了,也该秉公处理,私吞公中的钱财,这事儿可不能以往日的恩情以偏概全,何况,大家伙为了这作坊谁没有出过力,流过汗?若是大房要以王府来压咱们,咱们不如趁早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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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部 拐一个李家郎 第二章 人不疯魔不能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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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就是岑子吟带着所有的人发家致富,这会儿却变成出过力,流过汗,岑子玉撅起嘴冷笑道,“往些年你们也是日日的出力流汗,没见挣了几个子儿,今天你们要为难我,我没话说,要是把我大伯母气出个好歹来,呵呵!”
岑子玉冷冷的扫视人群,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有多么的希望这些人闹腾,最好是最后一拍两散,管着这个作坊两三个月而已,已经是看的心生凉意,背地里怨岑子吟当年不多让他们出钱的,又觉得大房二房四房只出了几个院子便要算两股,他们吃亏了的,道是家家都有房子,随便一修葺便可用来当作坊,或者随便划块族地来修一座便是,也不想想族田也是二房当年所购。
私下里也有人谋算着作坊,岑子玉都一清二楚,实际上,这个作坊对于大房来说不算什么,唯一的意义就在于,岑子玉的嫁妆在这儿,否则大房完全可以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其他事情上,努力的维持着这儿的公平公正,别人还是谋算着。
这些人呀,就是不能共患难,亦不能同富贵的!
岑子玉的话让有些人沉思,有些人却是恼羞成怒,这分明是指责这作坊有他们不多,没他们不少,那胖子闻言叫道,“五娘!你这话是说大家的不是了?三娘子开作坊,让大家出钱出力,谁有二话?三娘子在地时候做的如何,大家没有二话,可如今咱们讨论的是你私吞公中钱财一事!是说你不配做这个当家一事!而大嫂袒护你,情有可原,却是理亏!三娘子在此即便说不得大嫂的不对,也该与诸位父老配个不是!”
岑子玉差点儿没咬碎一口银牙,正想开口,就听见有人道,“那我给你赔不是成不成?”
人群散开,岑元汉在杨氏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了进来,走两步还咳几下,迈步都是极为艰难地,喘息声让人十分担忧他是否下一刻便呼吸不过来了,岑元汉毕竟是老族长,这会儿虽然病的已经没有了人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气,到底往些年的威望还在,而在这儿闹事的都是些年轻人,即便有几个辈分大些的,小时候也许还吃过他的排头,只要这人一天不断气,只看着他便有畏惧之心。
因此众人见到他纷纷的让开一条道,兴许有些还有小时候阴影的,这会儿便往人群里钻,唯有几个本就桀骜不驯的还站在人前,不过,气势明显弱了许多。
岑元汉走过来,杨氏扶着他,身边还有个丫头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