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抱着腿在地上根本不理会她,媚儿继续道,“我刚才是急糊涂了,只想到要死,却是不想死,所以才会那样,倒是没有想过我的命能活到今天也是捡来的,已是赚了。”
尘儿的眼皮抬了抬,媚儿继续道,“实这段时间我也是急了,三娘子于我的恩情比你还要大的多不知道三娘子对我有多重要,出了这样的事儿嘲讽的笑了下,“真是比天塌了还要让人震惊,倒是没有想到你也不容易,三娘子是我的天,何尝又不是你的天?咱们相处的时日短又是那种太刚强的性子,却是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尘儿姐姐在这里向你道歉了。”
尘儿闻言扯了扯嘴角。地道。“不敢。我即便是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拿着大爷和二爷说事儿。你要道歉也轮不到我来原谅。”
媚儿摇摇头道。“我所以说出那样地话。是我地不是。三娘子怎么责怪我我都没有丝毫地怨怼。毕竟我根本不认识大爷和二爷也许受过他们地恩惠。我心中念地想地却只有三娘子一人。一想到她这会儿身边没有半个人照顾就难受地坐立不安。”
“我说这话你未必能明白。只是这是掏?蔚匾环源欠墙馐汀2⒎且肫砬蟠笠亓陆庵皇蔷醯枚圆蛔∧惆樟恕2宦廴绾巍W叩秸庖徊皆勖且裁挥谢盥妨恕N易苁且闼得靼住R裁獾眉幢闼懒诵睦镆泊媪烁龈泶瘛!?br》
“说来。我心中一直是感激你地。也不乏有些妒忌你受三娘子地宠爱。只是我也明白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若能在三娘子身边呆地长久一些。三娘子地性情必然也不会亏待我。但是。女人就是这样。”媚儿自嘲地笑道。“我忍不住去嫉妒。所以。心中虽然感激你。却忍不住会有时候要刺激你一下。这都并非是我故意地。倒是没想到会成今天这模样。我想。老天让我去做歌姬。便是瞧明白了我性子里地浮华贪慕虚荣吧?”
尘儿闻言不由得疑惑地抬起头来望着媚儿。媚儿淡淡地笑着。笑容自嘲。眼神似是看穿一切之后地淡漠。其中又隐藏了一丝忧伤。让她忍不住去回忆以及自责。媚儿这是将一切地过错都推到她自己地身上了。其实。她并非没有错处地呀!
尘儿抿抿嘴道。“你……不用这么说。”
媚儿摆摆手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性子直,我知道,能跟你这样没什么心眼的人相处实在是我这辈子莫大的福气,其实我年纪比你大,凡事本就该让着你些,何况你对我的恩情。罢了,这时候还说什么,都已是走到这一步了。”顿了顿,问道,“尘儿,我能与你坐到一起么?即便是死,路上也该有人作伴,这样不会冷。”
尘儿本就继承了岑家人嘴硬心软的毛病,媚儿问,她只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唯有低下头,不多时便感觉到温柔的手臂挽着她的手,头轻轻的偎依过来,这时候外面的天很好,房间里却是有些冷的,两个人靠在一起果然温暖多了。
尘儿嘟起嘴道,“不知道那个榆木疙瘩怎么样了。”
媚儿拍拍她的背脊道,“没事呢,她一向没什么话,也糊里糊涂的,这会儿糊里糊
是件好事。像我们这般的清醒,便是太清醒了,反想不明白,心理面难受,若非这样,咱们这半个月怎么会这么针锋相对的?”
尘儿闻言哼了一声,“她那脑袋!死了也不会去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的!”随即叹息了一声,她实是在心中对那秀儿喜欢的紧,那么老实的孩子还真难找,家里面一向是只有她能欺负的,别人要敢欺负上门来,她可不会依!
“若是我能出去,谁敢欺负了她,我非要让那人尝尝苦头不可!”
媚儿低下头道,“咱们怎么可能出去?不过,若是咱们死了能换回三娘子……那倒也值得!”
尘儿淡淡的嗯了一声,“不知道三娘子怎么样了?”
媚儿的眼睛眨,突然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两人不由得抬起头望向外面,那个太监领了几个人急急的奔了过来。
走到门口一脸得意的望守门的两个侍卫道,“高将军让我把这个丫头带到另外一个房间去!至于你们两个!哼!”言外之意不言而明。
两个太监冲来拿绳子将媚儿捆了个结结实实,尘儿想上去拉住媚儿,被领头那个太监一把推到地上,眼睁睁的瞧着几人将媚儿给拖了出去。
那领头的太监笑嘻嘻的道,“尘儿姐休要着急,高将军先问了媚儿姑娘奴才便来请您过去,这会儿先在这儿休息一下,得罪之处休要见怪。”
尘儿闻言咬着下唇道,“休要得意,我家三娘子这会儿迷糊了,指不定哪天就能好起来,今日这一掌我便给你记在账上!”
那太监道,“你大可三娘子这会儿便好起来,那咱们就都省事儿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奴才一条命能让皇上和高将军都省心,那也是死得其所。”
尘儿气的一口气差点儿便接不上,一张俏脸铁青,媚儿站在门外闻声笑道,“这位公公的意思是根本不怕三娘子能好起来呢,合该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如此笃定。”
那太监被媚儿刺的一脸通红,媚儿这话暗示他与幕后凶手有勾结,如今所有人都觉得岑子吟是好不了了,依旧抱有希望的就剩下岑家人和高力士,即便没有希望也要查出真凶,所以即便所有人都不觉得有希望,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该做的做,不该说的绝不说,要是让高力士听见这话,他铁定日子难过了。
媚儿被拖走了,唯剩下尘儿还在那儿抱着膝盖沉思,这春日的风,一旦没有阳光的抚慰便变得阴冷起来,特别是心中装着事儿,又一动不动的情况下,更是冷的惊人,尘儿也知道过了多久,只是觉得手脚麻木,本来窗户还有一丝晨光会照进来,这会儿却是一点儿阳光也瞧不见,屋子的影子变得短短的,腹中也是一阵阵的饥渴。
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尘儿闻声动了动,自从媚儿被拉走以后静了一上午了,突然有声音了,她不由自主的要爬起来看看。
刚一动,才现手脚麻木的根本没办法动作,苦笑着放开手脚待慢慢恢复,却是听见一丝轻微的呻吟声。
抬起头就瞧见有人抬着一个血人儿走了进来,那衣裳有很多地方都成了布条,被血浸染透了正一滴滴的往下滴血,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尘儿辨认了一下才惊呼道,“媚儿!”
只是手足受了重伤,脸上却是没有变化的,若硬要说什么变化,那便是她面如金纸,双眼红透了,也知道是哭的还是疼的,听见尘儿唤她,她竟然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随即便痛苦的皱起眉头来。
尘儿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跳起来指着那个将人带过去的太监的鼻子叫道,“你做的?你怎么不干脆杀了她?”
那太监闻言阴森的笑了笑,“为主子办事么!放心,很快就轮到你了,高将军正要奴才请你过去呢!”
尘儿扭过头去看媚儿,媚儿连呼吸都困难更别说说话了,睁着眼望着她,只是脸扭曲的有些厉害,嘴巴一张一合的,尘儿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俯下身子,那两个太监将人往地上随意的一放,尘儿便跟着俯身下去,只听见媚儿道,“我好疼,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尘儿?”
尘儿一愣,那太监叫道,“还不赶紧请尘儿过去!高将军还等着呢!”
传/-
正文 第七部 拐一个李家郎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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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士坐在王府的客厅上位,身边那个太监谨慎的站着悄悄的一片,气氛沉闷而压抑,已经询问了府里十多个人,半点儿进展也没有,这样的结果在意料之中,却是依旧让高力士忍不住失望。(…》
这座王府的年代并不久远,却是因为疏于修葺,整个建筑看起来陈旧不堪,那窗户上积满了灰尘,特别是雕花的格子之间,让阳光照耀进来的时候可以看见光线下灰尘凌乱的飞舞,而那光芒照进房间并非想象中的那般驱除了一切的昏暗。
客厅中的摆设并不多,有些陈旧的似是不堪重负,随时都会倒下来,有些却是簇新的,像是才搬进家中,红木桌子上摆放的那个茶杯,是最近皇上才赏赐的,里面的贡茶也是最近随着这茶杯一并送进王府的,除了这些,高力士还记得应该有一些衣料、金银。
皇帝几乎每个月都有丰厚的赏赐与这座王府,这座王府该看起来富丽堂皇才是,可是这会儿瞧起来竟然比不上一些朝廷大员的家,东西不是极新便是极为陈旧,新的是这些小件,旧的便是客厅中的大件了,其实这客厅中陈旧的东西也是除非必要便没有多余的半件,简洁的让人侧目。
高力士却是深深的知道,那些多余的,本来从皇宫里搬出来的贡品,如今肯定是不知道呆在哪户人家家里,要么就是在哪家当铺成了死当。
每年从王府流当铺的东西与从宫中流入王府的东西呈现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正是这样的一种平衡状态,让皇帝更加丰厚的赏赐。
其实这是一件非常有趣事情,如今所有的王爷,包括当今皇帝的儿子人皆道是最受皇帝宠爱的便是这一位,高力士比别人更清楚皇帝的心思自然知道这位王爷得宠的缘故,臣敬君一尺,君爱臣一丈,本来可以和和美美的一直到双方老死,只是如今这平衡恐怕会被打破了。
王府来了这么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千军万马一人足矣抵,皇上如今还用着着的是王的忠心,玄武门之变还历历在目,武后太平公主韦后才逝去不久,皇帝如今好容易掌控了局面没有军队与诸王调配,朝中文臣再敬王也抵不过一只铁骑。
如今区区一个岑子吟,却将这种倒性的优势削弱到几乎没有的地步,皇帝没有提,高力士却是心心念着的,只不过人如今还要用,而且还不成气候没想到岑子吟竟然先一步走出这样的棋来,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是真是假都不再那么重要了。
是假的君之罪自然死,是真的……却是最好的结局。
高力士不相信皇心中没有想过这些。只是舍不得这颗利用价值依旧在地棋子。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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