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突然叫道,“三娘,咱们自己买呀!”
大郎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岑子吟,又看看唐沐非,唐沐非道,“三娘子可真是只图家境小康?”
岑子吟扯扯嘴角,今日来就没打算继续装下去,对于唐沐非似试探的话,不无可否的答道,“利人利己的东西罢了,不图赚钱,不过,要让唐五伯帮忙,总不能让唐五伯空手而归不是吗?”
唐沐非闻言突然正色道,“大郎二郎,你们且在门口候着,我与三娘有话要说!”
二郎只觉得不妥,想要说什么,被大郎一把抓住,拖着走到门口还不住的回头望,遇上回来的文卓,只拉着文卓在门口说话,门倒是未曾关上。
唐沐非艰难的起身,走到书架上拿出一本书来,从中取出了几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拿到书桌上,平平的展开来,岑子吟只觉得那上面的字迹熟悉而又陌生,一时间,头皮一阵发麻。
“你凭什么偷拿我的东西?”岑子吟低叫道。
唐沐非将食指放在唇上,轻轻的吁了一声,笑笑道,“小声些,三娘胸怀大志,莫要让人听了去,这东西让人看了去,怕要将三娘子抓去点天灯了。”
岑子吟只觉得唐沐非脸上的神色可恨又可恼,这人本就是个生意人,瞧他软硬不吃的样子就知道是难缠至极,如今又让人拿捏了把柄,恨的差点没把一口银牙咬碎,按耐住性子细细的想了想自己在上面写了些啥,突然想到上面多是简体字,又该有不少的这时代人没听说过的名词,心中稍定,跺脚道,“点什么天灯?唐五伯,休要和我开玩笑,你可是长辈,没的这般没规矩!”
唐沐非将那张宣纸往桌上一放,笑道,“天象大乱,必有妖孽现世!”
岑子吟呼吸一滞,冤枉啊~这话,本是写给杨玉环的,真的……实在是一个人藏着秘密憋的慌,才随手写下来的,她发誓再也不乱写东西了,行不?
只听见唐沐非继续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唔,还有,深挖坑,广积粮,狡兔三窟……”
唐沐非念一句,岑子吟额头的青筋跳动一下,到了最后,脸皮已经麻木了,只能呆滞的望着唐沐非,心中大叫,你才是妖孽!竟然连简体字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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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的说,,,对于谁是男主,俺也很纠结啊,心目中的每一个候选人俺都爱,,,捂脸,我是花心的女人。。。
PS,书评区那个叫俺把人家老婆写死的那个孩子,,,么么,要淡定嘛。。。
正文 第十三章 女儿心,男儿志
岑子吟实是错怪唐沐非了,古人自来有草书,那篇兰亭序不知道比简体字简化了多少,那样的情况下,也能有人认识,区区简体字,连猜带蒙的,其实要认出来并不算多麻烦。(一家之言,欢迎拍砖。)
岑子吟如今是虱子多了不怕咬,被人拆穿了就拆穿了,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王道,毕竟唐沐非只是用看国宝的眼神围观,还没把她当外星人送去解剖。
“唐五伯以为是什么意思?”
镇定的声音让唐沐非微微一愣,即便岑子吟之前表现的虽然不像个十来岁的孩子,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与她一样大小比她成熟的丫头唐沐非也不是没见过,岑子吟这样的回答却是让他愣住了,能在他面前懂得反守为攻的,明显不是一个小丫头能做到的事。
唐沐非扯扯嘴角,“要蓄兵,要积梁,你想做的仅仅是自保么?无欲则刚,我就说一个市井间长大的女孩儿,怎么可能那么无欲无求,你让我吃了一惊呀!”
苍天可鉴,她真的只是想自保而已!唐沐非继续道,“女儿心,男儿志,是什么让你有了这样的想法?我想不明白,听说你并不爱读书。”
岑子吟大约知道唐沐非心中的疑问了,岑子吟的年纪即便有反动的思想也不大可能成功,等年岁渐大了,必然会被现实磨灭,这该是唐沐非可以笃定的,而唐沐非却不懂她为什么会判断天下将乱,有些辞藻,不该是她这个年纪的孩子能知道的,能懂得的,加上之前岑子吟曾说过捡到一本书的话,所有的东西归结到一起,唐沐非并不确定,岑子吟是不是有了什么认知,因为唐沐非抱着观察的态度在看她。
若是岑子吟真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反动思想,这位怕就会跟她断交了,否则到时候抄家灭族,杀头的大罪不是每个人都能担待的起的。她如今的这些想法说起来就是大逆不道,要让唐沐非接受她的想法并且帮助她的话,岑子吟必须拿出一个说法来。
岑子吟抬起头,凝视着唐沐非的双眼,抿抿嘴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有这些想法,我不妨实话告诉你。”
“天像大变的事,是别人告诉我的,就是送我那本书的人!至于是谁,你就不用问了。我的世界不大,自然不想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我的生活,我娘和大郎二郎吃的苦已经够多了,天下大乱也好,平安也好,只要能让我一家上下平安无恙,我便别无所求,有些东西,你比我更明白为什么要去做,我不过是听了人言,宁可信其有罢了。那人告诉我今年的大旱,已是验证过了不是吗?”
唐沐非挑眉,“今年大旱,明年又当如何?”
岑子吟随口道。“明年后年蝗灾。还有什么我记得不真切了。信与不信都随你。”
唐沐非冷冷地笑了起来。“怕不是记得不真切吧?”
岑子吟突然有一种很愤怒地感觉。这人。有被迫害妄想症么?她说出来地话。他都要怀疑上一遍。是她长了一张撒谎地脸。还是这人太多疑了?岑子吟若不是没有第二个选择。肯定不会再跟这么难缠地家伙一起合作。
恼怒地道。“若是什么都告诉你了。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抛下我们一家?唐五伯。合作。是要建立在信任地基础上地。”
唐沐非扯扯嘴角。摊手道。“除了酿酒。我不记得我们在合作什么。”
岑子吟闻言便不再多话。起身便向门外走去。她既然提出这些东西。就是有合作地诚意。这人连这一点都瞧不透彻吗?她讨厌多疑。占了便宜还卖乖地人。之前怎么会觉得这人顺眼地?
“三娘!”唐沐非叫道,岑子吟顿了顿没有转过身去,唐沐非低声道,“你既然想与我合作,就应该拿出你的诚意来!就像你说的,合作是要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的,你可以不告诉我一些事,但是,不能欺骗,否则,我看不出我们有合作的必要性。事实上,若不是我逼问你,你并不打算告诉我那么多不是吗?之前,你可没提半句合作的话。”
岑子吟扭过头来笑笑道,“可是,你把我当成妖孽!”
唐沐非摸摸鼻子,他有吗?只是习惯了拿生意上的做法来谈判而已。
“我只是问你写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岑子吟高高扬起头,“我说有就有,从船上开始,你就拿看妖孽的眼神看我!哼!别否认,那个人告诉过我,如果别人知道我知道那么多事肯定会把我当妖孽的,我就说呢,唐五伯,你不厚道!”
唐沐非可以不理会胡搅蛮缠的对手,不过,面对一个小丫头的无理取闹还是有些无力,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承认还不行么?耍赖不能给你带来什么,你如果想跟我合作,至少要提出你的想法和你能做到什么,否则,我无法做出决定。”
岑子吟闻言甜甜的笑了,“我要钱!很多很多的钱!但是不能让外人知道。我可以提供给你的是,我所知道的一些东西,你用你的眼光帮我判断能不能从中取利,甚至要帮我去寻找一些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以及帮我试验,提供钱财上的帮助。”
唐沐非摆摆手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岑子吟昂首道,“之前我也不相信那个人!唐五伯大可明年验证了我的话以后再来找我。”
唐沐非笑笑,“我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意思就是说,利润该怎么分配,你又如何从中可以肯定我没有欺骗你?”
岑子吟闻言叹息了一声,这是她目前最大的麻烦,若是合作,她无法肯定唐家是否会从中捣鬼,在巨大的利益引诱下,是人都会忍不住犯错的,她所掌握的东西对于目前的唐家来说虽然宝贵,以后呢?当累积到一定程度的诱惑的时候,有些人肯定忍不住要去做一些杀鸡取卵的事。
本来,若是自家的家庭条件允许,让家中的人来做这些事再好不过,可惜,岑家和方家的人都没有足够的眼光,也不能获得她足够的信任,同样她也无法取得对方足够的信任,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在游说风险投资商的科学家(擦汗),这种事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理解的。
既然完全无法监督,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给与对方完全的信任,这就是岑子吟一直不提利益分配的原因所在,其实,很多人都会受到道德的约束,很多人都有当高风亮节的圣人的潜力,前提是,你得先把高帽子给人戴足了,给与对方完全的信任,让对方感受到欺负你那就是在犯罪。
摊摊手,岑子吟笑道,“你即便是骗我,我也不知道,所以,谈分配真的是很让人头疼的一个问题,既然你没有在第一时间把我给卖掉,我何不完全的相信你呢?今天给你说这些话,是因为之前那件事,你们没有占我们半点便宜,既然如此,我相信以后唐五伯也会这样做,人的信用是一次次累积起来的,先从这些小事情做起吧。我不过问账目,唐五伯凭良心办事。”
唐沐非不可思议的望着岑子吟,这孩子,到底是天真还是有一双能识人的慧眼?他自问不会做出那种违背良心的事来,跟唐家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童叟无欺四个字那就是唐家做生意的原则。
唐沐非自然不知道岑子吟心中的无奈,岑子吟根本不相信有人会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不动心,人性本善,可是在恶魔的引诱之下,有几个人不会被迷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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