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又三番五次的提到嫁娶的问题,这该是为何?
萧战披着一件外袍没有说话,这厢楚云轻看着那越来越黑暗的夜空心中也渐渐地起了疑,黎明之前的黑暗已经到了,天色将明,为何那山林之中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难道萧澈估计错误?
楚云轻心中生疑,萧澈作业所说句句在理,若说是是他想错了,那么楚慕非的居所叫做洛央阁又该如何解释?
这般的疑问之中,天边终于露出了一抹鱼肚白,萧战熬了一夜,此时的面色不知是好还是坏,他沉沉一声,“让陈傲带兵回去吧。”
陈傲领命而去,萧战的脸色,彻底的沉了下去。
动用了五千兵马,却根本没有什么情况发生,萧战只觉得自己奋力一搏打在了棉花之上,一口郁气堵在胸口,没有发泄的地方。
楚云轻心中有些不安,这件事是萧澈的估测,然而现在证明他的估测有误,不知道萧战会不会怪罪于他?
“扶朕去歇着,围猎的回来了便照此前的宴席排开,让睿王一回来就来见朕!”
楚云轻心中一紧,果然如此!
趁着其他人都还没有起来,楚云轻见事情已经落定便回自己帐篷休息一会儿,春桃见她没有回来也是守了一夜,此时连忙来为她梳洗,待一切准备妥当,她才回榻上躺了一会儿,这一场虚惊之后,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围猎的大队伍在午时之后陆陆续续的回道营地,看得出来,这一次所有人都是大丰收,水凌莎坐在高台之上,看着众人点算自己的战利品,最后将兴味的眸光落在了萧溟的身上,“没想到明王的身手如此不凡。”
萧溟走到水凌莎旁侧,“公主谬赞了,本王的身手可是及不上大哥的,你看——”
水凌莎顺着萧溟的眸光看去,果然,萧清的侍卫们各个都满载而归,围猎之中只有主子有权利开弓射箭,那些必定都是萧清的功劳。
水凌莎兴味的道,“明王手握十万震北军,是继承人之中的热门人物,怎么明王觉得只凭自己的势力就可以十拿九稳的座上皇位么?”
这话由水凌莎的嘴里说出来便有些不对味了,萧溟眸光一沉的看着水凌莎,“公主是巫国皇族,怎么不知道别国内政,干涉不得么?”
萧溟浑身上下总是透露着一股子雅然,然而此刻微微的动气怒来却是有些阴厉含在其中。
水凌莎见此微微一笑,“王爷说笑了,什么内政不内政的,凌莎可是不懂,只是凌莎在巫国的时候就知道明王您是皇上最为信任的人,可是刚才,凌莎却看到睿王殿下先您一步进了秦王的大帐,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水凌莎这话说得无意,却果然让萧溟的眸光一动,她掩嘴低笑开来,纤细的身姿也微微颤动,这幅娇花凌厉的模样只要是个男人看着只怕都有几分心动,萧溟嘴角一勾,恢复成那般雅然模样,“不知公主有何高见?”
——
萧战的大帐此萧澈进帐之后就不许任何人靠近,萧战眸光沉沉的看着一脸冷色的萧澈,“你知不知道,那五千精兵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朕相信你才发了令,你却让朕闹了一场笑话。”
萧澈眸光一凝,直直的看向萧战,“若是从一百里之外的锦城调兵才可不动声色,回盛京,即便是陈傲做事再如何的谨慎,盛京耳目众多,父皇如何知道不是因为走漏了风声而收手呢?”
锦城距离太远,一来一去在萧战眼中难以完成,在萧澈那里来看确实最正确的选择,父子二人四目相对,期间火光四溅。
“皇上,楚淑仪求见。”
门外传来福海的声音,萧澈闻言眸光一动,最终还是将眸子低了下去,萧战见他如此摸样,冷哼一声,“想拿到自己喜欢的,不是这么简单的,朕并非没有给你们机会!”
楚云轻进门便看到这两父子之间的气氛凝重非常,萧战见楚云轻手上端着的药眉头一皱,再看一眼静静伫立当场的萧澈,挥挥手,“退下吧。”
见萧战放了萧澈走,楚云轻心中一松,然而萧澈还没有走出帐篷,萧战便沉声道,“宣明王来,你们二人一起,替朕在晚间招待贵宾吧。”
萧澈的步子一滞,继而快步向着自己的帐篷而去,甫一进帐,便见的一人背对着他站在正中,正是昨日烧伤了脸的夜萧然,然而此时的他衣着整齐,面上没有带着黑巾,甚至,连一点点灼伤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睿王莫不是在和本太子开玩笑?”夜萧然豁然转身,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眸里此刻竟是愠怒。
昨夜此人来找自己,特意聊到了某个他一直知道其存在,却不知其踪迹的人,此外还说到了一场惊心谋算的刺杀,他是怕死之人,所以才有了后来的那场火势,才有了那蒙着面的替身,然而一夜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
萧澈浑身冒着寒气,他无视夜萧然的怒气,直直的走到软榻旁侧和衣躺下,“太子若是不信本王,到时候身首异处便不要怪我!”
萧澈的眸光森寒,直看得夜萧然心中发怵,他嘴唇一动道,“可是你说的那些都没有出现,难道本太子这些日子都用蒙着脸的替身过活吗?”
萧澈微微摇头,森寒的眸子里蹦出一丝兴味,“太子只管照着平日里的行事去做,这一次他们没有出手,便没有再好的机会了。”
夜萧然见萧澈极为郑重,再加上他隐隐收到风声,这么多年来,在大秦一直有西凉的人脉在,只怕果真是当年没有被毒死的九皇子,他心中一紧,“如此,便再信睿王一回。”
萧澈一夜神经紧绷,早就疲累不堪,再加上胸前的伤复发,此时只想沉沉睡去,简单梳洗一番,他也不出去参加什么晚宴,滞留在帐中休息。
子墨看着自家王爷的摸样眉头紧皱,谋算的好好的计划,却被皇上一条调兵之计给糟蹋了,难怪王爷郁结,连他都觉得不甘心。
夜色沉沉,外间的宴席之间一片觥筹交错之声,众人在席间见到西凉太子面容无虞,心中的犹疑又打消了不少,许多管家女子抛弃矜持与之言笑,心中想着的只怕都是那皇后二字!
这厢楚云轻同明王一起招呼在席间,众人见此心中免不得又是一番猜想,这一个是亲王,一个是亲封的淑仪加郡主,皇上这般安排可是有什么意思?
慕青萝的心情十分的郁闷,一个人坐在一旁闷闷的喝着酒,再没有了平日里的热闹模样,这厢楚云轻看在眼里,也知道了两人比试的结果,当即走过去安慰。
“郡主!”
慕青萝喝的三分醉意,此时一把扑在楚云轻身上,“楚姐姐,你说他怎么就不能让我一下,然后假装输给我最后在娶了我呢?”
“是我长得不好看么?”
楚云轻摇头,“不是!”
“那是我身世不好么?”
楚云轻凝眸,“不是。”
“那是我真的不够温柔性子不好吗?”
楚云轻还没有回答,慕青萝便继续道,“这一点我没有办法改了,真的,我改不了,我受不了那些规矩,受不了小声说话,我不过就这一点不好,萧淩他那只眼睛没有长好,怎么就是看不上我呢?”
楚云轻心中有些担忧,看着她还要再喝急忙拉住她,“郡主,不要喝了,伤身。”
慕青萝推开她的手,“不,我就要喝,喝醉了去找萧淩,跟他打一架,打赢了他就娶我!”
听着慕青萝含糊不清的话,楚云轻知道她醉了,挥挥手叫来一个宫女交代几句送她回帐篷休息。
楚云轻这厢才一感叹,回身便看到慕容尘站在他身侧,“他呢?”
楚云轻摇头,“世子找睿王做什么?只怕是在休息呢。”
慕容尘微微沉吟,“不知道这个家伙在做什么,打猎的时候本想和他一较高下,谁知道他的心思全在那个西凉太子身上,哎,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下一次不知道该是什么时候了!”
楚云轻淡笑不语,“若是世子想,便一定可以在有机会,世子若是想找王爷,不妨去他帐中看看的好。”
慕容尘闻言一笑,忽而倾身在她耳边,“你现在是不是十分的想去他帐中看看?”
楚云轻退后一步,却也是低声道,“世子大人管好自己便是,相比王爷的帐中,此地只怕是更好些,京中女儿家的心思可全在世子这里!”
慕容尘抬头,果然有许多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眸光微变,抬手就要往楚云轻肩头放,“轻轻,来和我喝一杯嘛!”
这一声当即惊退了大半目光,楚云轻身子一侧让开他的大手,“京中贵女们正看着世子,云轻觉的世子不妨试试看,一定比你在惊鸿楼抱着的那个好。”
慕容尘咂舌,正想在说什么背后却射来一道森冷的眸光,他转身,果不其然正是萧澈。
萧澈本不想出来,但是想到了萧战下午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忍不住了,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这人在觊觎自己的女人!
萧澈大步走过去,“桃花醉?”
慕容尘本来以为萧澈只有异性没有人性,却没有想到他却是同他一起喝酒的,当即笑道,“桃花醉!”
见两人要喝酒,楚云轻在一旁只担忧的看了一眼萧澈的胸口,萧澈回她一个抚慰的眼神,同慕容尘走向一边去。
慕容尘此时大概没有想到,自己号称千杯不倒,可是遇到萧澈,最终也只有不省人事的结局,当他晕晕乎乎的看着萧澈嘴角勾起的冷笑之时,他有过一瞬的清明,这人叫自己喝酒的时候就没安好心!
一夜过去,这一场围猎便算是落下了序幕,有关于那五千精兵的问题虽未在明面上掀起什么波澜,但是可想而知,在盛京的繁华之下,暗地里不知有多少风云将起——
暮色将其之时,盛京的官道之上迎来了皇家围猎的行营队伍,整条长街之上的百姓将道路围得水泄不通,皆是为了一睹天颜,眼见得皇帝的銮驾行过,人群之中爆发出一阵阵的高喝之声。
楚府之内,楚裕步子极快的自前门往内院而去,分明已经快到盛夏了,这院子里却有一股子迫人的寒意,任他有武功护体,却也是下意识的紧了紧衣衫。
吱呀一声推门而入,静默的院落里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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