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班戈"行动的破产 作者:[苏联] 马克西姆·克尼亚济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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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班戈"行动的破产 作者:[苏联] 马克西姆·克尼亚济科夫-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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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他不打算马上便去纽贝里。要熟悉一下环境,对计划中的行动要做详细准备……

  塞巴斯蒂安认为,识破牛津路情报机关奥秘的最简单、最现实的方法是自己扮演雇佣兵,按着《雇佣军人》杂志所指出的地址去联系。如果一切顺利,他可能被录用并在训练营里度过一段时间。在那里他可以查清楚组建雇佣军的真正目的。到时他可以逃跑,回到里斯本,在一家有影响的报纸上公布收集到的材料。

  有理由认为,牛津路的人未必会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人伙。对每个候选人必然会进行审查。不错,塞巴斯蒂安并不打算撒谎:他毕竟有在安哥拉作战的经验。但是,广告里说的是要职业雇佣兵。要有一封在安哥拉战争后到罗得西亚或者南非的旧同事的介绍信才行。如果牛津路的人能从某个阅历丰实的雇佣兵那里得到某种信息,说明塞巴斯蒂安。卡多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战士,在安哥拉表现出色,参加过各种破坏行动,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那么他们就会对他另眼相看。塞巴斯蒂安决定:“既然没有这种信,就得动手写。”

  塞巴斯蒂安着手研究伦敦商店手册。大约过了半小时,他已经有了附近出售大、中学生服装和军人装具的商店的地址。到了傍晚,塞巴斯蒂安已经置办了这次行动的全部必需品:用旧的牛仔裤,带斑点的士兵衣和钉铁掌的高筒皮鞋。现在该修整自己的容貌了,但为此需要几天时间。

  随后三天塞巴斯蒂安用在逛博物馆和商店上,或者漫无目的地在市内散步,还有读报。每天早上他都认真地照照镜子:面颊和下巴上的硬胡须变得更稠密了。三天来他也成功地打听到纽贝利招募站的某些细节:他在图书馆里精心研究的报刊合订本帮了大忙。

  国际安全局由前英军军人英格拉姆斯领导。他是个亡命徒,对他来说,参加殖民战争只不过是一次愉快的散步。这个久经沙场的职业斗士的命运把他送到了朝鲜、埃及、塞浦路斯。岁月在消逝。但是他并没有失业。60年代初,有人在帮助刚果建立亲西方制度的雇佣军中见到过他,后来在企图将尼日利亚盛产石油的比夫拉省分裂出去以迎合西方垄断集团的该省分离主义者中间又见到他。

  现在,当英格拉姆斯已经年过半百之后,他回到了英国,由积攒的钱在纽贝里开设了国际安全局。这个局表面上是为银行、商店、企业和公司雇佣保镖的,但是可以说这只是它的副业。它的主要任务是为实施各种行动(主要是在非洲)招募雇佣兵。他通过中间人和纳米比亚的南非占领当局建立了紧密联系并于80年代初,为种族主义军队组建了由经过精选的30名常胜兵组成的队伍,这支队伍和“布发洛”营一起曾被派去镇压西南非洲人民组织游击队和袭击安哥拉的领土。

  据伦敦的《星期日泰晤士报》证实,行动经费是美国南部各州提供的。英格拉姆斯用这些经费组建队伍和制定详细的行动计划。雇佣兵首先被送到扎伊尔,然后从该国东北部的一个机场乘美制运输机飞往乌干达。这些空降人员接到命令:首先占领“恩特贝”航空站,然后向坎帕拉挺进。如果报界不将英格拉姆斯训练雇佣军入侵乌干达的消息透露出去,到1982年秋,密。奥博特政府可能就不复存在了。

  当《星期日泰晤士报》将国际安全局头目和他的老板的计划公诸于众时,他甚至不加否认,只是对“令人不快地走漏消息”表示遗憾并宣布,现在全部措施只得……往后推迟。在英国没有任何人对英格拉姆斯提出诉讼,而根据一切情况判断,他又在准备委托他的下一轮颠覆活动。

  塞巴斯蒂安决定星期二,1982年7 月20日前往纽贝里,前一天傍晚,他来到附近的酒吧,要了像焦油那样黑的英国“基涅斯”酒。喝了一杯,又要了第二杯,接着是第三杯……直喝到头有点发晕才罢休。酒吧好像成了他的家了,他和坐在附近桌旁的常客攀谈起来。对方一知道他是葡萄牙人,便立即找到了共同的话题:足球。后来还喝了几杯啤酒。酒吧烟雾弥漫,人声嘈杂。塞巴斯蒂安隐隐记得,大约到了午夜酒友把他搀扶回旅馆,交给看门人,看门人把他安置在他自己的房间,让他躺到床上,但并没有忘记开“送行李”的账单。

  但是,第二天6 点整塞巴斯蒂安就被缠扰不休的闹钟吵醒了。他趿拉着鞋,睡眼朦胧地走进浴室,对着镜子看了一下,松了口气。他对昨天这一招的结果感到满意,虽然手脚虚软,头痛,嘴里有怪味。今天早上他正需要看见自己是这个样子:面部肿胀,眼下有肿泡。 

第五章
 
  租来的半运动式阿尔法一罗米欧牌汽车,像只准备跳跃的猛兽,在吼叫着。从伦敦至纽贝里并不远,在平滑的路面上行驶一个半至两个小时即可到达。但是,塞巴斯蒂安并没有用力去蹬加速器的踏板,他想在开始行动前的最后几小时再次好好地思考一下。在他胸前的衣兜里放着他两天前自己写的罗马利龙。迪索扎的介绍信。1972年,塞巴斯蒂安曾和他在驻安哥拉的一个分队里服役。葡萄牙1974年4 月革命后,他跑到了南非,从南非来到罗得西亚,参加了扬。史密斯的军队。在那里迪素扎好像“挣到了”一大笔钱,并把这笔钱存入里斯本的不动产中。正是那时塞巴斯蒂安才知道他在罗得西亚所取得的成就。后来,又传闻他于1978年夏天到过扎伊尔的沙博省,在那里参加扎伊尔某采矿公司的“私人分队”镇压过人民起义。听说,他在那里被起义者俘虏过,后来逃跑,穿过热带丛林来到赞比亚,在赞比亚和英国朗罗公司的代表取得了联系,该代表借钱给他买飞机票。根据塞巴斯蒂安掌握的情报,他的最后安身之处是准备秘密派往津巴布韦的别动队的训练营地,而他不再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这一切都对塞巴斯蒂安有利。他认为,世界上职业雇佣兵的人数并不多,其中许多人都彼此认识。所以不排除英格拉姆斯本人或者他的亲信见过迪索扎的可能。塞巴斯蒂安认为,这种情况会使国际安全局的老板对他产生好印象。即使英格拉姆斯的人中谁也没有见过迪索扎,在国际安全局里一定存有关于绝大多数老“常胜军”的专案文件。迪索扎的名字很可能记在局里的卡片上。这也能使英格拉姆斯对塞巴斯蒂安产生信任感。

  这里离非洲甚远,即使英格拉姆斯想进行调查,也办不到。塞巴斯蒂安的那位老战友曾经呆过的那种训练营一般是不同外界发生联系的。

  白色的阿尔法一罗米欧在高速水泥公路上奔驰,不可挽回地把塞巴斯蒂安送往纽贝里。离国际安全局越近,塞巴斯蒂安的神经就越紧张。公路前方出现了有众多售货亭的大门:伦敦——纽贝里路段结束了,司机得为旅途上享受的舒适和速度付款。

  远处已经出现了某些企业的仓库和厂房,可以见到带顶楼的和砖砌烟囱的四五层楼的住房。这是一座典型的英国小镇,那里的生活宁静而且有节奏,每个居民都按明确规定的时间开始和结束工作,按时回家,按时坐到电视机旁。这里的人们也必然地按着生活本所规定的时间表上酒吧,进电影院。很难想象,就在这个小镇的某个地方有一撮人正在策划一次重大的犯罪活动。

  牛津路高纽贝里市中心不远,27号原来是一座宏伟的单独住宅,周围是一个巨大的花园,窗上的百叶窗紧闭着,便门的上方安装有电视摄像机,门边赫然地挂着写有“国际安全局(为大不列颠及外国之企业及私人雇佣保镖)”字样的铜牌子。塞巴斯蒂安两次在国际安全局所在的街区驾车绕行,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只见黑皮肤的花匠在不慌不忙地修剪沿着铁栅栏生长的树丛,继续地在这幢房子周围绕行是危险的。在这个宁静的街区,白色的阿尔法一罗米欧不可能不被发现。所以塞巴斯蒂安拐进胡同行驶100 米左右之后,再拐一次,把车子停在一辆接一辆地沿人行道停放的车子中间。

  塞巴斯蒂安没有勇气走近27号的便门,更没有勇气去按动电铃。他刚一走出汽车,就有某种神秘不解的力量挡住去路,迫使他走进国际安全局对面的咖啡馆。他要了杯咖啡,坐到窗边小桌旁,开始观察那家单独住宅。但是铁栅栏那边除了花匠之外,依然没有别人。在这座爬满春藤的瓦房里,生活好像停顿了似的。

  塞巴斯蒂安没有发现,咖啡馆老板是怎样和侍者意味深长地互相地使眼色。

  塞巴斯蒂安不知道,在侍者给他端来第二杯咖啡后,便走进厨房,拿起电话听筒。拨动号码,快速地低声报告了什么。他当然更不能想到,当他鼓起勇气,从桌边站起来,准备朝那家独院走去的时候,伪装成一堆锥形酒瓶的摄像机正在老板的背后开动,摄下这个对国际安全局极感兴趣的人的容貌。 

第六章
 
  塞巴斯蒂安走近便门,按动门铃。眨眼间,便门上的电锁喀嚓一声打开。塞巴斯蒂安沿着水泥路朝正门走去。又喀在一声,他来到了宽敞的前厅。在前厅深处,被众多的电话机包围起来的女秘书坐在办公桌旁。这是一位容貌十分秀丽的女郎,她带着不加掩饰的好奇心看了来人一眼。

  “有什么事吗?先生?……”

  塞巴斯蒂安彬彬有礼地回答:“我叫塞巴斯蒂安!我可以跟谁谈谈这份广告所涉及的问题?”

  塞巴斯蒂安把一条用线条把广告标出的已经翻坏了的《雇佣军人》杂志递给她。

  “我想,这个问题您最好跟英格拉姆斯本人谈。啊,他现在已经外出了。不过不要紧,他的助手罗伯特。怀特先生一定会接待您的。请坐一下,我现在就通报。”

  女郎轻盈地离开沙发椅,以优美的风姿从塞巴斯蒂安身边走过,消失在厚实的带着青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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