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子摇摇头说。“不,不要紧。”
“可是——”
“我想她们是为了使我有精神,以为我能喝的关系,如果受责备多可怜。”
“好完美的信赖。”宫永嘲讽的说。“就怕没完没了……”
“与你无关吧!”三村昌子瞪着他。
两人年纪差不多一样。
“我已经没事了。对不起。”绫子说。
“脚步不稳哪。”宫永伸出手来,“我送你回去好吗?”
“护送的狼是可怕的。”三村说。
“喂,别说得那么难听!”
“现在一—几点了?”绫子问。
“晚上七点。”
“唉——我必须回去了。”
走了几步,又摇摇晃晃。
“小心!”三村昌子慌忙扶住她。“那不如到附近喝杯咖啡,等稍微清醒才回去好了。”
“对不起……”绫子口齿不清的说。
“有留意到吗,吉尺早苗休学了。”
“怎样呢?真令人担心。”
“你为何担心她?”
“她是我学生嘛。”
“还有其他理由嘛。”
“你想说什么?”三村昌子狠狠地瞪着宫永。
绫子觉得精神好多了。
吉尺早苗——绫子察觉他们是在说那女孩的事。
“听说吉尺——家里非常富裕。”绫子说。“听学生说的。”
“在这间学校的家长中,以她家为首富了。”宫永说。
“不过身体很弱,怪可怜的。”三村说。
“是吗?我不同情她。”宫永耸耸肩。“上次去了她的大公馆后,我的看法完全改变啦。”
“怎么……又不是她的错。生来就有钱嘛。”
“生日也请近百位客人,不寻常嘛。”
“这么说来,这两个人都出席了派对了。”
“那个学生叫吉尺早苗。”三村昌子向绫子说明。“前些时候,她家开派对,我们也受邀请。”
“其他老师都去了吗?”
“不是全部,大部分罢了,校长先生也去了。”
“他稍微迟到。”宫永说。“大概转去女人那里风流吧!”
“他说有会议……”三村说。
“好令人怀疑,谁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校长先生吗?”绫子大吃一惊。
的确,她也觉得校长相当有男性魅力,但是根本没意识到他是“男人”。
“你也小心的好。”宫永对绫子说。“他有对可爱女孩下手快的独特评价。”
“你只教人坏事。”三村昌子苦笑。
“本校是女校,不大容许学生结交异牲吧!”绫子说。
“外表是的。不过,现在的女孩们呀,即使用绳子绑住也有办法跑掉的。”宫永说。
“适当的交往也是有必要的。”三村昌子说。“如果严格禁止,他们索性偷偷见面,反而造成不良的后果。”
“可是—一自由就麻烦啦。”
“那岂不是程度上问题?”
“可是,自从上次的事件以后,理事会变得神经质啦。”
“上次的事件?”绫子问:“什么事件喔?”
“其实是——”
“等等。”三村昌子悄声说。“局长来了。”
“嘎!”
不知何时,进来一个胖墩墩的男人,在进门附近的位子上翻看报纸。
记得今早介绍过了,绫子想。
“他是事务局长大内。”宫永低声说。“小心,那家伙神出鬼没。”
“在学校是当权派。”三村昌子点头。“可别被他盯上了。”
绫子望望那男人,叫大内吗?
给人稳重印象的男子。绫子呆呆地盯着看。这样不带先入为主观念看人,反而意外地看穿一个人的内心。
据绫子所见,起码大内不会给人阴险冷酷之感。当然,虽然称不上豁达开朗,却有种寂寞的阴影背负在身上的感觉。
8、隐伏的危机
“那么迟归,还以为发生事情了。”夕里子边为绫子预备晚饭边说。“没想到竟被灌醉了。”
“不是我喜欢的。”绫子希罕地反驳。
“太过份了,这样灌人饮酒。”珠美愤愤不平。“我告诉直子,向她要赔偿费。”
“难得用佐佐木为名哦。”夕里子说。
“是吗?那就等破了案再说好了。”珠美不客气地写在本子上。“这样子贷方数字增加不少咧。”
“不过,一天就探听到许多内幕,很不错啦。”夕里子吹棒一番。“他们说得。上次的事件。究竟指什么,搞不好跟命案有关。”
“对。不过大家都不太想提的样子。”绫子说。“心情终于平复了,肚子饿啦。”
“好好吃一顿吧,老师!”
“少来。”绫子脸红了。
“不过嘛,绫子姐姐挺适合当老师的。”珠美说。
“对呀。”当事人绫子点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
“嗬?尽管遇到如此过分对待?”夕里子吃惊地说。
“不是的。”绫子摇摇头。
“什么不是?”
“那些孩子绝对不是恶作剧。”
“那是什么?真心地劝酒?”
“当然,她们骗我是事实。但是必须想想背后的隐情。”绫子大义凛然地说。“她们太寂寞了,跟老师之间也缺少心灵接触,所以,她们想吸引我的注意力。”
夕里子和珠美面面相觑。
“我在回家的电车上想到的,因此我决定,无论遭受任何恶作剧,绝对不生气。”
这样说着时,绫子脸上甚至流露出某种威严感。
绫子在沐浴期间,夕里子和珠美紧挨在一起,窃窃私语。
“绫子姐姐有没有问题?”
“嘿……我有点担心。”
电话作响。夕里子走过去接听,是国友打来的。
“嗬。怎样?绫子老师的第一日?”
“好像差强人意。”夕里子说。“知道什么了吗?”
“我问了吉尺君代,她说她也不晓得早苗和小西是在哪儿及怎样相识的。”
“真的?”
“也许另有隐情吧!”
“小西荣一的母亲呢?”
“她听说后,大吃一惊。她说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跟对门豪宅的千金小姐谈恋爱。”
“那就无甚帮助罗。”
“承办局头痛极了。从常理推断,应该怀疑吉尺君代才是,但又不能鲁莽行事。”
“从凶器上找到什么吗?”
“目前毫无眉目,凶刀是到处可以买到的便宜货。”
“可是,吉尺君代会预备那种东西吗?”
“如果是她买的东西,就是有计划的行凶了,但是无评无据。”
“小西荣一的事,详情清不清楚?”
“听说不是太用功的学生。就如君代所担心的,他有可能是为了零用钱而接近早苗。”
“他和K女校有些什么关连不成?”
“目前没找到。为何这样问?”
“早苗和小西之所以相识,由于两人住得近的关系,但与其他女孩几乎没有认识的机会才是。”
“晤,尤其是教师或校长。”
“对啊。查查看吧!”
“知道。”国友叹气。“对了——你好吗?”
“喔。你呢?”
“很好。”
“好极了。”
二人无缘无故地沉默下来。
“哎。”夕里子说。
“什么?”
“你在……你在很远的地方么?”
“并不是太远。”
“那一—过来给我一个晚安的吻好不好?”
“好,我来。”
夕里子轻轻放下话筒。
“哗!”一声惊呼。
当时,绫子正好走在校舍旁边的路上。
K女校历史悠久,校舍也颇陈旧,因而到处进行修补工程。
绫子经过的某部分校舍,正有修补屋顶工程,可是现在是午休时间,工程现场没有人影。
绫子正在专心思考下午的体育课,总之,这班缺席者多,身体不好的孩子占多数。
自己也患上不治之症〔?〕的绫子,打从心底同情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