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宗弘的确不会让事情就这么结束,好不容易找到了打击凌逸、提升自己在宗家地位的机会,他又岂能轻易放过?
眼神微微变幻,宗弘迅速地传出一道微弱精神力与父亲宗放做着精神交流,刹那间达成了一致!
“凌长老,今天是君小姐的生曰,难得这么开心,不如我们就为君小姐的生曰助兴一番如何?”宗弘忽然扬声说道,语气不疾不徐,目光深幽地看着凌逸。
“怎么个助兴法?”凌逸眉头一挑,疑惑地问道,对于宗弘会跳出来,他倒不是很意外,宗家有那么轻易放过他才叫怪。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宗弘脸上是淡定从容的微笑,道:“就赌你所赠予君小姐的剑诀,武学等级是否更在破元劫指之上,如果是真,这把承影剑在下双手奉上,凌长老自己留着也好,转赠君小姐也罢,任凭你处置。”
此言一出,许多宾客都忍不住轻呼起来,呼吸都有了停顿。
他们中的不少人,其实都见过豪赌,然而还从未见过这样惊人的豪赌,赌注竟然是价值数百亿的承影剑!
这宗家也还真敢啊……许多人心头都在抽搐,现在总算是知道宗家恨凌逸有多深了。
再看凌逸,宾客们纷纷发现,凌逸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很像是大便拉不出来的时候的那种纠结与无奈。
果然……凌逸自知必输,怕是不肯接招啊。
不少宾客心中嘀咕。
就在这时,之前都没出声的宗家家主宗放面容一板,对宗弘喝道:“弘儿,你这是干什么?不可对凌长老无礼!”随即对凌逸露出歉意之色,“凌长老,犬子不懂事,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这打赌之事,就当没有过。”
这是在**脸了……许多宾客淡笑想道,都知道宗放这番话不是出于真心,但站在宗家家主的立场,有些虚伪的话还真是非说不可。
若是接下来凌逸还是接下这场打赌,那就不是宗家跟凌逸之间的事儿了,而是两个年轻人的意气之争,就算是圣武堂,事后也无从插手。
就看现在凌逸是顺势下坡,还是铤而走险!
出乎许多人意料的是,凌逸神色古怪之后,失笑摇头道:“宗家主,没关系的,其实打赌这种事情我最爱了……不过,如果我输了,又该如何?”
虚张声势么……宗弘回味着凌逸的前一句话,微微沉默,心中便是下定了决心,淡笑说道:“若凌长老输了,也很简单,我只希望凌长老发誓,将来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君小姐身边……我知道我这么做会让人觉得有些卑鄙,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我心中,凌长老是很有力的竞争者,为了得到君小姐的芳心,我只能卑鄙一回了。”
的确是很卑鄙啊……许多宾客都暗吸凉气,感受到了宗弘的厉害。
只要他赢下了这场赌约,无论他将来能否追求到君轻蕊,却至少是将凌逸踢出局了,使其永远不可能跟君轻蕊走在一起,这才是最狠的地方!
彼此相爱却不能一起,这是一生的折磨!
而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只要凌逸真的发下了那个誓言,但凡他还有一点点骄傲和自尊,都不可能违背誓言。
而且,就算凌逸想要违背誓言,君家也不可能冒着大不韪,让君轻蕊跟这样一个连誓言都不遵守的人结为夫妻,除非君家也跟凌逸一样,不在乎脸面!
凌逸会答应这么苛刻的赌约吗?答案是……会!
凌逸呵呵笑了起来,道:“听上去挺不公平的,不过没关系,这个赌约……我应下了。”当他说出最后四字的时候,声音激昂,充满自信。
感受到凌逸声音中的自信,宗弘和宗放的眼瞳,同时猛缩成了针尖,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不可能的!凌逸怎么可能真的有那种层次的剑诀?他一定是在虚张声势!
牙关不知何时已经用力咬紧,宗弘眼瞳深处闪过一抹坚定,心中安慰自己。
最后胜利的人,一定是我!是我!
其余人,听到凌逸这番话,同样是惊愕不已。
这情形,似乎跟自己预想中的不太一样啊……难不成……
许多人心中都莫名有了一个念头。
这一次,宗家不会又栽一个大跟头吧?自己挖坑,然后自己跳下去?若真输掉这场赌约,宗家赔掉的不光是一把价值难估的承影剑,更是要再度沦为笑柄,落掉许多本就所剩不多的脸面!
不少人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甚至,整个宴会厅中的气氛,也是开始怪异。
而凌逸,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平静说道:“我送轻蕊的这门剑诀,名为凰之剑诀,为免有人觉得我是做假,使出的剑诀不是送轻蕊的那门……轻蕊,你将我送你那门剑诀的总纲默写出来吧,我再背诵一遍,相互比较,便能确定是否为同一门武学。”
听得这话,许多人的神色都再度有了变化,看凌逸的眼神也变得和先前有所不同。
这少年模样的年轻人,明明神情平静,目无桀骜,此刻落在众人眼中,竟引起一阵心灵深处之寒。
这少年,竟连这点也考虑到了么?他这么做,不光是不给宗弘留退路,同样是不给自己留退路,无论事后结果如何,都让双方皆是无法以并非同一**而抵赖不得,这其中透露出的……是必胜的信心!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在默默算计,先故作推脱,引得宗家之人上当,忍不住跳出来,再挖坑自埋??
一念至此,很多人心中寒意更胜,若真是如此,这年轻人的心机之深,着实是有几分可怖!便是连在场的众多自认心机不浅的老狐狸,都给他骗了过去!
宗弘与宗放的脸庞,同时一白,眼瞳皆是有了微微的颤栗。
他们皆是感觉到,事情的发展,似乎并未朝着他们想象中的轨迹前进,而是流向了他们最不想看到的可怕一幕。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其实已经在许多人的估计之中,只是当他们亲眼看到,那种震撼以及感慨,却又忍不住如浪潮般连绵而来。
先是君轻蕊默写出了那剑诀的总纲,随即众目睽睽之下,凌逸一字不漏地将剑诀总纲背诵出来。
而光是短短不到百字的剑诀总纲,便让在场许多武道高手都感受到了博大精深,尤其是对于剑道武者而言,更是有醍醐灌顶震耳发馈之感。
然而,光是总纲,未免太过空洞了一些,众人并不能从中悟出什么剑道至理来。
唯有接下来凌逸的表演,才真正带给了所有参加这场生曰会的人震撼身心的颠覆。
凌逸仅是稍作施为,演化凰之剑诀的剑气精妙,再随意地施展了两招剑诀之后记载的剑招,忽而磅礴如暴雨倾盆,忽而如初春细雨绵绵无声。
仅是如此,就已经让在场众人皆是感觉到了这门剑诀的仿佛要将他们灵魂都要碾灭的恐怖气息。
哪怕是先天大圆满境界的君风笑,也是瞪着眼睛看得全神贯注,眼底深处不断有剑光闪烁,以他的修为境界,居然也能从这门剑诀之中有所领悟,可想而知这门剑诀等级之高。
最后,凌逸挥手一招,就将散于空气中的无数剑气收回体内,这一手,顿时又引起一片轻呼。
“君老爷子以为这门剑诀如何?”凌逸没有去问宗弘,而是微笑看向了君风笑。
其他人也都将目光盯在了君老爷子身上,在场这么多人,没有人比君老爷子更具有发言权……而且,以君老爷子的人品武功,当不至于刻意偏袒凌逸!
更何况,若是偏袒凌逸,就等于是要承认君家的镇族绝学破元劫指不如凌逸随手送出的一门剑诀,这对君家也没什么好处,甚至稍微有损颜面。
君风笑回过神来,眼神中透着古怪地看了凌逸几秒,说道:“你还真舍得啊……”
此言一出,许多人都有点预感到答案了,而宗弘宗放则是同时心中一沉。
果然,只见君风笑感慨道:“叹为观止……活到这个岁数,老夫本以为自己已经遍阅天下武学,却没想到原来只是井底之蛙,这等武学,我虽未窥全貌,但也能感受出来,光论武学境界而言,此**已经在当世任何一门武学之上……而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这门剑诀,并无完整,是不是?”
凌逸眼中闪过惊讶,不愧是君老爷子,短时间里竟然就洞悉了这么多,点头说道:“不错,这仅是一套完整剑诀的一半,称为凤凰剑诀。”
“凤凰剑诀……真想见一见创出这等绝世剑诀的高人啊……”君风笑叹道,眼眸深处微微闪烁。
因为他感觉出来,创出这等剑诀之人,仿佛是立足于一个全新的武道领域,与先天大圆满截然不同的全新领域!
自从晋入先天大圆满以来,他在武道上就再无寸进,也看不到前路,而现在,这门剑诀的出现,却让他在迷雾之中隐约看到了一条道路!
凌逸听出老爷子隐含的意思,却很无奈,他总不可能把千多年之后才会出世的外星强者石原极变出来吧?脸上苦笑道:“这门剑诀,是我师父无意间所得,也就仅是这半部而已,至于那创功者,只知他叫石原极,其他就不得而知了。”
“石原极……那真是可惜了。”君风笑叹息,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失望。
精神力强大到他这种程度,任何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他都大概能够感应得出来,所以他一下就分辨出来,凌逸的确是没办法让他和那创功者见面。
而许多人都在默默念着“石原极”三字,毫无例外,没有任何一人对这名字有丝毫熟悉的感觉。
如此,要不就是这名字是凌逸凭空捏造,要不就是,这石原极的确是一位不着尘埃的武道高人,大隐人间,一生不为人知。
只是,这石原极竟然能够得君老爷子如此赞叹,恨不能得见,该是何其恐怖的武道高手?这样的强者一生不显名声,实在匪夷所思。(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四章黄权蜕变
君风笑已至暮年,很多事情已经看开,倒也没有强求,很快就收敛起了心中失望,对众人道:“以老夫的名义可以作保,凌小友送出的这门剑诀,博大精深,匪夷所思,说是当世第一剑诀都不夸张,的确是更在我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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