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民的情怀来表达他的社会关怀,在形象性的表达背后蕴含着深刻的理性思考。《致大海》之所以具有丰厚的文化内涵,也与王久辛对外国文化和艺术经验的内化分不开,他在思想上引用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话来暗示他要用诗歌唤醒他热爱的民族朝着“天堂”的美丽方向进发;在艺术上借鉴了惠特曼《船长啊,我的船长》一诗的创作技巧;在文化上采用了西方文化元典《圣经》中的典故等等。这样的作品会让读者的思绪在中西方文化、思想和文学的“森林”中不断地穿行,作品的艺术感染力也由此而生。
王久辛的诗歌作品还具有很强的时空意识,读者会跟随他的语言不断地穿梭于历史和现实之间,在宏大的时空中去思索玩味历史、战争和人性的真相,这也是其作品具有艺术感染力的又一重要原因。比如在《狂雪》中有这样几行诗:“我和我的民族/面壁而坐/我们坐得忘记了时间”,读者从这三行诗中既能感受到民族历史的纵深感,又能感受到可知的生活现场,具体存在的“我”和抽象存在的“民族”被置入语言架构起来的唯有想象可以延伸的时空中,深邃的诗思和浩大的诗情便会使读者不由自主地受到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