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第0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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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09期-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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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到了哪里?
  
  我是草,
  我来处理。
  
  王燕生解读:有句老话: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对比中,草木定性为无情之物。桑德堡反其意而行,他笔下的草不但有情,而且是大情、深情、至情,足以让有情的人类感到羞愧。
  人类制造了战争。战火刚熄便忘记灾难,又一次重复血流成河、尸骨如山的历史……
  草记得,并不断抚慰人类的伤口。作为万物之灵,人类应该向草,向这植物中的平民百姓脱帽致敬。


伤口
■  三井二叶子
  '作者简介'三井二叶予(1919—  ),本名三井嫩予。生于东京神田,日本著名诗人西条八十之女,十六岁开始写诗。1945年自北平回国,疏散到下馆后开始发表诗作。诗集有《后半球》(1957)等,此外尚有译诗集数种。
  
  我们在大楼屋顶上午睡
  瞧见 到处都是樱花眩眼
  我们谈得兴高采烈
  有个人瞧着樱花
  一下子脸色紧张叫喊起来
  他叫喊着
  那牢狱的围墙里开放着樱花
  那边混血儿家里也有樱花
  精神病院的院子里也开放着樱花
  
  樱花到处鲜艳开放
  这个糟透的都市
  那么多的伤口又疼痛起来
  
  于是人们的心中
  那些忘不掉的悲痛
  又从回忆中轻轻浮起
  
  樱花 在空中飘飞
  好像一块块从伤口上掉落的纱布
  那伤口多深多惨真难忍受
  
  宗鄂解读:日本帝国主义者发动的侵略战争,不仅给无辜的中国及亚洲人民带来极大的灾难,同时也给本国人民造成严重的伤害,为非正义的法西斯战争付出惨痛的代价。虽然美国投下的原子弹迫使日本无条件投降,但对广岛和长崎人民身心的创痛更是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
  日本女诗人三井二叶子的《伤口》一诗,可以认为是日本人民战后反思的例证。樱花是日本文明和自然美及文明的象征。诗人睹物生情,触动了内心的伤痛,于是以樱花为象,发而成诗。“牢狱”、“混血儿”、“精神病院”是诗人经心选择的最具典型特征的环境和形象,是“这个糟透的都市”的伤口,是战争留下的创伤,是日本人民心中的痛楚和羞耻。诗人强化了战后的疼痛。樱花及都市的伤口和痛处更增强了日本人民对侵略战争的厌恶及憎恨。
  日本军国主义既野蛮地毁灭了中国及亚洲的和平,也毁灭了日本人民樱花般美好的生活。因此日本战后的春天也失去了温暖和欢快的气氛,显得异常压抑、沉重,甚至感觉像伤口一样疼痛。


卡秋莎
■  伊萨柯夫斯基
  '作者简介'米哈依尔·瓦西里耶维奇·伊萨柯夫斯基(1900—1973),著名抒情诗人。14岁时发表第一首短诗《士兵的请求》,引起文学界注意。卫国战争时期,他的许多脍炙人口的抒情诗被作曲家谱成歌曲,广为传唱。1943年和1949年,他因《卡秋莎》、《有谁知道他》、《诗与歌》等作品,两次荣获斯大林奖金。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卡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
  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
  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啊,这歌声,姑娘的歌声,
  跟着光明的太阳飞去吧!
  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
  把卡秋莎问候转达。
  
  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
  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
  勇敢战斗保卫祖国,
  卡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宗鄂解读:前苏联卫国战争期间,一批诗人创作出许多反法西斯战争题材优秀诗篇。伊萨柯夫斯基写于1938年的《卡秋莎》就是其中的经典作品之一。这首根据同名诗作改写的歌词,谱曲后广为传唱,而且流传至今,令几代人耳熟能详。歌曲为了演唱的需要,突出了声韵之美,因此为诗插上飞翔的翅膀,传遍世界。
  诗中并无特殊的技巧,也无深奥的革命道理,而是采用典型的现实主义的表现方式。通过抒情主人公在反法西斯战争大背景中的行为及心理的形象描绘,传达了前苏联人民的精神状态和诗人的立场。这首诗朴素概括,深情庄重,情境单纯而不失丰富,柔曼而不失壮美。姑娘借歌声表达对前线战士的敬意,而她的爱情也将属于勇敢战斗保卫祖国的英雄。诗中对明媚春光的描写,不是孤立的,而是与侵略战争形成鲜明的对比。既是对祖国的赞美,也反衬出法西斯的残忍与罪恶,从而更显出和平的可贵。


没有点着的烟卷
■  那瑞姆·希克梅特
  '作者简介'那瑞姆·希克梅特,1902年生,著名土耳其革命诗人,伟大的和平战士,曾赴莫斯科参加革命活动,后在土耳其被捕入狱17年,曾荣获在华沙举行的第二后世界和平大会的“国际和平奖”,获奖时他还在狱中。
  
  在那天的夜晚
  他很可能死了,
  一颗子弹穿透他的心。
  但他毫无畏惧地走去,
  露出了笑容,
  迎着死亡走去。
  他问我:“有烟卷吗?”
  “有,”我说。
  “洋火呢?”
  “没有。”
  像往常开玩笑一样,
  “你用子弹点它吧!”
  他拿起烟卷,走了……
  现在,天已破晓,清晨,
  也许,他正带着血淋淋的伤
  躺在地上,
  惨白的脸色象征着死亡。——
  这一切是多么痛苦,又多么平常!——
  冰冷的嘴角,还含着
  那支没有点着的烟卷。
  
  李小雨解读:“用子弹点烟”——这是诗中经典的细节,却又是永远的伤痛。只有经过战争,看到过子弹横飞、火光冲天、战友牺牲的人,才能够如此逼真、纯粹、痛苦地为我们描绘出这样的战争:不刻意渲染,不排山倒海,不声嘶力竭,平静得仿佛与邻家少年的对话,但仅仅五句话的功夫,硝烟就燃烧了,生命就消失了……是哪一场战斗,哪一天的夜晚,谁死去了?这一切仿佛都不再重要,要记住的,只是“冰冷的嘴角含着的”“至死也没有点着的烟卷。”在众多深刻揭示和平主题的形象中,作者选择了“点烟”这一最具人性化的细节,并把它放在战争的大背景下,更暗示出战斗的残酷、生命的悲壮、烈士的英勇。“这一切是多么痛苦,又多么平常!”啊,痛苦得近乎平静,谁知这些点燃的和未点燃的烟卷,背后又隐藏了多少可怕的真实?被带到战场上的这一支小小的烟卷,独特的,细节化的,象征的,撕心裂肺的,使我们触摸到了什么是真实的战争。


卓娅
■  亚历山大·苏尔科夫
  '作者简介'亚历山大·苏尔科夫,前苏联优秀现代诗人,作品曾两次荣获斯大林奖金,曾任最高苏维埃代表,苏联作协书记处书记,世界和平理事会常务委员。他的许多抒情诗被谱曲,广为传唱。
  
  风雪掩盖了所有的道路,
  草垛上冻结了一层白霜。
  绞刑台上站着一位姑娘,
  好像一柱永不熄灭的火光。
  
  宪兵站在绞刑台的台阶上,
  妇女的哭声夹杂着镣铐的铿锵,
  屠夫们就要杀人了,
  刽子手已经站到姑娘身旁。
  
  她赤着脚,伤痕遍体,
  残酷的折磨把她推近死亡。
  但是她仍然骄傲地挺起胸膛站着,
  对未来喊出了勇敢的希望。
  
  冰冷的绳子已勒在她的脖子上,
  但是,在这黎明的时光
  刽子手的死人般的空洞眼睛里
  已经不能把他们的恐怖隐藏。
  
  人间的一切痛苦和悲伤,
  沉重地压在她的心上,
  姑娘的眼睛透过这一切,
  看到胜利正在远处闪着金光。
  
  李小雨解读:这是诗的雕像,这是雕像的诗。六十年了,它“赤着脚,伤痕遍体”“仍然骄傲地挺起胸膛”,它至今仍耸立在世界人民心中,它歌颂的是反法西斯战争中最具代表性的英雄——卓娅。时隔六十年,让我们再次重温英雄。
  此诗选择了卓娅被捕后站在绞刑台上的刹那。它采用叙事方式,从外景渐人近景,从昂首挺立的卓娅最后写到她的眼睛“看到胜利正在远处闪着金光”;它又是油画式的,那无数生动的细节使我们在六十年后仍身临其境:风雪、草垛、白霜、镣铐、绳索、哭声……从外围的宪兵、妇女以及屠夫,最后定格到卓娅,用聚焦的方式凸现提升了一位民族的英雄:“好像一柱永不熄灭的火光”。这由远推近的角度具有强烈的震撼力,它让读者反复关注着正义、勇敢,思索生命的永恒,在它从容的叙事中,你能感受到号角和旗帜般的激情!


沉默的一代
■  路易斯·辛普森
  '作者简介'路易斯·辛普森(1923—  ),出生于牙买加金斯敦城,父亲是爱尔兰裔,母亲是俄国犹太人。他本人在上世纪40年代入美国籍,参加一个坦克兵团在欧洲作战。他努力追溯美国诗歌的传统,把惠特曼主义、意象主义、新古典主义与超现实主义等冶于一炉,他善于把简单的形象变成寓有深意的象征,因而有不少诗评家把辛普森列于新超现实主义诗人之中。1964年辛普森的诗集《大路尽头》获普利策奖。
  辛普森曾执教于伯克利加州大学,自1967年起至今一直任教于纽约州立大学。
  
  那时希特勒是魔鬼
  他赌咒的事全做得出
  而且干得如此带劲
  直干个天昏地黑。
  连德国人也说:“但愿
  他从未出生到世间。”
  
  是我们这一代人
  用出全部劲头
  把恶魔降服杀死。
  但如今我们的事业
  已消失。我们的教育
  浪费在街头闲逛里。
  
  我们干什么都没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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