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逞英雄,跳进游泳池却溺水……。”
深草刑警不耐烦地说:“你在磨蹭什么?快带我们进去啊!”
经理呢喃似地说:“希望我在里头也被冻死算了!”
“老伯,我们要进去,帮忙开门一下。”
“嘿!那么喜欢进去啊?”老人不解地说道:“里头是零下三十度喔!只穿这样子没关系吗?”
“可是,夏天只能穿这样。”
“待一会儿是没关系,可是待久的话……”
哎呀,反正进去看看就对啦!我们这一伙人就这么一副夏天装扮走进了冷冻库。
冷冻库的门,有普通门的二倍大,门上有着类似汽车方向盘的圆把手。一位刑警轻轻地将它一转,三十分公厚的门缓缓地张开来了。
里面有仓库那样的宽。可是却没有想像中的白雾盘绕。只有无数的导管纵横在天花板或墙壁上,除了偶尔有“卜卜”的声音外,静悄悄地一片。我们陆续地进到冷冻库里面。
你是否有进去过零下三十度房间的经验?刚开始会觉得没什么嘛,零下三十度也才不过如此而已。室内没风,所以不觉得怎么冷。可是,过了十五秒左右,突然寒气逼身,真的是全身一哆嗦,冷气节节上升。不是没盖上衣服的部份在冷而已,而是寒气从表皮渗透过皮肤,冷到内脏去了。
这架是生肉、那架是调理好的菜肴……当经理在一一介绍并列整齐的棚架时,我们已冷得发抖,青着脸了。
“喂!你看!”
夕子尖叫了一声。库内的一角落,入口处旁边的尽头,有一辆空的小型手推车。手推车的旁边,散置着一只拖鞋及太阳眼镜。这冷冻库果然是第一现场。
鉴定人员一边发抖,一边进行搜集工作。
“组、组、组长大人……您、您认为如何?”
深草刑警牙齿打颤地问我。
“色沼大……大概被……被关在这里死掉的吧!”我也是牙齿打颤地回答他。
色沼脚趾头的伤痕,大概是猛踢关上的门而受伤的吧!
“那、那、那个男人……是、是……有前科的……家……家伙。……专……专门敲诈勒索的样子……”
“原、原来如此啊!”
“那……个……台车做什么……用的?”夕子问道。
经理回答说:“搬运……这里的肉……类的。”
“喂!”夕子对着我说:“会不会是凶手利用台车把被害者搬回房间呢?在搬上去的时候,拖鞋和太阳眼镜才掉下来。”
“快点搜集指纹吧……”
留下正在工作的他们,我和夕子快速地逃开这零下三十度的鬼域。
坐在交谊厅,喝着热腾腾的咖啡,稍稍过神回来之后,夕子说道:“──好奇怪的案子!”
“哪个地方奇怪?”
“我觉得杀人方法很奇特。安排被害者进去,然后锁上。只要等几小时,被害者就冻死了,而杀人凶手完全不必动手。可是,后来更不懂。──你没想到吗?为什么还要特地把尸体装在台车上运回房间呢?”
“说得也是!”
“对吧!为什么不把他关着放在那儿就好了呢?即使在房间发现他死了,可是查明死因是冻死的话,谁都会想到去调查冷冻库的。而且,若不想被知道杀人现场是冷冻库的话,为什么还会留下太阳眼镜和拖鞋呢?”
“大概不晓得掉了。”
“是掉在很明显的地方呀!”
“嗯……”我哼着说:“想不透!”
“反正啊!这件案子很奇特就对了!”
第五章
不管是怎样痛苦、快乐的一天,夜晚总是会来临的。
深草刑警他们一班人在傍晚时分才连打着喷嚏回家。晚餐时分的餐厅,每一个角落都是在谈论杀人事件,热闹非凡,我和夕子匆匆吃过就快速地逃开,回房间避风头。
“唉!好不容易才离开。”
“没办法呀!他们好像都没有亲身碰上杀人案件似地,东问西问的!”
“我倒不觉得有哪一点好玩。”
“要怎么打发这夜晚呢?”
“对喔!……去酒廊也是一定会被围着问东问西的。”
“那么,继续前天晚上未完的部份?”
我死盯着夕子,“真的?”
“对啊!……没这意思?”
“当然有啦!”
“那么……先……”
不容她说完,我拥紧她亲吻。
“……不觉得太早了些吗?”夕子微笑地说着。
“不,一点都不会太早。”我慌忙地回答她,“现在是美好时间!”
抱起了夕子,安稳地走向床去,(刚吃完晚餐之故吧?!)吻遍她那娇艳欲滴的唇片及诱人的香颈之后,把手伸到她背后,准备拉下她那连衣裙拉炼时……。
(命运叩门的声音)
此时,竟残忍地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夕子自语地说道:“好像有客人。”
我瞪着那门。真希望此时我有X光透视的能力,可以透视门外的人。相信这时我的眼睛足以把对方烧成焦炭!
门一打开,外头站着没有变成焦炭的竹中绫子。
“很抱歉这么晚来打扰你。……因为我有话想对你说。”
此时的她不像白天那样的犹豫不决,大概是下定了决心才来的。
“快请进!”
“我早就想对你说……”她坐上沙发之后说:“色沼是我杀的。”
我和夕子沉默不语。
“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把他杀掉。那个人从今以后不会再使他人以眼泪渡日了。
我认为我杀掉他反而救了其他人。“
“太太,”夕子打断她的话说:“你怎么杀死色沼的呢?”
“怎么杀死他……”她很惊讶地注视我们说:“你们应该知道了才对呀!当然是下毒,毒杀他的。是用氨酸钾。我进去他房间之后,看到桌上有威士忌的酒杯,就把毒药放到里面。”
夕子再问她说:“那时候,色沼是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吗?”
“是的,好像睡着了。”
我加问说:“你怎么打开门的?”
“他门没锁,门是开的,开了一点点。”
我和夕子对看了一眼。
“若可以的话,”竹中绫子自愿说下去,“能不能请你们带我去自首?有人跟我去,我会比较敢说……”
我正想开口问说是否有敲门而没有应门动静时,辰见进来了。
“先生,我有事情想对您说。”
竹中绫子一见到辰,愣住了。
“辰哥!……真的是辰哥你啊!”
“好久不见了,绫!”
辰难为情地搔搔头说:“我刚到这饭店的头一天,就看到你跟孩子们快乐地玩耍着。
我想你已经幸福地生活着,这时候与你打招呼碰面,对你来说是不好的,所以我一直避免和你碰面。“
瞠目结舌地口愣住在一旁的是我和夕子。
“喂,辰,你认识竹中先生的太太啊?”
“先生,绫是我以前在做小偷那行业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她在酒廊做事。……绫曾跟色沼同居过一段日子。”
原来是这样啊!
“那时候我也太年轻不懂事了。”竹中绫子边摇头边说:“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太恐怖了。那个氨酸钾也是在那时候想自杀才买的。可是,凑巧那时候,色沼与当地的暴力集团起了冲突,逃走了。我才得以自由。”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说:“因此色沼才以那段同居的日子要挟,向你敲诈勒索钱?”
“我被敲诈?”
竹中绫子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我没有被敲诈!”
“什么?”我失声地说:“你不是因为被色沼敲诈才想杀他的吗?”
“不是,他威胁我要将以前的关系告诉我先生,要我再──他只是这样说而已。”
我百思莫解地看着夕子。
“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夕子呢喃似地说着:“辰先生,你在和色沼谈话的时候,他没说被敲诈的人的名字吧?”
“对,只说‘那个女人’而已……”
“然后,你从我们谈话当中,认为那个女子就是竹中先生的太太。”
“可是,那么究竟谁被敲诈了呢?”我问道。
“你不会用脑筋想想看哦!”夕子应我说:“实际上,谁来了约定的地方呢?”
“可是……”
此时,响起另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