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娟则不断如梦呓般呻吟着,双臂按住了蒲观水的脑袋,紧紧压在自己酥胸之前不放。修长双腿同时从早已经凌乱不堪的和服下摆处探出,盘在蒲观水腰间并且相互交叠,恰如八爪鱼一样缠住了这个男人。刹那之间,她竟就以如此香艳旖旎的方式,把蒲观水牢牢控制。
怀里乃温香软玉,眼内见如花娇艳,触手觉吹弹可破。绝代佳人娇躯扭动如蛇,腻声呻吟勾魂荡魄。热情如火任凭予取予求。当此天地间第一大诱惑袭来之际,蒲观水哪里还有什么闲暇工夫再去顾及其他?他全情投入,贪婪地享受着这位别具异国风情的东瀛美女。直感销魂蚀骨,极乐不知人间何世。
这一切一切,全被潜伏在屋顶横梁之上的雨夜阵五郎纳入了眼底。他双眼之内放射出狠毒光芒,嘴巴里咬着上了剧毒的小刀,小心翼翼地挪动到最佳方位,然后猛然纵身往下一跃,疾逾流星,挺起毒刀直刺蒲观水背心要害!
可是千钧一发之际,正压在朱娟身上大享温柔的蒲观水,却突然浑身一僵,随即就是发声怒吼,不假思索便是拗腰发劲,赫然竟在双手双足都不得空的情况下,带着朱娟一齐翻身向旁边滚动而去。
翻滚动作尚未停歇,耳边已经听见了“噗~”一声闷响。睁眼循声望去,魔剑王惊见一团外形活像鼻涕虫般模样,却又拥有人类五官的古怪东西,正咬着匕首拼命左右摇晃,要把武器从地板里拔出来。蓝汪汪的匕首,恰好就钉在蒲观水刚才所处位置。只要他躲闪得稍迟半个刹那,那么此刻早已被刺个透心凉了。
原本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刺杀,没想到最后依旧失手。雨夜阵五郎心中又气又急,更加拼尽蛮力拔刀。晃得两晃,刀刃松动,当即被他重新拔起。这伊贺忍者大喜,嘴巴巧妙拨动,将刀刃对准了蒲观水。下半身蜷曲如弹簧储势蓄力,然后猛地一撑,连人带刀笔直冲过来,誓要收割魔剑王之性命。
如此情景,实在已经用不着浪费唇舌多问为什么了。蒲观水怒吼一声,举手就要取出兵器,以应付这名外形怪异的刺客。可是手臂一动,却竟然抬不起来。原来却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朱娟身上松脱的衣带给缠住了。仓促之间,别说要将它解开,甚至连发力把它扯断都来不及了。诚然,蒲观水也可以翻过身来,用朱娟赤裸的后背当成盾牌以避劫。然而彼此刚才还在亲热缠绵,如今蒲观水又怎么忍得下心,用这位东瀛美女来替自己挡刀了?
其实此刻最好的选择,是从从者休息室里面,把蕾妮雅和比萝蒂丝召唤出来。凭着她们的本事,当然应付这刺客有余了。不过……自己正和朱娟相互搂抱衣衫不整,却把另外两名女孩子叫出来替自己解围?这么煞笔的事情,蒲观水绝对打死都不肯干的。情急之下,他唯有再度发劲接连着地翻滚,以避其锋芒。
雨夜阵五郎这一扑落空,立刻又是依样画葫芦地第二扑。蒲观水正要故技重施,忽然背心处被什么东西顶住了,竟无法再退。原来他这么滚了几滚,已然退到了厨房灶头旁边,再也无路可退了。
情急之间,蒲观水大喝一声,竟然不动两臂,纯粹以双手十根指头的力量,支撑着自己和朱娟两个人头下脚上倒立起来。脚尖在灶台上巧妙一挑,盖在灶台那口铁锅上的木头锅盖当即如同触电般自动跳起,凌空翻滚着撞向刺客。
奇变突生,雨夜阵五郎禁不住为之大惊失色。可是他身在半空,哪里还有能力闪躲避让?吹灰一息,只听到“啪~”沉闷声音响过,伊贺忍者和木头锅盖迎头相撞,然后齐齐当空坠落,重重砸在地板上。不偏不倚,雨夜阵五郎恰好被锅盖压在下面。他连忙拼命挣扎蠕动,企图要尽快脱困。毫无疑问,这次精心策划的刺杀已经失败了。所以现在,雨夜阵五郎唯一想做的,就是尽快逃走。
连串变故,只发生于电光石火之际。朱娟似乎被吓得呆住了,直至现在方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随即就是一声惶恐尖叫。蒲观水匆忙之间向她一瞥,只见这名东瀛美人的眉宇之间,尽是恐怖畏惧。但见蒲观水望过来,她又立刻哭叫道:“蒲君!”话未说完,已是痛哭失声,一幅身心饱受惊吓,行将崩溃的模样。
第二百三十二章:忍术凶杀斗(下)
蒲观水安慰地向她笑了笑,柔声道:“放心。有我在这里,没人伤得了你的。”说话未毕,他五指使劲,撤除倒立姿势,身体顺势下倒。落点并非其他所在,恰好就是那面锅盖。雨夜阵五郎“呱~”地怪声惨叫,身体颓然趴倒,被锅盖和地板相互夹击,几乎将他压成了肉酱!
若然是常人经受这种重伤,绝对不死也残。可是雨夜阵五郎的身体如同蛞蝓一样,抗击打能力可谓十分惊人。所以尽管遭受了如此重创,也依旧只痛不伤,仅是被压成扁平一片而已。稍微缓过来半口气,他竟然还能够忍痛蠕动身体,从锅盖之下爬出来,重新恢复成那鼻涕虫也似的模样,飞速爬上墙壁,然后向窗口处爬去,企图从哪里逃走。
蒲观水冷笑一声,然后再度翻身滚过去,踢开木头锅盖,把那柄涂毒的匕首拿在自己手上。他的手臂虽然被衣带缠住了挪移不开,但手腕以下的活动还是没问题。当下就利用这一点,隔断部分衣带,先后把自己左右双手都解放出来。分别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至此总算可以分开了。
蒲观水腾身跃起,喝道:“鼻涕虫,你想跑到哪里去?”右臂急扬,脱手射出匕首直取敌人。危急关头,雨夜阵五郎豁尽全力向上一蹿,恰好避过匕首,顺带着蹿上了合适的高度,从窗户栅栏之间钻了出去。
蒲观水恨恨地一跺脚,咒骂道:“哼,尽管逃吧怪物。今天要是让你逃得出我的五指山,我今后把名字倒过来写!”纵身就要向前冲出。还未起步,忽然手臂上一紧,已然被朱娟用力抓住了。回首相望,只见这东瀛美女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地抽泣着道:“蒲君,妾身好害怕啊。别丢下妾身一个人在这里。”
刚才那一下,蒲观水完全就是死里逃生。假如他以往不是在罗德岛世界里,曾经有过被盗贼公会所派遣的杀手刺杀,从而培养出了相关经验的话,那么他便万万没有可能感应得到雨夜阵五郎出手刺杀时候所爆发的那股杀气,从而也无法在那危急关头及时从情欲中抽离,恢复清醒意志进行应对了。若然当真若此,那么自己今天岂非就要在阴沟里翻船,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鼻涕虫一样的怪物忍者手里?
蒲观水咬牙切齿,恨恨道:“那怪物忍者竟敢来刺杀我,这个仇一定要他双倍,不,十倍奉还!朱娟,你不用怕。去前面把这件事告诉老陈和小苏知道。有他们保护,哪怕天神宗亲自来了,也休想可以伤害得了你。我去把那怪物的脑袋砍下来就回,不用很久的。”更加不由分说,用力一甩,把朱娟甩开,心急火燎地就冲出了厨房。
朱娟目送着蒲观水的背影消失,眉宇间神情当即活像变魔术一样迅速变化。什么惊骇惶恐,什么楚楚可怜……统统都被抹得一干二净。她冷笑着重新披起衣服,遮住了自己无限美好的赤裸胴体,随即恨恨地呸了一口,不屑道:“雨夜阵五郎这个废物,老娘都替他制造出这样大好机会了,居然还是把握不住。哼,伊贺十人众中有他这样的家伙,真是连带着我们都陪他一起丢尽面子了。”
牢骚发过,终究还是要料理正事的。朱娟叹了口气,走到厨房角落,俯身弯腰,伸手探入柴禾堆里,从中摸出一支用骨头雕刻,只有手指长短的笛子,凑到自己唇边,鼓唇用力一吹。
这是伊贺忍者以其特殊手法制造而成的忍笛。发出的声音普通人听不见,只有经过特殊训练的忍者能够感觉得到,并且从中分析得出究竟是什么消息。朱娟吹响它,正是为了通知其他伊贺忍者,出手去一齐围攻蒲观水。
做完这一切,朱娟小心翼翼地把骨笛重新放进柴禾堆里收好,这才施施然地出门。为了以防万一,她不会将这件事隐瞒下来。但究竟要什么时候才通知陈胜和苏紫菱知道,那可要走着瞧了。
此时此刻,蒲观水当然完全不知道在自己离开之后,朱娟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因为他把全副心思,都放在追踪雨夜阵五郎的踪迹之上了。事实上,这是非常容易的。因为这位伊贺忍者变身成蛞蝓的姿态之后,他所经过的地方,都一定会留下大片黏液。只要跟随着这些黏液走,则只要不是瞎子,都不会追丢的。
雨夜阵五郎的速度,显然超乎预料之外。只不过耽搁了这么一会儿,他已经走得连影子都不见了。蒲观水无论如何也忍不下这口气,更不肯吃这个哑巴亏,誓要让敌人以命偿还。埋头追踪之际,却是不知不觉之间,已经离开了暂且栖身的那座小院,进入到善光寺后山的茂密树林之中。
善光寺占地方圆极广。所谓后山,便完全包括了一整座山头进去。山中林深树密,无数参天古树高耸入云,茂密枝叶几乎将整片天空彻底遮蔽。纵使仍是郎朗白昼,亦昏暗如逢魔之刻。地面处触目所及,尽是盘根错节,相互纠缠不断的树根蜿蜒起伏。乍看之下,就似有某一头庞然巨兽半埋在泥土之中昏睡,这些树根就是它的血管和神经。而且,这头巨兽更随时可能苏醒过来,将胆敢闯入林中打扰自己睡眠的入侵者连皮带骨,生吞活剥。
逢林莫入,穷寇勿追。这是一句流传已久的老话。既然属于老话,那么肯定是因为它说得有道理。置身于敌人的地盘之上,贸然独自追踪,更将这句老话的两大禁忌都触犯了。这等行为究竟有多么危险,实在已经不需要多说了。最稳妥的方法,自然是立刻放弃这次追击,回去和陈胜、苏紫菱他们汇合。至少,也应该通知他们过来和自己一起入林搜索才对。
刚才,蒲观水嘱咐让朱娟去通知其他人了。然而,这事实上是根本没有必要的。作为无限神域的斗战者,兼且彼此又属于同一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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