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久保,到底是搞什麽嘛?
片山听了大崎佐知子的话,本想和久保的家人连络看看,可是他家人不知道是都出去了还是怎样,都没人来接电话。
久保一旦和人订婚约了,就绝不可能背信抛弃对方。这点片山是可以确信的,可是,事实上久保却没在婚礼上出现!
片山摇摇头。
也不能老是在这里担心,可是片山这时替代久保留守在学校,立场也满尴尬的……
片山打了一个呵欠——对了!那位伯母说厨房可以泡咖啡,要喝可以自己泡的。
那麽,我去泡一杯来喝吧。
片山穿了衣服,走出房间。为了不让石津的鼾声传到走廊,他急忙的关上门。
「哥!」
「哇!」
片山吓得跳脚! 晴美正站在眼前。
「喂!你吓死我了!」
「你鬼鬼祟祟地干嘛!要趁黑夜逃走啊?」
「我只想去泡杯咖啡来喝!」
「啊!真巧!福尔摩斯刚刚也说要喝咖啡哩!」
福尔摩斯在晴美的身旁,端坐得好好的。 就这样他们叁个,下了楼梯往厨房走去。
「真的好静喔!」晴美说。
「好像住在这里不会太好过呀!」
「那不过是久保和大崎老师之间的事,和哥没关系嘛!」
「道理上是这样说啦——」
「咦,福尔摩斯怎麽了?」
福尔摩斯突然不走,静静地竖起耳朵来听什麽似的,然後把头朝後看。
「好像在门口那边有谁来了?」
「咦……积雪这麽多,谁会那麽多事地特地跑来呢?」
此时,不知从那里传来「锵!」的一声,似乎有东西落下来。
「——在那里?」
「里面啦!在厨房里!」晴美拍拍哥哥的背,「去吧!警卫先生!出击了!」
「等等! 叫醒石津——」
「你说什麽啦!等一下那个持刀杀人的魔头逃掉了,怎麽办嘛!」
「不会那麽巧啦!」
「可是很恐怖呢!」
「不恐怖!可能是——像熊一样大的老鼠而已嘛!」
「我们有猫啊!」
在一问一答的同时,两人不知不觉走过餐厅,住厨房方向走去。
「如果是像猫一样大的蟑螂的话——」
片山故意说着,便打开门。「你来抓喔!」
福尔摩斯尖锐地喵叫起来。片山站住了。
在厨房正中央站着的是大崎性知子。
「刑警先生……」
大崎佐知子声音微弱地说。「我 想要——」
她右手拿着一把小巧但锐利的菜刀。白色的睡袍上溅满鲜血,左手腕一直流着血。
「你在做什麽!」
晴美回过神,跑了过去。
「我想死——让我死——」
「哥!快帮她止血!」
晴美忙抱住几乎倒地的大崎佐知子,「她割腕了,快从手腕握住!」
「知道了!」
知道和立刻行动是两回事。片山想着要,工刻跑过去,然後用手帕把手腕绑紧来止血。
可是他本人却是动弹不得,这时,晴美急叫:「别这麽没出息了!—— 怏来呀!慢郎中!」
晴美尽情地骂着,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最後,应变之笨是先将大崎佐知子抬到康乐室,让她躺在沙发上。而片山则跌坐在地板上,满头大汗。
「快叫救护车!」
晴美要冲去打电话时,眼前不知站着谁,差点和他撞上。
「对,对不起!」
「石津先生?你来得正好!我哥在里面悠哉得很!你去替我踢他一脚!」
石津一入内,对片山说:「没问题吧?」
「是你啊! 到现在才来太迟了!」
片山迁怒石津。
「我本来是起来上厕所的。」
「是吗?」
「之後,回到房间发现有异样……」
「女孩子难道分不清楚色情狂?」
「不是,不是女孩子……」
「那很好!!
「是一个男的——」
「男的!那可怪了!这里不可能还有其他男人呀?」
「可是偏偏就有啊!」
「——真是怪异!」
片山歪着头,「是怎麽样的男的?你有没有问问看?」
「没有!」
「怎麽不问呢?如果他睡着,你摇也要摇醒他——」
「我想他不会醒了。」
石津说。「因为他的头被砍了,死了嘛!」
片山呆了半晌。
「——确定死了?」
「是啊!头都——」
「知道了!」
片山脸色再度苍白起来。「等於说——被杀了!」
「我想是吧。」
石津打了呵欠,「如果要自己动手砍头,可没那麽简单哩!」
在这时候还能打呵欠,片山真是服了石津!可是,这不是重点。
「是在那一个房间?」
「在二楼最里面那闲。要不要去看看!」
「现在不行!等晴美回来照应一下这边。」
可是,似乎没这个时间了,二楼隐约传来嘈杂的惨叫声。
这声音因为这建 物的关系,以极高的频率,振动在每个角落。
片山脸色苍白极了。和石津一起奔出康乐室。
正要爬上楼时,从一个门里钻出一个爬着出来的女孩。就是那个戴眼镜的中井纪子。
「是你啊?你在尖叫吗?」
片山跑了过去,中井纪子满脸苍白地发抖着,连开口都没办法的样子。只是,说不出话地,用手指指开着的门内。
片山很害怕地步步踏进那房间里。
灯亮着,而两张单人床之间俯卧着一个男的——不!是女的!
「喂!你又在打瞌睡啦!不是女的吗!」
片山跑近,蹲了下来,「——还活着嘛!只是晕过丢而已!」
「啊!吓死我了!」
中井纪子好不容易爬起来,往里头一看。「我刚刚进来,一打开灯,就看到她躺在那儿!」
「这是你的房间吗?」
「不是。只是,正好有点事。那个人……」
「嗯好像在那里见过!」
片山歪头想。
福尔摩斯好不容易才到,便喵呜喵呜地叫着,看着片山。
「对了!是那家旅馆的女老板!」
没错!只是她冒雪而来,只穿毛衣和裙子,似乎不够御寒。
晴美随後急忙跑来。
「啊!是怎麽回事!」
「没有啦!都是石津这家伙,说什麽有个男的死了——我来一看,原来是个女的,而且还活着哩!」
「话是没错!」
石津不服地说,「可是,房间搞错了!」
「你说什麽?」
片山不敢相信地——不如说是不愿相信地反问。「除此以外,还有谁死了吗?」
「这样说也不正确!死的只有一个人嘛!」
「都可以啦!到底在那个房间嘛?」
「那闲!」
片山旱已心浮气躁,随着石津走到走廊。叁宅久美似乎听到刚刚中井纪子的惨叫,也开门出来,还穿着一件非常可爱的睡袍呢!
「有什麽东西吗?」
「没有!石津,你先进去看看!」
片山道,石津便打开门。
「这里有个男的死了。」
叁宅久美听了几乎喘不过气来。
「死了?是谁?」
「还不知道?总之,不是好事!你——」
「没关系的?」
叁宅久美抿抿唇说。
片山想就让她看吧,於是他自己开始往石津打开门的房间内探视。
有个男的倒在那里 而且,的确,头被砍下来了。
片山脸色又要苍白之前,他意外地发现什麽似地,眼睛瞪得好大!
「哇!」
在背後的叁宅久美短促地叫了一声,「是久保先生!久保先生啦!」
是久保!的确是他没错!
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