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大哥这次真冒火了。这该怎么办……
??
“进去。”
司凌‘碰!’一声推开书房的门,冷漠的命令一声。
“你别推我,我自己会走,恃强欺弱算什么好汉。”
文芊阳甩开他的拉扯,心不甘情不愿的跨过门槛,这男人怎么这么粗鲁。
从那天打定主意不再让他欺侮时,一见到这个〝负心汉〞,她脾气全都来了。
司凌很满意的看着她〝听话〞,待她走进房内随即反手将房门闩上,直走到桌案前
坐了下来,慢慢地平复一下心情。
奇怪!最近他怎么变得这么容易情绪激动!,每次一面对她,心情就会剧大的高低
起伏,想干脆不见她,心里却又老想她。
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能占据他的思维。
这情形可千万不能让爹和武叔他们发现,不然面子就丢大了。
一抬头却看见文芊阳还一脸不高兴站着不动。
“坐!”
“不坐!我站着就好,这样比较像接受审问的样子,你要的不就是开堂审问我吗,
你问吧!”
她才不会乖乖地任他宰割,看着好了,是你强迫我跟你面对面的,今天我不将一个
多月来的怨气发一发报一下仇,怎么甘心。
“随你便!爱站着就站着吧!”
“你要我站着我就偏要坐。”说着又一屁股坐在离书桌前最远的椅子上。司凌对着
她幼稚的举动摇摇头,这个丫头拗起来真还像个小孩……
“夫人你不觉得自己这两天的行为有点幼稚。”
“怎么会。”
好小子,又开始骂人了,文芊阳胸口那股怨气不知道哪天才能平息。
“先前我才说你两句,你却来个对我相应不理。”
“我只是怕少庄主您看到我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又会情绪失控有损威仪,避开你
不也好。”
“没想到你还真小心眼,禁不起人的批评!”
“哦!罪状又多了一条了!反正听多了也无所谓。”芊阳耸耸肩装出一副无所谓的
表情。
“我不是数落你的罪状,是要跟你讲道理。”
“那很奇怪,怎么你觉得有道理的我都不觉得有理,例如把自己老婆,妹妹揍得半
死也说有道理。”
“好了,好了,你一定得将这件事天天挂在嘴上吗,”“是你自己说要讲道理的。”
“好吧,我们现在不说这些。”司凌觉得自己是秀才遇见兵了,这女人比司绿夏难
缠一百倍。“你告诉我为什么让绿夏到我房里睡。”
“你房里!搞清楚,是我房里吧!这一个多月来那间房间一直都是我一个人住,怎
么今天你一高兴房间就变成是你的。”
“你……你又来了……除了这两件事你还能不能说点别的。”
“不行!”哼!你就可以天天将我的罪状挂在嘴边,我怎么不能说你的过失。
“夫人,我的耐性是有限的。”司凌说着真的将脸又横了下来。“听着!以后不准
在第三者面前跟我大呼小叫,知道吗!做人妻子的就得有做人妻子的规矩。”
“我哪有大呼小叫,我只是在讲道理。”
“你看你,说着说着又来了,女人家在丈夫面前是没什么说话的权利的,更不用说
声音高过丈夫了,这些你母亲都没教过你吗,”文芊阳一听他的论调气得由椅子上跳了
起来。
“你这样说话就太苛薄了,什么女人就不能有意见,还有请你说就说,别牵扯到我
娘家。”
“好!那就让我们静下心来谈谈如何,”司凌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说法有点过分些,
不自觉的将声音放柔了些。“我想你可能不了解司家的规矩,让我来告诉你如何。”被
那两颗如星芒般的眼眸直视着,他突然什么气也没有了。
他实在无法跟一只刺猬说话,尤其是一只美得惊人的刺猬。
文芊阳今天穿著一身绿湖色的雪纺纱裙,发髻上插着几支珍珠簪子,耳际也戴着同
款式的针珠坠子,脸上还稍稍上了些云彩,整个人有说不出的清丽脱俗,和司凌前几次
看到她脂粉未施,粗布短衣的模样可真的天壤之别。
看来爹这次逼婚的唯一优点,是讨了个长得不错的媳妇儿回来。
“你说吧!……喂!你直盯着我看什么?”文芊阳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有点异常,
像是……像是要吞下她一样,粉颊一下子抹上一片绯红,心里虽然还有着气,但是在他
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人倒变得有点忸泥不安。
“你很美。”哪知司凌突然冒出这一句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吓一跳。
这人有病啊!这时候说这什么鬼话!
文芊阳被他这一句突然的赞美弄得有点忐忑难平,表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你说
过了,不稀罕。”
没错!我自小听多了,没什么特别的。
“哦!哪时候,”司凌可不记得自己曾赞过女人。
“恩庐寺的时候,你就像只色狼见到猎物一样,口水直流,两眼直盯着人不放,明
眼人都看得出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说到这里对他的恶行又多了一条,这个男人‘遗弃’个妻子在家里不顾,自己却四
处搭讪陌生女子,真是好色之徒。
“我记得那天并没有说这句话,也没你所谓的那种行为啊?”我会有这种行为,不
会吧!司凌对她的指控百思不解。
“你不用说,光看你的眼神和后来拿银子砸人的行为就知道了。”
“哈!真不知道我的夫人,竟然是个一眼便能洞悉人脑思想的能人异士,失敬失敬。”
司凌被她义正严词的论调弄得大笑出声。
这个妻子说话真是一绝,这门亲事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怎么说着说着,跟她在一起的感觉越来越好,想好好教训她的怒气现在都没了。
文芊阳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但看他目中无人狂笑的模样和一双贼眼在她身上溜啊
溜啊的,心里更有气。
“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她可不想再跟他打情骂俏下去,
光看他的笑容就让她乱了心神,如果再往这话题继续说下去,铁定会让自己输得凄惨无
比。
“好,我不笑。”司凌说不笑真的就止住笑声,表情马上恢复一贯的冷淡,但嘴角
还是隐约看的出牵动的感觉。
原来的他就不是爱笑的人,没想到才〝认识〞妻子两、三天就被她惹得开怀大笑。
“咱们先谈绿夏,再谈我们俩。”“你快说吧!”
“我知道这两天你气我处理绿夏的事不当,但是我那天就跟你说过,从小我对她的
管教严厉,约束很多,这都是为了她将来打算,要她成为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也
好找个好婆家,这几天你将我十多年来的教育都破坏了,她竟然开始敢顶我的嘴,还又
跟着你到处乱跑,然后又受伤,你说我会不生气吗,”“嗯!然后呢!”说到绿夏的伤,
她心中真是很愧疚,但出自这人的嘴她就是不服气。
“然后便是你!”
“我又怎么了。”
这人刚才被她骂得不觉惭愧是吧,还敢继续说她的罪状。
“告诉我这几天怎么躲着我。”
“我没有啊!身为天下第一庄绿幕山庄的少夫人,事情总是会多一些,忙得不见人
影是正常的现象,少庄主你应该会了解的,不是吗?”
“夫人你别故意激我了,我知道前些日子真的是忽略了你,我这几天不是回庄了吗,
你为什么反而躲着我?”
“躲你,没有啊!我只是仅遵着司家媳妇的规矩,忙着作饭缝衣裳,并且少惹丈夫
心烦而已,免得又落得不守妇道的罪名。”
说着说着文芊阳一肚子的气又回来了,都是他!害她这几天忙得连帮绿夏做新衣的
时间都没。
“夫人,请稍安勿躁,你又失了礼节了。”司凌有所思的看她一眼,看不出这丫头
反应倒是快的很,会拿话堵他。
“是!少庄主,那就请你继续教诲吧!”
“我说过要你称我相公。”“是!相公。”难得文芊阳又听话应一声,只不过一听
语气就听得出咬牙切齿“还有事吗,没事我要走了。”说着真的转身往门边走去。
“不行!”司凌从椅上一跃而起,挡住她的去势,“你还没向我道歉不许走。”
“道歉,”文芊阳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喝!看不出这人身手倒是不凡啊!动作这么敏捷。
“没错,我让你说说理由,说服我原谅你这几天躲着我的罪状,不然你可能又得被
罚没饭吃。”
“说服你原谅我,”她越听越一头雾水。
“是的!”司凌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但文芊阳这边接收到的讯息却不像是鼓励而是挑衅。
天啊!这男人自以为是哪方天神转世,前两天我被他痛揍了一拳也没听他说过道歉,
更不用说低声请求她的原谅,现在好了,反过来却要她请求他的原谅,这什么跟什么嘛!
文芊阳两颗铜铃大的眼眸瞪得又大又亮看着他,听着那男人又大言不惭的继续往下
说。
“娘子,我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说得出理由,我一定会原谅你。”
司凌强迫自己摆出男人的沉着冷静样看她,怎么这女人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弄
得他有点心神不定。
他竟有点陶醉在这种〝对决〞游戏的满足感。
被他这一逼!文芊阳真的豁出去了。
“少庄主,承蒙您给小女子一条生路,真是感激不尽!告诉你!我一点也不觉得自
己有错,你根本不明了事情原委就判我的罪,更不用说我真的不知道你已经回庄,我不
服,何况你动手打人也没见你道歉认错,我为什么就得认错。”“我是你丈夫也是庄之
主,从来只有人向我赔罪认错,哪有我跟别人赔罪认错,你的说法太放肆了。”
“那真是对不起了,伟大的少庄主,小女子还有事做,不能在此陪您继续自命不凡
了。”
文芊阳被他气得一刻也待不下去,转身想走。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