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大追捕 作者:周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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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大追捕 作者:周力军-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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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老瘫;在里面听到枪声;出来一看;崔放早已成了魏振海的枪下之鬼;心里涌出一丝不悦:〃咋整的;讲好是我干的嘛!〃他狠狠踢了崔放一脚;幸灾乐祸道:〃还没逑断气呢
  魏振海一听;二话不说;拔出刀在崔放身上一连捅了十几刀;直起腰看着老瘫:〃你再看看;这下断气了没有?!〃老瘫一看魏振海杀红了眼;心下有点儿发虚;不敢再多说什么;与张启祥一起将把崔放的尸体拖进里屋。
  郭振平对在埸的人交待道;最后一个一定要留给赵八斤干;好把他绑到一起;谁也不许争
  过了片刻;赵永胜又将汪立琴推进来。一进门;她就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头;低头就看见了地上的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返身想跑;但却被郭振平一把拉住。
  〃大哥;我那一份……不要了;我是讲来玩的。
  郭振平笑着说:〃你不要?讲好的咋又不要了;我从来是讲话算数的。
  汪立琴恨不得给他们跪下:〃我求求你们;我家里还有娃……放了我吧。
  〃我看你跟他们两个不一样;我们不会把你咋样。你这女娃聪明;想不想跟我们一起去做生意
  〃我愿意……只要你们不……
  〃那好;你给你家写封信;就讲你去广州做生意了。
  汪立琴犹豫着:〃我、我知道……我一写完你们就……
  郭振平凶相毕露:〃你要是不写;现在就干掉你
  汪立琴求救地回头望着赵永胜;赵永胜劝她道:〃写吧;写了就没事了。
  郭振平将她推到桌前;老瘫取来纸笔。汪立琴哆哆嗦嗦;一边哭一边按照郭振平的意思写着。写罢;汪立琴满眼含泪地抬起头来;郭振平又拿出一个信封:〃把信封写好;就写广州东站……好了;把信装进去
  汪立琴双手哆嗦着将信装好;郭振平又命她把手帕掏出来;把信包好。郭振平小心地将信衣袋。阴险地笑道:〃好了;大妹子;没你啥事了!〃说着;他向赵永胜使了个眼色。
  赵永胜平时吊儿浪当;但杀人的事却是没有干过。他握刀的手抖个不停;无论如何下不了手。郭振平走过去;抓住他的手;猛地向汪立琴背后捅了第一刀。赵永胜一见到血;一不做;二不休;索兴发疯似地捅了起来……
  待汪立琴没了动静;赵永胜才扔掉手里的刀子;惊恐万状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突然;魏振海的枪管对准了他的眉心:〃拿这松咋办
  张启祥在一边起哄:〃软蛋;杀了他
  赵永胜连连告饶:〃别、别杀我!郭大哥;你给说说……
  郭振平伸手挡开枪管:〃自己弟兄;算了;量他也不敢讲。〃他指着汪立琴的尸体;对赵永胜说:〃八斤;这可是你干的
  赵永胜急忙点头:〃是的;是的……
  魏振海悻悻地收回枪;张启祥见好戏没看成;也颇感失望。
  人都杀完了;几个罪犯又围着尸体翻找了一遍。老瘫和张启祥各拿了一块手表;郭振平则从崔放身上搜出280块钱;他到水龙头下冲净上面的血迹;;说:〃这下有路费了。〃紧接着;他让张启祥负责处理这边的后事;自己则飞往广州;在那里将汪立琴的信发了。
  张启祥吩咐赵八斤买来八个蛇皮袋子、一块大塑料布和三把刨刃;以备肢解尸体之用。由于当天已到下班时间;张启祥只恐弟弟妹妹们发现;便约定明天上午再干。
  当晚;张启祥就在这充满血腥味儿的屋子里;伴着三个冤死的鬼魂睡了一夜。他睡在床上;三具尸体则睡在床下。这样;他竟也睡得很香、很实。
  第二天;众犯如期而至。张启祥拿起刨刃试试锋口;递给赵永胜:〃八斤;第一个人头归你
  赵永胜胆怯地后退两步;想拒绝却又不敢;只得接过刨刃;慢吞吞地进了屋。不一会儿;只见他连吐带呕地跑出来;蹲在地上大口喘气。张启祥进去一看;崔放的人头还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他不由得大骂一声;挽起袖子亲自动手;不消一颗烟的工夫;三下五除二就把崔放装进了两个编织袋。随后;老瘫和魏振海又分别将汪立琴和赵小娟肢解完毕;一一装进了袋子。
  天黑以后;张启祥找来一辆三轮车;四个罪犯将八个蛇皮袋子将到车上。由老瘫蹬车;从南郊纵穿西安城;直奔北郊的炕底寨村外。张启祥以前在这附近的监狱服过刑;知道那里的田野里有几眼机井。在黑夜的掩护下;他们将尸体一一抛入井内。
  至此;〃10。20特大杀人抢劫案〃和〃12。20特大碎尸案〃终于案情大白。经过公安干警比照罪犯供词恢复现埸;认定这两起举国罕见的大案;确系郭振平、魏振海、张启祥、老瘫和赵永胜一伙所为。
  发表时间: 2007…8…21 14:38:25 编辑 引用回复 留言 举报
  第十二节 乘胜追击
  经过10个多月的艰苦努力;五名罪犯已有四人落入法网;专案组当前的工作;就是将最后一名罪犯赵永胜抓捕归案。
  可是;无论是老瘫还是张启祥;谁都不知道赵永胜现在何方。据他们说;那天晚上;在抛尸回来的路上;赵永胜就借故离开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谁见过他。只是后来魏振海曾经夸口;说他把赵八斤给干掉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刘平把查找追捕赵永胜的任务又交给了梁培勤;指示尽一切努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因为这不仅关系到全案是否完整告破;也关系到对魏振海的定罪量刑。
  转眼已是11月初了;梁培勤了解到;赵永胜的妻子刚刚生完孩子;近日有人给她捎来一些白糖。会不会是赵永胜呢?为了从赵妻口中获知赵八斤的下落;老梁和贺键再次来到赵家。
  赵妻刚出满月;头上裹着毛巾;虚弱地靠在床头上;脸上带着冷漠的神情。她出身于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却鬼使神差地嫁给了赵永胜这么个文盲。为此;家里人跟她闹得不可开交;一气之下她搬出家门租房另住;与父母兄弟也不经常往来。眼下;她更是只身一人;只与嗷嗷待哺的婴儿相与为伍;心中的愁苦自不待言。
  梁培勤从赵妻姐姐处了解到这些情况;决定攻心为上。因此他进门就说:〃咋样;身体可好些?你这里也没有个人照顾;我们给你带来一些贾三包子;还热呢;吃吧。〃说着将手里的包子放到桌上。
  赵妻不满地说:〃你们还来干啥呢;我都讲过了我不知道的……
  梁培勤耐心道:〃你有顾虑;这个我们能理解;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案子;你不讲对你自己也没啥好处。
  赵妻头一歪:〃我不知道;有啥讲的
  〃你的情况我们也都知道;最近有人给你送来20斤白糖;可有这事
  赵妻垂下眼皮;不再吱声。
  〃你讲一下;是谁送来的?……我对你讲过多少遍了;知情不报是要犯罪的。希望你不要继续错下去;我保证不难为你;咋样
  赵妻还是一言不发;梁培勤站起身:〃咳!我就不明白;你咋就对他这样死心呢?!你对他好;可知道他对你是个啥样
  也许任何一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唯一支撑她的就是丈夫的那点感情了;所以她听了这话;不由得抬起头;显出困惑的神情。
  梁培勤在屋里走了几步;停下来说:〃他在外面胡搞呢。你怀了娃;他跟汪立琴;一个野鸡;'蚌';胡来呢
  赵妻惊问:〃真的?!……我不信……
  〃咋就不真呢?!要不是他跟这'蚌'胡整;也就没有这一串串杀人案了
  赵妻楞了片刻;突然埋下头;放声大哭:〃我过的这是个啥日子呀!我是一门心思对他好啊……〃哭声甚是悲伤;梁培勤和贺键交换一个眼神;叹了口气。
  哭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用毛巾胡乱将泪水擦去:〃这糖是八斤托人送来的;但没有讲他在啥地方……
  梁培勤连忙问:〃啥人送来的
  赵妻说:〃这人我也不认识;他讲他是啥电力安装公司的;姓李……
  虽然不太明确;但毕竟获得了一条可供查询的线索。梁培勤和贺键走遍了所有电力方面的公司;终于在一家水电安装处找到了这个姓李的职工。他回忆说:〃当时正好我要回西安;他就给我个地址;让我给他媳妇带来一些白糖。我真的是不知道他犯了这么大的事……
  梁培勤安慰道:〃不要紧;不知道不为过嘛。老李;你现在讲一下;他在啥地方
  〃在甘肃的酒泉;我们公司在那里有个安装队;他在队里栽电线杆子哩。
  〃刚才你讲他在那边叫个啥名字
  〃他这个人怪怪的;不咋爱讲话;我们都管他叫'大怪'。
  从水电安装处出来;梁培勤让贺键去买到酒泉的车票;他自己则回局里向刘平局长作汇报。
  贺键先到车站找熟人订了几张车票;突然想起舅妈最近住了院;便折回头往医院赶去。小时候;贺键的父母在外地工作;他从小在舅舅家长大;舅妈待他如同己出;而他;对舅妈也视若母亲。据舅舅讲;她这次病发是凶多吉少;只怕难保无虞。本来早该来看望她;可这些日子太忙;根本抽不出时间;每想到此;他心里便感到不安。
  舅妈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拉着贺键的手想说什么;却已经发不出声音。贺键想安慰她几句;一时也想不出该说什么;只是红着眼圈说:〃舅妈;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第二天;梁培勤、贺键、赵瑞安和郑伟一行四人;顶着大西北凛冽的寒风;向大漠深处的酒泉进发了。他们在兰州稍事停留;取得了甘肃省厅的大力支持;然后又踏上了西去的列车。越往西;天气也就越冷;他们出发时穿的衣服不算太厚;根本无法抵御剌骨的寒冷。一下火车;第一件事就是跑商店;四个人每人买了一条羊皮裤子;直接套在最外面;远远看去;他们与一群羊倌无异。
  来到酒泉市公安局;局长热情地接待了他们:〃省厅的电话已经来过了;你们的事嘛就是我们的事;不要客气。接到电话以后;我们做了初步调查;确实有这么个电力安装队。不过;他们现在在金塔县施工;离这里有90多公里呢
  〃那我们就赶紧去金塔县。〃梁培勤表示。
  局长说:〃好的;你们先住下;过两天我派车派人送你们。
  梁培勤着急地说:〃局长;你看;我们就不住了;能不能连夜派个车
  局长一听;连连摆手:〃不行!气象台已经预告了;今晚有特大沙暴;万万是不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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