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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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世界的人-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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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伟大的怀疑论。他讲得异常精彩,连我都非常感兴趣。可是,我却发现厄斯莱德和莱昂等人并没有在听他的话。我看到——我敢肯定,他们在无声地进行私下交谈,谈论一些和哲学无关的话题。他们只不过是假装听听而已。弗莱迪·穆什向他们介绍了新格鲁吉亚的诗歌,以及战争对文学的影响,同时他还希望在乌托邦发现能有《伊利亚特》一半好的作品,尽管他相信在乌托邦是找不到这样好的作品。他们根本没有在听,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我们的话对他们好像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在这方面,他们要领先于我们三千年。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应该对我们感兴趣才对。难道需要找一个霍屯督族人来给他们介绍一下伦敦的情况,他们才能感兴趣吗?也许会是这样,但我认为他们不喜欢让我们待在这里,我认为他们不喜欢我们,我不知道,如果我们给他们带来了太多麻烦,他们会怎样对待我们,我不敢想像,我害怕。”

她把话题转了一下。“一到晚上,我就想起我妹妹凯林夫人的猴子来。

“养猴子是她的一大爱好。这些猴子在花园里、房间里到处乱窜,到处惹麻烦。它们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它们的目光时刻都充满了忧郁和恐惧,经常挨巴掌,时常被扔到外面去。它们经常损坏东西,扰得客人不得安宁。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一只猴子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除了我妹妹外,没有人愿意收留它们。尽管如此,她还要不断地对它们大喊大叫:‘下来,杰克!塞迪,把东西放下!’”

巴恩斯但波尔被她的话逗乐了。“我们的处境还没有这么惨,斯特拉女士。我们不是猴子。”

她也笑了。“也许我们的处境会比猴子好。但是,一到晚上我就觉得我们跟猴子一样。我们是低级动物。我们必须承认这一点。

她抖了抖眉毛,俊俏的脸上透露出一丝机灵。“你想到我们是怎么与世隔绝的吗?……也许你会觉得我的问题太傻,巴恩斯但波尔先生。昨天晚上睡觉前,我坐下来给我妹妹写信,趁着所经历的事情在我脑海里还有印象,把事情的经过对她讲了讲。我突然意识到我可以给万利鸟斯·凯撒写信了。”

巴恩斯但波尔没有想过这点。

“这一点我实在想不通,巴恩斯但波尔先生——在乌托邦没有信件,没有电报,没有报纸,没有列车时刻表。我们跟我们所关心的人和事都隔绝了!我不知道这会持续多长时间,但我们彻底被隔绝了……他们要把我们困在这里多久?”

巴恩斯但波尔在不停地思考着。

“你敢肯定他们有能力把我们送回去吗?”女士问。

“好像还有一定困难,但他们是非常聪明的人。”

“来到这里真是太容易了——似乎拐个弯就到了——但是,很可能我们已经脱离了空间和时间……甚至比死人走得还远……北极圈或非洲中部好像已不再遥远了……在阳光下,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明亮,那么熟悉……然而,昨天晚上有好几次我想大叫几声……”

她突然不说话了,朝湖岸看了看,鼻子还不停地嗅来唤去。

巴恩斯坦波尔闻到从对岸飘来一阵阵令人胃口大开的香味。

“是的。”他说。

“是早饭吃的咸肉味!”斯特拉叫了一声。

“跟伯利先生给我们说的完全一样。” 巴恩斯坦波尔下意识地把船朝岸边划过去。

“咸肉早餐!这是最实实在在的东西……我们不要太害怕了。他们在向我们招手呢!”她挥了挥手。

“格丽达穿着白色的罩衣——正像你说的那样——穆什先生穿着一件长外袍,正在同她交谈……他从哪里弄来了这么一件外袍?”

他们听到远处传来招呼他们的声音。

“我们来了!”斯特拉女士喊到。

“我希望自己不要太悲观,”斯特拉女士说,“可是一到晚上我就感到害怕。”

中卷 隔离岩 第一章 流行病

1

在地球人进入乌托邦的第二天,流行病出现了。各种传染病和流行病在乌托邦已消失了两千年。从人和动物身上不仅再也看不到严重的传染病和皮肤病,就连像感冒、咳嗽这类常见病也绝迹了。他们采取控制和隔离病菌携带者等一系列措施征服了有害细菌。

乌托邦人的生理结构也随之发生了相对应的变化。为人体提供免疫力的分泌系统已不再工作。由于缺少了防御能力,乌托邦人的生理结构变得简单、直接。传染病在乌托邦消失的是如此之久,只有那些专门从事病理学研究的人才知道人类在有传染病时期所遭受的苦难。即使那些专家也搞不清楚他们的免疫力已损失到什么程度。第一个认识到他们已失去免疫力的人是鲁珀特·凯思基尔。巴恩斯坦被尔回想起在会议花园他们见面的第一天,他就曾暗示过,大自然以一种无法解释的形式站在地球一边。要是说大自然站在乌托邦人一边那只不过是为了不引起他们的不快而已。从他们到达乌托邦的第二天晚上开始,除了莉切妮丝、瑟潘泰恩和三四个身上带有祖传抗毒素的人以外,几乎所有同地球人有过接触的人都开始发烧,并伴有咳嗽、咽炎、头痛、骨头痛以及其他一些并发症。这些病状在乌托邦已有两千年不为人所知了。第一个死难者是一只豹子,它头一天闻了闻凯思基尔的身体,第二天不知什么原因就死掉了。同一天下午,帮助斯特拉提包的那个女孩突然病倒了,很快就断了气……乌托邦对这些病菌的到来根本没有准备,就像他们对病菌的携带者,地球人的到来丝毫没有准备一样。那些仅仅存在于混乱年代的医院、医生、药店之类的东西早已从他们的记忆中消失了。尽管乌托邦有为因意外事故而受伤做手术的场所,也有照看婴儿和老人的场所,但他们几乎没有同疾病作斗争的医疗机构。很快,乌托邦人不得不把很久以前早已解决了且早已放在一边的问题重新捡起来,临时凑集了一些已经被人遗忘的设备和相关的医疗机构来对付传染病和治疗病员。他们几乎又恢复到两千年前向疾病开战的状态。那可是一次划时代的革命,从某种意义上说,乌托邦人自己是最大的受益者,几乎所有带病菌的昆虫都灭绝了,老鼠以及一些不干净的鸟类已不再对健康构成威胁,这就最大限度地控制了病菌的传播,传播的路径也被堵住了。造成地球人身上病菌传播的路径主要是近距离的呼吸和某些直接接触。地球人自己没有任何病痛感,但他们当中有人把潜伏的麻疹病毒带进了乌托邦,还有三四个人身上长期带有流感病毒,但他们本人却没有患病。这些人成了这两大流行病的传染源。他们的受害者在咳嗽,打喷嚏,相互轻抚、耳语,因此,流行病在乌托邦传播的很快。直到地球人进入乌托邦的第二天下午,乌托邦人才认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这才开始着手处理这些又复发的疾病。

2

巴恩斯坦波尔可能是地球人当中最后一个听到有关流行病这个消息的。他一直在独自一人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

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乌托邦人不愿再花时间和精力同地球人交流的原因了。他们对地球人如何进入乌托邦作了简单的解释后,便不再向地球人介绍有关乌托邦宪法和执行宪法的情况,仅仅就地球的现状提出了几个简要的问题。地球人大多数时间都被安排在一起,相互之间闲聊。尽管有几个乌托邦人对他们有明显的好感,但他们好像不再愿意向地球人介绍情况了。

巴恩斯坦波尔对他同伴们的观点和评论都相当不满,他决定按自己的愿望,一个人去探索乌托邦。在飞机降落前,他注意到湖外有一大片平原。这片平原引起了他极大的好奇心。第二天早晨,他划着小船去观赏蓄水大坝,同时,通过大坝的护栏还能看到这片大平原。

湖比他想像的宽得多,大坝也比他想像的宏伟得多。湖水清澈,冰凉,里边几乎看不到什么鱼。他一吃过早饭就出来了,但是,到达大坝护栏时几乎是中午了。现在,他终于可以看清山谷低处的大平原了。

大坝是用带金色条纹的红色石块砌成的,坝顶有台阶通向大路。大坝上面有许多巨大的座式雕像,俯瞰着远处的平原。一座座雕像宛如一座座高山,人物的表情看上去自然、愉快。巴恩斯坦波尔估计每座雕像高大约有二百英尺。他测量了一下两座雕像之间的距离,数一数雕像的数量,他得出结论:这座大坝的长度在七到十英里之间。大坝的尾部几乎垂直下落了五百英尺,一些巨大的扶壁把大坝同岩石连成一体。在扶壁的凹处传来了叶轮机的响声,把水从一个湖中抽到大约两英里外。由另外一座大坝拦截到湖中,然后还有第三个湖、第三座大坝,最后才是平原。只需观察三到五分钟就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乌托邦本身就是存在于这些巨大的工程之中。

站在这些巨大的工程面前,巴恩斯坦波尔觉得自己是如此渺小。他凝视着远处雾蒙蒙的平原。

那里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呢?一边是高山,另一边是平原,这使他联想起阿尔卑斯山脉和意大利北部的大平原。在他年轻时,他曾在那里度过假,这给他留下很多美好、愉快的回忆。他记得,在意大利,这样的平原有很好的灌溉系统和良田,还坐落着很多城镇和乡村,那里人口密集,食品厂到处都有;人口在不断增长直到人满为患。疾病、瘟疫成为平衡人口和土地的一个主要工具。一个男人可以生产出比他自己的消耗多得多的粮食,而一个女人却生育出很多孩子,以至于现有的土地已无法养育这么多的人口。结果,多余出来没有土地的人只好集中到城市里,去从事法律、金融等行业,或者生产和出售商品。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从小到大都在为口而努力拼搏。还有一小部分人,如牧师、僧侣、修女等借用赎罪的美名,建造庙宇、神殿,过着寄生虫般的生活。吃饭、生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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