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好笑,我在家里不乖乖的还能干什么?”他没好气地回答。
“怎么啦?心情不好啊?”
“还好啦?只是无聊得快疯掉了!”
妮妮在电话线的另一端呢哝着。“那我提早下班回去陪你好不好?”
“不好,你回来干什么?”
“都可以!看电影,打球——我们去打球好不好?”她快乐地提议。
“呵!别闹了,手那个样子打什么球?”他瞪着天花板,只觉得烦。“好了
啦!你快去上班啦!我自己会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她的声音立刻警戒起来。“你又要出去?”
“也许。”
“去哪儿?”
“你管那么多于什么?”真的好烦!“你回去上班啦!”
她沉默了一下,似乎也知道不该逼得太紧似的。“那好吧!如果你要出去的
话行动电话记得开,我再打给你。”
“好啦!好啦!”他挂上电话,恨不得将电话线拉断!干什么嘛?好像他是
犯人似的,到什么地方都要先向她报备,他活着干什么!
烦!
他自床上一跃而起,看了行动电话一眼,撇撇嘴之后走出门去——,谁理她?
男人总该有一点属于自己的自由吧!
***** ***** ******“我不知道?我觉得好奇怪,那天回来阿南发了好大的
脾气,我不知道他到底在生什么气——”碧雪无助地抱着她的猫咪,大眼里全
是惊慌。“这阵子他一直不对劲,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小季叹了口气,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话可以安慰她。
对于碧雪这种天真到近乎无知的女人,她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到底要如何
告诉她,外面的世界和她想的真的全然不同呢?
碧雪大概连看电视都只看社教节目!
“我只有你这一个朋友……”碧雪垂下眼,泫然欲泣地。“我不知道该怎么
办?你看的事情多,一定知道我应该怎么办?”
“既然阿南不喜欢你和那个殷素素在一起,那你就离她远一点啊!”离得越
远越好!她心想。
“我没有要和她在一起啊!每次都是她来找我的!”
小季翻翻白眼。“你可以交代管理员不要让她上来啊!”
碧雪困扰地眨眨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来管理员都不知道。”
她呻吟一声。“我真的被你打败了!”
碧雪苦着脸,抱着侦探的样子真的已经完全役了主意。“对不起……”
“碧雪——”她一顿,摆摆手将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认真而同情的。“你
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点点头,门钤突然又响了起来。
小季一跃面起。“我开。”
门外站的正是女魔头殷素素,小季蹙起了眉将门拉开。
“有客人啊?”殷素素居然自在地脱了鞋,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登堂人室。
“殷小姐……”
“还殷小姐,我不是说了吗?叫我素素就好了。”殷素素笑着走了进来,伸
手想摸摸侦探。
猫咪张牙舞爪地尖叫一声,立刻跳出碧雪的抱逃之天天——“侦探!”碧雪
意外地叫着,歉然地朝她笑笑。“对不起——我去倒水。”说着便往里面走。
“神经质的猫!”殷素素耸耸肩,自在地看着屋里的画。
“你又来干什么?”小季不客气地问,压低了声音对她龇牙咧嘴地。“纠缠
阿南还不够,连碧雪都不肯放过吗?”
她一楞;眯着眼打量她。“你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都此你这个魔女好!”小季立刻还击。“碧雪是我的好朋友,你
不要以为没人治得了你!你要是再来纠缠她,阿南会杀了你!”
她笑了起来,像是看到一只张牙舞爪的蚂蚁似的。“由阿南口中说出来的威
胁可比你有用多了。”她逼进一步。“连他我都不怕,你认为你有用吗?”
小季一窒。“你到底来干什么?”
“你管得着吗?”殷素素理也不理她,迳自去看她的画。“即使我把那个笨
女人当场生吞活剥了,我看你又能奈我何!”
“殷素素!”
“如何?”
“水——”碧雪柔柔地站在客厅人口。“怎么啦?”
小季忍气吞声地瞪着她。
她笑着接过碧雪手上的水,挑衅地。“她正和我讨论我和阿南——”
“殷素素!”小季立刻打断她,忿怒地冷笑起来。“别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
法!你那间画廊是怎么来的当真以为没人知道吗?”
她一楞。
小季仍是一抹冷笑。“不想我抖出你和林某人的关系就快滚出我的视线!”
殷素素变了脸色,不怒反笑,跟里有一丝怨毒。“好!算你有种!”她放下
那杯水笔直朝门口走出。“好了!还没请教大名呢!”
小季笑了起来。“李华!随时候教!”
***** ***** ******他们在一起,隐隐约约的总有一种蓄的放肆,即使是开
开车,走在路上,也不忘向世人宣告他们的爱情——一段禁忌的爱情。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任性还是什么,他很明显地想在她的身上烙下印记,
向其他的男人宣告他对她的拥有权,那样明目张胆而狂野难驯。
而她,或许是初尝爱情的烈焰,竟也不知该如何去抑制自己的冲动与欲望,
危险的警讯时时在她心中响起,或许该说在他们的心中响起,但他们就像两个
初次玩火的孩子,刻意地忽略了它的存在。
矛盾而甜美,危险而任性。
爱情似乎就是这么一回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当她再度躺在他的胸膛之上,所有的女性直觉全然清醒,幸福夹杂着痛苦而
来,她只能无言地叹息。
“叹什么气?”他抚着她的背。“我的表现夫人可是不满意?”
她横了他一眼,他那顽皮的神情让她又爱又恨。“就只会顽皮瞎说,你明知
道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笑了起来,直起身子。“那是怎么一回事?我们那么久才见一次面,见到
我就只会叹气。”
冷银嫣翻身为自己点了支烟,小天意外地看着她。“我不知道你会抽烟!”
“很意外?”她轻轻笑了起来,有些无奈的。“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
“那就一件一件告诉我。”他伸手搂住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我很有耐心,
可以一件一件听完。”
她仍是一抹淡淡的笑,眼睛盯着看不见的远方。“我也不知道,好像很多,
多到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好像没有,我只是一个单调得不能再单调的女人
而已。”
“单调!”他夸张的笑了起来。“呵呵!真的好单调,单调到我都快承受不
住了!呵呵!”
“杜小天!”她羞红了脸轻囔。“你还在那胡说八道!”
“好好好!”他爱怜地拥紧她。“我不胡说八道了,我只是搞不你们女人呀!
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我们现在这样很好啊!为什么一定要东想西想的?你真
的不明白什么叫‘享受’吗?”
“你真的觉得我们这样很好?”她迷惑地看着他,完全不能了解他的心态。
“如果你肯跟我走当然会更好。”他半真半假地笑着。
冷银嫣不确定地沉默着。
这样的情形怎么会好?难道他们之间贪图的只是一段充满危险刺激的感情?
是感情吗?还是肉体的欲望?
跟他走?怎么那么简单呢?说得像是小说或者连续剧里的情节似的,他们之
间的爱情真的已经到了惊天动地无可取代的程度了?
这不是理智,这纯然是迷惑。
“又在胡思乱想了。”他叹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快乐呢?我以为你
和我在一起会很开心的。”
“我是很开心,但是我开心的时候大脑并没有放假。”她回答,缓缓地抽着
烟离开他温热的身体。
如果她必须试着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找出定位,那么就必须理智。
只是她不得不怀疑,自古以来,哪一对奸夫淫妇能找到定位的?
想到这里她的背脊冷了起来,她不过是将自己由一个黑暗的角落推向一个更
黑暗的角落而已!
“你到底怎么了?”他无奈地问。
冷银嫣颤抖地笑笑。“没什么。”她活在老式的传统里已经太久了,一下子
判成死刑,罪人,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罪恶感深深占据了她,将她吞噬!
“我只是一下子对自己变成坏女人,有点不能适应而已。”
小天沉默地半躺在床上,对她的话感到有些忿怒。
她期望什么呢?他不了解女人,尤其不了解跟前的这一个。
他们之间的情形的确很暖昧,似乎用什么来解释都不行,那么短的期间之内
又能如何?连他自己都是混乱的。
“我该走了。”
“如果你一定要想的话,那我们大概是性伴侣吧!在这个时代里,一个女人
拥有一、两个性伴侣还不至于被判死刑。”他突然开口,声音里有一丝残忍。
“或许这样你的良心会好过些!”
她震惊地看着他,好半晌才缓缓站了起来,声音无比冷静,冷静到连半点表
情都澄有。“说的也有道理,或许这是唯一的解决方式。”
****** ****** ******如果对他的行为,她已不再有太多的愤怒与伤心,那
代表的是她已渐渐习惯?还是她正在累积对他的绝望?
他又开始失踪了,不开行动电话,也不交代行踪,每次回来都有说不完的理
由,做的似乎都是再正当不过的事,只不过都不能事前让她知道。
她特别不值得男人的尊重吗?为什么再怎么遇都是类似的男人,再怎么爱也
敌不过男人的劣根性,她的生命真的注定要如此无奈?
“又找不到人了?”阿红倚在柜台边伺情的看着她。“电话打不通?”
“他根本没开行动电话。”
阿红叹口气,开高叉的旗袍高高的撩在大腿上。“你能怎么办呢?我也不明
白,怎么你们总遇不上好男人?”
“因为好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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