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便会觉得怎样搔痒也不够,不断的用力的搔、用力的去抠,直到血肉模糊了,看见白肯了,刺破内脏了,痒还是不止。忍不不去了,那就拿把刀子抹抹脖子吧。要不,那就等到浑身血烂,搔痒搔到心脏,然后刺穿心脏而死。
啧!真想不到善良如千寻,怎么会研炼出这种毒粉?
所以啦,他特意去找了他们,看看他们抹了脖子没有,如果还未的话,那就好心的给他们解解毒,然后……他们跟子孙根道再会!
跃上马,将千寻圈在白己的怀里。
“小心一点。”就算有自己的保护,他还是怕千寻会不小心的跌下马去。
“嗯。”白千寻点了点头。
幸好,戚恭羿看不见。
其实,他那张白暂的脸,早就绋红了—片。
嘴角,也泛了抹醉人的笑。
第6章
“这儿……”
白千寻环颐了四周,薄唇轻启,尝了口茶,一双美丽的黛眉紧蹙着,想着,该如何形容看前所见。
“很俗。”不—刻,一道低沉的男声毫不犹豫的将他的观感说了出来。
“你怎么这样?”白干寻惊讶的看着他。
“难道不是吗?”戚恭羿倒是挑了挑眉,好笑的看着他吓着了的样子。
呵!很可爱!
“可是……”虽然这是事实,可这里是别人家的居府,戚恭羿就算想说也别在这儿说吧!
“会有人听到。”
“谁!”戚恭羿刻意的看了看四周,“这儿什么人也没有,会有谁听到?”
呵!这儿的待客之道还真好得没话说,放下了两杯茶,便不见半个人影了。
“隔墙有耳。”白千寻说道,难道戚恭羿会不知道?
“怕什么?”还怕他们会对他发难吗?
“你……”
突然,阵阵脚步声响起,下—刻,—名身穿华服的男人匆匆的走了出来。
嗯,他这一身的打扮还真相这厅室相衬,一样的金银绸缎,极显富贵之余,也显得俗气。
“啊!戚庄主真不好意思!竟然让你久候多时!”男人就是这个“擎天山庄”的庄主栗欹。
“呵!还好,也不是等了多久。”戚恭羿堆了满脸的笑,让人不知他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请问,戚庄主有何贵干?”栗欹也是一脸的笑。
“这次来,是送回一样东西给栗庄主的。请看看东西有没有损毁。”戚恭羿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他。
栗欹伸手接住,然后打开来看。不知是怕给其人看见了,还看得遮遮掩掩的。
“怎样?没有损毁吧?”戚恭羿等得不耐烦了,也不过是比一般夜明珠来得大、来得还要明亮的珠子而已,不用看得这般出神吧?
“没有、没有。”栗欹回过神来,涎着—张笑脸说道。
“这次还真是多谢戚庄主将东西送回来,要不然栗某真的是损失惨重。”他可是用尽了身家性命才好不容易买到了这颗夜明珠,若不见了,他就只好在这儿等死了。
“对了,樯庄主,你是怎样得知这颗珠子的?”戚恭羿对这个比较有兴趣。
“啊……呃,是一个朋友说给我听的,呃……然后经—些特别管道买回这颗珠子的。”当然啦,那些特别管道也是他那个“朋友”介绍的。“怎么?有问题吗?”看他一脸凝重的神色。
“没。”戚恭羿却在这时笑了,“没什么。”只是怀疑他那个“朋友”的用意。
有谁不知这颗珠子所引来的觊觎有多大的杀伤力,要是这栗欹是江湖人士还好,至少他还有自保的能力。惨的是,他却只是—名普普通通的商人。所以,他那个“朋友”是不是和他有十冤九仇啊,很想见他死?
“好了,既然东西送回来了,我们也应该走了。”戚恭羿说着,这时从刚刚开始便不发一语的白千寻也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
“戚庄主别这么急,不如……”栗欹却突然不说话了,睁着—双眼睛看着白千寻,从头到脚,每一处也没有放过。
白千寻被他看得不自然起来,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待价而沽的猪—样。那双眼睛盛满了太多的欲念,仿佛想将自己一口吞进肚子里去,很可怕!
便悄悄的,躲到了戚恭羿的身后,还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不放。
戚恭羿也一手护着他,身上的热度好像降到了冰点,眼眨也不眨的瞪着不知死活的栗欹。
栗欹被他瞪得怕了,却仍不怕死的想窥看美人儿的容貌。
白千寻一身的男装彰显了他的性别,不过,自古有谁不爱看美人!?
“呃……不知这位是?”怎么刚才他竟没有见到这美丽的人儿?
“他是‘璇玑山庄’的药师,白千寻。”戚恭羿特意提起了璇玑
山庄,当然是要他这只肥胖的癞蛤蟆不要妄想碰他的人。
“啊!原来是白药师!真是久仰久仰!”
白千寻却只是对他点了点头,又躲回戚恭羿的背后。
“那我们走了。”说着,戚恭羿便拥着白千寻就举步向前。
“呃……戚、戚庄主!”栗欹诚惶诚恐的追在他们的身后,“两位远道而来,若果、若果不嫌弃的话,请、请两位在寒舍盘桓数日,好让栗某谢谢你们的帮忙啊。”
像戚恭羿这么—个大大的金主,若巴结得好,只怕有不少的好处捞?
“不用了,”戚恭羿和白千寻的脚步并没有放缓,“我们还有事要做,不打扰了。”
“可、可是!”
“若果两位能在寒舍盘桓数日的话,小女子不胜感激。”
不知何时,一名美丽的女人在婢女的搀扶下就拦在他们的面前。
“阿艳!”栗欹突然大叫出声,“对不起,她是小女,栗艳。”
“栗小姐你好。”戚恭羿点了点头。
栗艳向他们走近,那姿色,虽不比白千寻,却也比其他女子美艳多了。
“两位远道而来将东西送回给家父,若两位不在寒舍小住数日,好让家父诚意招待答谢,家父会心生不安的。”走到了戚恭羿的面前,停住,一双媚眼就只是盯着他瞧,好像没有看到他身边的白千寻一样。
白千寻却感到不是味儿了,柳眉紧蹙,这个女人想干什么?说句话哪用得着站这么近?手,不自觉的用力挽紧了戚恭羿的手臂,仿佛怕他会走丢般。
戚恭羿低下头看着他,又看了看栗艳,突然,他笑了。
“那好吧!那我们就在贵府逗留数天吧!”
呵!敢情他的月牙儿是在吃醋?
白千寻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他,眉蹙得死紧,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
又看了看栗艳,他……该不会是被美色所迷吧?
心……狠狠的疼痛了一下,很不舒服。
这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
眼角却在这时瞥见栗欹正眼也不眨的看着他,那眼里装了太多的东西,是……不知名的欲火!
突然,浑身一阵冰冷,打了—个寒颤。
低下头,不再看什么。
咬紧了下唇,他……不喜欢这儿。
他想要离开!
东厢客居的某—房间,自从前两天住进了一名客人后,便奇异地,传来了阵阵淡淡的清香,缭绕,流逸,不去,教人不自觉的,吸进了那抹清香。
白千寻静静的待在东厢房中,握着…本书,虽然看着,思绪,却早巳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美人的颦眉紧蹙,手托着沉重的头,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双唇微微轻张,无声的吐纳缓缓倾出。
—会儿后,白干寻终于受不了的放下了书本,掩面趴在桌上。
“啊!”
不行了!他的头很痛!眼睛也很不舒服!
泪水从发痛的眼眶落下:心只觉得阵阵的疼痛。
也不知是因为身体上的不舒服,还是觉得受委屈了,才缓缓的倾落蚀人的泪水。
他不喜欢这儿!真的,很不喜欢!
说不出原因,总之,可以的话,他只想尽早离开。所以,住进这客房之后,他也尽可能的不走出房间十步。
可是……用力的咬了咬下唇,戚恭羿那家伙也不知在想什么,不是说将东西送回来了就行吗?为什还要留下来?而且……这两天他竟都陪在那栗大小姐身边!
没由来的不知是什么情绪,不晓得怎样形容,只觉得心头闷闷的,仿佛被人用力的揍了一拳!
可恶!可恶!可恶!
可恶的戚恭羿!
若说他是被那栗艳死缠上了,可是看他这两天满脸都堆着笑,也不觉得他有什么无奈、嫌恶咧!那么说,他是心甘情愿的待在栗艳的身边?
一想到这里:心便蓦地刺痛了—下!
想不明白,之前,还那么亲密的两个人,为什么现在却变得这么陌生?陌生得仿佛不认识彼此?
那家伙……这两天都不曾来看过他……
是委屈吗?是委屈吧!
不知从何处来的委屈,竟教他满心腔都不舒服……
“你不舒服吗?”
突然,一道不应该于此时出现的声音传进了白千寻的耳中。
白千寻抬起头来,却看见了他。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戚恭羿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他刚刚敲了好—阵子的门,过了很久却都没有人理他,还以为白千寻是到哪儿去散步了,却突然听见了阵阵惹人怜的叹息,推开了门,便看见白千寻整个人无力的趴在桌上。
白千寻疑惑的看着他坐到自己的身边,圆滚滚的眼睛眨了两眨,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戚恭羿伸手按上了他的额,只感到一片冰冷。
“受了风寒吗?怎么这么冷?”而且眼睛也红红的。
“你怎么了来?”白千寻却回了他这句话。
戚恭羿皱着眉,“我不可以来吗?”
“你不是和栗小姐去逛市集吗?”
他的眉头更是蹙得死紧,“是谁告诉你的?”
“是谁说不要紧,重要的是,这是事实。”
“千寻……”看着他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戚恭羿只觉得—阵无措。
这剂药,是不是下得太过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