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打算停手的云峥,斐星夙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他绝不可能在这个死变态的面前表现出懦弱的一面。
‘很痛吗?’ 看到斐星夙痛到扭曲变形的表情,云峥明知故问,然而造成斐星夙痛不欲生的手却没有打算停止。
‘你是故意的吧?’ 斐星夙紧捏着床单,强忍着痛楚,咬牙切齿的大吼。
‘听说你很满意今天的晚餐?’ 云峥岔开话题。
‘我想比起你的肉还差得远!’ 这个死变态上辈子一定是满清十大酷刑的创始者。瞧他折磨人的样子,就好像喝白开水一样的简单自然。
斐星夙死命的扭绞着床单,因为动作过於剧烈,使得长袖睡衣的袖口拉到了手肘上方,破窗而入的月光刚好照射在他腕上的手环上。
一闪一闪的银亮反光,引起云峥的注意,让云峥不自觉的伸手触摸了一下。
‘你干什么?’ 斐星夙迅速抽回被摸的手。
因为斐星夙的动作,使得原本看不清的手环反而清晰的呈现在云峥面前。
以黑茶色水晶为主体的龙型环身,环身的边缘用银线勾勒出龙身的曲线,透明呈黑褐色的龙身更用银线点缀其中,化为闪闪发亮的鳞片,在月光的照射下亦显精艺巧妙。
‘人家送的?’ 看着斐星夙如此紧张,想必这个手环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
‘要你管!’ 斐星夙用手护住手环,一副不容他人触碰的模样。
‘不说,我就捏碎它。’ 云峥拉开紧护住手环的手掌,取代的是饱含威胁的力道。
从来没有他云峥要不到的答案。
‘你敢!’ 斐星夙想扒开那只侵犯的手,但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
‘要试吗?’ 云峥紧握住手环,彷彿只要一使力,手环就会断裂。
‘这是我母亲给的,这样满意了吗?放开!’ 斐星夙感觉到威胁的力道,咬牙切齿的说出手环的来源。
‘你母亲给的……’ 云峥黯然的喃喃自语。
从这只手环精独特的设计,不难看出一个母亲的用心,他的母亲藉由一只手环表达他对这个儿子的守护温情,而他的母亲留给他的却是污秽难堪的恶梦。
‘你快放手!’ 斐星夙气急败坏的大吼。
看到斐星夙那么宝贝这只手环,云峥知道这对他来不单只是件纪念品,更是亲情与爱的代表,而这两样东西可以使一个人在心灵上产生温暖和坚称。
他在斐星夙身上看到了这种特质,偏偏这些是自己这辈子永远得不到的东西,所以他更有充分的理由想要好好的折磨他。
‘既然如此,我要了。’ 云峥一个用力,黑褐色的手环已经落在他的掌心,他实在看不惯有人在自己面前那么幸福。
‘你……’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斐星夙还处於呆滞状态。
‘如果想要回这个东西,就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云峥毫不客气的将抢来的战利品套在自己的手腕。
‘你这个该死的强盗,把手环还我!’ 一看到云峥不知羞耻的将手环套入自己的手腕上时,斐星夙已经气到无法形容。
这个手环是母亲交代他,要给未来儿媳妇的传家之物,而这个变态竟然把它戴在自己的手上,斐星夙突然觉得血液有逆流的情形。
‘晚安。’ 不理会斐星夙的叫嚣,抢到东西的云峥顿时觉得心情很好,所以他决定暂时放过斐星夙。
‘你别走!’ 看着云峥即将开门离开,斐星夙一个心急,全然忘了自己下半身瘫痪的事。砰的一声巨响,他整个人重重的摔趴在地上。
‘你不用行如此大礼送我。’ 云峥落井下石的讥讽后,对狼狈的斐星夙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死娘娘腔,有一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斐星夙紧捏着被扯下的床单,对着消失在门外的身影大吼。
伴随着斐星夙的咒骂声,云峥置若罔闻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躺在特制的吊床上,云峥看着手腕上刚抢夺来的战利品,月光下的手环,透着琥珀色的光泽,而镶在其中的银线反着光,像极了夜空中的繁星闪烁着。
‘晚安。’ 云峥轻吻着手环,鼻间嗅到了一丝斐星夙所残留的特殊气息。
那是一股淡雅的茉莉香气,像是醉人的醇酒,阵阵飘来的馨香让他忘记了疲累。
‘无耻的小偷、卑鄙的强盗……’ 斐星夙睁着一只佈满血丝、带着黑眼圈的怒眼,死盯着一扇雅致的大门,嘴里不停的咒骂着。
‘呃,斐先生你又来了?’ 前来打扫庭院的佣人吃惊地看着屡次出现的身影。
‘是啊。’ 斐星夙难为情的露出亲切的微笑回应。
自从那晚云峥入侵自己的房间逞凶得手后,他在白天翻遍了整个屋子就是找不到他的人,但只要到了凌晨正要入睡时,那个变态就像鬼魅般准时出现,不仅折磨他,还让他痛得无法反击。
这还不够,他还老是派一些累死人的工作给他。
一想到这一点斐星夙就火大,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努力不懈、忍受他人异样眼光的堵在云峥房门口的原因。
‘斐先生,你的精神好像不太好耶!’ 正在扫地的佣人关心地问。
‘有吗?’ 斐星夙摸着脸苦笑,他现在这副可怜样都拜那个变态所赐。
‘你的脚已经不方便了,可不要再让身体出现问题才好。’ 打扫的佣人忍不住对坐在轮椅上的斐星夙表示关怀。
‘我知道,谢谢你。’ 斐星夙对关心自己的人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
说真的,这里除了那个该死的娘娘腔之外,其他人都很友善。看着辛勤工作而不敢偷闲的身影,有一个疑问一直萦绕在斐星夙心里。
住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他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那就是现在来打扫这些人都属於钟点佣人型态,他们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固定的时间离开,而他们出现的时间只限於白天,所以只要天一黑,上百坪的大宅院,就只剩下自己和年轻的管家以及云峥三个人而已。
最奇怪的是,到现在为止从没有看过一名女性佣人出现,这里所有的佣人清一色都是男性,这一点让斐星夙更加确定云峥有病。
一定是那傢伙有特殊癖好,才会把自己的处所搞得这么隐密。
‘斐先生,我正在找你呢?你果然在这里。’ 川井佟一点都不讶异斐星夙会在这里。一见到斐星夙,川井佟立即将他的轮椅推进雅致的大门里。
‘少爷,斐先生到了。’ 川井佟快速俐落的将斐星夙推进屋里,恭敬的对着正躺在吊床上的人说道。
吊床上的人轻应一声,川井佟立即退出门外,只留下懊悔不已的斐星夙。
要是知道这个死变态在房间里,他早就破门而入,而不是在门外当白。
斐星夙的火气立即上升,他不断在心中咒骂着,并满心盼望吊床上的人立刻摔死在自己面前,免得弄自己的手解决这个变态。
‘你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嘛!’ 云峥用手顺顺微乱如墨缎般的发丝,而慵懒的模样和绝艳的容颜彷彿如初醒的天使般迷人。
‘你不也还没死。’
‘听说你在门口等了我好几天。’ 云峥不在意听到他恶意的问候。
‘等着给你上香啊!’ 斐星夙的目光一直死盯着云峥的手腕,一看到宝贝至极的手环戴在最厌恶的人手上,斐星夙就想打断那只手。
‘你就这么想我?’ 云峥故意晃着手腕上的手环。
‘我看你一定又忘了吃药。’ 他就知道这个死娘娘腔病得不轻。
‘你关心我?’ 云峥跳下吊床,走向怒瞪着自己的斐星夙。
‘是啊,我关心你怎么还没下地狱。’ 真可怜那么年轻就有幻想症。
云峥走到斐星夙面前看着他,突然一个弯身,两个人面对面相视着。
‘你怕我……’ 云峥的举动吓了斐星夙一跳。
‘鬼才怕你,把你的脸移开!’ 他怕自己一个冲动失手将这个死变态打得陈屍现场。`瀼开!’ 迎面而来的气息,惹得斐星夙浑身不自在。
‘不要。’ 看到斐星夙泛红的脸颊以及眼中恨不得焚化自己的两簇熊熊烈火,云峥故意将脸贴得更近,近到两张脸几乎要贴在一起,而云峥落在一张怒火狂飙到几乎变形的脸上。
‘瀼开!’ 斐星粗鲁的拉开掉在自己脸上的发丝,并毫不留情的加重力道将云峥的脸拉离开自己,因为对方吐呐出的灼热气息压他呼吸困难。
‘你的腿想好吧?’ 云峥不安分的将一只手搭放在那只腿上。
‘废话!’ 斐星夙毫不客气地拍开那只手。
‘理由?’ 云峥顺势坐到斐星夙的大腿上。
‘因为我想用这只脚踏过你的屍体!’ 这是他毕生的愿望,也是唯一想做的。
‘很好,我接受。’ 就在斐星夙要将云峥推到地上时,云峥抢先一步站起身,并斐星夙推向一扇他不允许外人进入的房间。
‘你要干嘛?’ 他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就被推入一个像是手术室的房间。
‘帮你实现愿望。’ 云峥回答得很认真。
‘你要帮我动手术?’ 看着四周繁杂的医疗设备以及刺鼻的药水味,斐星夙好奇的问。
云峥没有回答,迳自抱起他。
‘你干嘛?’ 突破然被抱起来的斐星夙忍不住惊叫出声。
‘难道你想自己用爬的爬上手术台吗?’ 云峥小心地将斐星夙平放在手术床上,并将他的手固定住。
‘你真的要现在开刀?’ 斐星夙简直难以置信,照理讲,像这种大手术的事前准备是相当繁杂的,哪有人说开刀就开刀,更何况自己根本毫无心理准备。
斐星夙突然慌了起来,开始想着要如何才能逃过这场劫难。
‘要不然要等初一十五吗?’ 云峥俐落的将好几支针插入斐星夙的手臂,并开始调整周围的各项仪器。
‘就你一个人?没有护士或其他人吗?’ 看着正在消毒换手术衣的云峥,斐星夙越来越害怕,也许今天就是他在人间的最后一天,他肯定会死在这个死变态的手里。
‘处理你,我一个人就够了。’ 他不需要会碍手碍脚的废物当助手。
‘只有你一个人!你不先帮我麻醉吗?’ 难道这个死娘娘腔腔真把他当成毫无知觉的植物人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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