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点头应允。再翻动塑料袋时发现里面还有两包东西,她拿出来看了看,上面分别写着“红糖”和“黑糖”的字样,她好奇起来,问他:“乔大哥,这是什么?”
“哦,听说女孩子那个……肚子痛的时候,喝点热的红糖水会觉得舒服些的。”虽然已经不像起初那么手足无措了,不过还是有点尴尬的。他掩饰着取了马克杯,洗干净后,替她拆开了那包红糖,斟酌着往杯子里倒进去一些,然后又接了开水,用勺子搅拌了一下,再凑至嘴边轻抿了一口,最后还有些不放心地递到她面前:“稍稍有点烫,你喝的时候当心点。还有,你试看看够不够甜,要是觉得淡了可以再加点。这个黑糖,听说比红糖还有效,那个黑棒棒糖就当甜点吃着玩儿吧!”
徐曼侬眼望着他,仔细聆听着他说的字字句句。她觉得面前站的人,就是一个天使,而他所说的话,无不充满温暖人心的力量。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一个人,把她的病痛放在心上,给她亲人般的关怀……她的这一生,凄凉而悲苦,她曾经在奶奶去世的时候跟着一同死去,至此后她一直思考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世间。她现在知道了,她所经历的那些黑暗不堪的岁月,只为等待有朝一日与他相逢……
这一生,乔大哥,我要紧随你左右,永远不再离开。
美人如此多娇(一)
早早地吃过了晚饭,暗魅的所有员工都整装集结,穿梭忙碌起来。
七点三十分,天色慢慢暗了下来,街道两旁的路灯一溜地点亮起来。暗魅的玻璃门把手上,挂着“客满”的牌子。门外的台阶两旁,直挺挺地立着两个长相俊俏的服务生,仿佛等待重要贵宾来临前的严阵以待。
门内两侧,也站着两名身穿统一制服的清秀女服务生,一脸兴奋与期待之色。
从门口往里延伸而去的,是铺设在房间过道两侧,从玻璃制品的地板内透射出两道散漫柔的光线,与放置在室内桌上燃着的七彩蜡烛相映成辉。
室内最明亮的地方,当属调制鸡尾酒的吧台。从吧台后方,几盏错落有致的白炽灯透过灯罩发散出来,将刺眼的白光线调成了柔和的色彩,照在倒挂在酒具架上的玻璃杯上,折射出无数细碎迷离的光线。
八点。
白日里炽热的温度渐渐冷却下来,凉风习习,温柔牵人衣。
虽然都市里的人们,这时才是夜生活的起始时间。但由于这里不是交通要道,公路上车辆的身影已经慢慢稀疏起来。
预约的客人还没有来,站在外面的两名迎接专员精神开始委蘼下来。站得久了,两条腿已经变得麻木僵硬起来。两人彼此苦笑对望,左偏右移,将两只脚的重心换了又换。
“叭叭叭!”
一串喇叭声在稍嫌安静的空气中不甘寂寞地鸣叫起来。
那两名服务生脸上一喜,立即中规中矩站直了身子,侧目看向徐徐驶来停在门前车位的车辆。
这是一辆前所未见,而且他们也几乎不曾听闻过的某品牌的跑车。车子的造型很拉风,当它迎面驶来时,仿佛一只巨大的蝙蝠,又像是迅捷无比的豹子般,个性张扬不羁,但偏偏又是那么的优雅与令人着迷。
紧接着,后面又陆续开过来好几辆气派的车子,依次地停在了车位上,俨然便是一路车队般。
白色蝙蝠车的车门被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推开,从里面走下来一个满身饰以珠光片缀流苏连衣裙的美丽女子。她发髻轻绾,脸上是自信得意的张扬之笑。她站定,抬头望了一眼夜色中霓虹闪烁的“暗魅”招牌。然后,脚步轻移,婀娜款摆中,她一步步往暗魅的门口走去。
美人如此多娇(二)
那两名服务生早就在惊艳之后回过神来,满脸堆欢,热情地迎了上去。
“小姐你好,请问是今天预订全场的客人吗?”服务生甲客气有礼地问。
“嗯。”她轻启朱唇,懒洋洋地问:“你们乔总在的吧?”
“在在在!”服务生甲确认了她的身份后更加殷勤了,腰身不由自主便低了下去:“乔总已经恭候大驾多时了!”
“哦?他恭候我?”她质疑地看着他,一双杏眼流波婉转,直教人魂魄都要被勾走似的。
从她脸上扯出一抹别具深意的笑来,那服务生愣了一愣,却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了。
“小兄弟,你的话我爱听。”她的神情瞬间变得愉快起来,打开粉红色的阿玛尼手包,从里面抽出一张毛主席像,递给他:“打赏你的!”
那服务生心里一跳,高兴得一迭连声道谢,一面赶紧伸手去接。谁知她并不直接放在他手上,好似生怕被他碰到自己,在他伸出手来时,她的手一松,那张钞票便轻飘飘地掉在了地上。她转身高声号召了一句:“姐妹们,今天我们宾主尽欢,不醉不归啊!”
那服务生也顾不得尴尬,迅速弯腰拾了起来。只听得身后轰然一片叫好声,然后一双双白壁般的长腿踢踢踏踏从他面前路过。等他直起身来时,见之前那名美女已经在香水阵脂粉堆的簇拥中款款步上了门口的台阶。
门内的两名接待早已大开其门,“欢迎光临”的声音响彻整个酒吧大厅。
坐在吧台高凳上正在接听电话的乔墨轩闻声转头过来。
美人如画,青春飞扬,自信且骄傲地从两排迎宾中的夹道彼端悠哉行来。
铿铿铿,高至膝盖的绑带长靴的鞋跟敲击着地面,响起清脆的声音,那声音带了主人洒脱不羁的性子,竟也是重重的浓烈的桀骜不驯。
怎么是她?乔墨轩挂了电话,纳闷地看着来人。
没错,大家都猜对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无处不在的韩小姐!
“你们这里谁是管事的?”
韩小姐本来也是看到乔墨轩的,但她却仿若不认识对方一样,嘴角轻轻上翘,骄傲中带点轻蔑,声音如放进琉璃杯中的冰块一杯,清晰地传遍整个酒吧。
“你好,我是这里的大堂经理——袁畅。”袁经理见状赶紧迎了上去,客气却不谄媚,温文有礼地自我介绍说:“不知道有什么可以为美女服务的?”
“哦,袁经理是吧?”韩小姐总算是将眼睛从乔墨轩身上移开了,看着袁畅说:“听说贵店的酒水不错,服务热情周到,所以我特意包了今天的全场。今天这么多姐妹给我韩飞诗面子,推掉了其他的约会应酬,专程来赴我这个回归酒会。你可是要拿出看家本领,让我的姐妹们趁兴而来,尽兴而归。否则,”她举起长长的手包,轻轻托住袁畅的脸颊,半带威胁却不胜妩媚地说:“要是扫了我的面子,你可要负责哦。”
“请韩小姐放心,”袁畅是乔墨轩身边的得力助手,对于各类突发事件早已应付自如,更何况与美女打交道呢?他稳如泰山,得体地回答道:“暗魅全体员工一定竭尽全力服务好各位天仙美女们。要是扫了韩小姐的面子,改天就用袁畅的面子来为韩小姐打扫!”
那一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同行女郎中已经有人吃吃地笑了起来,暗道这个袁畅倒不乏风趣幽默之感。
美人如此多娇(三)
“嗯,有你这句话就好。”韩飞诗悄悄瞄了一眼乔墨轩,见后者脸上并无特别表情,只是冷眼旁观着。她从鼻孔中冷哼出声,转身踱至一张桌子前,颐指气使地说:“袁经理,麻烦你把这里的所有的桌椅都擦一遍。不要用平常使用的抹布,去买几张新毛巾来吧!记得,要买最贵最好的那种!当然了,这个钱一并算我的!”
饶是袁畅见多识广,也没遇到过如此古怪又挑剔的客人。她这算什么意思呢?到底爱干净到眼里容不下一粒砂的地步,还是故意来砸场子的?
“韩小姐,我们替您准备好了很干净清爽的包房。”袁畅镇定自若地说:“您看是不是移驾到包房,若您对暗魅的环境卫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话,袁畅脱下身上的衣服亲自给您擦拭桌椅如何?”
“包房哪有大厅宽敞啊!”韩飞诗仍是不依不挠:“我就高兴在大厅里喝酒,怎样?”
“袁经理,就让韩小姐说的去做吧!”就在袁畅举棋不定时,乔墨轩气定神闲地开口了。“顾客就是上帝,你怎么可以视上帝的需求而不顾呢?”
乔墨轩温文莞尔,眼睛停在韩飞诗脸上,上前几步,笑得一团和气:“韩小姐,这个世界真小,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哼,你谁呀?谁跟你又见面了?”韩飞诗好像高兴了起来,不过仍是一脸满不在乎趾高气扬的样子。她斜睨着他,明知故问:“喂,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怎么,你怕本小姐会赖你修车的帐吗?”
那意思,倒好像是说乔墨轩一路跟踪她到这里来似的。这也太会颠倒黑白了吧?
“韩小姐说笑了。”乔墨轩也不和她计较,仍是云淡风轻的表情。“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巧,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哼!”韩飞诗成功挑起了乔墨轩的话头,一脸得意之色,也不再和他斗嘴,径直在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又招呼了一众姐妹坐下,她豪气干云地喊了声:“上酒!”
袁畅知道韩飞诗是不再坚持之前的要求了,看这苗头,大致也猜到她和乔墨轩有过前缘了,更加不敢怠慢,自是殷勤百般地为她服务了。
韩飞诗也不看酒水单,也不听袁畅的推荐,只说拿暗魅的镇店之宝,拿最贵最好的酒,拿好喝不醉人的酒……
于是,各色酒水流水价般络绎送来。吧台里面,年轻帅气的调酒师双手穿花戏蝶一般表演着花式调酒,看得人眼花缭乱。
韩飞诗和她一众姐妹们挑了大厅正中的四张桌子坐了,桌上摆满了酒瓶酒杯及瓜果点心盘。这韩飞诗一看便是豪放派的,频频举杯向众人劝酒,她一双妙目顾盼生辉,有意无意地扫向坐在二楼凭栏处的秋千椅上的乔墨轩身上。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他专心致志地浏览着网页,右手握着光电鼠标不停滚动着,左手时而端起旁边的玻璃杯喝口水。
美人如此多娇(四)
乔墨轩确实没料到包场者会是韩飞诗。
假如换了是其他的公司聚会,他或许还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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