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现在是自由的了。你自己,威克费尔德小姐——
科波菲尔——我——”
“我已经考虑过了,特洛伍德”,爱妮丝看着我说道,“我觉得,这是不应当的,也是绝对不行的,哪怕是由一个我非常感激,非常欠情的朋友劝告。”
“我不愿说我这么劝告,”特拉德尔说道,“我只觉得我应该提出来。仅此而已。”
“听你这么说,我很快活,”爱妮丝坚定地说道,“因为你说的使我希望并几乎相信,我们所见一致。亲爱的特拉德尔先生,亲爱的特洛伍德,只要爸爸恢复了清白,我还期望什么?我一直想,但愿我能解除他受的苦,报答我欠他给予我深厚爱护的一小部分,把我的生命贡献给他。这是多少年来我最高的希望。由我来担起我们将来生活的担子,这是我能想到的第二大幸福——仅次于让他从一切信托和责任中解脱出来。”
“你想过怎么办吗,爱妮丝?”
“常想!我不害怕,亲爱的特洛伍德。我有成功的把握。这里有这么多人认识我,看得起我,这是可以相信的。不要怀疑我。我们所需并不多。如果我把那亲爱的老宅出租,然后再办个学校,我就成为有用的快活人了。”
她热情而不失平静地说着上面那番话,非常快乐。这使我清清楚楚记起了那所亲爱的老宅,然后也记得我那冷清的家。我激动之下说不出话来。特拉德尔便一时装出翻看文件的样子。
“其次,特洛伍德小姐,”特拉德尔说道,“你的那笔财产。”
“行了,先生,”我姨奶奶叹了口气说道,“我要说的只是:如果那笔财产失去了,我经受得住;如果没有失去,我也很高兴收回。”
“我相信,那笔款数原为八千镑,是统一公债?”特拉德尔说道。
“不错!”我姨奶奶答道。
“我所查出的却不过是五……”特拉德尔很惶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