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辉见他像撕抹布一样毫不犹豫地撕他自己的衣服,她眼睛瞪了瞪,接过来默默地包上脚,还关心地问一句:“你冷不冷?”
保镖被她问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晓辉问的是他脱了衬衣冷不冷,连忙说:“不冷,多谢您关心。我们再走一段路就可以上快艇了。”
说起来,今天会突然发生地震是保镖们没监测出来的,还让晓辉困在山上,若是焦先生知道了他们没什么好果子吃,此时见晓辉还能关心他,保镖心里突然没那么紧张惶恐了。
越到山下,草丛里浸润的水越多,路就越不好走。晓辉有保镖给的衣服包着脚,还是会时不时踩到坚硬的石子,有时候是树枝。
到了水深到膝盖处的时候,快艇上的一个人蹦下来,与艇上一人合作,三人合力架起晓辉直接把她提到了艇上。晓辉转头一看,那两个站水里的人,水已经没到他们的腰部。
这是个可乘坐四人的快艇,晓辉和两个人坐一起,另外一个人上了另外一辆。两只快艇在一片汪洋里面穿梭。其中一个保镖问道:“焦太,您冷不冷?要不要喝点水?”
晓辉还穿着短衣短裤,本来不觉得冷,后来趟过水之后才发现海水有多冷,她轻点头:“有一点。”
那人先脱了救生衣,再把自己的衬衫脱了给晓辉,他自己只穿一件救生衣。
晓辉愣了下,她自己冷得要打哆嗦,牙齿都在打抖了,但看那保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她就没拒绝,直接把衬衫套在了救生衣的外面。至于,维奇的那个小泳圈,她只能默默说声对不起了——她把它扔在了山上,不过,她是藏在一棵大树后的,希望下次再来的时候还能把泳圈和那些床单被子什么的找回去。
喝了两口保镖递过来的矿泉水,晓辉终于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是安全的了,她的脑子有一段时间是被海水冰冻起来的,那一会儿只想得到自己要怎么从受困的山上走下来。
她呼了几口气,把海水的湿冷赶出肺里,开口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焦太,我们要把您安全送到海岸上。哦,焦先生接通电话了,请您跟他说话。”一个打电话的保镖把手机递给晓辉,那保镖的面色有些白,还有些庆幸。
晓辉不知道他与焦瑞松说了什么,听到是焦瑞松打来的电话,连忙接了过来,说实话,她刚才只顾得逃离那座随时可能被海水淹没的小山,而忘了确定这些人是不是焦瑞松的手下。
“焦瑞松,是我,晓辉。”晓辉口吻有些轻,她听到心脏敲打的声音,脑子热热的,像是要生病了一样。
“晓辉,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知道海岛上会发生地震……”焦瑞松张口就道歉,连他自己也没想到,所以冲口而出后,他有些发怔。
“我没事,那会儿我在山上,没受伤,”晓辉跟他简单地解释,说得有些凌乱,“哦,一只松鼠的叫声引来大家救了我,现在我在快艇上。”
焦瑞松听她还有心情提松鼠,也放心了不少,说道:“你别怕,我现在正赶往澳洲,是个小地震,我那个岛位置不好,正好在地震带上,听说大陆上一点影响都没有。很快就过去了,你等着我好吗?”
“好,你,你什么时候到?”
“很快,你现在可以先睡一觉,等你醒了,就能看到我了。”
晓辉哪里睡得着?犹豫了很久才问:“晴姨呢?你知道晴姨在哪里吗?”
焦瑞松眉头拧着,听了她的问题一笑,回答道:“你别担心,她很好,已经在送往陆上的途中了。刚才她还很着急地打电话问我,你在哪里。看来你们俩真是心有灵犀,问到一起去了。晓辉,”焦瑞松喉咙干涩着说,“对不起,我应该早点送你一部手机的。”
他在岛上的时候两人想不起用手机,后来他去了法国,忙碌起来把这件事给忘了,现在能剩下的只有懊悔和自责了,尽管晓辉已经安全,他还是觉得自责。
“没关系,那不是你的错,这件事是个意外。”晓辉不会迁怒,毕竟即使呆在家里还可能遭遇地震洪水灾害什么的,海岛上发生地震是谁都没想到的,她咬咬唇又问,“焦瑞松,那个,焦瑞青在沙滩上你知道吗?”
她紧张地等着他的回答,她不喜欢焦瑞青,但焦瑞青对她本人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不能完全体会丁晓辉在日记中所写的那些绝望的感情。所以,她刚诅咒了焦瑞青,如果焦瑞青在这个点上死掉了,她不会觉得有多开心。
谁也不希望刚刚在自己面前还活着的人,突然就死了吧?)
☆、第147章焦瑞松的道歉
晓辉屏息等着焦瑞松的回答。
焦瑞松的声音轻轻地传入到她的耳朵里:“他是在海上,当时正在船上,他没事。还是瑞青最先派人去找你的,晴姨也是他救出来的,你放心好了。好了,晓辉,别想太多,我马上就到了,所有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晓辉轻呼出一口气,放松下来,与焦瑞松结束通话后,她抱着那个需泉水瓶,回首望向海岛。海神似乎一下子把怒气发完了,在她登上快艇之后,海浪缓了不少,只是那个美丽的小岛眨眼间变得满目疮痍,那些美好的记忆还在眼前,岛却不是原来的岛了,她还是有些难受的。
在半途中,晓辉他们遇到前来接应的海轮,等实实在在地踏到实地上时,真觉得自己又重生了一回。她刚感叹着自己死里逃生,就见一辆车直接开到码头骤然停在她面前。
她被车风吓得后退两步,惊魂甫定,抚着胸口安慰跳得极快的心脏,保镖们也围到她身边警惕地瞪着那辆车子。
几乎是在车子停下的同一时间,车门打开,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晓辉!”
是焦瑞松。
他快步上前,一把将晓辉抱进怀里,摸着她的头发:“你吓到我了。”他在她耳边说。
晓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大力地抱住,闻到熟悉的气息,所有的惊惶不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不是还有段时间才过来吗?”她记得焦瑞松说会在傍晚的时候回来,没想到才半下午他就提前回来了。
“我是老板,可以提前下班,”焦瑞松松开她,上下打量,眼中的担忧和惊惶散了大半,“我的飞机随时可以起飞,所以我在半途中就收到你这里发生地震的消息。”
他边说边搂着仍在发抖的晓辉进车里,脱下她身上穿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和鞋子,给她一套干净的衣服和毛巾:“先把衣服换了。不然会着凉的。嗯,提前没准备,你就先穿我的衣服将就一下吧。”
说完,焦瑞松深深看她两眼才下车去,把车上的空间留给晓辉。
晓辉伸头瞄一眼。焦瑞松在向保镖们问话,车是房车,里面空间大,驾驶座上也看不到里面来,而且焦瑞松把司机也叫了下去。
她放心地开始换衣服,正像焦瑞松说的,他给她的是一件衬衫和西装裤子,都是他自己的衣服,西装裤子她肯定没法穿。腰围差那么多,系上腰带都没用,还不舒服。她只能放弃穿西裤,穿了那件长得能遮到她一半大腿的衬衫,好在她的里衣还是干的,不然就真的尴尬了。
换完衣服,她舀一条薄毯子盖住腿,等了一会儿还不见焦瑞松进来。她这个样子是打死都不会出去的。便喊了两声,还是没动静。这才想起车里的隔音好,外面根本听不到,于是她敲了两下车窗。
叩窗尾声还在,焦瑞松就拉开车门进来,关好门后,看了看她:“你没穿裤子?”
“咳,”晓辉被他的话呛到,斜瞪了他一眼。低头说,“穿不上,太大了。你待会儿让人给我送衣服过来。”
焦瑞松从上到下打量她,点点头笑说:“你这个样子很好。”
晓辉把衬衫袖子挽了一半上来,领口开到第二颗扣子,因为车里的空调温度比较高。他隐约看到她脖子里的金项链,那条项链他见过的,下面坠了一个小海豚。
晓辉不自在地拉拉衣服,尽管焦瑞松从不喷香水什么的,她还是能闻到这件衣服上他的味道掩盖在洗衣液的味道之下。原来她不相信人身上有自己特殊的体味,现在她不得不相信了,可见这件衣服是焦瑞松曾经穿过的。
想着,她脸上有些红,用那条毛巾漫不经心地擦着有些潮气的头发,其实什么也擦不下来。
焦瑞松不放心地打量她一遍又一遍,确定她完好无损,才靠过来轻轻环住她的肩膀。晓辉没反抗,那一会儿,她甚至荒唐地在舀焦瑞松和焦瑞青作比较,两人从外表上看不相上下,但给她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
她想起自己当时对焦瑞青的靠近的厌恶,心里有了些模糊的想法,本来因为焦瑞松参与丁晓辉疯狂的那个阴谋中而产生的种种疑问和怀疑,在他为自己着急,甚至说出道歉的话时冰山塌了一角。
她在心底叹口气,知道焦瑞松说出道歉的话是多么不易。
“焦瑞松,”晓辉顺应心里的感觉斜过身子,抱住他的腰,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疲惫,“以后我们再也不来这个地方了好吗?”
焦瑞松因她的动作从心底升起巨大的喜悦,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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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的晓辉不是当初答应与他结婚的丁晓辉,她不像原来那么信任丁晓光,那么依赖丁晓光,也不像原来那样迷恋瑞青,而是像一个婴儿一样一点点地接触她的小小的世界,一点点地了解周围的人和事,做出自己的判断。
他亲亲她的头发,低声说:“全听你的。”
晓辉见他这个时候这么好说话,她脑袋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趁热打铁地试探,声音放得更软,更像是诱惑:“那我以后能不能不与你弟弟焦瑞青出现在同一个城市,我不喜欢他。”说更准确点是,她讨厌焦瑞青。
这次焦瑞松犹豫了下,他像是在思忖什么,半晌问道:“你和瑞青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了么?”
晓辉在电话里问焦瑞青的去向的时候他就发觉不对劲,但因为太过担心她,不愿她多思所想,当时就没有多问,他直觉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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