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珍妮说:“珍妮,你把东西都收到房间里去吧。”
艾丽斯连忙给珍妮帮忙。
焦瑞松看了看桌子上镀金边的盒子,又看了看晓辉,脸上笑意加深,说了声“谢谢”,正要去看盒子里的东西,这时下面酒店里的人刚好上来送晚餐,两人吃过饭后各自回房。
在主卧门口分开时,焦瑞松提醒一句:“你母亲今天数次打电话来,你回个电话给他们安安心。”
晓辉乖巧地应了一声。
焦瑞松眉宇间不见平日的洒脱,对她的乖巧不以为意,数日相处,他自然知道她是面上乖巧,心里却不知怎么判逆呢。而今晚晓辉的一句话触了他的心弦,一时心中有些迷惑了。
晓辉回到房间后,因为珍妮重新整理了抽屉,她翻了好久才找出电话本,把上面的电话号码全部输入手机中,然后拨了丁宅的电话。她之前不是没想过主动打电话回去,但是她不知道丁晓辉的习惯,更加不知道能与丁家人说什么。
她正忐忑接电话的人会是丁大夫人或是丁家老太太,电话线的那头却传来一把陌生而惊喜的女声:“请问您是凯瑟琳小姐吗?这里是丁宅。大夫人等了您一下午的电话,晚餐桌上还问起您呢。我马上把电话转接到大夫人的房间。”
晓辉心中一松,这话头开得好,应该是丁家的佣人吧:“我是凯瑟琳。这会儿太晚了就不要打扰母……母亲休息了。你看看谁还在客厅里,请他来接下电话吧。”这声母亲叫得十分勉强。
她真心希望丁家的人都睡觉了。
话音刚落就隐约听到话筒里传来一把年轻的女声:“是谁这么晚了打电话来的?”正是焦娇。
女佣回答是“凯瑟琳小姐”,解释几句后电话转到焦娇手中。
“大嫂,是我,晓辉。”晓辉微微僵硬地唤了一声。
“晓辉啊,你可想起来你有娘家人了!”大嫂调侃了一句。
她是娘家人,也算是婆家人。这关系有点混乱。晓辉抚额。
“我听妈说你今天出门了?和瑞松相处得还好吗?”焦娇的声音依旧爽朗而端庄。
晓辉呵呵傻笑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笑道:“是的,……家里呆着有些闷,瑞松忙着工作上的事,今天珍妮陪我出去了。瑞松他……也很好。”
“你们好好过,我们就放心了。”焦娇的声音有些飘忽。
晓辉心里忽生不安,选了个轻松点的话题:“大嫂这么晚了还没睡,大哥在家吗?”
“你大哥他……说是快回来了,今天有应酬。”焦娇的声音忽然失落,有些疲惫,失去了一贯的清朗大方。
晓辉微愣,大哥和大嫂吵架了,或是,有问题?她担心自己选了个雷区,连忙转移话题:“我今天买了枚领针,是送给瑞松的。大嫂,您说配什么衣服好看啊?我在这方面很没有经验啊。”
焦娇发现自己失态,也很快恢复过来,顺着她的话问:“你总要告诉我是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吧?”
焦娇常年打理丁晓光的衣物,在男士的衣物饰品搭配上很有品位。时装,化妆品与珠宝永远是女人的最爱,两人越说越熟络,竟像是多年的老朋友。晓辉只要乖乖跟着她的话题走就行了。焦娇直言不讳:“你那个领针,瑞松必不会戴的。他从没这么出格过。”
晓辉还是呵呵傻笑,说只是自己看中了,考虑不周,不知道焦瑞松是否会喜欢。
☆、第029章 粉红色的领针
“你在GD一呆十年,刚回来的时候不爱说话,我还以为你就是这么个沉静的人,没想到骨子里还是个小姑娘。听你今天说的,瑞松对你还好,我就……放心了。”焦娇说到后几个字声音幽幽的。
晓辉彻底呆愣住,丁晓辉在GD生活十年?她没有跟家人住在一起吗?而焦娇口气中的微微变化她自然没注意到。
两人煲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粥,她这边的话筒贴在脸颊上发热,又爆了个大新闻,晓辉没心思再继续讲下去,正要考虑如何结束通话,那头就传来不同寻常的声响。
“是你大哥回来了。你等等,你大哥这几天老念叨你,我马上让他来接电话。”焦娇忍不住喜悦,一瞬间神采飞扬,几句话说得飞快。
晓辉趁这个时间将话机声音调到外放,随手翻了一本杂志,封面上的女人面容有几分熟悉,她仔细看了两眼,原来是焦瑞松房间里墙壁上的巨幅海报中的女主角,只不过这个女孩在封面上穿的不是泳装,她一时没有认出来。
她冷笑一声,将杂志扔进了垃圾篓。
“喂?是晓辉啊。”一把醉醺醺的男声。
晓辉打个呵欠,醉了好啊。她关心道:“大哥,酒喝多了伤身。大嫂等了你很久了,你可别酒后闹事啊!”大嫂真是贤惠的典范啊,等晚归的丈夫等到深夜。
丁晓光似乎“嗯”了一声,就传来桌椅绊倒的“叮叮咣咣”声,此后,丁晓光再无话。
过了大概五分钟,电话重新接起,焦娇的声音有修饰过后的清冷:“晓辉,时间不早了,你快休息吧。你大哥喝醉了,有时间再打给你。”
晓辉确实困极,心思也重了些,连忙问候几个重要的丁家人才在焦娇挂电话之后合上电话。她静静地思考了会儿,才慢慢合上双眼沉入梦乡。
听焦娇的口吻,丁晓辉在这十年似乎没回过HK,她对现在的丁晓辉一点怀疑都没有,对她这个电话刚开始有那么点惊讶,好像她打电话回娘家是件稀奇事。如果丁晓辉十年没回香港,那么,丁家人对她的换了个人的改变没表现出怀疑,就说得通了。
她正想着自己倒霉,一想到半年后丁晓辉变成那个疯狂的样子就惊惧不已,脑仁儿疼痛,她造了什么孽,要替丁晓辉来受这份罪?她放空思想,一边发呆一边看珍妮给她搭配衣服,正好看到珍妮给她选了件性感的露背装。
她连忙阻止:“珍妮,我不穿这件,我自己来选衣服。”晓辉看看珍妮为她选的衣服有些无语,在心理上,她还把自己当姑娘看,穿这么性感实在有些受不了,直觉地就拒绝珍妮选的那件露背装。
“太太,您的头发做成这个样子就算了,衣服还是穿得成熟些吧。”珍妮苦口婆心地劝解。晓辉昨天把头发做成波浪卷,染成漂亮的金黄色,她的脸型本来有些偏娃娃脸,这么一看就更像洋娃娃了。昨天珍妮就差点冲美发造型师发火,是晓辉给拦下了。
珍妮是想说她把焦瑞松衬老了吧?
“珍妮,年龄的差距是没办法改变的。”晓辉想到那位客人的恭维就直乐,“我才二十一岁不到呢。”
珍妮张大嘴,无话可说。
“焦瑞松出来了吗?”晓辉拉拉衣摆问道,焦瑞松每天早起会去健身房做晨练,正好避开了珍妮叫起的时间。
“我的太太哟,您可不能连名带姓地直呼先生,没有贵族太太叫先生全名的。”珍妮急得团团转。
晓辉一脸无所谓,不识货地把玩手中珍珠,心想,若是能换成钱就好了,她更喜欢数钱的感觉,在昨天之前这个房间里连一枚硬币都找不到。她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珍妮下去看了看,上来回话说:“健身房里有声响,先生应该还在锻炼。”
晓辉“哦”了一声,自己上妆,珍妮见帮不上忙就先下去了。
焦瑞松到主卧换衣服时,就看到换了新衣服新发型的晓辉正在熨烫衬衫,粉红色的男式衬衫。之前这些事都是珍妮做的。
他在门口僵硬地站了两秒,才礼貌性地敲了敲门。
晓辉正好熨好了衣服,笑眯眯地说:“你要换衣服吧?”她在衣橱里找了一套西装,仔细和衬衫对比了下颜色,很认真地摇摇头,再搭配另外一套西装来看,最终选了一套浅灰色的西装,她大功告成似的拍了拍手。原本焦瑞松的衣服就比她的少,经过她昨天的商场大扫荡,焦瑞松的衣服可怜地缩在一个角落里。
“你这是……?”焦瑞松挑眉,疑惑地问,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丁晓辉伺候他的衣服,他实在有些受宠若惊。
晓辉敏感地发现焦瑞松与前两天的不同,似乎他更加疏离了,不过,本来他们就陌生,这一点点的差距很难察觉,她觉察到了却没在意。
“焦瑞松。”晓辉叫他,手里举着她找出来的衣服。
焦瑞松整个人如同被孙悟空定了身一样,像看怪物一样地看了她一眼,不过,他很快恢复平日里的温润,也没有纠正她的称呼,静等她的下文。
“焦瑞松,我昨天给大嫂打了电话,大嫂说了,你穿这套衣服最好看。喏,我都给你搭配好了。”这样穿出去没人会说我们像父女了。这句话她给吞到肚子里。
语意这么明显,一是显他年轻,二是这是焦娇给的意见。
焦瑞松狠瞪了她一眼,接过衣服,笑道:“你昨天打电话了?大姐说了什么?”语气中竟有不经意的警告。
晓辉心里一紧,避开他如探照灯一样的紧盯,对他的态度有些奇怪,定了定神,才用轻快的声音说:“就谈谈珠宝衣服呗。”
顿了顿,不待焦瑞松开口又说:“焦瑞松,昨天的礼物是我选了好久的,你今天会戴吧?”
那枚粉红色的领针?焦瑞松想到昨晚打开盒子看到的礼物,差点失笑,紧了紧手中衣服,点了点头,等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时,脸色微僵。
晓辉轻吐一口气,也有些惊讶,将更衣室的空间让给他,飞快地下楼了。
艾丽斯明显察觉今天的焦瑞松有些不同,不仅是他粉红色的衬衫和领带上的粉钻领针,还有他的脸色在温润下掩藏着几分阴沉。书房笼罩在低气压中。
“喂,孙窝窝,焦副官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不同?”艾丽斯好容易汇报完毕,连忙脱身出来,小声询问孙安邦,不可置信地回想起焦瑞松脖子处的粉钻领针。
“什么不同?”孙安邦颇觉倒霉,他怎么会跟艾丽斯是同事?
“我觉得今天先生变年轻了。”
那是因为丁晓辉换了造型更年轻了。孙安邦拧起眉头,低斥道:“老板的事,你少打听!”
艾丽斯一怔,孙安邦少有这么严厉的时候,心里有些委屈,但是焦副官最信任孙安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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