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辉,以后别再与焦瑞青来往了,即使是打电话也不行,你明白了吗?”丁晓光烦躁地说道,又有些无可奈何。
晓辉明白他的意思,焦瑞青就像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吓吓人,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最佳的拆弹专家只有他最尊敬的大哥焦瑞松了。
可是焦瑞青怎么知道小猫的事的?她恍然想起那天试探焦瑞松出门时用的就是去买小猫,心里有几分了然,当时听到这话的除了珍妮之外,就只有焦瑞松了。那到底是不是焦瑞松透露给焦瑞青的?
她冷冷而笑,焦瑞松这么希望戴绿帽子吗?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对于丁晓光的暗示,她只能表示无奈,丁家在明珠手里挣扎,焦瑞松是铁石心肠,她能有什么办法打动他的?她隐约有些明白焦瑞松与她的婚姻她是被利用的一方,只是现在还没找出原因,那原因多半是在焦娇身上。可是焦娇的问题被两家人捂得很严,她曾经试探过焦瑞松,焦瑞松一听到焦娇的名字耳朵就会竖起来,只有他问的,没有他答的,每每会绕过晓辉的问题,谈些不相关的事,关于沙发、餐盘这些就是这种情况下得出来的信息。
晓辉又模模糊糊地安慰丁晓光两句,丁晓光问道:“你昨天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
晓辉这才想起来昨天的事来,连忙说:“大哥,我是想请你帮我联系保险公司,就是我那个保险柜的保险公司,我想把保险柜的密码找回来,爷爷他们和瑞松给了些产业,我想把合约书放进去。大哥?”
丁晓光沉默一会儿,听到她叫大哥才回神,声音如常地说:“你当时和保险公司定了合约,丢失密码之后要在上报半个月之后他们才会告诉你密码。晓辉,要不你再买个保险柜?”
一听就是推托之辞,晓辉眼中期待的小火苗慢慢熄灭,丁晓光防人很紧啊,与其买个保箱柜还不如直接存放到保险公司去。她那日得到的财产转让书在签字之后的几天被孙安邦拿去相关部门上报,还给她请个理财团队专门管理她的产业,她坐等年终收取红利就行了。
晓辉失望地和他说了几句,就是这个半月之期她也抓住不放,一口答应了丁晓光。
焦瑞松在临近午夜回到卧房时果然见晓辉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双眼微合,眼底有淡淡的青黑,已经困到极点了。他正要叫她,就见沙发上铺了粉红色的床单,毛毯随意地盖在身上,他开关门的动静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显然是睡着了。
他摇头一笑,眼底有温柔滑过,轻轻把她抱到床上去睡,没想到这个轻微的动作却惊醒了她,可她眼中盛满的恐惧却让他心底一沉。
晓辉紧紧抓住他的衬衫袖子,不安地醒来,睁眼猛然看到焦瑞松的脸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在等他的,竟然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吗?
“你没事吧?”焦瑞松递给她一杯清水,原本晓辉睡在床上时,水杯放在床头,此时这杯水放在沙发边的桌子上。
“对不起,我睡着了。”晓辉尴尬地松开手,她抓掉了焦瑞松的一颗袖扣,手心里还留着几个看不清的印子,可见刚才她的手劲有多大。
焦瑞松不在意地扫了一眼扣子,坐在床边看她,说道:“又做噩梦了?”
晓辉不知道他这个“又”字从何而来,摸摸额角不存在的冷汗,说道:“没有,只是梦到打妖怪。”
这个蹩脚的借口引来焦瑞松“噗嗤”一笑,他的脸突然从疲惫变得灿烂,晓辉被炫得呆了呆,一时忘了要说的话,更没有对梦境多做解释。
焦瑞松眼中笑意更盛,揉揉她散乱的头发。手表反射的刺眼光芒让晓辉恍回神,她脸上略红,不自觉地拂开他的手臂,焦瑞松的手僵住,不到两秒钟又自然而然地放下,只是笑容没有刚才灿烂了,恢复到平静如水的模样。
晓辉尴尬地咳嗽两声,想起晴姨和珍妮的话便说道:“你洗澡了吗?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她坐在床上十分没有安全感,脚伸到地上却发现没有鞋子,目光四处瞄了瞄,拖鞋还在沙发那里,便愣住了。
☆、第051章 一大早的混乱
焦瑞松突觉好笑,刚才的难堪一冲而散,正要去给晓辉取鞋子,只见晓辉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风一般冲到沙发那里穿上拖鞋就要往浴室走去。
“晓辉,你先休息吧,”焦瑞松跟在她身后叫住她,“晴姨、方姨的话不一定全是对的,按照你想的去做就好了。”他的步子比她大,几步后就越过了她,说到“就好了”三个字时就像从空荡荡的房间里传出来的,晓辉一时有些怀疑自己竟听到了回声。
她只好停住步子,回到沙发上自己的小窝里,不一会儿浴室就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琢磨刚刚焦瑞松的话,觉得他说得对极了,晴姨两人对她所灌输的那些想法和妻子应该做的事,简直就是要把她往焦瑞松的贴身保姆上培养,她什么都为焦瑞松做好了,还要她们这些管家这些帮佣做什么?
所以,此刻她心安理得地坐在沙发上,虽然已经困到极点,但是因为卧榻之侧突然多个人,眼皮却怎么也合不上了。她伸手把灯光调暗一些,不经意间往浴室门那里望了一眼,顿时脸上火烧一样,浴室门的材料是磨砂玻璃,隐隐绰绰可见里面的人脱衣服的身影,能看见一个大体的轮廓。
她把脑袋埋在软和的毯子里,哀吟了一声,又突然想到,自己沐浴的时候是不是外面的人也能看到她的影子?那以后焦瑞松哪天早早回房,她该怎么办?越想越恼火,甚至有些埋怨当初装修房间的人了。
焦瑞松检查了全身上下,弃了宽松的浴袍,选了件黑色的绸缎睡衣,确定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才出来,他是怕吓到晓辉,出来一看果然这丫头还真是睁着两眼没睡着。
晓辉匆匆扫了他一眼,见他的衣服没多露一块不该露的地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说道:“快睡吧。”她快速用毯子把自己全身包起来像蚕茧一样,只露出个脑袋,合上双眼似乎还能感觉到焦瑞松注视的目光,她全身绷得紧紧的,又想睡又不敢睡的。
她是太紧张了,其实焦瑞松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注视她,而只是瞥了她一眼就不在意地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静谧的空间里从两个方向缓缓流动着相同的沐浴精的香味,在空气中流淌,相碰,缠绕,混合成一体向四周扩散……
晓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脑袋里像有重锤敲打,她发了会儿怔,发现自己身下的沙发变成了柔软的大床,焦瑞松早已不知去向,沙发上的毯子等等已经被收起来了。她呼出一口气,方姨进门看到凌乱的床单被子微微笑了,说道:“大少爷让我来叫您起床。”
床头上可爱的水晶小猫闹钟指到八点,这就是她那天要买的“小猫”,她喜欢动物造型的小饰物,并不是喜欢动物本身,更遑论饲养宠物了。焦瑞松到宠物店要找所谓的宠物那是根本找不到的。
这个点焦瑞松应该刚刚健身完毕,准备换衣服吃早饭了。晓辉赶忙起床,迅速洗漱换衣服,方姨压根没帮上什么忙,直到她坐在梳妆镜前,焦瑞松像踩点一样回房换衣服。
因为有方姨在,两人很有默契地热情地打招呼。晓辉问道:“晴姨,珍妮呢?”
“珍妮正在做早餐,大少奶奶。”方姨对卧房的布局不清楚,不知道各种化妆品摆放的位置,更不知道晓辉喜欢什么样的妆容,这位经验老道的女管家终于有了几分慌乱,几分无措。
晓辉暗笑,焦家的女管家们可算得上是全能女管家了,方姨竟然也有失措的时候,她只希望方姨能够知难而退,因为她不喜欢除珍妮外的人走进她的私人空间。这间屋子本来是焦瑞松的卧室,可能焦瑞松并不常来澳洲,或者在此次蜜月之前已经做过清理打扫,除了此次带过来的东西,他的私人物品可以算得上没有。房间里男性化的痕迹很少,就连整个布局的样式和颜色也是中性的,如果不是人气太少,也能勉强算得上温馨。
尽管对房间不熟悉,方姨还是尽职地给出提醒,制式化的声音没有起伏:“大少奶奶,您这身衣服与您的身份不符合,是不是应该换一套?”
她的身份?方姨当然不是说她的身份有多高贵,而是说她已婚的身份。晓辉想了想,确实不该再这么任性,现在年龄已经成为焦瑞松的禁忌话题,这都是她的“功劳”。她果断地选了套衣服,说道:“待会儿再换吧。”却不是方姨相中的那件与婚礼那天相差不多的旗袍。
焦瑞松还在更衣室里,方姨嘴唇动了动,只好罢了。
晓辉心下冷哼一声,一碰到焦瑞松方姨的爪子就收起来了。她对化妆已经比较熟练,可是今天她故意装作不会,让方姨给她化,还不停地说:“方姨,腮红呢?”“哎呀,不是这个颜色,这个太艳了。”“眼影要淡紫色的,不是那个牌子的,我记得珍妮好像放在那边的抽屉里了。”“……”
方姨手忙脚乱,返工几次,被晓辉指挥得团团转,她觉得晓辉是在刁难她,心里有小小的气怒,手一抖,“不小心”掉了唇彩。晓辉淡淡地斜睨一眼地上被弄脏的地毯,唇角一勾,温和地“安慰”道:“方姨,你别担心,这地毯虽然是瑞松喜欢的地毯,只要洗一洗就没事了。你先把这块地毯拿出去吧,不然待会儿瑞松出来看到了会不高兴。这支唇彩既然脏了就扔了吧。”
方姨终于知道害怕了,她再放肆也不敢在焦瑞松面前放肆,晓辉说的并没有错,焦瑞松确实喜欢这种出自雪原的纯羊毛手工织毯,还喜欢长羊毛的,她忐忑地看一眼晓辉的侧脸,见她已经化好妆,正在整理额前的刘海,面色不动,妆容精致,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晓辉并没有为难她。
方姨连忙收起小心翼翼的窥视,在晓辉的指示下换了地毯,一脸狼狈地出去了。
晓辉眼梢一掠她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浅淡的眼尾勾起,得意地笑了笑,冲镜子里的自己比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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