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做什么都不会过分。”肖木冲着顾晚微微一笑,“再说,我也不喜欢婚礼这样的氛围,逃出来的感觉怎么样?”
“……”顾晚无语,她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欧以宸的那些所谓细节才会导致这样的婚礼,她既然答应了嫁给他,自然是无所谓怎样的繁缛过程的。现在,她反倒是对肖木有了愧疚之意了。
“其实……顾晚,你没发现吗?欧总很重视你。”1aPyI。
“没发现。肖木,你不了解……他不是重视,是夺取,是占有……我跟他的事,你是不会明白的。”
“旁观者清,我怎么不明白?顾晚,你不是一直说我有一双看透人心的眼睛吗?那么相信我,我的眼睛告诉我,他对你,很不一样。”
“不一样?”顾晚嘴角的微笑泛冷,“自然是不一样,怎么可能一样?我对他而言%……”
心底窒痛的感觉,她微微闭眼,耳边似乎又响起了他刚刚的声音。他说什么?相信他,那场车祸跟他无关?他跟她的一切,跟稀有水晶无关?跟芯片无关?退一万步说,即便那场车祸跟他毫无关系,可是,当她求着留下孩子的时候,他的冷漠如何解释?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可以重视了解一个女人,他一定会知道,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重要!
“对我而言,如何?”
耳边涩哑的声音淡淡响起,有那么一丝的恍惚,顾晚猛地睁开眼睛,那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身前,夕阳的余晖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影,他的面容冷漠刚毅,只是那双深如黑潭的眸子,却似乎不平静地翻涌着波浪。
对他而言,如何?顾晚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开,想要找寻肖木,却发现,肖木竟然不见了。
“你把肖木支开,是什么意思?虽然你让这场婚礼变得根本不像一场婚礼,可是还是改变不了肖木是我丈夫的事实。澜溪所有的人都会认识我,知道我是肖木的夫人,我已经嫁给他了!”
欧以宸的目光深深地凝住她,低声道:“是吗?一场没有神父主持的婚礼,新郎新娘没有在宴席出现的婚礼,没有结婚证书的婚礼,甚至……他喜欢的是男人,不会是女人,你觉得这就是婚礼?”
顾晚冷冷地勾唇,眼底闪过一丝挑衅的意味来:“没错,虽然这婚礼简单,可是至少我现在身上穿着这一袭婚纱,我……你干什么!”
欧以宸几步逼近了她,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澜溪最豪华的一处总统套房,站在落地窗的位置,可以看到最美的海景,此刻,她的后背贴着玻璃,他的眸子太过危险和戾气,两人所处的位置又那样贴近,他似乎就凭着目光,就可以生吞活剥了她。
“刚刚跟你的解释,你不相信吗?”
耳边似有着一声轻叹,“丫头,你这是故意气我吗?……口口声声叫肖木丈夫,他会是你的丈夫吗?”
“为什么不是?我已经……”
嘴唇的位置,被狠狠地一啄,明明是该冷冷冰冰的两个人,却是因为这个动作显得暧昧而亲昵。欧以宸的脸跟她贴得很近,眸子危险地轻轻眯起:“我才是你的男人!今天的洞房花烛,也是属于我们的!”
顾晚陡然睁大了眸子,有惊慌渗出心间,她戒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身体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去,却已经贴到了冰冷的玻璃,他的手只轻轻一带,她整个人便落入他怀中,只听得撕拉一声,婚纱的项链被撕开,还没有反应过什么,整条婚纱已经从身体上滑落。
“我警告你欧以宸……唔……”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霸道地俯下头来,掌控了她所有的气息,他的手习惯性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舌尖蹿入她口中。她自是不依的,他另一只手却是强势地扣住了她的下巴,在她张口的空隙间,灵活的舌头已经钻入她口中,那样熟悉的味道,一点一点地填充着他空洞的心。有种痛,有种伤,他有生之年真的不想再尝试了,唯有这个女人,抱着她,吻着她,要着她的时候,会是那样的充实和满足!想到她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他,他心里的痛就无可复加,吻带着一种要命的强势,简直要夺走了她的呼吸。
整个过程,顾晚一直是睁着眼睛的。他一直都是那样强势而霸道的,从来都不知道她的意愿是什么。顾晚有些着急地挣扎,他却是收拢了怀抱,更深地感受着她身体的曲线,想把她整个人都嵌入怀中。
单纯的吻已经无法满足,他的手轻轻地碰了碰窗帘的按钮,窗帘缓缓地拉上,而几乎在同时,他已经边吻着她边把她往床上带。
这算什么?谁给他的权利这样对她的?在他决定了不要她的孩子以后,她就没有想过要跟他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更何况,怎么说这都是她跟肖木的结婚之日,他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雪白的桐体,刺激着他每根神经,眸光只是粗略地在她身体上掠过,他的吻便急不可耐地从她的眉心一直朝下,落到了脖颈,胸前,又在胸前反复停留。几个月的思念,焦灼的煎熬……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撩拨,再度吻住了她的唇,那张小嘴里总会说出那么多他不喜欢听的话,他只想要牢牢锁住。
顾晚咬紧了唇。
身体还是会有轻微的战栗感,因为她毕竟不是个死人吗?她其实很痛恨自己这一点,每次他的轻轻撩拨,她都会有反应。有一种感觉叫做屈辱,她闭上了眼睛,有冰凉从眼角滑落。
“丫头……别哭……”他小心地舔舐着她眼角的泪水,咸咸的滋味,“别哭……”
他不说倒是好,一说,什么都强忍不住,她的泪水像是决堤了一般,汹涌而出。
他怎么可以这样?一边做着让她想哭的事情,一边又温柔地诱哄着,别哭?
如果不是他一次次地把她逼到绝境,她如何会哭?离开绵城的那四年里,哪怕生活过得再艰难,她都是不哭的,可是现在呢?跟他的生活开始有了交集,她有的,只是泪水。
“丫头……”他心慌了,心底有个坚硬的位置被炙热的泪水一下子晕化开来,他停下了动作,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者,除了强势的命令,柔软的语言,他向来都是笨嘴拙舌的。
从来没有对女人试过多说几句话,顾晚是个例外,他虽然对着她的话也少,可是她不知道的,那是他最多的语言了。
“那场车祸……不是我,相信我……那天,我一直在找你,我问了宁檬你常去的地方,都去找过了,没有你。之后……就是一直不停地寻找%……丫头,如果我真要打掉孩子,怎么会用车祸这样的办法?”
怀里的身子轻轻一僵。
“难道说,要打掉孩子是假的吗?”一得肖跟芯。
沾着泪珠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她的眸子轻轻抬起,又是那样淡漠而疏离的目光。
像是被谁掐住了咽喉,他忽然无话可说。是,这个孩子非打掉不可,因为她的身体,不能怀孩子。这个理由,到了现在这个时刻,他明明可以冠冕堂皇地告诉她,那样,她便不会那么恨他。可是……他怎么说?他能怎么说?他知道孩子对她的重要性,他怎么可以让她知道,她没有办法怀孕的事实?那样的事实,她根本没有办法承受,比打掉一个孩子更没有办法承受。
芯片在体内,会有办法,一定会有办法,谁说这是绝路?他无法告知她目前的状况……
“所以……只是方式不一样,结果不都一样吗?”顾晚轻轻地笑了,“欧以宸,我已经杀死了一个孩子了,你还要逼着我做生孩子的事情?……你不觉得我会有心理阴影吗?”
“你恨我?”
艰涩地说出这三个字,他看着她的眸子,疼痛在心底碾过,顾晚轻轻勾唇:“我正在试着不恨你,可是,你又这样强势地介入我的生活?你明明处处都在逼着我做恨你的事情,又有什么理由让我不恨你?如果你现在能走出这个房间,我或者……”
“休想!”他抱紧了她的身子,“就算恨我,我也不可能放开你,丫头……”
这辈子……他在心里又补上一句,看着怀里的女人眸光转为暗淡,像是有谁揪紧了他的心脏,五脏六腑都剧烈地疼。
***17357812
虽然没有新郎新娘,宴会的气氛也是出其不意地好,宁檬手里拿着的酒杯虽然很小,可是那么多桌,她也不胜酒力。脸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红了,可是,她根本不懂推拒,更不懂把杯子里的酒调换成白开水。尹逸遥接了个电话进来,宁檬的酒差不多敬完了,只是,人也差不多醉了。
尹逸遥眯了眯眼睛,看着她脸颊酡红,水眸迷离,一身桃红色的露肩小礼服衬得她肤色极好,只是在弯腰的时候,不知道走光了多少次,而且,肖景的手一直搁在她腰的位置上,目光也扫过了她胸前的位置几次,在肖景再次一把拉起宁檬,而宁檬整个脑袋都晕沉沉地靠在肖景怀里的时候,尹逸遥终于忍不住地走了过去。
“时间不早了,我送她回去。”
他拉过宁檬,这个女人满身的酒味,靠在他胸前的头在不停地晃动,肖景看起来很清醒,笑道:“宁檬今天是伴娘,现在回去好像早了些。等结束了,我会送她回家的。”
“你也知道她是伴娘,新娘都不在了,伴娘在这里陪那么久做什么?”
尹逸遥冷冷地打断肖景的话,强势地带着醉醺醺的女人一路朝前走去。肖景放下手里的酒杯:“那还是我送她回去吧,她喝了不少……”
“不用劳烦。她跟我住在一起,我送她回去比较方便。”
住在一起?
肖景太阳穴直跳,他知道尹逸遥跟顾晚、宁檬一直是在一起的,可是现在顾晚出嫁了,那么,那么大的房子,就留下宁檬跟尹逸遥,瓜田李下的,他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不安呢?
思虑间,尹逸遥已经带着宁檬走了出去。他追到门前,尹逸遥的车子已经飞速朝前驶去。
摇摇晃晃的,宁檬觉得头昏脑涨,很是难受。
情绪不知道是高涨还是低落。
心头徘徊的,是顾晚跟欧以宸,还有肖木。谈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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