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去。”
“知道了。”
“你和他关系不错?”
“还行。”
“他虽然有个哥哥,但是他哥哥从小就有病,所以金家一直是着力培养他——我们一直是合作伙伴,所以你要跟他搞好关系。就算是眼下,巴西那个投资商的事,几大银行都在拉拢他,只要那个项目确定下来,一定是稳赚,可是倒底选择哪家,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大哥不是在谈吗?”
“他那些手段,别人也都会采用……如果金氏能帮忙的话……”
第二天下午。李特开着车,合上手机,心事重重。在一个拐角处,忽然转变方向,驶上一条偏僻的小路。韩庚,真正的交锋,开始了吗?
天堂酒吧楼上的豪华房间内,安七炫放下手中的杯子,转过头来看站在门口的艺声。“韩庚?你是说——”
“是的,他今天去荣汇银行了。”
沉默了一下,忽然转变话题:“上次说的那个地方,现在怎么样了?”
“照哥说的,我们已经从那个业主那儿买下来,并叫人收拾打理了。”
“去看看。”
在一片幽静的绿色深处,驶离栽满梧桐的大路,路经一些间隔空隙较大的庭院,车子停在一处近乎荒芜的院落之前。这是离市区比较偏远的住宅区,所以在安七炫印象里一直是那么安静,加上各家各户相对独立、又种植着大片的植物,显得那么幽深,仿佛与喧闹的城市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从车上走下来,他走近装饰用的矮矮的木围墙——那上面新刷了白色的漆,在绿色植物的掩映和缠绕下,倒显得欣心悦目,只可惜与里面高长的野草很不搭配,他微微皱了一下眉。
“里面小花园那里收拾过了,这里这两天就会收拾干净。”艺声连忙在身后说。
“嗯。”
推开木栅门,没有走上延伸至房屋正门的小路,而是顺着一侧,贴近一些灌木径直走到后面的花园。不远处一间小小木房屋,也刷了白色的漆,周身都缠绕着绿色的藤蔓植物——前方不大的空地上,有一个儿童嬉戏玩耍用的锈迹斑斑的旋转木马,另一侧的高大梧桐下悬挂着一个年深日久的儿童秋千。
安七炫没有走近,忽然在身旁的树下止步。艺声跟着停下来,却看见前面不远处灌木丛后,李特正出神地望着那小木屋。
什么时候,才能开花?记得那时候,这里有许多花。爬得房子上、围墙上、树干上满是花,粉色的紫色的花。
当年的孩子已经长大。你像花一样。
最爱美的人 最难忘记 因为还留下梦境
最浪漫的人 最难清醒 不信谁无情
假如能像风和雨 一次又疏离又亲密
不问你不说的秘密 快乐会不会延续
紫藤花 迎风心事日升夜降
越想逞强去开了 笑声就越哑
紫藤花 把心栓在旋转木马
能愿意不再喧哗 还念念不忘旧情话
Part 28
韩庚跟着父亲到银行里,一路上享受着从大厅到楼上各办公厅的注视目光,其中不乏惊讶、艳羡。好在韩庚在学校里也不是没经历过样的洗礼,一路泰然自若、彬彬有礼,对走廊里偶遇的擦地板大妈都偶尔面露迷人微笑来一句“辛苦了”,何况是那些下至小办事员、接待员上至客户经理的女职员们,连一旁的董事助理都情不自禁地想这帮人恐怕全被迷的七荦八素了——要说女人们打韩深的主意,十有八九是看中他钻石王老五的身份,换了韩庚,哪怕他只是个低级办事员,恐怕也挡不住这些人望眼欲穿的渴望。
整个下午,韩庚都在非常“谦逊”地听从父亲指派过来给指导他了解事务的经理们的教导,然后一本正经地坐在桌前看着让人头大的财务报表,直到眼前的咖啡杯见底,抬眼望望周围的人都在忙,包括三个秘书,似乎没人注意到他。于是终于趁机站起来,端着杯子走出工作间,七转八绕找到休息室,名义上是倒些热水,其实是放松一下——总这么一本正经,也是件累人的事啊。
还是那位负责九层打扫卫生的大婶给他指引了正确的方向,韩庚走过来时刚好有两个职员取了饮料往回走,其中一个正在不满地抱怨负责这些琐事的小弟又被辞退了,忙起来中午晚上加班还得自己去买快餐自己去弄饮料,另一个也抱怨着这层的报纸信件都没人分发,全都堆在接待室——韩庚擦身而过,走进休息室里。
韩深推开眼前这位财务课长,向身边的助理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走出来。没想到的是,一转弯在走廊上休息室门口看到了手中拿着杯子的韩庚,一怔之下,连忙摆出微笑:“怎么在这里?”
“倒水喝。”韩庚也笑着说,举举手中的杯子。
“这些事可以让秘书做嘛。”
“他们都在忙,正好我也想出来走走。不过好象走错了方向,半天才找到。”
“多来几次就搞清了……”
两人还在有意无意地寒喧中,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尖叫声。两人愣了愣,然后一同顺着声音方向走去,绕过转角,来到面向中央大厅的走廊上,只见一些职员正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正在寻找声音来来源。
走廊下面银行大厅中央的地板上,趴着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暗红色的血正从头部下面蜿延出来。身旁是吓晕了的装着制服的女职员。
两天没见到韩庚,第三天见他开门进来,金在中从沙发上跃起扑过去,直接按到墙上:“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韩庚懒洋洋地问。
“那个死人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那个死人是怎么回事,我就知道你再这么掐着我,我就快变成死人了。”韩庚说。
金在中放松了手,但仍然不依不饶地贴着他问:“怎么你第一天去上班就发生这种事?”
“你的意思是我运气太差啦,还是说那个人是看见我太激动忍不住自杀了?”见金在中贴的这么近,索性靠上去,两只手抱住腰,直接赖在身上。
“别开玩笑。”金在中不满地说。
“呵呵,”韩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放心吧,那个人肯定不是为了我自杀的。”推开金在中,走到房间里,把自己扔到沙发中。
“那到底是怎么……”金在中跟过来。
“昨天已经被警察问的头都大了……那人好象是银行财务课长,我基本不认识,他可能是从九楼走廊上跳下去的,当场死亡。至于为什么,你可以去问警察。”
“是吗?”金在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怎么偏偏就……”
“是啊,我也奇怪,怎么偏偏就在我去的第一天——别担心了,这事肯定与我没有一丁点关系,他只不过选了个好时间……”韩庚笑着掐掐金在中的胳膊。
“他选了个好时间。”金在中重复了一句,看着韩庚。
“是,据其他人推测,他很可能是自杀,因为他挪用了一些公款,而最近审计署又在查帐。”
“选在银行里自杀,可也真是少见。”
“我们经理说,他可能是想讹诈或利用影响获得一些银行方面的赔偿和抚恤——听说他老婆没工作,家里还有三个孩子。”
是这样吗?金在中看了看韩庚,谁知道。只不过,只要他没事就好。事业刚开始的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会不会是种不好的预兆?
下午下了课,奎贤又向往常一样,独自一人走出教学楼,一抬眼望见不远处那三个人正靠在车边聊天。他闪身又退回楼内,想了想,成天这样被跟踪一样真是讨厌,忽然灵机一动,打算逃离监视范围一会儿——肯定很有趣吧。
于是他七拐八绕从教学楼另一侧的旁门溜了出去,然后以免在学校前面的大路上遇到,索性从学校后门跑出去——后街是个偏僻的小道,走出去没多远,开始热闹起来,却完全不同学校正门外的大街,这里都是杂乱的、夜晚灯光不明的小巷和一些张口便是粗话的小商贩,以及穿着奇装异服的小混混和飞车族们。
很快,对地形并不熟悉的奎贤开始有点后悔,怀疑自己有迷路的趋势,只是凭着方向感顺着狭窄肮脏的小路寻找宽大整齐的街道。看着某人家墙壁上稀奇古怪的图画,一个不小心碰在迎面而来的人身上,奎贤马上转回头说了句:“对不起。”然而他发现这样有礼貌是根本没用的,仿佛从地下钻出来的一样,他周围立刻出现了七八个从十七八到二十七八的男人。
“小子走路不着眼吗?”其中一个瞪起眼说。
“你别瞪那么大眼,看把小弟弟吓坏了……”另一个笑嘻嘻地说,“你看看人家长得白白净净的,说不定是位少爷吧……”
“咦,这手表不错啊……”另一个伸手抓他手腕抬起来,“难道真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
“老三,你就那么财迷……那块破表你拿去,这个可爱弟弟嘛留给我……”
“喂,大家哥们兄弟一起混的,怎么也得见面分一份啊。”
“呵呵,你是要分那块表呢还是要分这个人呢……”
“那自然是——”
一片哄笑中,奎贤挣扎了两下,但是对方人多力大,瞬间被按到墙上,只觉得灰尘落满头发。
Part 29
韩庚并不经常从这里路过,只不过是绕过两条街后面有一家做的粉皮是他的最爱,从学校后门穿过两条巷子是到达那里的捷径。这天他只是突然想吃而已,韩庚虽然不是个馋嘴的人,但偶尔也会放松一下,让胃指挥下大脑,所以没有多想,就从回宿舍的路上转了弯然后从后门出来,钻进小巷。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