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坐下了,跟凌鲲眉来眼去。他这是准备搞三人行还是想怎么样?不过我不能示弱。我们只好三方会谈。
后来我就不知道我怎么睡着了。醒的时候,酒吧都打烊了。汪海波在吧台跟谁说话呢。我揉揉眼睛坐起来,过去问汪海波,“凌鲲呢?”
“早回去了,看你睡着,没打搅你。来,洛彦,这是老板。”
“老板。”我跟老板握握手。
老板说了几句客套话,我也随便敷衍了几句。汪海波也跟没事一样跟老板告辞跟我出来了。
我困得要命,这估计有两三点了吧?
“你去哪儿?”汪海波问我。
“回家睡觉。”我瞅路上的的。
“我送你。过来,跟我取车。”
“行。”我恨不得直接闭上眼走路,坐车上我就睡着了。等汪海波说到了,我看着这是我家没错,不过我现在不住这儿。
“你发什么呆呢?”
“我现在住荣谦路。”我干巴巴地说。
汪海波估计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直接打方向盘。
“不好意思啊。”我继续干巴巴地说。
“笨蛋。”汪海波连看都不看我。
“我也知道我智商低,不用你强调了,谢谢。”我准备接着睡觉。
“你先给我说清具体地址。”汪海波吼我。
“就移动大厦往东不远。”我说完,忽然觉得很想笑,就笑了。
“你抽什么风呢?”汪海波从后视镜看着我也笑了。
“那你笑什么呢?”
“我看你那傻样可笑。”
“我是觉得拐你一圈实在是爽。”我找抽地说。
“你小子,行,待会儿下车我再整治你。”
“别,现在法制社会,不能动私刑。”我举起手作个封杀的手势。
“跟你就不能用法制。”汪海波从后视镜盯我。
我转开目光,外面灯火通明的,我打了个呵欠。“对了,你喜欢凌鲲不喜欢?”
“不对我的口味,怎么了?让我别跟你抢?”
“你还挺挑,那你就大人大量别没事招惹人家行不行?”
“你看清楚,这可是他招惹我。”
“他招惹你?”我头还一晕一晕的。
“不过就你也降不住他,趁早换个吧。”
“你管那么多闲事烦不烦?”其实他一说我倒有点明白,不过我实在不想给他面子。
“你爱听不听。”
“知道了,前面右拐。”
“你住这儿干什么?”
“离上班地方近。”
“你是嫌你妈烦吧?”汪海波笑。
“知道还问,你怎么不和你妈住一块?”
“我可没恋母情结。”
“靠,谁有恋母情结?”
“看就知道。”
“神经病。”我回敬他。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不过一说我妈我倒想起来了,“汪海波,能不能给我医院搞张假证明?”
“你干什么使呢?”
“这个你别管。”这个用途我要是说出来,他绝对会笑到我无地自容。
汪海波停下车看我半天,“你总得给我说个大概吧。”
让我这脑子现编,“总之绝对不是用来干坏事的。”
“这个我知道,谅你也干不出来。谁用的?”
“我……我弟用的。”我实在不好意思说我用的。
“哪个科?”
“证明还分科?”再说我就穿帮了好不好?
“废话,到底要哪科的什么证明?”
我绝对不能说。我急中生智,“那什么,我没问清楚,回去我再问问他再说。”
“我怎么觉得你跟我耍花花肠子呢?”汪海波看着我。
这只狐狸,我酒都快吓醒了,“我到了,那再见,以后联系。”
“不让我上去坐坐?”
“汪总大忙人不是?我这儿跟狗窝一样,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可没傻到引狼入室。
“你当我是狼呢?”
“啊?”我想什么他都知道?不会吧。
“那我走了,晚上睡觉锁好门啊。”
“滚。”我忍无可忍。讽刺人也要有个限度。
“哈哈。”汪海波笑着往后倒车。
我站楼底下看他把车开走,他还故意闪了闪尾灯,这混蛋。我笑着转身上楼。
因为被我妈烦得不行,我干脆谎称公司加班躲了两个礼拜清静。我妈就含蓄地提醒我去医院,我只答应不办事。去狗屁医院,我还是想办法搞张假证明比较是办法。还是别找汪海波这孙子了,不过问题是这种事搁别人那儿更难开口。我只得考虑干脆被他嘲笑一顿算了,反正忙估计他还是会帮的,总不能看老子被活活逼死吧。
于是我不得不处心积虑勾引汪海波。第一个星期他居然没来喝酒,这我没有办法,凌鲲这孩子也不来玩,让我无聊地跟几个无聊的家伙聊了个无聊的天。从全球天气到谁家隔壁的狗痔疮这种话题。第二个星期汪海波这混蛋还是没来。真是,求他办事的时候怎么就找不到他。不过让我因为这种事正式找他一回,我还信不到这种地步。第三个星期汪公子终于姗姗来迟,我简直就要激动得迎头扑上去了,忽然看见人家还带一小蜜。我就奇怪了,他每次都在哪儿找这么好的货色,平时我怎么就见不着?
这一来二去,就晃过去一个月,我妈旁敲侧击,我就随口糊弄。加油啊,只要做完今年,我就赶紧跑路。
一个月以后,我终于难得地看到单身的汪海波。我乐颠颠地凑过去,求人嘛,就得有点求人的样子。
“你吃狗屁了?”汪海波十分不给我面子。
“今天哥们请你喝酒。”我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
“好啊。这是什么好事?”
“也没什么事。”
“你小子把凌鲲弄到手了?”
啊,我好象把这事都忘了,不过这不影响我自吹自擂,“差不多吧。”
“恭喜啊。”汪海波举了举杯子。
“谢了。”我得想个办法怎么把这件难以启齿的事给启齿了才行啊。
结果闲话扯了有一箩筐,我还是没扯到正题上。我脑子都快打结了。
“你有什么事,直说吧。”汪公子不愧是汪公子,真是洞察人心。
“是有事,就上回我……弟弟那事。”我的自尊心还是想挣扎一下。
“哦。”汪海波答应得声挺怪。
看来我是躲不过去了。我一咬牙,“其实是我的事。”
“哟,洛彦也有难言之隐啊。”汪海波故意装得恍然大悟的样子。一看就是装的,绝对是装的。
“我妈逼我结婚,你能不能帮我弄张什么证明?”
“婚检证明?”汪海波憋笑憋得肩膀都发抖。憋死算了。
忍,忍,忍,现在是我求人。我吸了一大口气,“证明我男性功能有问题就行了。”
“你有问题吗?我怎么没发现?”汪海波乐得前仰后合。
我握紧拳头恨不得扑过去咬死他,我处境很艰难好不好?这是应该取笑别人的时候吗?
汪海波笑足笑够了,才跟我说没什么问题。
我已经无言以对了。
汪海波坐我旁边拍拍我肩膀,“行了,放心吧,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这不是办事的问题,这是自尊的问题。不过想到我三番两次求人办事,也没什么自尊可言了。想到这儿,我也放开了,给他干了杯酒。
不过让别人帮忙绝不是没有代价的,汪海波也绝对不是记帐让你慢慢还的人。就算他记帐,我也还不起。上床也是我唯一能还的方式。喝了一会儿,我就乖乖跟他去上床了。其实我们之间也不过是金钱关系,只是不是那么直白罢了。这又有什么?
一进门,我就忍不住抱住汪海波。很久没有和汪海波在一起了,闻到他的味道,觉得好象时隔很久又吃到好吃的东西,有种奇怪的满足感。我轻轻叹了一声。
“怎么了?洛彦也学会伤春悲秋了?”汪海波也搂住我。
“怎么可能?”我笑着推开他,轻车熟路地自己去找酒。“喝点什么吧?”
“新弄到一瓶不错的,尝尝?”汪海波跟过来。
“好啊。”我打开柜子拿杯子,汪海波打酒。
红酒对我来说还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我喝了几口,才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学会汪海波品酒的那一套了。摇一下,闻一闻,再慢慢地喝进去。真不符合我的风格,我报复地把剩下的酒一口喝掉。
“怎么样?”汪海波倒不管我怎么喝酒。
“后味甘,有点像兰贵人。”兰贵人是后味极甘的茶。
“你还喝过兰贵人?”汪海波挺惊奇。
“托某亲戚的福。”兰贵人可贵得要命,不是我这种小老百姓喝得起的。
“那你平时喝什么茶?”
“得什么喝什么,穷的时候喝茉莉花茶。你对茶还有研究呢?”
“算有点吧。”汪海波给我又倒了一杯,“我挺喜欢兰贵人。”
“可以理解。”一般人也不喜欢喝红酒吧。我就觉得兰贵人太香,有点招架不住。不过这也真是无聊的对话啊,谈茶经,跟俩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似的。
“做吧。”我提议做点实质性的。
“好啊。”汪海波说完喝了一口酒就来吻我。
我可不要这样喝酒,于是我连忙站起来准备逃跑。汪海波一把抓住我,我也没认真反抗,毕竟好象也没有认真反抗的必要。本来我以为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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