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面对而已,他已经快崩溃了,想到以后,他们还要成为夫妻,度过长长久久的岁月,他就无法呼吸了。
怎么办?
明明就在眼前,那么近,近得只有几步的距离,可是,为什么却觉得这几步的距离,那么地远?这就是所谓的咫尺天涯吗?
察觉到了燕不凡的不自在,欣长的身影慢慢地走了过来,修长的手,自燕不凡的手上将那红衣女娃儿抱在怀中,清亮而略为低沉的声音,好听地飘落:「小妹妹,大姐姐是你未来的二嫂哦。。。。。。来,叫一声二嫂。。。。。。」
圆骨碌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俊美脸庞上的温柔笑容,小女娃儿单纯的心思弄不明白眼前这个陌生的漂亮大姐姐怎么会是未来的二嫂?只是,那温柔的笑,让小女娃儿顺从地叫了一声:「二嫂。」
燕不凡精致的脸庞猛地涨得通红,恨恨地自那笑得贼开心的明朗少女怀中抢过红衣女娃,清润的眼眸睁得圆溜溜地瞪着那俊丽容颜:「你,你,你。。。。。。」
没见过这么不知羞的女儿家,还没有成亲呢,就往夫家跑,还扯着未来夫君的妹妹叫自个儿嫂子。可是,却无法否认,心底里的那份痛楚,竟随着妹妹的这声二嫂而减淡了不少,二嫂?这是妹妹对自个儿未来相伴一生的人的承认呢。
龙莫愁望着那圆睁着眼的少年,看着红晕一层一层地染上那雪白的肌肤,衬映着那远处怒放的菊花,瞧起来,竟不比那片的菊黄逊色,原来,真的有所谓的人比花娇呢!这词,用在眼前的少年身上,竟是这般地恰当,情不自禁地扯住了那抱着红衣女娃儿想要侧身而过的白衣少年,红艳艳的嘴唇,轻柔地贴上了那粉嫩的面颊,柔软而又润泽的肌肤,触上嘴唇的时候,禁不住,惹得龙莫愁心头一荡。。。。。。真个的是肤若凝脂呀。。。。。。南方颜色娇,连这南方的少年,也似水一般的凝润柔滑呀。。。。。。
柔软的嘴唇贴在脸颊上,热烫的温度,灼得燕不凡的心激荡起来,原本就热辣的脸,此刻更是如着了火一般,这、这、这、这可怎生是好?
偏偏此时,被抱在怀中的女娃儿,甜嫩嫩的童音突兀地响起:「呀,二嫂亲亲二哥,羞羞。。。。。。」
慌慌地捂了女娃儿小小的嘴,燕不凡仿佛落荒似地逃离了那一身嫩黄的明艳少女身侧,心,好慌啊,怎么办?
怎么办?
抑制不住那自心底狂涌上来的喜悦,早就知道莫愁是个不同一般的女子,此刻感受着那嘴唇的温度,心里,更加喜欢上这个明朗直爽的少女了。怎么办,怎么办?
这样的喜欢啊。。。。。。
笑望着那素白的身影消失在满目的喜色中,修长的指,轻柔地抚上自己的嘴唇,明亮的眼眸,忽地有些暗淡了。
怎么办呢?
从来不会开口要过任何东西的你,竟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你那么强烈的欲望,想要他。
他的存在,对于你来说,是很特别的,特别到,想要拥有。好奇怪呢,你竟然能与他相遇,怎么也想象不到呢。你的存在,原本应该是无形的啊!
是哪一块地方出了错,竟然让你遇上了他?
第四章
十月初九。
桂子飘香的季节里,鬼府办了一场喜宴。
虽然少主燕独舞至今未有音讯,而如今的鬼府掌权燕不归也不在府内,但是,这场喜宴,还是办得热热闹闹的。
南武林的各门派,纷纷派人前来送礼,官绅乡民也有前来,而北武林也有不少人来贺。流水宴摆了一桌又一桌,偌大的鬼府,打从初六起,就热闹的不象话。
西院的小楼,是这场喜宴的中心。
更是热闹。
喜庆的锣鼓敲得震天响。
与普通的喜宴不同,出来招待的不是新郎,而是修身玉立的俊丽新娘。而宾客们要看的,正是这位以「狂龙」名动天下的新娘,自然是不会在意有什么不同了。
龙莫愁身着艳红喜服,穿梭在桌子之间,酒一杯一杯的下肚,那张俊丽的容颜只是染了些微的晕红,却始终不曾见一丝醉色,不由得让人暗自咋舌,这才是真正的海量。
不过,从清晨喝到傍晚,再好的酒量,也会醉,千杯不醉的龙莫愁最终还是醉了,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离开了酒席。宾客们笑闹着,看着那修长的身影离去,然后,又是一波的欢笑,在喜宴中荡开。
坐在床榻上,听着窗下荡开的笑闹声,燕不凡抬眼看着床侧的铜镜,那是丫鬟们替他更衣时搬进来的,着好衣裳,却不曾搬走,抬眼望去,正好将他的模样照得清清楚楚。换下平日里穿惯了的素白颜色,铜镜里俊俏少年一身红衣如火,如玉的面庞,染着淡淡的晕红,使得那秀美的面容不再苍白无力。精致的眉眼明显地上扬着,使得整个人瞧起来都显著喜气。
这个人,真的是他吗?
他可以这么高兴吗?
分明知道不应该高兴,可是,为什么嘴角却总是抑不住地上扬?
想要笑,想要笑,满满的幸福,使得他的笑容怎么也制不住,这一刻,什么都不愿意想,什么怨,什么恨,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那一个英气的少女。
天,他就要与那个英气少女成亲了,明知道不可以,可是还是想要在一起。
他想要那个英气的少女。想要!
那个总是大声笑着,大口喝着酒,大剌剌,敢与大哥平起平坐的少女,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从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已经恋上了。眸光扫了一眼小楼,这儿,是他从一出生就住着的地方,这里,有许多的回忆,有娘亲温柔地唱着摇篮曲哄他入睡,有爹爹冰冷的漠视,有大哥威严的凝视,有弟妹们快乐的嬉戏,还有。。。。。。
与那个陌生不知来历的男人,无数次的交欢缠绵。
喉头禁不住有些干涩,燕不凡眨了眨眼睛,不想让那一幕幕疯狂的回忆染上心头。那个男人,许久不曾来了。。。。。。兴许是知道了他的婚期将至,所以,成全了他吧?
毕竟,他与那个陌生的男人,也只是一场错误的相遇而已。
那一夜,他全然地信赖着爹爹,明知道爹爹是个无情而任性的人,却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父亲,竟会把春药递给自己的孩子,让不经人事的他饱受着欲望的折磨。犹如火一样的灼烧着的痛楚,让他的神智陷入了昏沉。
无尽的黑暗中,忽然而来的男人解除了那种痛楚,却带来了另一种撕裂的痛苦,痛中带着快乐。温暖的身体,互相交缠,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度让他着了魔。
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与那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品味那种极致的痛,极致的快乐。
只是,这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其它什么与那个英气少女相较起来,都不重要。因为,那是自己最初的眷恋呢!
既然穿上了这身的艳红,不就决定了想要忘记了吗?那一切,就当是场梦好了。。。。。。
喜悦的眸光,再一次打量着铜镜,眸光睨到了一抹深幽的黑。受惊似地抬起眼眸,看着站在窗前的高大男人。
深秋的夕阳,轻柔地从窗口照射进来,将那抹高大身影拢在一片黑暗中,瞧不见那高大男人的俊美五官,也瞧不见男人的神情,可是,燕不凡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凝。
迟疑地想要后退,可是,手掌下面的柔软床褥提醒他,他无路可退。
「不凡,你在怕我吗?」低沉醇厚的声音是那么的好听,而听在燕不凡的耳中,却感觉像是一阵寒冰,冷得他从心底里发寒。
从来不曾在白日里见过男人,与黑夜里的狂野热烈完全不同的冰寒,让燕不凡深深地打了个冷颤。这个男人是真切地存在着的,不是梦,不是梦。
男人慢慢地靠近了那脸色陡然发白的少年,温热的气息,轻柔地吐在了少年白皙的颈项上,惹得少年情不自禁地颤动了一下。
柔软的舌,熟练地舔着少年圆润的耳垂,修长的手,轻柔却又十分有力地将那个颤动着的纤瘦身子,狠狠地揉进了怀里。男人低沈的笑声落在少年低垂的脑袋上方:「不要怕我,不凡。。。。。。不要怕我,我是那么喜欢你啊。。。。。。」
被那熟悉的胸膛搂抱着,感受着男人下方坚硬的突起,燕不凡忽然口干舌燥起来,迷乱地抬眸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颔,男人的下颔总是光洁无比,看不到府里护院们那长满胡子的青黑,却一点也不减男人沈稳的男儿气概,有些时候,总是会禁不住地想,像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吧?
飘游的思绪,在男人丰润的唇渐渐地贴近的时候,顿然凝固,窗外的锣鼓声,喧哗的人声,一瞬间,全成了空白的静寂,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和急速的心跳。
当唇与唇紧贴在一起,舌与舌交缠着的时候,连呼吸与心跳也听不到了。手指,颤动着!因为激|情而颤动。疯狂地扯动着男人的腰带,撕碎了男人身上的衣服,让男人健硕的肌肤裸露出来。也任凭男人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裳,秋日里有些凉的风,吹在肌肤上,让燕不凡打了一个寒颤,却立时被那贴上来的温热暖和。
一切都是那么的急切,急切得让燕不凡感到害怕。那撕着男人衣裳的手,真的是他的手吗?是的,是他的!
轻咬着唇,唇瓣上传来的锐痛让他倒抽了一口气,会痛,也不是在做梦。
忽地惨然一笑,燕不凡忽地明了,自己的身子在这几日里有多么寂寞。寂寞地在期待男人的到来。。。。。。狂野的揉动,急切地进入,着魔似地律动,让他情不自禁地高叫出声。身体犹如着了火,心里却像是一块冰,从来没有比此刻更清楚他的身体是多么的贪恋着这个男人。
闭了闭眼,燕不凡疯狂地摆动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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