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她一个人安枕无忧。她注定要去承担。胜负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她的选择。”
“让孩子离开,安全地过往下半辈子,有什么不好?你以为我们斗得过姓刘的?”
“我听说封国等国早已经没有奴隶了。我们的族人都还在宫里为奴为婢,我们正缺个人帮我们做事。她在哪里不正好?”
“她是阿紫的孩子,你怎么忍心?当初要不是你执意要她去,她会死得这么早?”
“要想成事,牺牲是必须的。”
“你个老太婆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老太婆?”她厉声呵道,扔下了手中的茶托。茶水都有一些洒出来。她出了门,吓到了守在门口的小侍童。
她扬长而去。青师傅怒气冲冲地出了门,“快让人去找你大师兄回来。”
这边沸沸扬扬,起飞狗跳的。反观殷宁,她自出了门之后就不知道该往那一处走。她站在十字街口,看着各个方向。一个人,两条交差的路,她不知道往哪里走。就这样站着,眼前的一片迷蒙中出现了一些金光闪闪的点,在飞舞。她迈开脚步,随意走了一个方向。走着走着突然有个人站到了她眼前。只觉得前头黑压压的一片,她往边上挪了挪要向前走。有人伸手拖住了她的手臂。她一把抽住了佩剑,向着来人劈斩而下。
楼胥天吓了一大跳,往后躲。她的剑锋凌厉,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勉强躲开,侧身退到了石牌坊之后。剑擦过那石柱,迸出一阵的金光。下一刻,她的剑抵住了他的咽喉。不远处有人提剑,穿越人群而来。殷宁回过身架住了他。“你究竟是谁?”
“殷宁姑娘不要这么紧张。我是楼胥天……我们曾有过数面之缘……”
闻言,殷宁一看,间真是他猛地松了手。收了剑,她谦卑有礼地道歉。
“不知是楼大人,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他示意赶上前来的护卫退下。“是我冒昧。不知姑娘是否方便进茶楼一叙?”
“不敢!”她委婉地开口。跟着他,不多时便到了茶楼。他挑了临街的雅座。坐下后,就有热气腾腾的花茶送了上来。
他为她斟茶,温文尔雅。
“从来没有和姑娘这样面对面说过话。一时之间真不知怎么开口。”
“大人有话尽管但说无妨。”殷宁只是奇怪。他和她各为其主,本就不该有什么交情。她不认为她对他有话可说。
“姑娘不妨先看看。”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纸,摊开在桌上。
殷宁先只是侧头一看,可是看见了那四个字,永盛剑坊,她心下一惊。手斜靠在桌面上,仔细地看。楼胥天愣愣看着她。从来只是远远地看过她,这么近距离还是第一次。可以看见她剔透若冰晶的肌肤上盈盈的汗。
她专注的眼神,灵巧的鼻尖落在右侧脸颊的侧影优雅。还有她微微抿紧的唇。脖颈修长,指如柔荑。指尖轻轻扣着那张纸。她抽动了纸张,拿在了手中。
匆忙看完,她抬头看向了他。“楼大人,你拿这东西给我,是想要干什么?”
这件事,她在查,他也在查。并且是他先查到。她可不擅长去猜测一个不熟悉的人的心。唯一只能从他的只字片语中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
此时此刻,毫无头绪。一向镇静的心也开始有了一丝不肯定。
这信上说,永盛剑坊早在十年前就改名了。也依旧是是一个名青的师傅带着些徒弟。现在那剑坊没取名。要货的人自然知道去哪里拿,便一直都没有人知道。还说那地方门口有一对饕餮。不用多想,殷宁就知道是哪里。怪不得青师公反应那么奇怪。而二殿下又是从何得知京城中有一座剑坊叫永盛剑坊的。是什么人故意将这十年前的剑坊名字透露给殿下的。这件事之前是别人在查,她没有插手过。而今有这么多的不合理之处。愈发觉得头昏脑胀。
“姑娘不要误会。这是姑娘要的,我巴巴地给姑娘送来。姑娘这么问倒是让我伤心了。”他嬉笑的模样,让殷宁愈发的感觉到手足无措。
“楼大人,你我各为其主。我们做事从来也没有越过界限的。你现在这么做,是想坏了这规矩?如果是,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各人都有各人的差要交。他这么做不是断人活路。
“姑娘千万不要误会。我是这云国的臣子,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天下苍生。可没有任何的私心。”
这话换了是谁都不会信。殷宁看着他这般没脸没皮的样子,竟然觉着这样的人,至少心是热的。拥有着爱人的能力。权当他是假意也无碍。
“既然如此,那么多谢楼大人费心了。”她说着站起身,“奴婢这还有事,先走一步。”
她起身走,石榴裙在他眼前摇曳纷飞而过。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殷宁姑娘——”
“楼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前些日子,收到了二殿下一封信。这只是作为回礼。姑娘切莫见怪。我实在无心为难姑娘。”
这么一说,殷宁想起那一日信鸽乱飞,墨漓他写了封信。也因为这封信,陛下在责怪殿下的同时,也罚了漏徐天一个月俸禄。也难怪他会直接找上门来。这么一想,殷宁莞尔一笑,“大人也不必耿耿于怀。毕竟这些都是小事。难不住我的。”
“那就好。”他一反刚才的嬉笑模样,憨憨地笑。
雇了马车回到后山,又绕道回了流水阙,已经是傍晚。担心拖了一天多时间,二殿下会等得不耐烦。便过门而不入,直接朝着离落宫而去。
进了书房,所有的侍女鱼贯退出。蔡公公带上门走了出去。偌大的书房只剩两人。她不言他不语。静悄悄,几乎听得见那呼吸声,浅浅的……
33。第一卷 梨园深深…032【闲事】
“昨儿个你没有出宫。”他不是在问,而是肯定。殷宁无意辩驳,垂首不语。他抬头,招了招手。眼角余光看见了他的手势。移步上前,停在了三步开外。
微微拧眉,盯着她。猛地伸出了手将她扯向身边。
“告诉我,昨天去哪儿了?”
“奴婢无能,着了凉竟是烧了一夜。才耽搁了这么久。但是奴婢没有耽误殿下您的事。”
“着凉了?”他伸手抚她额头,似乎还有些热度,眼角眉梢的倦怠未完全褪去。
“奴婢已经查到了。”她顾左右而言他。被紧紧搂着不方便拿袖中的纸,又因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微微弯腰正好可以去取。
这样的姿势她的脸正好靠在他的心口。他的心跳声愈来愈快,愈来愈快。似乎是要跳出来了。不知为何她有点害怕,想要退开。他的手一紧。
腰间微微的刺痛,让她猛地抬头,四目相对。他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她的唇紧闭。舌撬开了她的唇,猛力地吸允。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她的手向后紧紧抓着扶手。娇躯情不自禁地颤抖。
终于支持不住,倒在了他怀里。他终于松开了她。指尖依旧来来回回抚着她的下颚。殷宁将纸递给了他。他看都没看一眼就扔了。
“用嘴说,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她娓娓道来,一字不差。听完后他问,“你觉得这样的剑坊究竟有什么不妥?”
“青雪师傅已死。在这宫里怕是找不到线索了。这剑坊就算找到了也无用,人家开门做生意,要查买主也有一大堆。”
“去那剑坊订一批剑。”
殷宁不解,却没有多问。“奴婢知道了。事态紧急奴婢这就去……”
“本宫手下那么多人。你不必事无巨细都亲自动手。”他说着侧首吻上了她的脖颈。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拧起了眉。他自然能看见,只是选择了忽视。
他的手在各处游移。被他碰过的地方就一阵发烫。
“殿下,不要……”她不想,真的不想。不想逼着自己相信,没了爱不过一场男欢女爱。她做不到,心底里还是在乎。这无果之恋,尝尽了千般苦万般痛。
泪水跌落。他一惊,喃喃地问,“那一夜,在画舫,他怎么对你了?”
她已然泣不成声。他一手扣住她的下颚,一手扣住她的脚踝向前一推。她支起腿,他的唇咬住了她的小腿肚。她往后退,指尖收紧。
他抬头,轻蔑地笑,“是这样吗?还是……”
他的手滑向前,舔着她的肩,“这样?”
“不……”她挣扎了一下,泪水滂沱。她不知自己为何要哭,只是忍不住。忍受这般的耻辱,哭泣只会让她更难堪。可是她真的忍不住。
他低头咬住她的丰盈,溢出一声笑,“这样吗?”
她收了手捂住嘴,忍不住哭,不停地哽咽。滑落的撒花烟罗衫,黑发交缠在手臂。“告诉我,他还做了什么?这么轻易俘获了你的心?”
她用尽全力挣扎,撕心裂肺地喊。“他什么都没做,所以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我的心。”她愧疚,对着那么温润纯良的太子。她这不洁之人是做了多么不要脸的事。她挣扎得太厉害,他抓不住。怕伤到她唯有松手。她扑坐在地,泪水汹涌。梨花带雨的憔悴模样,吓坏了他。
他蹲下了身,“什么都没做?”
她动也不动,呆呆地盯着地面。他伸了手,抬起她的脸。“你记住,谁都可以拥有你,但是谁都不会帮你。你只能依靠本宫,只有本宫。”
“奴婢知道!”泪痕犹在,目光茫然。
谁都可以拥有她。原来她只是他铲除异己发泄欲望的工具。
“这么多年你对本宫的付出,本宫心知肚明,无论如何本宫绝对不会亏待你。”
这是承诺吗?还是威胁?他不会亏待她?那么现在这又是做什么?践踏她的身子,践踏她的爱,践踏她的所有。已经亏欠了太多,她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起来吧!整理一下,跟我去一个地方。”
“是——”她乖顺地垂眼,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衣裳。不多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