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缘由,既然对方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何必兀自纠结?
相信终有一天,一切都会有个合理的说法。
而冷门一向恩怨分明,既然云阳阁三番几次相助于冷门,他日他云阳阁有需要冷门相助的地方,我冷枭绝必定不会袖手旁观就是。”
冷枭绝这番话出,夜清悠面上扬起了浅笑,低垂的眸中也尽是敛不去的爱意。
这就是她的绝!
从对待洪宇波救了冷啸天一事,她便知晓了一二,她的男人,恩怨分明得很。
而如果真是哥在暗中帮助冷门,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她。
既然哥不想言明是云阳阁所为,那么她便也不戳破,毕竟,哥就是云阳阁阁主的事,确实不宜透露。
而听得冷枭绝的话,白允奕和劳伦斯眉间的郁结很快散去。
是啊,管他云阳阁出于什么理由相帮冷门,帮了就是帮了,这情,冷门承了,他日云阳阁有需要冷门出力的地方,他们一定相助就是。
“当家,那云阳阁,我们还是照原计划静观其变还是……?”劳伦斯问道。
“云阳阁几次动作下来,我们基本上可以确定了对方是出于某种未知的好意,既然如此,对于云阳阁,我们还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就成。
只是……”
话到了这,冷枭绝倏的顿住了,左右睨了眼白允奕和劳伦斯后,接着语气森森的又道,“冷门好歹是这道上的老大,你们俩不觉得,我们的情报网,太过一般了?”
白允奕和劳伦斯闻言顿时一噎,一个垂眸摸了摸鼻子,一个偏头不自在的咳了两声,就是没敢看向冷枭绝。
然而,俩人心下却在同时腹诽着:老大,这冷门的情报网已经不一般了好不好,这样要是都叫一般,那还让不让道上其他势力活了?再者,哪能样样都第一,总得给别人些活路不是?而且,这云阳阁是干啥的,人家那是干情报和杀手起家的,咱的王牌是啥,是军火和武力啊,不是那啥情报。
心中虽腹诽着,俩人却半分不敢反驳冷枭绝,毕竟,冷门一向在道上称冠惯了,要让他们承认不如其他势力,还只是一个二流顶端的势力,还真是有些拉不下面子。
不过,就算不想承认,拉不下面子,也难以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冷门的情报网,的确不如云阳阁。
于是乎,白允奕和劳伦斯便也痛定思痛,最终,俩人交换了个眼神后,由白允奕出面道:“当家,的确,我们的情报网不是最好,最起码,做得没云阳阁好,这次交付了霍尔的军火后,我们四人会开一次大会,着重重新部署和规划冷门的情报建设事宜。”
冷门的行事宗旨,要做就要做得最好,只要涉及了一个领域,冷门就要将其发展成为道上最优,哪怕那个领域并不是冷门的主要支柱领域。
这并不是什么强迫症,更不是为了什么面子,这是冷门发展到了今天无数的经验教训使然——
只有做到最好,才能让冷门在万千敌对中立于不败之地!
这头见白允奕和劳伦斯意识到了冷门发展到了今天的又一个不足,冷枭绝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揽着夜清悠率先离开了会议室。
正事处理完毕,接下来,该是他和清儿的私人时间了……
☆、164 午休二三事
汽车在往冷宅方向驶去……
昨夜芝城下了一整夜的雪,触目所及,整个冷门一片银装素裹,皑皑白雪折射着暖暖晴阳,再衬着车窗外一路上或精致或独特的景观,倒也显得这方雪景分外的妖娆。
风景这头独好。
夜清悠看着窗外,唇边不自觉的勾勒出几许愉悦的笑意。
人儿看着风景,男人看着女人。
当然,在男人眼里,女人看着窗外,唇边梨涡浅笑,便是这世间最美的风景——
风景,这头也独好。
男人鹰眸里漾着柔情,车厢内一片静谧,只余暖气输出时轻微的“呼呼”作响声,劳伦斯和白允奕坐在车子前头,一个忙着当司机,另一个从车子的后视镜看到男人专注含情的鹰眸,勾了勾唇,也很识趣的不予打扰。
一路无声,几人很快便抵达冷宅,下车,入屋,晴阳高放的天气倒还真让人的心情靓丽不少。
至少,就连一向冷着脸的冷枭绝,在进入大厅时唇角也几不可见的柔了柔。
此时已是午间13时30分,冷宅的午餐时间早已过,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在做卫生的佣人两三。
听到大厅的动静,正在厨房里交代几位厨师热菜的大管家急忙迎出来,见到冷枭绝,中年男人顿时笑开了一张慈祥的脸:“少爷,老爷和夫人用过午饭就出去了,夫人说要到市里逛逛,临走前交代热好饭菜,等少爷回来。
少爷,现在是否需要用餐?”
男人大约和冷啸天一般的年纪,冷啸天未退位前曾是冷啸天的得力助手,冷枭绝成了冷门的现任当家后,中年男人便也跟着冷啸天一同从高位退了下来,并心甘情愿的伺候起冷啸天夫妇的起居,如今是这冷宅的大管家。
可奇的是,不管冷枭绝有再多的身份,冷氏总裁也好,冷门的首领也罢,男人向来只称呼冷枭绝为“少爷”,冷枭绝更是从没听闻男人唤过冷啸天一声“老爷”以外的称呼,就连冷啸天任冷门首领时也不曾。
也是几年前,冷枭绝才知道,中年男人是从小就跟在了他父亲身边的人,或许,是从那所谓的“冷氏家族”一同出来的人也不一定。
或许,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身为四大堂主之一的大管家,也才能在父亲退位后仍得以随侍左右。
当然,冷啸天不提,冷枭绝也就从来不问。
瞅着眼前一直跟随着父亲伺候了几十年的中年男人,冷枭绝向来冷厉的眉眼染上了一抹柔和:“好,辛苦古叔了。”
中年男人笑咧了一张嘴:“少爷哪的话,能伺候老爷和少爷,是我老古的福分。”
说罢,男人眸光柔和的又盯着冷枭绝看了会儿,像是确认了冷枭绝安好后,这才和夜清悠几人暖声问候了几句,最后才面带笑意的大步离开了客厅,回到厨房里吩咐上菜去了。
而冷枭绝的眸光则一直追随着中年男人的背影,一脸的若有所思。
以古叔四堂主之一的身份,完全可以在退位了之后很舒适的安享晚年,根本犯不着在冷宅做伺候人的活儿。
这么尽心尽力的随侍父亲左右,待他和盈玥,像是亲子一般,待父亲和母亲却是全然的敬意……
父亲,你当真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么?
冷枭绝眸光深深,夜清悠在一旁则是挑了挑眉,是她想多了么,她怎么听着古叔这话,像是别有深意?
那不是一般雇主佣人间的客套话,古叔是真将绝一家子当成了主子,愿意为之终身效命劳力,而将他自己定位成了仆人。
对待绝一家子,古叔的言语和行为里,总是不自觉的透露出浓浓的阶级观念。
这就耐人寻味了。
就算伯父曾是古叔的头头,就算上下有别,但是这个年代,尊卑早已不分。
而且,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伯父待古叔像兄弟,反倒是古叔,固我的坚守着礼数,像是坚守着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关系一般。
这古叔,到底和伯父是什么关系?或者该说,伯父背后的那个“冷氏家族”,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背后的故事,绝大概也是不知道的吧。
瞅了眼正盯着大管家的背影眸色深沉的冷枭绝,夜清悠唇角微勾,无奈的摇头,双手搭了搭男人的肩膀,女人朝男人笑了笑。
总有一天,一切都会一清二楚的。女人无声宽慰道。
拍了拍夜清悠的手,冷枭绝回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拉着她率先坐到了餐桌上,白允奕和劳伦斯紧跟其后。
用过午餐,冷枭绝给白允奕和劳伦斯放了半天的假,嘱咐了俩人好好休息,为日后的行动做好准备,便带着夜清悠上楼去了。
给夜清悠的伤口换过药重新包扎好后,冷枭绝便将夜清悠按在了床上,之后也闪身上了床,被子一拉,大有睡午觉的态势,看得夜清悠整个懵懵的。
“绝,你很困?”夜清悠蹙眉问道。
这男人一向霸道,只要他睡,她就必定得陪睡,只是,她鲜少见过这男人午睡,今个儿是怎么了?
谁知,男人皱眉神色迷惑的反问了一句:“清儿,你不是困了么?”
前天夜里他一晚贪欢,昨天下午在办公室时,女人累得午睡了几个小时,甚至他出入休息室几次女人都没察觉,而昨夜他们从“暗”总部回到酒店入睡时已是接近凌晨1点了,今个儿同样是6点起,连着两天没有好好休息,清儿真的不累么?
撇了撇唇,夜清悠无语的睨了冷枭绝一眼:“我看起来像是缺觉的样子么?”
男人不语,倒是盯着夜清悠的面庞打量了起来,然看着看着,男人的眸子却渐渐变了色。
迎着男人愈发炙热的鹰眸,夜清悠整个人都不自在了起来。
低咳了声,夜清悠狐疑的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吗?”否则,这男人为何突然这般盯着她看?
俊眉微挑,男人无辜道:“清儿不是让我看看你缺不缺觉么?”
夜清悠一噎,一脸的黑线:“那你看出什么结果来了?”
男人倏的轻笑了声,凑近了女人的鼻尖,低沉的嗓音华丽如绸缎,质感又魅惑:“白玉骨,桃花肌,星眸不挑而魅,朱唇不点而红,四个字,秀色可餐。”
夜清悠闻言,就这么呆呆的盯着冷枭绝,愣住了……
他们不是在讨论谁缺觉的问题么?这男人在说什么?
四目相对,一个晃神呆愣,一个眼波炽热。
微微诡异的气氛当中,男人的眼神越来越炽热,单是一个对视,女人一双清眸便足以让男人念想不已。
“清儿,你确定真的不困?为夫可是饿了,要真不困,为夫可是要开动了。”男人的嗓音已经氤氲上了情动的沙哑,搂着女人腰间的大手也愈发的炽烫。
男人沙哑的声线终于将女人自呆愣中拉拔回来,看着男人染欲的眸子,夜清悠倏的一个激灵,开口就是一句爆粗:“靠,冷枭绝,我看你不止缺觉,还缺爱!”
这男人……
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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