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是只要有MM为他哭泣流泪,甘肠寸断,他就愿意死去。向天飞是只要有人送他去火车站,他就愿意被学校开除。向天飞身上大有古人之风。
“我们是来送你的!铺盖已经帮你收拾好了。火车票也帮你订了。到站就能上车!”王何开着玩笑。
吴成拉着向天飞的手,“不要进去。咱们先商量,商量,怎么说。”
向天飞瞥过同学们的眼,一个个坚毅沉重,那是信任的眼神,支持的眼神。向天飞也看到了杜玉涛,李明芳。向天飞眼湿润啦。
倏地一个黑影掠上心头,像一团阴云笼罩了天空。是李明芳报告我的吧?
路文豪被打不可能自己害自己。那四个化学工程的再脑子灌猪油,也不可能投案自首。学校里这年头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吃饭。”唯一的目击者就是李明芳啦。以她的秉性,她的嫌疑最大。
任向天飞再怎么异想天开,也绝对想不到会有人在十五层高的教学楼顶看到,然后打的报告,而且就是此刻正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鼓励他的杜玉涛。
路文豪的小脑袋钻到向天飞胸前,眼眶红红的,望着向天飞,仿佛要送向天飞上断头台一样。
向天飞感受着同学们的深情厚谊,一时间胸口一热,眼又模糊啦。伸手摩挲着路文豪的小方便面发型。大声地说:“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苏九九正在水房洗头,听里间厕所里边的女生一边拉屎,一边议论:“那个野兽向天飞打架被他们学院通告了。”
又一个女生道:“真的呀?”
“骗你做什么呀?我都看到他们学院办公楼前公告栏上的通告了,而且也看到了向天飞,他被他班同学围到中间,居然哭了。”
“一个大男生居然哭了!呵呵……。”
“嘻嘻……。”
“咯咯……。”
“哈哈……。”(笔者道:“不对。这个笑声太粗犷了,谁发出的?”“是我!”笔者道:“呃!张大爷呀?你怎么会在这里呀?”张大爷道:“厕所的下水管又被堵塞住了,我来捅下水管道的。”笔者道:“那你笑什么呀?”张大爷道:“往常都是卫生巾堵下水管道,这次居然是十几双鞋垫儿,你说我该不该笑呀?”笔者道:“鞋垫堵住下水管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不懂!”张大爷又奸笑了一阵,道:“小朋友!这你就不懂了吧?哈哈。让我来告诉,这鞋垫可不是一般的鞋垫,而是瑶族妇女用来避孕的鞋垫。看上边的血渍就知道这帮女生们用错了地方。哈哈。”)
“哈哈……。”
“谁的声音?”众女生齐叱道!
笔者连忙使劲捂住自己的嘴巴,没命般逃出了女生厕所。
苏九九听的一怔,学校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快?
“今天上午打的架,怎么下午学校就知道了呀?”
“一定是有人报告了呗,你这个问题还真谦虚!”
苏九九心道:会是谁呢?杜玉涛?
第八章 打灯笼的白天
吴成的一个亲戚是学校学工部部长,吴成找到他,通过那个学工部部长与土木工程学院院长通电话,经过几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低于市场标准价两仟三百八十七元的价格解决问题。结果是记向天飞一处分,并罚款三仟元,如果期末考试挂两科,照常劝其退学。
向天飞不知道怎么对家中含辛茹苦的父母说这件事。家里的钱不是风吹来的,也不是哪个国家的蛀虫一时善心发作施舍的,都是父母一分一厘挣的血汗钱。
但是不管怎么样,总得向家里要点儿。自己伙食里扣点儿,自已再找份工作零碎地填补点儿,剩下的一小部分再借借兄弟,朋友们。
先来两句闲话:烈火识真金,患难见交情!平时喝酒他最醉,一说借钱和你吹。
呵呵。你有难了,有个陌生人帮你,是人家的人情;不帮你,是人家的本分;如果人家不帮你,这不算什么,也不能就对人家指手划脚,戳着人家的脊梁骨,说人家不好,或者打拍人家黑砖,因为彼此之间的交情还不到。彼此之间的交情到了,首先成为朋友了,这才是下一步检验他是不是真金朋友的基础和先决条件。
话说:常规就是让人来破的,法律就是让人来犯的,美女就是让人来干的,朋友就是让人来验的,不验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假冒伪劣产品?
因此如此一来,向天飞要借钱。平常与向天飞关系错与不错的,顿时被向天飞分辨的一清半楚。没有写错,真的是一清半楚。因为杜玉涛也借给了他三百块钱。感动的向天飞拍着杜玉涛的膀子,鼻子吹着泡泡糖,红着双眼道:“以前我看错你啦!”
有句话说的真是好呀!有奶便是娘!现在只要谁借给向天飞钱,和向天飞年龄相仿的,向天飞立码能和你烧黄纸,焚香拜把子义结金兰。比向天飞年长的,立时能认个干爹或干娘。
同样,在杜玉涛借给向天飞三百块钱之后,向天飞又在垃圾桶里捡了五毛钱硬币。向天飞感动地搂着那只脏啦叭叽的垃圾亲了好几口,要不是王何看不过去,疾忙拉住,向天飞怕真会和那只患难见真情的垃圾桶结成异姓兄弟。向天飞一边走,一边还依依不舍地回头望着那只外表肮脏的垃圾桶,把垃圾桶摆到了和杜玉涛一样的高度,赞道:“以前我误会你啦,虽然你有着肮脏的外表,你却有着美丽的内在,你是一只心里美垃圾桶。”
钱是一定要还的,一定要还的。亲是亲,财会要分清!当吴成,王何,路文豪,韩刚扔给他钱时,向天飞没有哭,只是满眼深情地望着他们四个,心中道:我要是一个风尘女子该有多好呀!兄弟们把我救出水火之中,我就可以以身相许兄弟们,即不用还钱,也省的兄弟们天天想女人想的深夜里久久难寐,一边想着哪个MM一边打着飞机。
他们四个凑了一仟五百元。十只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向天飞轻轻道:“一世人,五兄弟。”
王何突然摇头叹道:“飞子,你要是一个风骚MM的话该有多好呀!”
向天飞没想到王何居然也是这样想的,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提着老拳就满宿舍追起了王何。王何哭喊着:“救命呀!救命呀!我敢于冒着生命危险说出你们想说,而不敢说的心里话,难道你们就没有一丁点儿的同情心吗?妈呀!打我屁股,不要踹我的腿呀!”
宿舍里一时间有喊打的,有喊停的,兄弟们对王何的憎与喜,顿时就在这喊打与喊停上体现了出来,正闹的不可开交时,“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向天飞手机铃声响了,王何这才逃过一劫。向天飞掏出来一看,居然是苏九九,一阵电流激过向天飞的全身。苏九九约向天飞出来,在花园见。
兄弟几个拍拍他的肩膀,王何还特别用向天飞刚赐给他的熊猫眼,送向天飞了一个鼓励的眼神:“飞子去吧!我们帮你买啤酒!回来我们喝。”向天飞在兄弟几个的注视下,心里百味杂陈地下了楼。
“老四?你怎么把你的这个月的生活费拿出来呀?你喝风呀?”
“以后再说吧?你不还把买给李明芳礼物的钱也拿出来啦嘛。”吴成道。
“都别说了,平常咱们省着点儿花,到现在也不至于让飞子这样为难。”路文豪道。
“对了!成哥!到底是谁报告的呀?丝……。”这是王何第三十七遍问吴成,一边吸着凉气,熊猫眼窝子疼。
“不要问了。成哥不会背后说人的。”路文豪怕王何又因为这个报告者与吴成吵起来。
“什么不背后说人?也太TMD死板了吧?”王何一屁股坐到床上,引的上铺一阵掉灰,掉了王何满头,顿时像个白毛男。“靠!刚子!你衬的报纸呢?”
“呵呵!没见我正要换新的嘛?”韩刚乐呵呵的欣赏着新时代的白毛男。
“你到底说不说呀?”王何还不甘心。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原则的。”韩刚插了一句。他也知道王何因为这个卑鄙者,与吴成吵了好几次啦。王何只是奇怪为什么向天飞自己也不闻不问?
“原则个屁!我就没有原则!刚才你的床掉灰,还没有跟你算帐呢。”王何说热啦,声音又暴了出来。
“你的原则,就是没有原则!”韩刚又来了一句。
王何蹭地站到地上,瞪了一下这个一米八八的大块头,“你——”脸胀的红红的。前几天刚看了大白鲨,王何从而真正懂得了像大白鲨,韩刚这类的性凶猛残忍的动物是不能随便招惹的,不然大白鲨,韩刚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们都知道你对人热情~~~~~~~,也特别够意思~~~~~~~,可是你不能勉强别人呀!飞子他不是说不要追究了吗?”韩刚语重心肠地讲着,一边把手掌放到王何肩上,手上一使劲儿。“噗通”王何又压回了韩刚的床上,又一通灰,纷纷降落。
“靠!你想呛死我呀?咳——咳——咳——”王何抬腿便一个“撩阴腿”。
吓的韩刚捂着裤裆,连忙逃到宿舍外边,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呢!
其实向天飞以为是李明芳报告的,怕因为追究李明芳,而影响自己和韩刚的兄弟感情,也就不提了。何况就是你追究她,她一个MM,你又能把她怎么样?扁李明芳一顿?只有动物和女人才干的出来。还是侮辱她一番?只有禽兽才干的出来!
那都只能使事态变的更严重,更大。何况向天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向天飞和韩刚不错,他真的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和自己的一点儿委屈,而失去韩刚这个朋友。
闹了一阵子之后,3302宿舍剩下的四个人,开始计划五人今后的生活预算啦,看来以后得吃大锅饭了。路文豪还饶有兴致地拿毛笔写了个牌子,挂到了宿舍门头:“3302劳改生产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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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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