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先不谈这首诗写的怎么样!就光说你这个诗人的品德和境界,这般下乘,就绝对不会写出什么好诗来!”韩刚又道。
“喂喂喂!我在跟飞子聊,又没有跟你们说,你们掺乎什么呀?”路文豪最讨厌有人轻视他的文学功底了。
“有本事你讲话不让我们听到呀!”王何吵着。
“有本事我讲话你们不要听到呀!”路文豪反击着。
“有本事你写出好诗来让我们无话可说!”王何开始瞎扯了。
“有本事你给我时间让我写出好诗来让你们无话可说!”路文豪跟王何争论他的文学时,他总是才思敏捷。
“我们给你时间让你写,可是你总不能不让我们评论你写的诗吧?谁让我们是你的最忠实读者和听众?我们给你点建议,多多少少总有助于你的文学修养提高吧?”王何一口气儿说完,没有加标点符号。
路文豪这下没有语言了,有这样忠实,又善于提建议的诸者和听众,路文豪还能说什么?接下来几个人的耳朵里,就只有王何的声音啦,别的谁想插一句甚至一个屁都千难万难。
第十四章 生与死的挑战
生OR是死?这是个问题。
——题记
吴智偶然间又从宿舍楼里窗户里,望见杜玉涛陪苏九九走过,心中一阵钻痛,那痛楚仿佛可以把人麻木。吴智默默地把窗帘拉上,藏到窗帘后边,回忆着自己和那个负心人那些美丽甜蜜的过去。
天真单纯的吴智,想着想着,似乎那些回忆就便成了现实,嘴角挂满了甜蜜。纯洁的心灵是最善于幻想的,尤其那些单纯美丽的人儿。
想到杜玉涛把自己全身每一寸都抚了个遍,现在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酥麻软痒的感觉,尤其是下身处,不禁一阵脸红耳热,心跳如鼓,感到从此自己的身子就此失去了清白,有了杜玉涛的印迹,没脸见人啦。虽然室友们都不知道,可是每晚睡觉前,吴智总是要等到熄灯之后,才摸黑脱自己的衣服,生怕她们从她身上,发现什么关于杜玉涛的蛛丝蚂迹。
室友们总怕思想单纯的她以为失去爱情,便等于世界末日,万一想不开,有个闪失,可就不好了。就商量好一人一天陪着她。平常姊妹之间的斗嘴皮,小心眼儿顿时都不再提了。
(我一个高中女同学,她读到这里的时候,曾狠狠地批评了我一顿,她说:“我们学校,同学和同学之间,关系很冷漠的,根本没有这样的关心体贴。斗嘴皮子,小心眼儿,争风吃醋才是最紧要的,别的才都是次要的。
我住的那个宿舍楼,四楼一个房间,有两个女生好几天没有回来,室友居然不知道,我们整个宿舍也都不知道,后来听说,一个淹死了,一个转校了。学校调查淹死的那个女生死因的时,听说四个室友回答说:‘我什么不知道,从来没有留心过她们。’”我听过之后,没有语言了,但我还是没有改,就这样下来啦。我想:大学生之间应该还有真情吧!)
这些天,室友们怕她出事儿,总要等吴智先上床,脱衣之后,才会陆续上床。尤其热心肠的郭华对她更是关怀备致。可能是因为吴智是杜玉涛的受害者,而杜玉涛又是自己心上人的情敌,同仇敌恺;再加上女人天生的同情心;又与她同病相怜——吴智被杜玉涛抛弃了,自己虽然没有被向天飞抛弃,向天飞却对自己还是像普通朋友一样,岂不是向天飞变相地弃自己满腔的热情于不顾?
由于室友们都要等她先上床,才回床休息,这下吴智只好先上床,钻到被窝里,一件一件地脱自己的衣服。
那天清晨,突然桌子昨天晚上定好的闹铃响了,一时间吵醒了众姐妹。也不知谁含混地喊:“关了!关了!”
下铺的三名都半睡半醒地起来,摸向桌子。吴智也是下铺,也习惯性地裸着身子下来,等别人关了闹铃,她却突然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原来是裸着身体的。一下子抱胸奔回床上,蒙被大哭。
她以为众姐妹已经看到她的身体,好像已经知道杜玉涛摸过她,知道自己会在杜玉涛的触摸下,全身会有一种很酥麻的感觉,尤其是下半身会有一种奇妙的很舒服的感觉,她们知道自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知道自己会有那种羞人的感觉,那真的是太难堪,太尴尬啦。
其实爱睡懒觉的女孩子们,她们早迷乎着眼,回到床上睡成了一头头美人猪,哪里会留意看她裸着的身体,就算看到她裸着的身体,又怎么会看出杜玉涛的蛛丝蚂迹?又没有发生性关系,也没有怀孕,别人怎么可能从她身上看出杜玉涛的蛛丝蚂迹呢?
除非她身上有0娘似的家族铁牌标致,或者杜玉涛是一个变态狂,啃咬,鞭打,脚踢的她身无完肤,或浑身淤青,出血,这样众姐妹才能看出来嘛~~~~!!
这全都是吴智单纯的思想把一切都想的太恐怖,太可怕啦。
众姐妹正迷迷乎乎睡的香甜,享受着清晨最舒服的那一刻,这下到好,吴智她突然大哭起来。众姐妹们忙都起来,纷纷跑到她床前,要掀开她蒙头的被子,问她又怎么啦。
正自顾呜咽的吴智突然听到姐妹们问她怎么啦,又感觉到她们拽自己的被子,越发紧抓着不放,可不能再让她们看到自己的身体啦。
就这样众姐妹越拉,吴智越是抓着不放。霎时间,吴智感觉自己真的是太孤独了,虽然有这么多朋友,却没有一个人能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
受了伤害,有委屈羞于出口的人,都是这样,总是不希望别人问她到底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却同时又渴望被人理解!
吴智眼流着泪,心也在流泪。她多么渴望有一个不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就能真正懂她心曲的人,陪她静坐着,就只是陪她静坐着,她就心满意足了。吴智越发体会到自己的孤独,再加以心灵的创伤,越发哭的大声了。吴智在想:是不是就连自己的哭声,都没有人能听的懂?
吴智来自一个极传统的家庭。父母思想不开通,长期以来对她的家庭教育也有问题。故而吴智心眼儿即单纯又极为的死板,自己一直制造问题来困扰自己,钻进了牛角尖还一钻死不回头。
吴智蒙着被哭了一阵子,看姐妹们还不离去,霎时满腔的孤独和委屈化成一股怨恨,顿时以为姐妹们好像在看她的笑话。心里觉的自己实在没有再活下去的意思啦。活的肮脏,但却要死个清白!
一旦她进入这种痛苦与自恼中时,别的任何责任,大义和光明,都再也挤不进她的大脑半点,一心想着自己没有活下去的意思啦。
等于等众姐妹回身穿衣服的时候,吴智头脑一热,忘掉一切,匆匆罩了几件线衣,奔向了窗户。
※※※
“音乐系的一个女生跳楼了!”恐怕此类消息,也只有王何这种人,才会拿来当珍宝,逢人便说。
“知道叫什么嘛?”挨了打的杜玉涛,由于“面子问题”,这几天待在宿舍里养伤,一般不出去,饭菜也由室友们轮流帮他打,平时只是跟苏九九挂个电话。
“好像叫什么‘无智’。”王何想问清楚的,可是怕被别人抢了头筹,失去第一报道的机会,听个十不到七八,便呼喊着奔了回来。
无智?吴智吧!这两个字如同一道十万伏的霹雳,一下子把杜玉涛击倒在了床上。吴智不正是和自己有过一段儿的那个吗?怎么会跳楼呢?不要慌!不要慌!怕不是因为自己吧?不要慌!她妈的!!!没事儿跳什么楼呀?想吓死老子呀?
“怎么啦?”王何好像发现了杜玉涛的异常举动。杜玉涛和吴智他们当时是地下活动,就算是王何这样的高级锦衣卫,克格勃都不知情的。
“没——没——没事儿,你去问——问——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杜玉涛紧张啦。
王何最乐意别人向他打听什么新鲜事儿啦。只有在向别人滔滔不绝地讲某个段子的时候,他仿佛才能找到自我,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王何唱个诺一溜烟下楼而去。
如杜玉涛最怕的事态发展状况一样,全校顿时又多了课上课下,饭前茶后的谈资。杜玉涛继向天飞蹬上“校园名人风云榜”。什么侮辱,强奸,那是传的神乎其神炫乎其炫的。
中国人就是这样,看热闹的人多。就拿警察捉小偷来说吧。帮着警察捉小偷的人不多,但是跟着看热闹的人却不少。鲁迅先生曾写过一篇小说《示众》讽刺此类好事好热闹之徒。
转眼间王何就回来了,又经他那张可以骗的猪卖自己肉的嘴,添油加醋转述一番,吓的杜玉涛是肾冒冷汗。
杜玉涛颤抖着声音,拉着王何,问室友们:“你们相信我吗?”
“相信!相信——!”
王何心中道:“相信——是你干的好事!”
杜玉涛看到大家都是嬉皮笑脸地答应着,根本没有一丁点儿的诚意,都快崩溃了,自己这次真的是没脸做人啦。
与此同时,苏九九也在一团慌乱之中。不过她还是能辩出来这么多的流言蜚语,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因为有的流言说,是苏九九为了抢杜玉涛,把人家纯洁天真可爱的吴智刻薄地羞辱了一番,吴智因愤才跳楼的。
突然间冒出这么个事件,到叫苏九九不好下决心她早就决定的事情啦。苏九九虽然没有亲口问杜玉涛,也没有问别人,但经过一番思考,已经确切是杜玉涛报告的向天飞啦。杜玉涛才是她心目中的那个品质卑劣的人。
原本是拟定不等杜玉涛伤好了,就跟他分手的,自己是绝对不跟品质卑劣的人一起的。可是现在冒出这件事儿,对杜玉涛的打击一定很沉重的,自己再提出分手,杜玉涛一定会受不了的。那样自己岂不成了落井下石,见风使舵,看风向做人的卑鄙小人啦吗?自己最讨厌品质卑鄙的人,自己当然不能成为品质卑劣的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