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想哭泣的冲动,她听着手机彼端的姜父说着担心。
“怕我跑了?那你大可放心,我再笨也知道他是座大金矿。”她语调讥嘲,“你不是说过,只要我嫁给他,我就会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吗?”
闻声,一抹阴沉蒙上柏莱冷蓝的眼。
“对!用一年的时间,换取你下辈子的衣食不缺,现在,就只剩下两个月了,再怎么算,你都是占到大便宜,不是吗?”
姜父怀疑她到时真的会履行承诺。
“当然是真的,我还等着他老死那一天,接收他全部的财产呢。”想到对方六十岁的高龄,芯岚冷冷的笑着。
“为什么不能说?这不是你教我的吗?你那天不是才告诉我,人生什么都是假的,就只有抓在手里的钱才是真的?”
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父亲,牺牲自己的未来与婚姻,她真的不甘心,但为了疼她的母亲,再不甘心,她也得低头。
“要我不要说得这么势利?爸,算了吧,你就不要这么虚伪客套了,我不是妈,我不会被你几句话就哄骗的。”她冷哼出声。
“你是清楚我在意的是什么,也知道我的性子,所以,你最好是不要跟我耍花样,否则,一旦我嫁进有权有势的王家,你的日子就难过了!”
听不见她的怨恨心声,也看不见她心中苦楚,铁柏莱只听见她的现实势利与拜金的一面。
紧抿薄唇,他眸光幽冷,狠眼盯视正背对着他的她。
他,被骗了,被她清丽的容颜与澄净的瞳眸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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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与姜父通完电话,收好手机,芯岚一转身,就愕见站立房门口的他。
蓦地,她清颜绽笑。
“你回来了。”望着身前高大威挺的男人,丝丝爱恋眸光进驻她的眼。
如果……如果他愿意娶她,也愿意爱她,那,该有多好?望着他,芯岚轻抿唇角,眸光悒郁,幽幽一笑。
算了,早已订下的爱情规则,她无权要求变更。
她只能不贪、不求,只能在这段倒数的自由日子里,为自己留下更为美好的记忆,只希望将来有一天,他会忆起他的生命里,曾有她的参与。
“晚餐我已经做好了,可以……”眨去眼中悒色,她以笑颜迎向他。走到他身前,扬起灿烂笑颜,芯岚一如往常伸出手,想挽住他的臂膀。
但,一记挥甩,将她挥出三步外,教姜芯岚笑颜怔愣。
“柏莱?”看着空空的双手,看着两人间骤然拉开的距离,芯岚愣眼看他,看见他蓝眸里熊燃的怒焰。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不怪他,她想反省自己的错。
是错,她愿意改。
“你说呢?”他蓝眸幽冷。
“我说?”不懂哪里出了问题,芯岚再次走近他。
然,对上他如火似冰的愤怒眸光,她的步子怯场,她的心也忐忑不安。
此时的他,看起来,远比两人初见面时的他,更为冷酷无情。
“我……我就是不知道,不明白,所以才希望你告诉我。”鼓起所有的勇气,芯岚再绽笑颜,再步近他。
再一次伸出手,她想挽住他的臂膀,想平息他心中的愤火,想请他不要用这样冰寒的眸光盯着她。因为,那让她害怕也心慌。
“你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好不好?”
“滚开!”
霍地,一记突来的狠甩,硬是将她狠狠甩向一旁的沙发椅把,砰!
“啊,柏莱!?”撞痛腹部,她紧闭双眸,忍住疼意。
痛楚渐褪,芯岚张开痛得浸泪的黑瞳,难以置信地回首望他。
“柏莱,你这是为了什么!?”
“到现在,你还想演戏?还想欺骗我!?”忍住想上前扶她的冲动,他愤握双拳。
“演……演戏?欺骗?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我在说什么!?好,现在,我就说到你懂为止!”大步上前,他酷颜紧绷,一把揪住她的发,迫她站起。
“你!?”芯岚因痛,迫仰容颜。
“在我的面前,你清新可人、温柔与体贴,夜夜与我激情相拥,让我以为你是真心待我,但是,背对我的时候呢!?”他愤颜以对。
“背对你的时候?”她也依然喜欢他,不是吗?她愣住,摇头。
不、不对,不仅如此,因为……她、她爱上他了。
她爱他对她的包容与疼惜,爱他不再冰冷的蓝眼,爱他只要看见她,蓝色眼睛里,就会有的温柔。
“背对我的时候、你面目可憎,爱慕虚荣、想尽办法、用尽心机,故意讨好我,就为从我这里骗到钱,你是不要华衣金饰,但是,你死要钱!”
“我!?”他真的误会了。
但是,她还是不怪他,因为那是她一开始故意给他的印象。
“柏莱,其实不是的,请你听我说,我也可以不要你的钱啊。”她冷静想解释。她从来就没想带走他的钱,真的。
如果他曾经再开过保险箱,他会发现里边的钱,从来就没少过。
因为她总是右手拿、左手还,至于她个人的花费,都是用她母亲这几年来暗中一直帮她买基金、卖基金所存下的零用钱。
而这也是她父亲财务出现困难,她却还可以来纽约留学的主要原因。
她从没拿过他一毛钱,真的。
“不要我的钱?怎么?你现在是想装清高吗?”他蓝眸冷笑,“还是因为……你早已经找到一座大金矿了,嗯!?”
“你——”她怔眼望他,“你、你听到我跟我爸的谈话了?”
“没错,很意外吗?觉得功亏一溃?都已经瞒我这么久了,竟然在这时候被我发现?如何,现在被拆穿了,很吃惊?很难堪?”
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他心寒、心冷,他应该将她赶出他的屋子,但,他发现自己竟做不到。
对她,他依然放不开手,他的心仍在乎着她,喜欢着她。
倏握拳头,铁柏莱倍感难堪,但却又愤怒至极!
想他铁柏莱闯荡政坛、商场多年,什么样的厉害对手他没碰过?又有哪一次他不是高奏凯旋歌!?
就连一向跟唐门集团交好的惠尔普集团,他也能藉由汤姆之手,在幕后操控一切,自唐门总裁手中一举夺下惠尔普集团整年度的合作契约。
可今天,他、他竟被一个空有清丽容颜,内心贪婪、思想恶毒的小小女人给骗倒了,甚至还想娶她进门!?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满心的恨意与怒火,瞬间溶掉他眼底难堪。
“我……不是的,你误会了,其实……”从没见过这样的他,芯岚脸色苍白,唇齿轻颤,她想解释,但被打断。
“误会?误会什么!?”恨扬冰寒之眸,铁柏莱疾速筑起冷硬之墙,稳住、护住自己遭骗的心。
他不轻易饶恕她,也绝不放过她,他要她付出代价!
“误会当你在我身下激情呻吟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男人口袋里的钱,嗯?”冷张蓝眸,他低下头,吻上她微颤的唇。
然,触上他冰冷的唇,看着他冷蓝的眼,芯岚心口微颤。
不自觉地,她想后退,但他揪痛了她的发,教她一步也退不得。
“我、我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没有在你我缠绵缱继的时候,心想着只要嫁给那个有钱的男人,等那个男人老死之后,你就可以坐收他所有的身家财产?”
狠眼紧盯她的瞳,他揪拧她的发,逼她后退,将她紧钉于房门之上。
“不对,事情也不是像你听见的那样,真的……”
“不是?不是什么?”紧贴着她的身子,他眼神残酷,一手扯开长裤上的腰带、裤扣,也拉下拉链。
“不是一边上我的床,要我满足你的生理欲望,一边在心里计画着日后要怎么甩开我,才不会被我破坏你完美的淘金计画?”
难怪,她绝口不提与她有关的人事物,也不愿意他到学校接她,更不愿意与他出席任何宴会场合。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惊声叫。
“还说不是!?”该死的女人,到现在,她竟然还想否认!
“我——”他是说对了一半,但,实情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样简单啊!
“不让我进入你的生活圈,也不介绍你同梯次的游学同学让我认识,不就是害怕跟我在美国的事,一旦被传回台湾,对方知情后会不要你吗!?”没错,一定就是如此!冷眯怨恨蓝眸,释放出遭棉薄紧紧束缚的昂首男性,铁柏莱紧抿寡薄之唇,眸光阴邪无情。
“我!?”心绪紊乱,芯岚发觉自己竟无法为自己辩解。
“原来,你打从一开始就想这样跟我玩,也原来……真心是假的、温柔是假的……我只是你在美国的一个「玩」伴,婚前的一次放荡!”倏地撩起她的裙摆,他紧贴她的身子,蹭着她的腿间。
“你想、你想做什么!?”她惊瞠泪瞳。他不是正在生她的气吗?那他现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再跟她做这么亲密的事!?
“我想做什么,你看不出来!?”撕毁她腿间丝薄,紧抵住她腿间,他猛地一举顶进!
“嗯!”强行进入的痛,教她愕瞠泪瞳。
“我想索回我该有报酬!”漠视她眼中的疼意,铁柏莱狠着心,带着熊燃的恨意,激昂朝她狂猛冲刺。
“被你利用这么久、玩这么久,也合该换我大玩、特玩你一次!”
紧咬着牙,铁柏莱紧眯蓝眸,一手压制住她因无力承受狂骤欢爱,而不断颤抖的身子,一手掐住她的颈,迫她张口呼吸而探舌侵入狂野搅弄。
“你——”望进他满是恨怒与鄙夷的蓝眼,芯岚十指紧握成拳,紧咬下唇,紧闭浸泪的瞳,任由清清泪水顺颊滑下,直坠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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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太阳西下,天色渐暗,银月高升,铁柏莱对姜芯岚的残狠恶惩,依然持续威猛进行。
将她拖至大床边,铁柏莱将她压靠在不规则的雕刻圆柱上,一次又一次的对她发泄自己满心的恨与愤,直到他在她体内迸射出一股热流。
埋首于她汗湿的肩窝处,他喘息浓重,胸口急骤起伏。
然,才稍稍冷却下心中的激动,他欲望再起。他想再蹂躏她,想再发泄心中对她的怨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