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的撞击声将荣他们引了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而我,在那三个人尚未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便被我揪住给了一顿好打。
差点被气炸。
聪明如他们,会苯到这样自寻死路,而丹竟然还这样纵容着荣他们。
那一次,我真的用了杀人的力气。
他们四个身手虽然好,但仍不能与我相较。面对我真正的攻击,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如果不是家里的保镖闻声及时赶到,他们四个可能真的会被我活活打死。我将他们四个痛揍得惨不忍睹,随后将他们带回了家——坐落在纽约郊区的圣…菲达庄园。
就象教训顽劣无可救药的恶童般,抓小鸡似的,亲手将他们一路揪进庄园,锁在房间里。我咆哮着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另外又叫管家找医生过来。所有有幸目睹的人都震惊到无措。
妈吓坏了,直问我:“东平,你要干什么?干么把人家关起来,他们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她想拥抱安抚我,我却将她推开。
现在不是温情的时候。
爸收到家里的紧急电话,匆匆赶回来。
我告诉他:“他们吸毒。”
爸顿足,“所以你就把人家打成猪头,还把他们非法拘禁起来?”
那又怎样?非让他们戒掉不可。
我要爸爸把公司里所有能调的保镖都统统调到家里来帮忙当守卫。
丹他们现在会被我锁住,只是被我打个措手不及罢了。待缓过这口气来,他们人人身手骄人,又勇不畏死,意志刚强,向来不把对手搁倒绝不罢手,加上丹的机智灵巧诡计多端,单凭家里原来的那些保镖,就算再加上我,也不一定能再制服他们。
绝不能大意。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受到攻击的圣…拉琪尔斯反击报复时杀伤力有多可怕。
就这样,为了强制荣、泰、刀戒毒,我将他们连同丹一起足足关了两个月。
最难熬的是头一个星期。
爸爸和保镖们终于能够理解拉各斯为什么会悬赏300万,只为了要他们的脑袋。
整个庄园的东北部全部沦为“战区”,缓过劲来的丹荣刀泰桀骜不驯得几乎没把我家的房子拆成碎片。要在完全不伤害他们的前提之下制服他们,根本没有可能。
保镖们为此重伤过半。
我发了狠,痛施辣手,终于趁那三个磕药成瘾的家伙毒瘾发作的时候,将他们用手铐铐在床上。
至于丹。
因为怕他会救走荣他们,我对他出手更重。
没有毒瘾的他反而被我修理得最惨。
那是炼狱般的两个月。
强制性戒毒本就是桩非常痛苦可怕的事。对任何人而言,那都是种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要他们这些从来不以为吸毒有什么的不好不对的人而言,只有彻底让他们知道毒品危害和可怕,才会让他们彻底拒绝这种白色魔鬼。
所谓,置诸死地而后生。
两个月里,我日夜与他们在一起,看顾他们,同时还硬起心肠担任着惩罚官的角色。
每次荣他们毒瘾发作辗转痛苦的时候,我都不遗余力地揍丹,给他一顿粗饱。
非让他看清楚不可。
就是他纵容他们!
如今一旦没有药,荣、刀、泰毒瘾发作时,便是如此的眼泪鼻涕横流浑身颤栗,辗转嚎叫尊严骨气统统抛上九重天。
更要让荣他们看清楚。
一旦没有药,他们就象一堆破败的布娃娃。即使还他们自由又如何?还不是同样一边辗转嚎叫眼睁睁地看着我在他们只手可得的距离内肆无忌惮地伤害丹,却无法阻止帮助他。
这种粗暴得近乎虐待的方式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丹目睹荣他们毒瘾发作的样子,很受刺激。
除了第一次,后来我再揍他,他几乎都不曾反抗过,而这一切就发生在荣、道格和泰的眼前,开始几天,他们还曾顽抗,后或许真正明白毒瘾发作的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能力来阻止我折磨欺负丹,随即认真配合医生专心戒毒。
只是,他们的瞪着我的眼神却充满憎恨。
尤其是荣。
他的眼睛清楚地告诉我——他绝不会原谅我这样对待丹。
只要他一能恢复力气,赤手空拳都要把我撕成碎片。
两个月下来,荣他们三个已经基本摆脱了戒断期反应,只是身体仍然虚弱。
我不再铐着他们。
至于丹。
医生说这两个月里,我几乎轮番拆掉了他的骨。
他的身体比荣他们还要虚弱,一直到另外三人完全恢复健康后,还是下不了床的重伤号一名。
也幸好无意中造成了这样的牵制局面,不然荣他们可能一早便带着丹走得无影无踪了。
我要家里的管家仆人保镖一同悉心服侍他们静养。
负责照料治疗他们身体的是我家那帮家庭医生中的一个。这位医术精湛的大夫是城里好几间勒戒所的义工,不知道见过多少这等狗血场面,但这样的两个月,却几乎连他都要崩溃下来。
他最心疼的就是丹。
与我道:“他们是如此爱护彼此,看你这样痛打丹,连我都想松松手,给他们几颗安非他命,生回点力气,先把你打回来一顿都好。”
我不否认,第一次的时候因为痛恨丹纵容荣他们吸毒磕药,我的确一门心思的想教训他,但后来……难道我就愿意这样伤害他们?他已经那样自责负疚,若非荣他们没那么快受教,我哪里会去打他,而且我根本都没有很用力。
对此,医生不是不知道,但仍是瞪我。
他指称:“光那一次就够人受的了,何况他们被带回庄园前便已经被你修理过一顿。那个孩子(当然是指丹)倔强不亚于你,他不吭声不代表伤势不严重。”
又责备我:“东平,你应该知道自己盛怒之下,出手有多重。”
这件事,若说我没有半点不懊恼,那绝对不是真的。可只要他们能够真的彻底戒掉,我不介意他们日后一模一样的将我修理一番。事实上,到这两个月的后期,他们对我都已不存恨意,连丹都不例外。
我说过他们都聪明。
只是……他们一见我出现在房间门口,荣与泰和道格便都不自觉地靠拢丹。
很明显,他们虽已能理解我所做的一切,但我们在这之前的友谊和信任已被一笔勾销。那种戒备提防的眼神和防护的肢体语言令我真正难过。
我在他们面前仍然维持着冷酷的形象,但在爸妈跟前却正相反。
爸安慰我:“重症须下猛药,凡事总得有些代价。”
妈是知道首尾的,她一贯宠我,却也说:“是给你个教训。”
我听后更加沮丧。
爸问我预备怎么结束这件事。
我暂时还没想好,只是不假思索的讲:“我要他们留下。”
3
爸皱眉,破天荒地没有即时答应我。
当然,我了解他忧虑。
他们是四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少年,不是小猫小狗,可以随便收留。更何况他们还不是普通的少年,他们是一群正在被纽约七大帮之一追杀悬赏中的少年杀手。
即使只是暂时的逗留,问题也良多。
律师们送来头一批调查宗卷,四个人的加起来足有一尺多高。乍见那堆些资料,我不禁一怔,脱口而出:“这么多?!”而后,花掉一整天时间来看这些刑事记录。
好家伙!
谋杀、械斗、抢劫、盗窃、非法聚赌、藏毒吸毒、毒品交易、拐骗、欺诈……简直就是无恶不作。
啧、啧、啧!
所有的罪状如果统统立案,光过堂就得一年多,如果纽约州对少年犯实行死刑,那他们也早就可以判死刑几十次了。
算我服了他们!
这四个小子,明明没比我多吃几个月的盐,怎么有本事搞出这一拖拉库辉煌功绩?!
经由这些宗卷,我大致晓得了丹荣刀泰成为杀手的前因后果,以及他们会被拉各斯悬赏追杀的原因。
丹与荣和泰三人本是本城一个叫做德…圣…拉琪尔斯的孤儿院的院童。但这间声誉不错的孤儿院实质上却完全被黑帮与政客控制着,院中的适龄儿童表面上被善心人士收养,其实全部落入人贩子的手中,至于象丹这样年龄偏大又难缠的孩子则被暗中训练成扒手、小偷和骗子。
因为表现良好,当控制德…圣…拉琪尔斯孤儿院的幕后黑帮欲意建立一个不为人注意的少年雇佣杀手团,为有需要的政客商人提供服务时,身为孤儿院院童的丹、荣、泰,以及原本即属该黑帮下属的刀便被一同入选。
受训结束后,他们的头一个任务对象是个为得竞选选票,预备对美国枪支商们开刀的议员。这个任务由于一些意外因素可以说是完全失败的。虽然丹他们成功的干掉了那个议员,却惊动甚广,泰甚至受伤入院,被警方严密监控着。
为求自保,丹和荣去医院救出泰之后,便掉过头来与刀一道,分头去干掉了控制了德圣拉琪尔斯的黑帮首领、政客要人和人贩子。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只有这样才能摆脱被灭口的命运,同时亦摆脱受控的命运。
他们成功了。
失去靠山,德圣拉琪尔斯的院长立刻向他们屈服,那所孤儿院遂成为他们的起点。随后没有多少时间,他们便发展出了一个小帮派。这是一个无法无天凶狠出名的新生派系,因为他们之中没有人确实的明白什么叫做道义,什么叫做规矩,也没有人知道江湖那一套传统与准则。
他们只想生存,由自己来选择命运。
他们没有再与其他的人贩子接触,
最初的时候,他们靠收取杀人佣金维持生计,周转不灵或风声太紧生意不好时,就几个人一同去弄个仙人跳去赌桌上捞一把。直到后来用血洗勒逼的方式搞到了一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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