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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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之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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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我是随口胡诌的。

    您是想了解保险?那、那过几天好吗?我现在实在没空呵,不好意思。她用抱歉的语气说。

    成,那就过几天再说。失意涌上了我的心头。

    刚放下话筒,门铃响了,开门一看,缪飞云站在外面,原来她早已来到我楼下附近,瞅着我家的窗口给我打的电话。

    我的家缪飞云已经来过一次,她说过我这里地方还可以,比她住的那套要强,她的前夫把单位分的房子给了她,自己住到郊区买的商品房。缪飞云跟我抱怨过说她前夫没本事,连分的房子都窄得跟鸟笼似的。

    我斟了杯水递给她,她接过去摆在茶几上面,拿眼睛瞟着我说:你可真是大忙人,刚才还给谁打电话呀,唔?

    你的耳朵挺灵唷,我刚给叶仔打的电话,叫他盯紧些,别给赵胖子机会。来,坐。我说道。

    缪飞云抹抹裙子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她的这个姿态显得挺性感不羁,我忍不住多瞧了她一眼。

    缪飞云很快也跟我谈起了分片区的事情。她分析了部门里的形势,说仇柏诚之所以这么做,目的就在于扶植自己的亲信赵新江,打击贬抑我这个前朝旧臣。

    单单以赵新江个人能力根本无法和我相比拼,他也只有死心塌地投靠仇柏诚才会有前途,而仇柏诚来部门的时间不长,根基浅,亲信势力范围不大,正好趁此机会发展壮大他的队伍。若果赵新江组的业务成绩上去了,日后未必不会再借个什么部门机构调整之类的名堂将赵胖子提上去当你的顶头上司也未可知呢。缪飞云这样对我说。

    哼,就凭他赵新江那两下子?我有点沉不住气。

    对,他赵新江在业务能力方面确是个草包,但他这种窝囊废提上去对仇柏诚不会构成任何威胁,你就不同,假如给你个副职,怕是仇柏诚也睡不好觉呢。

    缪飞云接着又说:不过罗汉果跟仇柏诚互相之间还有点不合拍,这点必要时不妨利用一下,但仇柏诚终归是总公司张老总的人,罗汉果也奈何他不得,加上罗汉果老是抓住那几个大客户来中饱私囊,就让仇柏诚有了他的把柄,而且罗汉果此人从来都小鸡肚肠,利己不利人,根本不值得追随,唯今之计,就只有自己救自己了。

    我得承认缪飞云分析得有板有眼一点不差。这个女人来我们部门时间不算长,可方方面面的问题看得还挺透的。其实凭我这些年在这里经营的关系经验资历等等,来巩固发展好自己的地盘,再稳住几个手下人保持现状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只是仇柏诚罗汉果他们那边的动静和信息,恐怕得依靠缪飞云帮帮忙才行。

    “如何答谢我,这卧底当线人可不是好干的差事哦。”缪飞云斜睨我一眼,这是她对我一习惯动作,眼神里总是含着一丝的媚意。

    我心中一动,随即答道:那我那天给你介绍几个老板大款之类的成功人士,如何?

    嘁,老娘要有心找那些个男人,还用得着你介绍!

    那我请你去环市路的那家伟豪俱乐部玩玩,那里有的是小白脸。我逗她一句。

    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一点情趣都没有,还不如……咳不说啦。缪飞云慵懒地把身体往沙发背上一扭,那浑圆饱满的两个乳房顿时凸现无遗。她的一些性感的姿势总是象在不经意间表露在我面前,叫我时常心猿意马。

    哎,听说总公司的张总挺厉害的,中层干部都怕他又恨他,有人还偷偷给上面局里写了告状信呢,知道么?我随便扯个话题。

    哦,我听罗汉果私底下说过这事,他还说现在全公司就只有一个人不怕张总的。缪飞云说。

    谁呀?

    好有谁,不就是张总那个在储运部当办公室主任的老婆咯。

    嘿,说起他老婆,就得说咱们的仇经理。你知道那姓仇的屁股是怎么从那储运部挪到如今这个油水不少的位置上来的?关键是他拍马屁拍对了人,去年他听说瞿总要退了,就把宝押到了还是副总的张浩天身上,把他老婆从储运部食堂调到办公室当负责人,不到三个月张副总就变成了张总,自然他也得到了回报了。公司当时有三个副总,他只有三分之一的机会,结果他赢了,搭上了张老总的船,这小子命真好。我不无妒忌地说道。

    他嘛,命好也不算太好,听说他老婆跟他关系处得不好,闹得要分居,也不知道他俩谁嫌谁,有人说他老婆当年还曾算是一枝花,不过也有些见过她的人又说她充其量只能算朵狗尾巴花呢,哈哈……

    所以说,咱仇经理是有理由来关心你的唷,人家如今可是事业成功丑妻当道,急需美女来安慰脆弱的心灵呵。我打断了缪飞云的话睨着她这样说道。

    那——你愿意这事情发生吗?缪飞云望着我眼神有些迷离地说。

    如果人家双方你情我愿,那有我什么事。我耸耸肩膀故作无辜地说。

    你这也叫男人说的话,那好,今天晚上我就去献身,你该满意了吧。她伸手去拿小皮包好象要走的样子。

    你生气了?我伸手想拦她,可手不经意地触摸到了她的大腿部,是一种十分柔软的肉感。我随即将手缩回。

    我,可是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人呵。我口不随心地说道。

    唉,依我看,你是有贼心没贼胆。缪飞云把身体轻靠在我的肩膀上,她握起我的手,那软软的指头不停揉搓着我的手掌心,让我忽然间体验到了一种异样的舒坦和惬意……

    送走了缪飞云已是晚上八点多了。我草草洗了个澡,庸懒地瘫在刚和缪飞云在上面翻云覆雨的床上,抽着烟发闷呆。

    很难说刚才我和她到底谁先主动,脱了衣服我才发现这个三十岁的女人的身子还挺柔软有弹性,一点赘肉没有,她在床上的经验和默契投入令我迷醉兴奋不已,单这一点足令男人已经很难抗拒。

    但云山巫雨过后,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又隐隐觉得跟她这人在一起好象总有些不太踏实的味道。这个聪明的女人呐,是什么把她吸引到我这走背运的人这里呢?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呢?

    缪飞云并非我的第一个女人。好几年前我曾经真心爱过一个女孩,她是我参加工作后谈的第一个对象。文雅清秀的她大学毕业到我们公司一年不到,我是在公司图书室里认识她的,我跟女孩蛮谈得来,文学电影电视有说不完的话题。我请她看过两次电影,是纯文艺的影片。可我从未拉过她的手,不是不想,而是那时候的我觉得这么做恐怕有点唐突,更主要的是不知道这个内秀的女孩喜欢不喜欢这样做。

    当时我曾真心地认为这女孩实在太适合我了,所谓志同道合功德圆满。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相互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象刀,象剑,

    也象我;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象沉重的叹息,

    又象英雄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我曾经抄了一首舒婷的诗《致橡树》的半阕,在生日卡上送给了她,因为我觉得这首诗所描绘的东西跟我俩特别对号。她笑着对我说希望以后能看见我写的诗在这卡上。为此我还借了几本中外诗歌集和一些探讨诗歌技巧的书,苦学了两个月,也写了几首歪诗,只是以为没把握一直不敢拿给她看。她是学中文的,怕弄不好成了班门弄斧。和她交往的那段日子,我咬着牙阅读了不少文学社科之类书籍,因为她爱谈论这些又虚又玄的东西。受她的影响,那时候我也一度认为这才是青年人应有的高尚的理想追求。

    由始至终我都没有对她说过一句我爱你的话,也许只要爱在两人的心里形成了默契,就可以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当然我也曾和她一起谈论过爱情之类的问题,可谈的都是别人的爱情和婚姻,比如关于萨特和伏波娃之间的关系。她坚持认为他们俩主要是一种精神上的恋爱,因为在肉体上他们各自都还另有伴侣,她推崇赞美他们的这种恋爱方式,这使我不由怀疑担心起我和她之间目前的关系是否正在朝着这个可怕的方向发展。

    有一回在我俩滔滔不绝的谈过这个话题后,我和她一时间竟找不到下面继续的话题,一种空虚感顿时弥漫心头。这到底是不是我俩真正的爱情呢,我有些迷惑并担忧。

    我和她处了一年时间,有一天她忽然告诉我她辞职打算去单干闯世界,原因是她已经厌倦了目前的这种生活。在她离开单位数月后,她就断了和我的联系来往。又过了半年不到的时间,我就听说她嫁人了,嫁的是一个很有背景关系的高干子弟,至此,我终于明白了她到底还是抛弃了萨特和伏波娃,回到了这个现实的功利世界里来了。

    几年时光匆匆略过,我又交过几个女朋友,还跟其中两个发生过肉体关系,结果都吹了,回想起来,其实我都没来得及真正爱她们就已拥有了她们。我曾想寻找一段灵肉结合的真正爱情,结果却总在寻寻觅觅中不断碰壁失败。

    经过了那一段没有结果的精神之恋,我终于看清楚了柏拉图式的恋爱在今天的可笑结局,现在,我已经开始怀疑那所谓的爱情之说在物质世界中作用——不过是充当了人们去获得安全而合法的性伴侣的借口或遮羞布而已。

    这几年我不停地谈朋友却没有结婚的冲动,我遇到过的几个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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