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帝危情:蝎西赖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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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帝危情:蝎西赖不掉-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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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脚下一滑,全身往楼下倾了下去。

连她自己也没有反应得及时,身子已经往楼下滚了下去。

一下一下,撞在阶梯上,身子就越刺痛一分。

顾谦彧也没料到她倏然出了意外,嘴里只念着“念儿,念儿”,脚下已经不由自己控制跑了过去。

顾念倒在他的怀里时,额头上流淌着蜿蜒曲折的血,痛苦地闷哼着。

“念儿,念儿?”他唤了几声,顾念难受得说不出一句话,只是觉得全身处处都是闷痛,顾谦彧一把抱起她,迅速疾跑下楼。

魏管家和高妈看到这一副场面,也皆是大吃一惊。

“还愣着干什么!叫私人医生来!”顾谦彧怒吼。

顾念窝在他怀中,低低地发出嘤嘤哭声,额头上的血沾到他的臂上,衬得触目惊心。

顾及到自己屋里还有个小安安,叫了人看好他,把顾念安放在她自己的房间里。

她身上遍布着大小不一的淤青红肿,脸上的表情极为痛苦。她咬着下嘴唇,偶尔发出嘶哑的呻吟。

顾谦彧蹙着眉,给她褪去了外衣,一面低声埋怨着要给私人医生扣工资。

一秒一秒过去,他等得不耐烦了,想着往日处理伤口,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着她痛苦的神情,只能干着急。

一会儿,他又唤人端了盆温水和消毒过的毛巾来。

“念儿,你快点睡着,睡着就不痛了。”

他小心地用温毛巾给她擦拭着脸,刚刚好的温度才让她的脸色显得不是那么的苍白。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她站在楼梯上对着自己倾城倾国的微笑,转眼间破碎。

死的代价你知道是什么吗?

张医生终于姗姗来迟,在他的注视下,谨慎仔细地处理完了额头上的伤口。

接下来要解决身上的,顾谦彧犹豫了几分,抱住顾念。

“张医生,你告诉我怎么治理身上的,念儿身上的伤我来处理就好了。”

顾念迷糊中听到这句话,潜意识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顾谦彧身体一僵,唇角含着若有似无地淡笑,拍了拍她的手。

张医生详细地说明了要点,他叫人都离开房间,只留下了高妈。

“顾先生,顾小姐身上有血,脱衣服这事交给我就行了。我也是女人,做起来顺手些,血也不会沾到你身上。”高妈看着他把顾念整个人都抱在怀中,惟恐她被人抢似的,忍不住提醒。

顾谦彧只是冷冷看她一眼,道:“不想沾都已经沾过了,况且,念儿依赖我。”

顾念往他怀中又缩了缩,他的手抚在身上,将寒冷隔离在外,温暖递进体内。

淤青处不多,混杂着他余留的吻痕,只有手肘和膝关节有明显的发紫,其他的都不是很明显。

无意间碰到了伤口,她闷痛哼了一声。

“猪脑,站着也会摔。”

顾谦彧眉头紧蹙,第一次整这事情,动作也有些笨拙,看得高妈一脸焦急。

简单的处理,却用了几乎四十分钟,怕疼到顾念不说,还惧着会留下伤疤。

刚听到他称自己是“猪脑”,睡意朦胧的顾念也本能地反抗一下,在他的腰上咬了咬。

这细微的动作,却让顾谦彧觉得是在挑逗着自己,身体又没来由地一热。

他笑了笑:“小野猫。”

这次怔住的是顾念,顿时睡意全无,满脑子里都是他唤的那一声暧昧的“小野猫”。

多少年前,他们做那种事时,秦邵野也是这么称呼她的啊……

自然是不能让顾谦彧知道自己又在想他了,复闭上眼睛,把脸严严实实地捂在他的腰上。

顾谦彧为她穿好了衣服,指尖触碰到她冰冷的肌肤,传递到手中的却是灼热。

将她平躺在床。上,情绪浮躁,不想逗留,顾谦彧转身就欲走。

顾念睁眼,看到他要离开,慌忙喊了声:“顾大哥!”

他身形顿住,顾念拉着他的手,眼睛惺忪,吞吞吐吐地央求:“我想见见安安,可以吗?”

他脸色一下子又没了温度,摆出一副冰块脸来。

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一字字道:“养好你自己的身体,我可以考虑考虑。”

“死的代价,你知道是什么吗?”

“你不想活,我就让你的儿子生不如死!”

顾念闭上眼,声如细丝,“嗯”了一声。

顾谦彧冷着脸,本想问她为何那时候突然叫了一声,但看她气息奄奄的模样,也忍不下心。

转身,大步离开。

顾念躺在床。上,不敢侧身,生怕碰到手肘上的伤口。

眼前只是白茫茫一片的天花板,单调枯燥,正如同她这四年来的生活。

爷爷,秦邵野,他们可安好?

秦邵野,是不是已经和向雅雀结了婚?

他还有在找她吗?

她知道这辈子再也无法和他回到过去,中间不仅隔着顾谦彧和向雅雀,还有一个安安。

那么,下辈子我等你……

都是那个男人!

安安又被顾谦彧带到他的小女友那去了。

哺乳期后,安安就被送到了顾谦彧的正牌女友那去了,一个月里她只能见安安两次。

她急,她恼,可又能如何?

她以死相求,可是一心想要折磨她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让她死?

他不强求她活,却威胁她,若是她死了,她的儿子也活不成了。

这是世上最残忍的男人……

顾念一心想带孩子逃,也是徒劳。

只能看着安安和其他女人关系日益良好,和她的距离疏远。

甚至,安安叫其他女人妈妈,却也不能和她亲密。

刚被送到顾谦彧的女友家里时,安安哭着闹着想要妈咪。

后来,他抱怨着为什么妈咪不要他。

想到此,顾念再也难耐心中的痛楚,不顾身上的伤,身子蜷在一起,失声痛哭。

世上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哪个母亲舍得将自己身上的那块肉割舍。

是那个男人,都是那个男人!

逼着她生下了他的孩子,还不让她自己养安安……

每个月,可以见到安安,都能让她欣喜若狂。

对于安安,他每天都很快乐,没有妈咪在身旁,他也能过得很快乐。

也许,到了哪一天,安安再也不愿意来见她了,甚至,忘记她是他的亲母,她该怎么办……

她想逃走,可逃得掉吗?安安会随她逃跑吗?

就算愿意,但每次都有顾谦彧看着,她又该如何接近安安呢?

顾念无力地侧身躺着,慢慢走进了梦中。

她在这个房间里抱恙两个星期,都没有看到顾谦彧。

高妈说他每天都带着情人回家过夜,白天工作,下班后跟小女友和安安去外面吃饭。

顾谦彧的生活总是少不得女人,没有女人就是缺少了情趣,而那些自以为聪明的莺莺燕燕也乐此不彼地围绕在他身边打转。

星期五的下午,顾念拿了本列夫。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坐在院里的美人靠上细读,看着看着就觉得无聊至极,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从四年前的一场转折,再到两年前生完孩子后的一个巨大改变,她的人生观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她已经不是那个恃宠而骄的向葵音,不是爷爷和秦邵野最疼爱的阿音,而是承欢在顾谦彧身下的顾念。

顾念,顾念,可以眷念,却只剩眷念。

外面传来了兰博基尼跑车的声音,她忙从美人靠上站起,潜意识中想要避开得越远越好,一辈子都不要摊上这浑水。

可这也是她的梦想。

从后门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听到隔壁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高妈在外头道:“顾先生,你中午饭吃过了没有?要不要我去热热菜?”

“不用麻烦了,高妈,有没有我放床头的蒂芙尼钻戒?”

“没呢,今天我都还没去打扫先生的房间。”

没有听到顾谦彧说话了,只能听到他的脚步声往这边走近。

一听这阵势,顾念就明白了,约摸是他找不到钻戒,就以为被她拿走了。

大哥,我是你的

顾念装作若无其事状,悠闲自得地坐在床边。

他开门时,主动献殷勤贴了上去,笑笑:“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你拿了我的戒指?”顾谦彧淡淡地瞟了她眼。

她愣了愣:“什么戒指?”

他哼了哼,手摸上顾念光洁的脖颈,似掐未掐。

顾念心一紧:“顾大哥,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他嘲弄一笑,“念儿,是不是你偷了我的戒指?”

他的口气依然平淡如水,温柔细腻,仿佛要注入人的心里。

他的手,只要稍稍一用力,就是一条命在面前丧亡。

“没有啊,大哥?我从没见过你有带过戒指回家,是不是落在公司里了?”顾念手捏着他的衣角,妄想着以柔克刚可以打动他。

不过妄想终究还是妄想。

顾谦彧眯了眯眼。

“大哥?”

“念儿,你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吗?”他说。

顾念一怔,大脑没有运转及时,半晌后才知道这个“他”是指秦邵野。

已经有四年没有听过他的消息了,她过了四年避世归隐的生活,当然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顾谦彧问这个做什么?

告诉她,秦邵野结婚了?变落魄了?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你想知道吗?”他阴险地笑着,给她拭了拭鼻尖上的细汗。

伴君如伴虎,更何况眼前这个比千古暴君还恐怖的男人更是不能得罪,说出口的句句话都是要经过仔细斟酌,否则“株连九族”都不能见怪了。

顾念挑挑眉:“我和他已经毫无瓜葛了,他现在怎么样都与我无关。”

“毫无瓜葛?我喜欢这句话。”他看着她,眼神变得凌厉无比,“可是你们毫无瓜葛后,他还能每晚都跑到你的梦中,我真是羡慕他。”

顾念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算知道如何说,他也不可能相信自己。

他们之间的信任度几乎为零。

她仰起头,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啄了啄他的唇,柔着声音道:“我是你一个人的,你还怕什么呢?”

“我会彻彻底底把他从我生命中剔除掉,忘记他。”

“大哥,我是你的。”

顾谦彧寒声说:“秦邵野为了让自己变强大,拼死拼活地工作,简直是不要命。”

“昨日。他病倒了,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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