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谐忙打了个手势制止住他,顶上门闩。他把斗笠往门边一丢,lou出满脸的横肉。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给倒点水!一整天躲林子里,,渴死了。”
“那春!给三伯倒水!”赵大冲忙不迭的招呼。这赵海谐可比赵海基要让赵大冲恭敬多了――他可是和爹一起出生入死的人。
忻那春赶紧倒了一茶碗浓茶,扭着屁股就端了过来。还甜腻腻的叫了声:“三伯!”
“好,好。”赵海谐色迷迷的看着她白乎乎的胸脯,又贪恋着望着她滚圆的屁股一扭一扭的走过去。这才一仰脖把水喝干净了。把茶碗往桌子上一推:“山路难走,满地又都是乡勇盘查,攀山越岭几十里路,累死我了。”
“八叔也不和我说一声是你来了……”赵大冲说。
“和海基没关系。”赵海谐说,“他压根不知道我来了。”他哼了一声,“这小子腰子软,给逮住了张口就会把人卖了――他见到的是我带来的一个小崽子。”
“三伯这一来,给大伙都带来指望了!”赵大冲在这个族伯面前不敢造次,连忙恭维了几句。
赵海谐在山寨覆灭之后也是吃尽了苦头。逃出生天之后风餐lou宿沿途乞食,总算是找到了忻那日。和赵大冲联系上之后,两人一核计,不打回去杀杀澳洲人的威风,自己将来在本地是彻底没得混了,何况还有这么多的亲人和兄弟的仇要报。便跟着人回村了。他亲自是来是因为赵大冲服他,比起其他人要好说话。
“澳洲人的人马,都追到儋州边界那边去了。我们总算能出头透透气了。”赵海谐喝足了水,“这回忻四又拉了好几十人,杀个回马枪!给大伙报仇雪恨!”
“我已经把村里各家的家眷都联系好了,一打锣,就能拉几十号人出来,连娘们都能上阵!”赵大冲兴奋的说。
赵海谐眼馋的盯了好一会忻那春,才说:“娘们就不要上阵了,让人知道了笑话。就说各家的丁壮吧,还能有多少?”
“这个不多。”赵大冲的情绪顿时低落,“连半大的毛头孩子加老头子,也就能拉四十多吧。你们那里有多少人?”
“有五十来人。”赵海谐说,“不过多数都不这一带的。就怕和咱们不一条心。”
“这有啥?许他们三天不封刀就是了!反正澳洲人肯定要打回来,我们也守不住,我们占不了,澳洲人也拿不去!”
赵海谐看了这侄子一眼,慢慢说:“好,够狠!这就好办了。我看连着十三村的地方,都这么搞一家伙。原意跟咱们走得,都带上。不愿意的,哼哼……”
“好!好!”赵大冲连连点头,“只是之后怎么办?把人马拉哪儿去,还有家眷和浮财,都得有去处。”
“去罗茂山!”赵海谐已经和忻那日想好了对策,十三村地区是肯定待不住的了,不如乘剿匪支队开始追剿土匪到外围的时机,打一家伙,然后带着人马、家属和财货上罗茂山,投奔胡烂眼。
“胡烂眼?”赵大冲听说过这个同行,“kao得住吗,不会黑了咱们?”
“呵呵。你放心,胡烂眼是党老大的拜把子兄弟。”赵海谐说,“胡烂眼待的罗茂山是苗人的地盘,他即要对付苗人,又要应付剿匪队,我们去了,他欢迎还来不及。”
“可是剿匪队也会去罗茂山啊――”
“罗茂山你以为是好玩的?苗人不好招惹的,山里的瘴气又重,不知道路的人根本不敢去。澳洲人人生地不熟,一时半会不敢去的。我们躲过这阵就好!”赵大冲压低了声音,“苟二爷也在胡烂眼的山寨里,他可是个神通广大的人物!外面连着海主呢。”
苟家原本是临高绿林黑道的一股大势力,自从被穿越集团第一个拔掉之后,赵大冲就一直觉得他是徒有虚名。
“苟二?”赵大冲很不是不屑,“除了短毛,诸彩老也要抓他,他是泥菩萨过江。”
“海主又不是只有诸彩老一家。”赵海谐道,“他的势力还在。听说他自个的浮财也没给秃发贼们闹去,手里大把的财宝。大家合在一伙,到时候风云一变,就能下山了!澳洲佬的好东西满坑满谷的,捞到点什么就发财了!”
“粮食怎么办?”赵大冲问。
“忻那日和我商量过了,干脆就闹大。把十三村的房子烧光,没吃没住的,逼着大伙跟咱们走。人多了,一般土围子都能破,还怕弄不到粮食。”
“这样能抢得粮,可是人不是也多了……”
“你傻啊!沿途打围子什么的就叫泥腿子们打前锋。等一路打到罗茂山,估计至少也得死一半了,粮食自然就够了。”
“好!”赵大冲一拍大腿,“就这么办!我们怎么动手?”
“现在劳什子工作队有多少人?”
“二十个兵,五个什么队员。还有二个女人。”赵大冲兴奋的说,“一共才二十八个,我们全拉起来有一百人,三打一,稳赢!”
“不好说呀。”赵海谐连连摇头,“秃发贼的火器很厉害,要摆明了去攻祠堂,我怕一样要吃败仗。破寨那会,他们躲得远远的拿鸟铳打咱们,咱们一点办法也没有。还有放地炮,忒狠了!”
“那咋办,再拉人?”赵大冲一想也是,三比一还真谈不上有什么优势。
忻那春却开口了:“我看那,强攻不如智取,打它个冷不防。”
“怎么打个冷不防?”赵海谐甚感兴趣。
忻那春说:“短毛们强得就是火器,咱们把火药都给搞坏不就是了?放铳没子药,看他们还能强到哪去!”
“这招好!可是怎么去搞坏呢?”
“梅家的一对老不死就是现成的。”忻那春说。
赵大冲不以为然:“这两个老货?不成的。哆哆嗦嗦的,就打听个消息还成。
正文【分卷阅读】 第一百零九节 色诱
“也不一定的嘛还有就是――”忻那春眼珠一转,“工作队里有个人,好像叫刘四什么的,和周寡妇打得火热,我们可以搞搞他。”
赵海谐也摇头了:“能听咱们的?他搞个没人待见的寡妇算得了啥,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赵大冲却狡猾的一笑:“黄花大闺女我们有啊……”说着斜了忻那春一眼。
忻那春把脸一横,骂道:“你们这群不要脸的臭男人。我呸,不去!”
赵大冲眉毛一竖,甩手就给了她一嘴巴:“妈了个X,不去?不去给老子滚!”
忻那春一掩着脸,呜呜啊啊的号哭着往里屋去了。
赵海谐有些不安,小声说:“侄儿!现在是用她的时候,还有她哥呢……”
“您放心,她就是一贱皮子,不抽不快活。”赵大冲一撇嘴,“破鞋一个,还给我拿乔。”
“话是这么说,不过好歹忻那日是她哥,你可得注意着点。”
“没事,多操她几次就安稳了。”赵大冲轻蔑的说,“忻四自己都瞧不起这个妹子。这贱货不能给脸。”
“嗯。不过你也有点分寸。兔子急了也咬人。”赵海谐知道这侄子一贯狂妄惯了的。只劝了一句就不再多说了。
他问:“刀枪之类有吗?”
“有些兵器。”赵大冲告诉他,各家凡是武器都坚壁起来了,只是不多,“只有十来柄刀,三杆枪。还有几张弓――就是不堪用。”
“少了些,不过也够用了,大不了叫大伙把柴刀和锄头也用上!”赵海谐知道如今不比过去,各家匪伙都把家当丢了个精光,临高缺铁,连农具置办起来都难,更不要说买刀枪兵器了。就算忻那日那边,眼下也没法给每个人都配上刀枪。
“三伯您放心吧。”
…………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他们谋划了一阵,赵海谐站起来身来,“你按计行事,趁着下雨天黑,我先走了。”
雨还在哗哗的下着,夜已经很深了。
第二天,还在继续下雨,杜雯带着人在村子周边走了一圈,下地的农民不少。见到她也多少有些笑容,有的还和她打招呼。杜雯觉得,虽然进展不大,好歹已经让大家熟悉了自己。
“也许,下面的工作会好做一些吧。”
正这么想着,忽然看到刘四正在不远处的一块菜园里劳作,十分的卖力。
“小刘和贫下中农交朋友真是不遗余力。是个好同志。”杜雯觉得自己真得没看错这人。果然是讲习所的优等生。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教会的那套封建迷信的厉害,还是我的群众工作厉害。”杜雯已经不自觉的把群众工作算作是她“自己”的了。
刘四帮着周寡妇锄完草,喝了些水。周寡妇的儿子来找他,说他妈找他回家去。刘四赶忙回到了周寡妇家。却见屋子里除了周寡妇,还有个穿得很干净,但是瘦得象猴一样的中年人。见他来了,赶紧一哈腰:
“这位就是刘队长?”村里的人都知道,来得澳洲人,队长是最大的官。
“在下刘四,你是?”刘四觉得奇怪,周寡妇这里向来没人登门,他也不是临高人,没亲没故的,谁会找他呢?
瘦猴一样的中年人又是一哈腰:“小的叫赵海基,请刘队长赏光到家吃个便饭。”
眼看周寡妇一脸惶恐,刘四知道这赵海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想到在会议上杜队长给他们通报过基本材料,赵海清就是这个村的土著,这个赵海基也占着个“海”,大概是他的同宗。
平白无故的,这匪属忽然请他吃饭做什么。难道是要摆鸿门宴?他立马提高的警惕。但是不去的话,他又心痒难挠――毕竟这是个与匪属接触,掌握第一手资料的好机会。左思右想,正拿不定主意,赵海基说:
“知道队长忙,今天就在不远的关帝庙借地方办酒。”
关帝庙他地方他知道,就在村口,一进院子而已。四面都是园子地,大约也不能有什么埋伏之类的玩意。就点头答应了。随着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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