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苑沟钠氚⒎蛉颂胶螅岚盐颐堑弊骰等烁献摺A闹辽钜梗氚⒒拱盐液退锖拼胶笤旱囊欢岸阈÷ド希胛颐强匆慌蘓CD 影碟。看着画面,我俩愣住了。眼前这盘影碟分明是一部介绍“基地”组织的宣传片,片中大部分是反映“基地”组织成员在崇山峻岭中接受各种残酷训练的镜头。比如,如何使用各种武器对目标实施攻击,如何克服艰难险阻突破敌方阵地,又怎样在洞穴中藏身出其不意地发起进攻等。此外还有娃娃兵练习匍匐前进、穿越火场、实弹射击的画面。其中还多次出现拉登手持他那把著名的AK -47 步枪,向支持者发表演讲的镜头。因为影碟是用阿拉伯语解说,我们听不懂,只能靠看画面、听齐阿翻译,去了解有关的情况。问齐阿影碟的来源,他说是朋友从阿富汗那里带过来的。他还说如果我们喜欢,他可以帮我们翻录一张。我俩真的很感兴趣,可后来担心带着这种影碟到处跑,会给我们的采访带来麻烦,就婉言谢绝了。谈及美国对阿富汗实施的军事打击,他表示既不支持美国,也不支持塔利班。他认为,阿富汗应该尽快摆脱长期战乱的阴影,早日走上改革和发展的道路。他还表示,等到阿富汗真正恢复和平的时候,他愿意回到家乡,去投资建设。幽会女友在我们的眼中,齐阿不仅是个“能人”,更是个“神人”。一次,他的“神奇” 举动,竟让我和孙浩紧张了好几天。10 月中旬的一天清晨,齐阿早早就跑到旅馆来敲门,说是想借用我们的房间125 / 185 见见亲戚朋友。“什么朋友?”我们随口问道。“刚从伊斯兰堡来的远房亲戚。” 齐阿简单地回答。我和孙浩协商一下,觉得朋友既然有事,理应帮忙。于是,把钥匙交给齐阿后,我俩就各自出外采访。谁知,我们的这一举动,只顾了讲朋友义气,却差点捅出个大乱子。与齐阿见面的根本不是什么远房亲戚,而是他在伊斯兰堡认识的女朋友。那天下午,齐阿与女友会面后不久,孙浩就接到旅馆法努克打来的电话。法努克气冲冲地质问:“你们为什么把房子借给外人?我们要报警了!”孙浩有些不明白质问的由来,还理直气壮地说:“好朋友借我们的地方,见见亲戚有什么不妥?”“他见的是年轻女人!”平日温文尔雅的法努克简直在电话里有些声嘶力竭。按照当地普什图族的传统习惯,互不相识、没有亲戚关系的男女是不能待在一起的。经过孙浩的再三劝说,法努克没有去报警。后来,当孙浩见到齐阿时,发现他神情紧张,还没等孙浩埋怨,齐阿便不好意思地把实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他是两年前在伊斯兰堡的朋友那里认识这位女学生的。此后俩人一直保持联系,还经常通过互联网倾诉衷肠。齐阿每次去伊斯兰堡都要找机会和她“幽会”。这次女友是来白沙瓦办事,他们早就约好要见面,可见面的地点却难住了齐阿。因为他们都清楚地知道,他们的行为不仅是大逆不道,而且是违法的。他思前想后,最后只得谎称要见亲戚,借用我们的地方。那天,齐阿自认为很聪明,偷偷地把女友从后门带进旅馆。谁知,最终还是没有逃过服务员警惕的眼睛。有个小服务员发现有可疑女士进旅馆后,及时报告了前台,法努克立刻找人四处寻查。而此时齐阿提早一步将女友送走。法努克他们最后在我们的房间里找到齐阿,虽然齐阿一再极力推脱说他们只是与亲戚见126 / 185 面,可法努克还是不依不饶,并大声训斥他:“你应该知道,旅馆是不允许带女性进来的!男女在这里约会是要判刑的!” 战争爆发后,白沙瓦始终处于高度军事戒备状态,当局出动大批军警,加强了对政府机构、国际组织常驻机构、宾馆商店等公众场所的保卫工作。这期间, 各家宾馆、旅社均被安全部门告知,遇有可疑的人和事情必须立刻报告。当时, 白沙瓦大大小小的旅馆住了不少外国记者,当局不仅给每家旅馆都增派了治安人员,还派出许多身着便衣的安全人员四处秘密侦察。我们住的小旅馆就经常有身分不明的人士来访,他们喜欢抓住外国记者聊天,问这问那,眼睛更是不停地盯住我们电脑里的文字和图片看个没完,偶尔也会心有旁骛地说声“OK”。事后,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法努克才承认,旅馆的来人中确实有些是安全局人员,“不过,他们主要是防备印度情报人员和其他一些人趁机捣乱。”法努克解释说。“唉,今天算我倒霉!”齐阿似乎真的有些怕了。看到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孙浩不再忍心去过分责备他。后来,孙浩不止一次地向我感叹“世风日下”、“民风不古”,还深有体会地说:“原来哪里都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事一直让我俩感到害怕。第十七章:独家目击扎卢扎伊因为讲义气,差点把我俩害了。可还是因为讲了义气,我们也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聊天中,齐阿夸耀地称自己在白沙瓦“没有干不成的事情”。“说吧,想去什么地方?”齐阿有一天突然问我们。“想去扎卢扎伊难民营。”我们故意想让他为难。127 / 185 “扎卢扎伊?”齐阿犹豫一下。“什么时候?”他接着问。“现在怎么样?”我们有些得寸进尺。“OK,Letsgo(好,我们走)。” 位于巴阿边境地区的扎卢扎伊难民营,是巴基斯坦境内最大的阿富汗难民营。早在战争之前,就已被当地政府宣布为“禁区”,拒绝外国记者进入这里进行任何采访。我们心里清楚,当时白沙瓦有多少外国记者“窥视”对它的独家采访机会,而齐阿的爽然承诺竟让我们有些怀疑他话中的水分。时值午后,齐阿亲自开车带我们踏上吉凶未卜的旅程。齐阿的车技很熟练。他一边漫不经心地拨动着方向盘,一边与我们闲扯,那感觉不是去冒险,倒像是去观光。我俩心里却有些打鼓。“如果进不了难民营,反倒被人家抓住,他能救我们吗?” 我们的车走走停停,齐阿仿佛在和我们变戏法。他时而跑到学校朋友家喝茶聊天,时而站在岗哨前与警察开怀畅谈。路过一处嘈杂的小集市,他又下车和几位路人说会儿话,其中一位竟然上了车,把我们带到难民营管理机构的一处大院子里喝茶、聊天。正当我们喝得浑身冒汗心里发急时,一辆破旧的日本丰田工具车疾驰而来, 车上跳下七八个拎着棍棒的小伙子。领头那位眉目间透着一股霸气的大胡子竟是难民营的治安总管古拉(Gulajia)。他们是难民营首领派来保护我们的。“魔术师”齐阿把我们弄得晕头转向后,终于“过关闯寨”,把我们带入了许多外国记者想尽办法都无法进入的扎卢扎伊难民营。我们也有幸成为当时首批进入这座难民营采访的外国记者。听古拉讲,前几日,有日本记者出上千美元作128 / 185 “好处费”想进入难民营采访,被他严词拒绝。他的话让一旁的齐阿骄傲得连胡子都翘了起来。后来听说,齐阿家从他父亲开始就和这里难民营的头人们有些特殊的关系。花钱买活路距离白沙瓦四五十公里的扎卢扎伊难民营,是巴基斯坦最大的临时难民营。自1999 年建成以来,共接收约3 万多个家庭、30 万阿富汗难民。战争爆发20 多天后,又有四五千名刚刚逃离战火的新难民涌入。由于新近涌入的难民多是投亲靠友,散居在各处,其具体数字根本无法统计,客观上给国际救援工作带来极大困难。在扎卢扎伊难民营,我见到过两位蓝袍遮身掩面的妇女。看到我的镜头,她们没有像其他阿富汗妇女一样仓皇躲开。其中一位略懂英语的阿富汗妇女告诉我,她和丈夫从硝烟弥漫的喀布尔带着五六个孩子,走了三天三夜,翻山越岭跑出来。过关时还把身上仅有的2000 多卢比都给了边防警察才算买了条生路。可如今两手空空的他们真不敢想以后的日子。类似的事情,我在纳扎尔的舅舅家碰到的纳齐也说过。刚刚从喀布尔逃出来的纳齐,30 多岁,曾是个开金店的老板。他说半个多月的轰炸已使喀布尔陷入混乱状态,约一半市民已逃离城市,商业活动基本停止。他们一家十多口人“不想坐着等死”,就跑出来,奔波了近300 公里,翻山越岭,最后花了5000 卢比买通了边境警察,总算得到了一条生路。“如果没钱呢?”当时我惊讶地问。“那就待在家里,等着挨炸吧!”纳齐平静地回答。据纳齐讲,虽然巴政府宣布关闭了巴阿边界,可边境线附近属于部落地区,没人管辖,许多边防哨卡管理松懈, 阿富汗难民一般花上三五千卢比“买路钱”基本可以过关。按照他的说法,逃出129 / 185 来的难民多半是有钱、有关系的,而真正的穷人都留在战场上。“没钱的老百姓总是倒霉的。”他说。“救援有时根本不管用!”古拉坐在车上气愤地说。据他介绍,难民营的救援工作由国际救援组织(主要是联合国难民事务署)和巴当地政府配合进行。但是双方经常出现相互“扯皮”的现象,要么互不负责,要么就是开空头支票,承诺的事情根本难以到位,导致许多难民在食品、药品及饮用水等生活必需品方面处于极度匮乏之中。眼见冬天快到了,帮助难民过冬的大部分救援物资仍没有着落。伴着车轮扬起的阵阵尘土,我们钻进了由成百上千顶破旧帐篷组成的难民营。我几次试图爬上高一些的土坡,登高望远拍摄一张难民营的全景图,但都令我失望了。镜头中的灰色帐篷犹如我在腾格里沙漠中见到的茫茫沙海,一望无际一直延伸到天边。正当人们津津乐道于全球化、信息化和新经济发展的累累硕果时,我恍惚间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我惊诧于眼前的景象,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我无数次地举起手中的相机聚焦在孩子、妇女和老人们的身上。一个约摸四五岁的男孩赤裸着身子站在帐篷中间的一堆枯草里,黝黑而又凸起的肚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变形。我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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